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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馬·克羅伊說:“後來,有一次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出去露營時,我聽到了木柴燒得很響的聲音,我突然想到這些聲音多麼像熱水器的響聲,但我為什麼會喜歡這個聲音,而對那個聲音那麼討厭呢?回到家以後,我對自己說:火堆中木頭的爆裂聲很好聽,熱水器的聲音也差不多,我應該埋頭就睡,不必理會這些噪音。結果,我真的做到了,頭幾天我可能還會注意熱水器的聲音,可是,沒過多大會,我就會把這些事情忘掉。”很多其他的小憂慮也是一樣,因為我們不喜歡,結果弄得整個人都很頹喪,而這正是因為我們誇大了那些小事的重要性……

  下面這個故事是哈瑞·愛默生·傅斯狄克博士講的,它非常有意思。這是關於森林裡的一個巨人在戰爭中如何得勝、又如何失敗的:在科羅拉多州長山的山坡上,躺著一棵大樹的枯枝殘軀。自然學家告訴我們,它曾經有400多年的歷史。它最初發芽的時候,哥倫布才剛剛登陸美洲;第一批移民來到美國的時候,它才長了一半大。在它漫長的生命歷程里,曾經被閃電擊中過14次,400年來,無數的狂風暴雨侵襲過它,它都能戰勝。但是在最後,來了一小隊甲蟲,使它躺倒在地上。那些甲蟲從根部往樹裡面咬,漸漸傷了樹的元氣,而它們就只靠細小而持續不斷的攻擊。這樣一個森林巨人,歲月不曾使它枯萎,狂風暴雨不能傷著它,連閃電都不曾將它擊倒,卻因為一小隊大拇指和食指就可以捏死的小甲蟲而倒了下來。

  很多時候,我們也與森林中的那棵身經百戰的大樹一樣。我們也經歷過生命中無數次狂風暴雨和閃電的打擊,但都挺過來了。可是我們卻會被心中憂慮的小甲蟲咬噬——那些用大拇指和食指就可以捏死的小甲蟲,也會對我們造成損害。

  所以,在憂慮毀了你之前,先改掉憂慮的習慣,這就需要我們記住第四步:

  不要讓自己因為一些應該拋棄和忘記的小事而憂慮,要記住,生命如此短暫,不要再為小事而煩惱。

  不要杞人憂天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生活在密蘇里州的一個農場上。有一天,我幫母親摘櫻桃,突然哭了起來。母親問我:“你為什麼哭啊?”我哽咽著回答說:

  “我擔心自己會被活埋掉。”

  那個時候,心裡總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憂慮:日子困難的時候,我擔心東西不夠吃;暴風雨來的時候,我擔心被雷電擊死;另外,我還怕死了之後會下地獄;我怕一個名叫詹姆·懷特的大男孩會割下我的兩隻大耳朵,就像他威脅我的那樣。我還憂慮,是因為怕女孩子在我向她們脫帽鞠躬的時候取笑我;我憂慮,是因為擔心將來沒一個女孩子願意嫁給我;我還為我們結婚之後,我對我太太第一句話該說什麼而操心;在我的想像中,我們會在一間鄉下教堂結婚,會坐一輛上面垂著流蘇的馬車回農莊……可是在回農莊的路上,我該說些什麼才能一直不停地跟她談話呢?這該怎麼辦?怎麼辦呢?即使是在耕地的時候,我也經常會花幾個小時的時間去想這些令人憂慮的“大問題”。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我漸漸發現我所擔心的那些事,99%根本就不會發生。例如我剛才所說過的,我以前很怕雷電。可是現在我知道,不論是哪一年,我被雷電擊中的概率,大概只有35萬分之一;我害怕被活埋的憂慮,更是荒謬至極。我沒有想到,即使是在發明木乃伊以前的年代,每1000萬個人只有一個人可能會被活埋,可是我以前卻因為害怕這件事而哭過。每8個人就有一個人可能死於癌症,如果我一定要讓自己為某些事發愁的話,我就應該為得癌症這種事情發愁,而不應該擔心被活埋或是被雷電打死。

  其實,上面所講的都是我童年和少年時代憂慮的事。可是許多成年人的憂慮,也幾乎同樣的荒謬可笑。如果我們想讓自己的憂慮停止,我們就可以根據事情發生的平均概率來評估我們的憂慮究竟值不值,這樣應該可以免去自己gg%的憂慮。

  倫敦羅艾得保險公司在全世界很有名,他們就靠人們對一些根本很難發生的事情的擔憂,而賺了數不清的財富。羅艾得保險公司可以說是在跟一般人打賭,說他們內心一直憂慮的那些災禍幾乎永遠不會發生。不過,他們不稱之為賭博,稱其為“保險”,實際上這是在以平均概率為根據做賭博。這家大保險公司已經有200年的良好歷史記錄了,除非人能使自己的本性改變,它至少還可以繼續維持5000年。而它只不過是替你保鞋子的險、保船的險,利用平均概率向你保證那些災禍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經常、那麼可怕。

  如果我們對某些事情發生的平均概率進行檢查的話,就會因我們所發現的事實而驚訝。例如,如果知道在5年之內,我必須參加一次像蓋茨堡戰役那樣慘烈的戰役的話,一定會被嚇壞。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增加我的人壽保險,會寫下遺囑,把自己所有的財產變賣一空。我會說:“我大概不能挺過這場戰爭,所以我最好痛痛快快地過這剩下的幾年。”然而,事實是這樣嗎?根據平均概率,50—55歲之間的每1000個人里死去的人數,和蓋茨堡戰役中其中1000人里陣亡的人數是一樣的。

  一年的夏天,我在加拿大落基山區利貢湖的岸邊遇到了何伯特·薩林吉夫婦。薩林吉太太是一個沉著、平靜的女人,她給我的印象是從來沒有憂慮過。

  有一天晚上,我們坐在熊熊的爐火前聊天,我問她曾經是否被憂慮困擾過。

  困擾?我以前的生活幾乎被憂慮毀了。在我學會征服憂慮之前,我在自找的苦難中生活了11年。那時候我脾氣很壞,又很急躁,整天生活在自己緊張的情緒中。我每個星期都要從家裡搭公共汽車去舊金山買東西,可是即使買東西的時候,我也會擔心得要命:也許我的女傭人跑了,丟下孩子不管;也許我又把電熨斗放在熨衣板上了,導致失火房子燒起來了;也許孩子們騎腳踏車出去,被汽車撞死了。我買東西的時候,常常會因為擔心而冷汗直冒,會衝出店去,趕緊搭公共汽車回家,看看一切是否還好。所以我的第一次婚姻失敗。

  再婚以後,我的丈夫是一個律師。他是一個很平靜、對什麼事都能仔細分析的人,從來不為任何事情憂慮。每次我神情緊張或焦慮的時候,他就會對我說:“不要慌,讓我們好好想想——你到底在擔心些什麼呢?讓我們來看看平均概率,這種事情有可能會發生嗎?”舉個例子,我還記得有一次,當時我們在新墨西哥州。我們從阿布庫基開車去卡世白洞窟,走在一條土路上,在半路上正好下了一場很可怕的暴風雨。路面很滑,汽車根本就不受控制。我想我們一定會滑到路邊的水溝里,可是我的丈夫一直在我身邊說說:“我現在開得很慢,不會出事的。即使車真的滑到了水溝里,根據平均概率,我們也不會受傷。”受他的鎮定和信心的影響,我終於安靜了下來。

  一年夏天,我們一家人到加拿大的落基山區托昆谷露營。那天晚上我們的營帳扎在海拔很高的地方,突然來了一陣恐怖的暴風雨,我們的帳篷似乎要被撕成碎片。帳篷用繩子綁在一個木製的平台上的,帳篷在風裡搖晃著,發出尖厲的聲音。我時時刻刻都在想:我們的帳篷要被風吹垮了,要被風吹到天上去。當時,我真的被嚇壞了,可是我丈夫不停地說:“親愛的,我們有好幾個印第安人嚮導,這些人對這些了如指掌。他們在這些山地里紮營有60年了,這個營帳在這裡也過了很多年,直到現在都沒有被吹垮過。根據平均概率來看,今天晚上也不會被吹掉。而且即使被吹垮的話,我們還可以到另外一個營帳里去,所以,你完全不必緊張、不必擔心。”……我放鬆心情,到後半夜時真的很安穩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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