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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木崎湖和青木湖的搜索整整進行了兩天。動員民伕一百多人。這是報社正式出面請求當地政府協助的。

  按照計劃對田代指出的地點為中心,在相當廣泛的範圍內對湖底進行搜索,最後沒有發現類似的物件。

  之後又到了諏訪湖。

  諏訪湖比木崎湖、青木湖更為麻煩。首先湖面太寬闊,其次田代本人沒有親眼目擊,本想找到田代見過的那位漁夫,結果也沒找到。

  最後只好按田代所估計的地點,動員了一百多名民伕進行搜索,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既然在青木湖和木崎湖都未找到,那麼在條件更差的諏訪湖更無法發現了。對這三個湖的捜索整整花了四天時間。報社用去了相當一筆費用,動員民伕達二百五十人次。

  R報社的這次搜索是在對其他報社保密的情況下進行的。他們在向有關政府部門申請時不敢提到木箱的事,只說是對沿岸調查胡弄過去,因為怕別的報社從申請的文件嗅到氣味。

  儘管如此,這次搜索沒有獲得預期的結果。

  另一方面,派往野尻湖方面去的兩位記者多方搜尋木南的下落。

  木南在給田原的信中曾提到他在柏原住的旅館的名字。兩位記者前去查訪,旅館的老闆娘說:

  “是的,是有這樣一位客人在我們這兒住了一宿,第二天上午十點鐘,他提著手提箱走了,臨行前,他說今晚不來麻煩了,當時算清了帳。”

  “當時,他沒說上哪兒去嗎?”

  “頭天晚上有一個客人來找他。第二天那人又來了。在他的帶領下去了野尻湖。”

  “那位來客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清楚。因為我也是初次見面。”老闆娘答道。

  這樣,木南的下落如入五里霧中。

  “打那以後,他就一直沒回來。”

  “是的,他本來就沒打算回來,所以臨走前結清了帳。”

  兩位新聞記者出了旅館。木南的消息從出了這旅館後就此中斷了。

  然而,這兩位新聞記者熟知木南的性格。根據他平時的脾氣,他愛隨心所欲行動,預先即便有計劃,他也不一定按計劃行動。因此,木南即使暫時沒有消息,這兩位新聞記者也不十分擔心。

  “怎麼辦?”兩人面面相覷。

  既然來到這兒,那就順便到野尻湖看一看。從柏原鎮坐公共汽車,十五分鐘就到了野尻湖。兩人朝湖畔走去。他們來這兒並不是為了搜尋,只是隨便參觀一下湖畔的景物和成群結隊的遊客。

  那隻木箱扔在湖的哪一邊?木南究竟到哪兒去了?他們根本什麼也不知道。

  “木南君真太大意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說道:“這光景,看來他不知竄到哪兒去了。”

  “不。我不這樣認為,此人行蹤令人難以捉摸,說不定此刻早已回到報社了。”

  “總而言之。我們倆在這種地方胡亂地轉悠,能有什麼結果?得!我看還是回去吧!”

  “是啊,沒有法子,還是回去吧!”

  兩個新聞記者失望地離開了野尻湖。

  然而,木南並沒有回到報社,他在柏原鎮失蹤已經一星期了。

  田代利介乘八時十分從上野車站發的快車去直江津。

  雖說五月初,可是天氣象仲夏一樣熱,沿途所見的群眾都穿著白色的夏裝。

  列車過了大宮,窗外出現田園風光,青青的麥田延伸到遠方。

  為了乘這趟列車,田代六時半就起床了。此刻還睡意未消。

  田代買了去柏原的車票。

  自從木南下落不明,今天已是第六天了,田代為他的安全擔憂。

  一聽得木南失蹤,他立刻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不安的情緒越來越濃。

  田代自身也曾在野尻湖畔遭人狙擊,木南的下落不明似乎與此有某種暗合之處。

  那一天,槍聲是從樹林裡發出來的。田代立刻臥倒,抬起來頭巡視,卻未見到犯人的蹤影。

  木南的下落不明是否也和自己一樣,聽到了“槍聲”。或許有人把木南隱藏起來,威脅著木南的生命。這一切田代此刻都無法預料。

  然而,田代總覺得木南的生命一刻甚於一刻被逼進危險的境地。說不定此刻木南已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然而,田代不能將木南的情況報告警察,也沒法對R報社說,他只能藏在自己心裡。因為即使對別人說,人們也只認為這是田代的直感,客觀上沒有任何根據。

  田代去柏原,他自己也並不覺得沒有危險。他主動地去冒險,為了早日探明白木南的下落,即使做了故人的俘虜他也在所不顧。

  田代下定了決心,如果將木南棄置不顧,他自己良心上說不過去,他自然也考慮到久野的忠告。但為了自身的安全,對木南見死不救,他是萬萬辦不到的。

  到達柏原車站已是夜晚了。他是第二次來這小鎮,高原上的氣候確是比平原冷。

  田代提著手提箱跨進了車站前旅館,這兒曾經是木南借宿過的地方。

  田代到柏原來,雖然說是為了探聽木南的消息,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從何下手。

  “晚安。”田代走進了旅館。

  一位上了年紀的婦女出來迎接他。一看便知是老闆娘,她拿起田代的手提箱,領他進房間。

  吃完晚飯,田代把老闆娘叫到房間裡,向她打聽曾經住在這兒借宿過的木南的消息。

  這位老闆娘一一都告訴了他。但說話的內容和R報社的兩位記者說的幾乎相同。

  焦點是在有一個客人曾經來訪問過木南,田代要問清楚這個人的特徵。

  老闆娘說,此人是個矮胖子,這就引起了田代的警覺。

  “什麼?是個矮胖子?”田代心中一怔,又反問了一句。

  “是的,是個矮胖子,看樣子很結實。”

  “他的長相呢?”

  “長得並不好看,三十五,六歲,濃眉、厚嘴唇、紅臉膛。”

  老闆娘的描述和他以前遇到過的那個矮胖子一模一樣。此人,他在從九州的飛機上看到過,在海口車站前也見過,田代確信此人就是將木箱扔進湖底的人。

  “他沒說自己的名字嗎?”

  “他什麼也沒說。”老闆娘答道。“頭天晚上和第二天早晨共來過兩次,他邀請在這兒住宿的客人一起走了。”

  “當時,他們二人都說些什麼?”田代進一步問道。

  “這個……”老闆娘歪起了腦袋。“我記不太清了,好象沒有說多少話,兩人就決定去野尻湖。”

  “是嗎?”

  田代考慮:倘若木南確實是在那個矮胖子慫恿下去了野尻湖,那麼木南的下落不明就與野尻湖有關。田代回憶起自己在這裡的遭難,那麼木南肯定也在這兒遇難了。

  “客官。”老闆娘問道,“怎麼老是有人來打聽那位客人,前些天,新聞記者也到這兒來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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