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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這樣,妻子……次女催患怪病,和事件沒關係嘍!」

  京極堂追究地問道。

  [是吧。俺雖然沒有醫學知識,但生病就是生病,因為混為一談了所以更撲朔迷離。不如說這是意料之外的事。那一家人呀想著,可能是因為被自己加害的丈夫懷恨的結果所帶來了災難吧?正處在戰戰兢兢的狀態中哩。我這麼認為。」

  「涼子小姐……長女,怎麼樣呢?我不覺得她可疑。我想從她親自要求調查事件看來,也可以去除她的嫌疑。」

  --請幫助……

  那句話不是在說謊。

  「不,很奇怪。」

  木場把我的意見一腳踢開。

  「第一,失蹤以後經過一年半,才去找無能的偵探商量,這個就很奇怪了。如果只是失蹤,到警察局報案不就得了?我們只好想是否有拒絕警察介入的理由。偵探什麼的反正是做生意,說是失蹤事件,會想,喔,找人呀!會帶著主觀。在這種時候,首先會以預先判斷來面對事件。一旦展開搜索,這會兒所謂密室的非現實性的準備等在那兒。偵探一旦以預先判斷為前提,總不免會思考如何從密室『逃脫』吧。這一點是偵探最得意的。」

  「如何得意法?」

  「大概,只要有密室,就會事先準備逃脫的方法哩。」

  木場斷定。

  「呀,等等,老爺,我可詳細調查了唷!」

  不只是我。相當冷靜的中禪寺敦子很仔細地調查了。我說了以後,木場仿佛有所忠告。

  「據俺所聽到的,京極的妹妹很仔細地做了調查,不過,她的調查只從外面吧?這樣是不行的。」

  他說道:

  「那個第二間密室很怪哩。大概有很容易識破的圈套。因為你是外行,所以看漏了吧。總之,普通偵探的話,應該識破從密室逃出的方法。這麼一來會怎樣?在那個時段,根本就沒有人看到招贅女婿的身影,其實『他已從那個房間出來了』吧。」

  「原來如此。藤牧即使真的被殺了,但是利用偵探的弱點,布局成他『活著、並以自己的意志失蹤了』,你想說的是這個吧?」

  京極堂非常佩服似地說道。

  如此一來,涼子難道是同謀嗎?不,沒這回事,她沒有撒謊。

  京極堂接著道出恐怖的事:

  「換句話說,老爺想說的是■家族■犯罪吧。的確,如果家族全員都附和的話,就沒有謎題了。」

  「對啊。可是呀那些■傢伙■弄錯了人選。還特別選了傻瓜榎木津,真是倒霉。一如那傢伙一貫的作風,案情的結果變得莫名其妙。沒有任何根據竟說出丈夫已死了的話,所以那些傢伙們非常慌張。榎木津半途走掉了,留下人比較好的關口偵探,他們才鬆了口氣吧。不過,事情沒那麼如意。」

  「請等一等,老爺。由於我是外行所以看漏了也說不定。但是將死了的藤牧氏假裝成還活著,有什麼意義?動機、動機是什麼?」

  「我認為,動機既不是戀愛的瓜葛,也不是利益計較的精打算盤。我想,是要把『殺嬰兒』的罪嫁禍給招贅女婿的主意吧。家族全員都是。」

  木場加油添醋地說出嚇人的事。

  「聽好,首先,是老婆和年輕醫生搭上了。招贅的丈夫成為絆腳石。這看起來就像是會發生的事。因為感情糾葛,所以把丈夫殺掉了。到這裡為止還好。可是從這裡開始以後,就奇妙了。有必要抬出密室什麼的大戲嗎?如果真有的話,演員不夠呢,只有兩個人是不夠的。如果傭人也是同夥的話,那麼就可能有戲唱了。傭人不可能是年輕人和小姑娘嘍,能夠操縱傭人的是狸貓老爺和他的老伴老太婆。那個傢伙如果沒有任何可疑之處,那也就算了,哼,不是有那樁嬰兒事件嗎?聽你們說,那個丈夫做招贅女婿,是前年六月,失蹤是在去年的一月,這和嬰兒失蹤事件的時期完全符合。失蹤事件最初是前年的七月,其次是九月,最後是十一月。」

  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

  我遺漏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我想,大概那個做丈夫的,不曉得怎麼的知道了那樁殺嬰兒事件,所以被幹掉了。但由於女兒被怪病附身,所以怪謠言傳開了。心想,照這樣下去可不行,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可憐的招贅女婿掩蓋起來,完全收拾掉,就這麼回事!」

  「這是預先判斷!」

  我已經無法再忍耐了。

  「先入為主的是老爺吧。大體上說來,並不知道殺死嬰兒究竟是真是假吧?事實上,新生兒失蹤什麼的,不限定是殺死吧。如果沒殺的話,那麼就沒有必要為了保守秘密而收拾藤牧什麼了吧!」

  「對,是預先判斷。不過,關口,只要不上對方的圈套,預先判斷是有效的,證據以後再找也沒關係。如果沒有找到證據,是弄錯了的話,撤回不就好了。總之,沒有線索是無法搜查的。」

  「真令人意外的特攻警察!」

  由於京極堂從旁攪和,木場用銳利的目光瞪了他一眼。木場的瞪視非常有氣魄。我呢,縮成一團。但京極堂以毫不在乎的表情,繼續說道:

  「不過,的確也可能如老爺所說的那樣唷。關口君,我以前也說過,不可能有完全客體這回事。說不定在面對主體的自覺下時,才能夠獲得正確的結果。只不過……有關那樁嬰兒失蹤事件什麼的,如果真有的話……」

  儘管木場以很難理解的說法支持一己之見。雖察覺到案子很難理解但仍盡力地調整情緒。

  「俺認為有這麼回事!有三個根據。首先,前來控訴的三對夫妻,他們完全互不相識。一對住板橋區受傷軍人的泥水匠夫婦,另外一對是住上十條的貿易公司員工和他老婆,最後一對是池袋的酒吧招待。我很仔細地調查了內情,這三對夫婦在事前完全沒有接觸過的跡象。這麼一來,控訴完全是自發性的,很難想是故意找麻煩之類的,而且也很難想是偶發事件。第二個理由,是護士的行蹤。事件發生的時期,在醫院上班的護士中,那幾個能證明嬰兒出生的護士全部辭職了,而且從那以後就行蹤不明。好像是回故鄉了,仿佛等著搜查開始似的消失了。很可疑。然後,最後一個理由……這個,京極,比起俺來是你比較擅長的領域……」

  木場說道,看著京極堂。

  「哪,京極,真有附身的遺傳什麼的嗎?」

  --莫非是附身的遺傳?

  京極堂的話在我腦中甦醒了。

  果如所料,京極堂的表情顯得不高興。

  「有那樣的……謠言嗎……?」

  「有,而且是很令人厭惡的。」

  木場很誇張地上下搖頭,直率地回答:

  「俺說起來是討厭這種話題的了。呀,並不是不相信,但也不是相信。因為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很討厭。我老媽曾經熱中過以前的法術,非常在乎方向啦擇日啦,即使知道不準確也還是在乎。真讓人傷腦筋。而且,鬼怪啦神啦可用法律制裁,不是口自們出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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