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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憂外患的情況下,楚懷王不聽鷹派屈原的意見,只身前往武關和秦昭王簽訂和平條約,結果被困秦國,三年後客死他鄉,為天下扼腕。二十年後,楚國郢都被白起攻陷(第一次是被闔閭攻陷),屈原投河自盡。楚國淡出角斗場,東西兩極強國格局形成。大一統時代到來了,中國人慢慢變得內斂起來、陰險起來,也漸漸變得虛偽起來,先秦永遠是中華文化最璀璨的時代,也是中國人最自由的時代,只不過戰爭確實多了點,老百姓一不小心就喪命了。

  雖說弱國無外交,但大國亂外交也會壞事的。平時外交的作用不大明顯,但國家內憂外患期稍稍不慎就滿盤皆輸,好似婆媳關係一旦不和老公的決策就舉足輕重了!齊湣王早在秦武王時代就替楚懷王算好了一筆外交帳,要是楚秦和睦,韓魏燕趙等國更會心甘情願給秦國當馬仔,秦楚聯盟就失去意義了,秦國必然會拿楚國開刀。事實上也是這樣,楚懷王去秦國前,三晉為了自身安全,就聯合起來防禦秦國,三晉方面分析如果他們勁兒往一處使秦楚結盟就失去意義了,無法到中原渾水摸魚了,楚懷王不去秦國還無所謂,要是不顧三晉反應還傻乎乎去秦國尋求所謂的和平,秦國方面必然會扣留他,逼迫他割讓土地。

  要我是秦昭王,會和蘇秦唆使齊湣王那樣待楚國新政權不是很穩固的時候送楚懷王回國,讓他們父子倆內鬥去,然後坐收漁人之利。再者,春秋時代利用會見或覲見的機會,囚禁或殺死友邦君主,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楚惠王就曾藉機殺死陳閔公,但秦昭王用這招對付堂堂楚國君主,卻讓各國戰戰兢兢。楚懷王雖然沒有主見,耳根子軟,統之者非其道,但至少還是有責任心的,兒子頃襄王只想著粉飾太平,真是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

  屈原時代文人還是有獨立精神的,但到了後世司馬相如得糖尿病(可能是糖吃太多了)臨死前還寫《封禪書》大拍漢武帝馬屁。封禪一次有祭祀和凝聚人心的作用,劉徹封禪六次就是好大喜功想長生不老了,在浪費民脂民膏上簡直可以同乾隆六下江南相媲美了!

  雖然司馬相如在文學方面那可是超級大神,但馬屁功夫就比不上我天朝秋雨大師了!雖然有一些不明就裡的網友污衊說什麼秋雨冬雪大師為“華語世界第一文盲”,還有某些大學教授也跟風希望大師的鐘山碑文崩掉,更有甚者模仿大師筆法寫文章。大師的筆法是你一草根能學得來的麼?縱然你學到了大師的文字功底,關鍵的馬屁功夫你能學到麼?縱然馬屁功夫學到了,厚臉皮的功夫你能學到麼?大師有大師的風範,大師已經好好寫碑文了,就連飽經掃黃打非襲擊的小姐們都能讀懂秋雨大師,這些網絡精英就更應該原諒余大師,如果大師隨便認錯了,以後哪有面子教年輕人啊?如果大師的“捐款門”搞的沸沸揚揚,給西方勢力以顛覆我天朝的口實那就不好了!所以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們應該原諒大師下的“混沌之蛋”(簡稱混蛋),同樣地震災區校舍的豆腐渣工程有關部門已經查了,我們沒必要死盯著不放,只要我們日夜祈禱玉帝如來上帝就會給我天朝上國多發幾個能自律的青天大老爺,把西方國家遠遠甩在後面,讓它們望塵莫及。

  第四季 夢天品終結戰爭 一、胡服騎射

  三家分智後不久,趙家的大功臣張孟談主動要求退隱江湖,希望能避免出現君臣相疑、兔死狗烹的悲劇。三年後,韓魏兩家聯合齊、燕到趙國搶攤,要求重新劃分勢力範圍。趙無恤不得不親自請張孟談出山,此時在張孟談推動下趙國開展了官身分立的政治體制改革。也就是說之前的官職任免基本沿襲春秋做法,有了功勞就封你一塊地盤,沒什麼大錯就世襲繼承下去。自從張孟談復出有了先例,官職必須國君任免,不像以前六卿制度那樣,無論怎麼選拔幹部都只能在幾大家族裡挑。雖然韓魏改革比較典型,但總體來說三晉基本上是一體化的,好比歐洲的一體化一樣,改革在各國中都是比較早的(趙烈侯時已基本完成政治體制改革),而且這種改革風氣也波及到了周王室。在三晉第一次聯合大敗齊國時,那個給趙將出主意的寧越出身是八輩兒貧農,苦學十五年後成為王室新貴,也反映了戰國社會巨變,舊有的等級制度開始浮動,選拔幹部主要是才重於德,不像春秋是出身定輸贏。

  司馬光把三家分晉的標誌性事件定義為周威烈王封韓趙魏為諸侯,也就是戰國的,這當然是事後諸葛亮的歸類,但我們從魏國官方史料《竹書紀年》可以看出,魏國直至魏武侯時才有正式紀年,而韓國在滅鄭時還和晉孝公保留宗主關係,好比當今伊莉莎白二世還是大英國協的共主一樣,可見晉國在戰國前期還是有一定宣傳作用的,這也是魏文侯時代三晉能一致對外的文化凝聚力。

  三晉分家後前一百年是魏國的時代,趙國的話語權不是太大,最大原因就是趙國沒有魏國改革那麼徹底,後經趙武靈王二十多年經營,趙國一躍成為三晉首強。趙武靈王本人首先是一個天才外交家,雖然他本人很少去他國進行國事訪問,但他的外交策略非常實用。一個人的才華往往在早年就顯現出來了,好比曹操和袁紹的眼界和命運在對待十常侍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出端倪了,同樣趙武靈王的外交才能在拒絕公孫衍忽悠稱王(“五國相王”運動)時就暫露頭角了!同一件事中山王的表現就截然不同,雖然“五國相王”根本上也是從小國利益出發,但公孫衍站在魏國立場上只不過是為了拉贊助。三晉唇齒相依,又是一個公司分出來的,再說大國之間的主要爭奪地帶還沒波及到中山,贊助可以出點,但沒經過任何改革的中山國尚不具備稱王的條件,而且稱王后也失去了老大哥齊國的保護和援助,致使國家處境限於孤立這比政治帳卻沒有盤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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