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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極力忽略楚夫人與柳寒煙那番話給她造成的影響,想要客觀地將楚沐風與她的關係理清,順帶理清自己的思緒,卻只是枉然,有些話聽進了心裡便似落了地生了根般,拔不去。

  況楚夫人與楚沐風畢竟是母子,柳寒煙與楚沐風畢竟是青梅竹馬,她們言辭中涉及的楚沐風不為人知的身世、與皇上的那些秘密,如果不是足夠信任,柳寒煙又怎會知道?

  便是連她這個枕邊人,他的孩子的母親,除了誤打誤撞地知道他身中劇毒外,她對他的了解竟是如此的貧瘠。

  依楚夫人對楚沐風的疼寵,她沒有理由聯合柳寒煙來演這麼一齣戲讓她對他心生誤會。既是如此,楚夫人的話是否該全信?

  若是她夠理智,她該去關心的是他的身體,而不是他想要她的孩子的背後動機,但顯然,她的理智在一點一滴地被楚夫人那番話蠶食著。她無法冷靜地去分析這其中的真假,卻也無法假裝無事地將其忽略,等待天黑等待楚沐風出現甚至因為心底的猜測而變得漫長,她唯有藉由那些曾讓她心靜的帳單逼迫自己沉靜下來,但這招顯然失了效。

  跟隨自家大掌柜將慕府在東都的幾家大型商鋪都巡視了一遍,花了一下午時間,顏依依心思卻無法真正回到商鋪上來,常常聽著聽著便走了神,一個下午掌柜的說了些什麼也是懵懵懂懂沒聽進心裡去。

  看著外邊天色已暗了下來,被迫一道陪同她巡視店鋪的幾位小掌柜面上已露抱怨之色,顏依依自知再怎麼佯裝不介意也無法真正讓自己靜下來,也就任由陪同的那幾位掌柜先回去,自己將最後一家商鋪巡視完這才回楚府。

  許是無法從那個家中尋得歸屬感,下午又聽得楚夫人與柳寒煙那番話,眼看著離楚府愈來愈近,顏依依卻不自覺地放緩了腳步,不想再繼續往前,甚至有了轉身而去的衝動。

  正在望著遠處的楚府走神之際,突然一道勁風自耳邊掠過,顏依依神色一緊,已反應極快地飛身而起,避過那道掌風,而後身子一翻,望向偷襲之人。

  偷襲之人一身黑色夜行衣,臉上也掛著黑色面巾,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眸子,看那身段應是個女子,且那身段看著隱約有熟悉之感。

  顏依依警覺地盯著她,腦子飛轉,猜測女子的身份。她自認從未得罪過人,卻不明白這名女子為何要偷襲她。

  “我與姑娘有何冤讎?”緊盯著女子驟然眯起的陰狠眸子,顏依依沉聲問道。

  那雙陰狠好看的眸子掠過一絲嘲諷,女子並未應,人已疾手再次襲向她,力道又狠又厲。

  顏依依身手本就與她不相上下,又挺著個大肚子,為免傷到腹中的胎兒,更不敢盡力抵抗,因而躲得有些狼狽。

  女子大概是瞅准了她的身子不便,招式一招比一招狠厲,每一招都直襲她面門,卻並未有取她性命的打算,似是只想將她活捉。

  顏依依知道硬撐下去她無半點勝算,況此刻她深處在暗巷之中,又已是夜裡,路上行人本就少,呼救基本無可能。因而也不敢戀戰,用力朝黑衣女子虛晃一招,瞅准了空隙便要從巷子外逃離,不料女子反應極快,在她挺著笨重的身子還未來得及飛出,一條軟鞭已直直地飛向她,纏上她的腰間,顏依依急轉身要避開,卻著了黑衣女子的道,一股白色的粉末迎面撒來,顏依依察覺到時,已吸入了部分,意識瞬間便迷糊,很快便陷入了黑暗中。

  痛

  顏依依是被肩上的刺痛感給弄醒的,陌生的粗喘,奇怪的舔舐,伴著噁心的濡濕溫熱的觸感,在頸側間流連不去,大腿內側被一隻帶著粗繭的大手牢牢搓揉著。

  顏依依初醒時原本混沌的意識在空白了瞬間後,驀然驚醒過來,不可置信地望向正喘息著埋首在頸側男人,背脊一陣發涼,手本能地抬起想要將男人推開,渾身上下似是被抽空般,虛軟無力,手剛抬起,卻又軟綿綿地垂下,完全使不上勁。

  從未有過的驚懼在心底瀰漫開來,緊緊將她攫住。

  “住……住手。”想要阻止趴握在身上的男人的進一步動作,顏依依用力開口,聲音卻細若蚊蚋,因渾身的虛軟無力嬌柔的嗓音卻仿佛帶了一股欲拒還迎的味道。

  許是聽到她的聲音,男人微微抬起頭望了她一眼,眼神迷離似是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只是那一眼,卻讓顏依依瞬間如墜冰窟,眼前的男人,是陳掌柜,她曾親自任命,今日帶她巡視了半日商鋪的慕府在東都的大掌柜,陳掌柜。

  此時的他光著膀子,那張稍顯黝黑的臉上是不同尋常的cháo紅,原本精明的眼眸也一片迷離之色,裸著的上半身更是布滿了一層細細的薄汗,看著似是在被人下了春%藥。

  陳掌柜只望了她一眼,被體內的欲%火驅使,復又垂下頭,用力地啃咬著她白皙的頸側,手也急切地拉扯著她身上的衣服。

  顏依依又羞又急,滿心的絕望,幾番試圖用力避開,全身卻始終蘇軟無力,使不上半分力氣。此時的她身上只著一件薄薄的單衣,松鬆散散地掛在身上,單衣前面已凌亂地被扯開,素色的肚兜隱約可見。

  她的掙扎讓被春%藥控制的陳掌柜更加興奮,呼吸越來越粗重,手更是急不可耐地撕扯著她身上唯一能蔽體的衣服。

  “陳……掌柜,住手!”顏依依避開不得,從未有過的絕望感幾乎將她整個籠罩住。

  看著那隻黝黑的手掌在自己的身上遊走,眼淚不自覺地被逼了出來,顏依依卻不願就這麼莫名其妙地任由別的男人玷污了身子,明知無效,卻只能試著開口,試圖喚醒他的神志。

  但顯然她細若蚊蚋的聲音對眼前這個被春%藥控制的男人並無半點效果,陳掌柜只是依循著體內本%能的,在她身上需索著,那隻大手撕開她身上的單衣,探入其中,唇舌繞著白皙的脖頸而下。

  被人侵犯的噁心感讓她一陣陣反胃,腹中也因此時的緊張絕望陣陣痙攣。

  當陌生的濡濕即將襲向她的胸前時,劇烈的噁心感在胃裡翻攪著,她終於忍受不住,原本虛軟無力的手竟似是有了力氣般,本%能地朝壓在身上的男人一推,身子往床外一翻,一陣劇烈的嘔吐,胃裡的東西悉數吐了出來,陳掌柜避開不及,被吐了一身。

  污穢物的腥臭味讓陳掌柜不得不後退了幾步,嫌惡地擦拭著身上的污穢物,顏依依卻顧不得其他,趁著這個機會強撐著拉起衣服掩住半裸的身子,扶著床杆下床,因身子使不上力氣,雙腳剛著地整個人便因無力摔倒在了地上,顏依依也顧不得此時的狼狽及腹中的痙攣,用盡了全身力氣連滾帶爬地便要往大門而去。

  人還沒到門口,陳掌柜已經將身上的污穢物擦拭掉,轉頭看到顏依依,人已朝她撲了過來。

  “救命,救命!”腳倏地被人從後面拖住,顏依依急聲呼道,無法自救,只能呼救。她連此時自己身處何地都不清楚,有用無用也不知道,只能孤注一擲,腳慌亂地蹬著想要將身後那隻手蹬開,但綿軟無力的雙腳卻怎麼也使不上勁,只能任由陳掌柜牢牢地抓握著。

  即將被□的絕望,以及腹中愈來愈難受的痙攣感,顏依依幾乎被滿心被絕望的感覺湮沒,從未有過的脆弱在心底瀰漫不去。

  許是忍到了極致,陳掌柜握著她的腳用力往後一拖,顏依依一個防備不及急,被這麼一拉,手不小心勾到旁邊的椅子,遽疼划過手掌時,原本安穩地立著的椅子竟被硬生生地勾落,“碰”的巨大聲響在屋裡響起,讓陳掌柜本能地鬆了鬆手,往椅子倒下的方向望去。

  顏依依仿似在絕望中看到了一絲希望,趁著這個機會用盡全力一蹬,強撐起虛軟的身子,快步地往門口奔去,虛軟的雙腿幾番要軟下來,卻靠著那股子意志力頑強撐著,好不容易掙扎著來到了門口,手拽著門想要拉開,只微微一拉,人已再次被滿心的絕望所籠罩。

  門被人從外面反鎖上了。

  陳掌柜此時已追到了眼前,赤紅著雙眼一手扣著她的肩將她掰轉到一邊,將她緊緊壓在門板上,一手用力揉著她的胸一手用力撕下她身上的衣服便要強上,顏依依無力地閉上雙眼,蒼白的臉頰早在不知不覺中爬滿了淚痕,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竟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絕望之際,“碰”的一聲巨響,原本重重地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被人用力拉開,顏依依緩緩睜開眼,看到一臉焦急的柳香兒時本就混沌凌亂的腦子一時間未回過神來,有些怔愣地望著她。

  柳香兒卻已一把拉過她的手,有些氣急敗壞地道,“跟我走!”

  邊說著邊手忙腳亂地將她身上掛著的布料披在她身上,看著遮不住身子,又跑回床上拿了張薄被給她裹住,拉著她便要往外面走。

  “麻煩幫我請個大夫來。”顏依依蒼白著臉,朝她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謝謝你!”

  話完,鬆了口氣的身子已抵擋不住此時的虛弱,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上午,意識在剎那的混沌後驟然清明,昏倒前的一切在腦海中飛掠而過,顏依依心一緊,手下意識地撫向腹部。

  “你腹中的孩子沒事。”柳香兒的聲音,隱約帶著點不甘願,及一點點自厭。

  顏依依緩緩望向坐在床邊的柳香兒,真心道謝,“謝謝你,香兒姑娘。”

  柳香兒撇了撇嘴,“不用謝我,我本來不想救你的。我不喜歡你。”

  很坦白的話,顏依依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四處打量了下,皺眉道,“這是哪裡?”

  “歸魘教。”柳香兒心不甘情不願地應道。

  顏依依詫異地望向她。歸魘教?柳香兒為什麼能自由出入這歸魘教?若她沒記錯,君天澈是歸魘教的教主。

  柳香兒卻沒打算再說什麼,只是冷著聲音道,“你剛受了驚嚇,腹中的胎兒還不穩定,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香兒姑娘。”顏依依將她喚住。

  “什麼事?”柳香兒轉身,粗聲問道。

  “楚沐風在哪裡?”顏依依望著她問道。

  柳香兒抿了抿唇,似是不願答她。

  顏依依望著她,執意等她開口。

  “沐風哥哥不會來的,你安心在這待著吧。”

  許久,柳香兒才緩緩開口道,話完喚了一位丫頭來伺候她,人已走了出去。

  這是在變相囚禁她?盯著被緩緩關上的門,顏依依若有所思。

  她試著調了下息,卻發現體內無半分內力,似是被什麼壓制著。

  顏依依不甘心,又試了一遍,雖然已無昨天的虛軟無力感,但卻已無半分內力,是被點穴封了穴道還是被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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