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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粥端到司馬憶敏跟前放好,拿了筷子遞到她手中,溫和的說:“我知道你一時半會的不想吃東西,不過,身體要緊,你要強迫自己吃一些,沒有胃口也要吃。”

  司馬憶敏接過筷子,盯著面前的粥菜,有些走神。

  “聽話。”柳炎君溫和的催促,語氣平緩。

  “噢。”司馬憶敏又輕輕嘆了口氣,隨便夾了一口菜送進口中,淡而無味,如同嚼蠟。

  柳炎君眉頭微蹙,想了想,突然看到司馬憶敏挽起的頭髮,仍然濕濕的,甚至鬢角的頭髮還有隱約的水痕,“頭髮沒幹就挽起來了?”

  司馬憶敏慢吞吞的吃著口中的飯菜,突然聽到柳炎君說了這樣一句與前面的事完全沒有關係的話,微微愣了一下,側頭看著柳炎君,微有些愕然的回答,“呃,是,怎麼了?”

  “這樣不好。”柳炎君溫和的一笑,手一動,已經抽出挽住頭髮的玉簪,那頭髮立刻從頭上垂下來,在它們落在司馬憶敏肩上之前,柳炎君已經一把握住,頭髮還是濕漉漉的,握在手中,微涼,有著淡淡的清香之息,滑如絲緞。

  從一旁拿過乾的毛巾,包住頭髮,慢慢的吸著頭髮的水意,溫和的說:“你原本就一路風雨,再讓這些寒意通過頭頂的穴位進入大腦,會不舒服,要等幹了再挽起來,你慢慢吃,我來幫你弄乾它們。”

  司馬憶敏覺得整個人身體僵硬,不知道為何,手竟然無法動彈,他的身體就在自己一側,有著她熟悉的清冷味道,是記憶中永遠無法抹去的氣味。

  “你要活得好好的。”柳炎君聲音不高,不急不緩,“不然,如何兌現我們之間的承諾,所以,你一定不可以出事,否則,你就是違約。”

  司馬憶敏輕輕咬了咬嘴唇,說不出話來。

  “粥是讓客棧的廚房特意做的,放了些安神的食物,你喝了後會很容易入睡。”柳炎君輕輕的用毛巾慢慢的拭著司馬憶敏的頭髮,髮絲輕輕的拂過他的手,每一次,都讓他心中微微顫動。

  司馬憶敏強迫自己去吃東西,卻感覺整個房間裡空氣幾乎是停滯的,讓她快要無法呼吸,眼睛裡卻完全不受控制的湧上淚意,輕輕滑過面頰落在面前的桌上。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憤怒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柳炎君,你在幹什麼?”

  柳炎君的右手輕輕落在司馬憶敏的右肩上,輕輕的按了按,示意她繼續吃東西,不必起來,然後慢慢的說:“有必要告訴你嗎?”

  申莫言眼中冒火的看著屋內的二人,他們看起來真是親密,幾乎是相依偎在一起,一個安靜的坐著吃東西,一個站在那輕輕的撫弄她的頭髮,這個臭醫聖,憑什麼對他的女人這樣獻殷勤!

  “放開她!”申莫言上前一把抓向柳炎君。

  “就憑你!”柳炎君冷冷一笑,身影一閃,司馬憶敏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動,下意識的隨著柳炎君身體一動,已經閃過了申莫言。

  申莫言的手抓空了,落在空氣中,有些失措,返身,看到司馬憶敏已經站了起來,與柳炎君並肩而立,確切的講,是靠在柳炎君的胸前,她的一頭微濕的頭髮垂在身後,仍然握在柳炎君的手中。

  “可惡!”申莫言猛得抽出自己的刀,一刀砍向柳炎君。

  “繼續吃你的飯。”柳炎君輕輕一推,左手一翻,玉簪已經松松的將司馬憶敏的頭髮挽在頭上,已經比剛才幹了許多,不是那麼cháo濕,頭頂顯得輕鬆許多,“不用理他。”

  司馬憶敏的身體輕輕落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飯菜,再抬頭,聞到空氣中有股清淡的香氣,將申莫言刀上的毒氣散得乾乾淨淨,完全聞不到那種令人噁心難受的溫熱的血腥氣。

  “姓柳的,你真不是東西,竟然這樣接近我的女人!”申莫言狠狠的說,“我不想和你理論,你竟然得寸近尺!”

  柳炎君微微一笑,有些不屑的說:“小敏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若說以前,我確實曾經想著成全你們二人,念著你六年的深情,可如今看,不過是一份占有的欲望,就如當年你的父親對母親所做的事情,愛,根本談不上,有的,不過是一份想要獨霸的念頭。”

  申莫言也不說話,手上的刀勢一招狠過一招,柳炎君並不抽劍,只是閃躲,並且化解開刀鋒上的毒氣,遠遠的避開司馬憶敏所坐的位置。清風劍本就是江湖上無人可及的招式,再加上二十多年來,柳炎君的潛心修煉,早已經是爐火純青。

  申莫言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他抽出劍來,申莫言在他手中過不了十招就會送命。

  司馬憶敏發現,同樣是清風劍法,柳炎君的劍法更加的清冷,而且更加具有威脅,隨便一招都看似普通卻有著致命的殺意。

  第5卷 人生何處是歸途 第200章

  聽到樓上雜亂的聲音,樓下的雷震匆忙的跑上來,他熟悉申莫言刀所發出的聲音,那是他一點一點教出來的。

  人未到司馬憶敏的門前,就聽到裡面傳來申莫言冷漠可怕的聲音,裡面充滿了殺意,像透了相國,“姓柳的,你聽好,我沒辦法打得過你,但是,司馬憶敏她是我的女人,除了我,沒有任何人可以得到她,如果我得不到她,我就會殺了她!”

  那聲音完全不容置疑,充滿了決絕。

  與此同時,就在柳炎君的面前,申莫言近乎自殺的使出了一招,拼命式的沖向柳炎君,柳炎君手中沒有劍,並且一直存著避讓之意,一時沒有猜出他的意思,雖然他的話讓柳炎君有些警惕之意。

  柳炎君一閃,在他一閃的同時他就立刻明白,申莫言針對的不是他而是一直坐在那兒不說話的司馬憶敏,他一愣,下意識的撥出腰間的劍,就在這一瞬間,申莫言的刀已經直逼司馬憶敏的脖頸。

  “你瘋了!”司馬玥的聲音在雷震的身後響了起來。

  雷震心中暗叫一聲,這是一招近於自殺的招式,如果柳炎君迎上,那麼柳炎君就會受傷,同時,申莫言也會同樣的受傷,就看誰的命大,而柳炎君是申莫言同母異父的親弟弟,肯定不會對申莫言痛下殺手,那麼,申莫言真正要針對的司馬憶敏就絕對逃不過這一刀。

  “不行!”雷震一把拉住要衝向前的司馬玥,如果這個時候司馬玥衝上前,結果是,在場的人都會受傷,因為,這一招使出來,申莫言完全是不留後路的,“你會害了司馬姑娘的!”

  申莫言的刀不受任何阻攔的逼在司馬憶敏的脖頸處,司馬憶敏並沒有想到申莫言會對她下手,並且完全不加顧忌,一時一愣,這一愣,就沒有想起來還招,這一愣的同時,申莫言的刀已經架在她的脖頸處,隱約的血腥氣息讓她差一點當場嘔吐出來。

  “你要幹什麼?”柳炎君一定神,沒有動,一字一句的問。

  “讓你滾蛋!”申莫言冷漠的說,“如果你不滾蛋,我就立刻殺了她,那麼,我們就誰也別想得到她。”

  “不行,公子,不要亂來。”雷震嚇得一哆嗦,這個要命的申莫言,他這是要幹什麼,這司馬憶敏可不是什麼寶兒,說殺就殺,要是司馬憶敏死在他手中,大興王朝不得滅了整個烏蒙國,就算只有一個銳王爺出手,也夠整個烏蒙國受的。

  “閉嘴!”申莫言惡狠狠的說。

  “公子,若是司馬姑娘出了事,整個烏蒙國就會跟著出事。”雷震央求著,“你先收回刀,有什麼事,我們慢慢商量——”

  “烏蒙國出事關我何事?!”申莫言冷漠的說,“我只在意我的感受,我只想我自己想的。柳炎君,你考慮好沒有?!是要活的司馬憶敏嫁我,還是要死的司馬憶敏我們共同懷念?”

  “我當然要她活著,可是,她會如何選擇,卻不是我可以左右的。”柳炎君依然站在當地不動,靜靜的尋找機會。

  “那你就滾得遠遠的,消失在我和她的視線之中,只要她看不到你,我就可以得到她!”申莫言漠然的說,“她如今在我手中,而且我說過,她這一輩子只能是我申莫言的女人,所以,她由不得她自己。”

  “好,我現在就離開,你放開她。”柳炎君平靜的說,並且收起自己的劍,似乎打算放棄,並對雷震說,“麻煩你去和心憐姑娘說一聲,讓她準備一下,我們要先行一步。”

  雷震有些蒙,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這兩個小祖宗是要幹什麼呀?

  “等一下,雷侍衛,讓手下的人立刻準備,我要在這兒和司馬憶敏拜天地,只要她和我拜了天地,這輩子她就得守著這個承諾過一輩子,不管她願不願意!”申莫言冷漠的一笑,轉頭看著被自己的刀架在脖子上的司馬憶敏,語氣溫和些說,“我知道你此時恨極了我,不過,終有一天,你會感謝我今日的作法,所以,不要想著去死!”

  “申莫言,你放開小敏兒!”司馬玥衝上前。

  柳炎君身影一閃,擋在他面前,低聲說:“玥皇子,這樣你會害了小敏,只要申莫言手中的刀一動,小敏脖頸上的血管就會立刻斷裂,縱然是神仙也救不回來!”

  “申莫言,要是小敏兒有任何的不妥,我會讓整個烏蒙國陪葬!”司馬玥強收住去勢,憤怒的說。

  申莫言不屑的一笑,冷漠的說:“這樣的大話還是等你當了皇上再說吧,你以為我爹就是簡單的讓我回去參加無名和阿茹的婚禮嗎?他們兩個算什麼東西!你是大太子當上皇上的最大阻礙,只要你踏上烏蒙國的地盤,就別想著可以輕易回來,等你後悔的時候,大興王朝的天下就已經是司馬偉的了,與你再無關係,所以說,這種狠話還是不說為好!”

  司馬玥一愣,盯著申莫言,看著一直不說話的司馬憶敏,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眉頭微蹙,似乎相當不舒服。

  “她不舒服,你不要——”司馬玥強壓怒火,努力放慢語速。

  “一會她就會舒服,我會讓她成為天下最最幸福的女人。”申莫言哈哈一笑,冷漠的說,“而且我不介意二位在外面聽我們幸福纏綿,如何?哈哈,這天下,這就是道理,柳炎君,你以後少在我面前擺什麼君子模樣,我天生就是個小人,想要和我斗,你還太嫩!”

  柳炎君面色微微一沉,冷漠的說:“我還以為有母親的血脈,你或者可以仁慈善良些,原來是我高看了你,真是辜負了母親對你的千般不舍和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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