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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滿一下就撲了過來,抱著凌越山哇哇的哭訴:“師父,我毀了,我毀了,我這下毀大發了……”

  古怪師父

  凌越山聽得梅滿斷斷續續、不清不楚的說辭,心下明白了大半。他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轉頭就出了屋,梅滿心裡那個淒涼啊,怎麼連師父都不理自己了。過不了一會,凌越山又闖了進來,他已經穿戴整齊,一把將傻大個拎了起來:“走,我們現在就去解決。”

  凌越山拖著梅滿風風火火的直衝到樓下剛剛吃飯聊天的雅房,可是那裡已經人去屋空,哪裡還有年心芙的身影。連桌上餐盤食具,都被小二收拾的乾乾淨淨了。凌越山腳下不停,又拉著梅滿要上樓:“走,去她屋裡找她,說清楚了。”

  梅滿一聽,嚇壞了,巴著門框不願走了:“師父,師父,那個,這個,夜深了,不好這樣打攪人家的,還有桃花還跟她住一屋呢,不好,不好。”

  凌越山指頭一戳他腦袋:“你個廢物,照你這樣,什麼時候才是好時候啊。剛才夠好了吧,你幹什麼去了?”

  “我就是慌張了一小下下……”大鬍子低著頭小小聲辯解。

  “慌張你個屁啊,你要有小爺我一半機靈,這會親都結了。”凌越山訓個沒完:“我告訴你,我就只幫你壯膽這一次,你到底要不要去。”

  “師父,來這找她是壯膽啊,可去人家屋裡那是破膽啊。”大鬍子死活不敢,大半夜去敲人家姑娘房門示愛,實在是太超過他的膽量極限了,更何況他剛剛還把人丟下屁顛屁顛的跑了。

  “好吧。”凌越山手一松,不管了:“那你慢慢來,等人家嫁人了,你就踏實了,沒事的,反正姑娘多的是,不著急。”

  “師父……”

  “別拉我,我要睡覺去了。現在天冷了,我得給我媳婦兒暖被窩的。你到角落慢慢養你的膽。”沒點出息,哼!

  “師父,你別不管我,我不喜歡別的姑娘。我明天,明天辦完事回來,我一定跟她說。你看著吧,我肯定跟她說明白了。”

  梅滿雄心壯志的,嗯,就等明天。

  第二天一早,一夜無眠但是被凌越山刺激的神采奕奕的梅滿跟水仲楚出去探消息去了,臨走之前還跟凌越山表了決心,凌越山大白眼給他,跟老子表決心有個屁用。

  凌越山把周圍探了一圈回來,確認了另外二個姑娘在屋裡呆得好好的,囑咐了幾句,就去廚房拿了他定好的早點,回屋去打算伺候他家若若起床起早飯。

  屋裡窗戶開著,初晨有些涼涼的空氣侵了進來,散去了一屋子的閉悶。水若雲早已起了來,洗潄好了,穿著妥當,正坐在梳妝桌前梳頭。看到凌越山進得屋來,甜甜一笑,伸出雙臂要抱抱。

  她這撒嬌的壞毛病真是被慣的徹底,看見凌越山就伸胳膊討抱抱,甚至在家裡當著父母的面有幾次也不自覺的就這樣動作,凌越山是不管不顧的,哪裡會理會是在什麼場所,他自己是見媳婦兒就抱的,何況若若主動伸胳膊了。為這,小兩口沒少被家長訓,要親近的,回屋裡兩個人怎樣都行,在外人面前,還是要保持距離。

  保持距離?這執行難度的確有點大。凌越山只要是跟若若走一路的,肯定是牽著小手走。坐下吃飯第一筷子夾的菜肯定是若若愛吃的,送到她碗裡,盛湯布菜遞巾子,基本沒別人什麼事。兩個人挨著坐,他下意識就會去摟她。這見了面抱一下對他們來說當然也就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

  樓琴其實是有點擔心的,都說兩口子過日子,平平淡淡的才是真,溫溫綿綿的才能長久。這兩個小年輕感情熱的燙手,太過粘膩了,會不會日後容易出問題。她自己是受過夫婿再娶的情苦,看那凌越山無視禮教、不拘小節,於是便有幾分憂心這日子長了,會不會對女兒新鮮感就過了。況且他原本在山上生活,接觸見識不多,初入江湖頭一遭便栽在女兒手上,日後名有了利有了,見到的年輕貌美女子機會何其多,誰又能保他還能如最初時那樣相待女兒。

  她這多慮的心思可沒敢跟任何人提,她是舊傷難忘,移情作用亂猜忌了,若是跟夫婿水青賢說這事,可不是會以為她翻舊帳呢。況且女兒大喜,她這當母親的拿這些堵心猜測添亂又象個什麼樣子。於是樓琴只拉著水若雲,提點著嫁人後要如何如何的待夫婿,要管好他的人、綁好他的心。尤其象凌越山這種野性子的,樓琴是覺得頗難掌控的,水若雲又一付嬌嬌糯糯的乖乖脾氣,也只好希望兩口子和和樂樂,長長久久了。

  水若雲其實不懂母親提點背後的那番意思,她沒想過那麼多,在她偶爾冒出來的慌亂里,只有生死傷離的恐懼,壓根是沒想過情變一事。凌越山當然更不會知道岳母居然有這想法,他要是知道了,可不得橫眉豎眼的鬧了,怕是連夜帶著媳婦離家出走,以防哪天丈母娘給媳婦兒吹吹耳邊風什麼的。

  凌越山進得屋來,看到坐在鏡前的嬌妻,散著發,穿著身粉色的衣裳,笑眯眯的沖他張著臂,象朵粉嫩清新的小花。他放下手裡的托盤,走過去將她抱在懷裡,胸膛里被某些東西漲得滿滿的,有時候他會想他跟若若前世一定就認識,若若是個小花精,對他施了法術,要不然他為什麼這輩子會對她這麼著迷。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她卻笑著要躲,卻被他托住了後腦吻住了。她在他唇下笑著:“快別鬧,我還沒有梳好頭髮。”

  他輕輕吮她的唇,指責她:“明明是你撩我過來的,哪有不讓親的。”大掌穿過她的發,捧住她的臉蛋,吻深了,勾著她的小舌頭吮住。她終於也軟了下來,踮著腳尖迎合他,他笑了起來,把她抱高了,她尖叫一聲,忙扶著他的肩怕摔下來。

  他調笑道:“小矮蛋。”的確他們兩人的個頭,凌越山竄得比水若雲快多了。一下是高出許多,比起初相識時,水若雲站他身邊,更顯得嬌小了。

  她終於忍不住去拍他,這壞蛋,還取笑她的個頭。凌越山舉著她,她長發垂落,似滑柔的黑帳,將兩人頭臉蓋著,軟軟的垂在他的肩上。她掙著要下來,髮絲在他臉頰邊輕輕拂著:“讓我下去啦。”

  “換你親我,親好了就放你。”這種時候,他的眼睛總是亮的出奇。

  她有些慌,她家相公她是知道的,這兩日沒有親熱了,她若真是撩他,他性子起來,不管不顧的,才不會理會這是不是大白日裡的。

  “快點,就親親,不干別的。”他似是知道她想什麼,笑意更深。她猶豫一下,終於遂了他的意,低頭吻上他。他分開了唇,把她放低了些,兩個人舌頭纏在一起,這個吻綿密火熱,水若雲不禁輕聲呻吟起來。

  凌越山突然一把將她打橫抱起,道:“我後悔了,還是干點什麼吧。”

  水若雲嚇一大跳,忙去推他:“別鬧,一會年姑娘她們該找來了。今天有事辦的,別鬧了。”

  她還沒喊完,卻發現凌越山只是抱著她坐到桌前,面前擺著豐盛的早飯。他頑皮的沖她眨眨眼睛,笑道:“年姑娘她們找來了,難道我們就不能吃早飯?”

  水若雲臉紅了,凌越山在她耳邊吹口氣:“哎呀,難道我媳婦兒心裡頭不想吃早飯,想著別的色色的念頭。”

  水若雲再耐不住,轉身咚咚咚的給他幾拳:“你又戲弄我,你這個賴皮鬼。”

  他哈哈大笑,握了她的手:“我哪有戲弄你,你要是真想先做點色色的事,我這做夫婿的,一定捨身奉陪的。不過早飯要涼了,先吃早飯。”他樂死了,看她氣鼓鼓的紅紅小臉蛋,親了好幾口。

  水若雲又捶幾下,還不覺解氣:“你太壞了,我怎麼就被你賴上了。”

  凌越山給她布菜,盛了碗粥,呲牙咧嘴的讓她揍了幾拳,開始餵她:“哼,虧我臉皮厚,這才有媳婦兒可抱,不然跟梅滿那傻子似的,等我們兒子出來了,他還沒戲呢。”

  水若雲吞了第一口粥,道:“我自己吃,你也快吃。梅滿又怎麼了?”

  凌越山躲開她欲搶勺的手,又餵一口:“快吃,我喜歡餵你。梅滿那傢伙笨死了。”他把昨晚發生的事說了,水若雲笑個不停:“梅滿真有意思,難怪昨晚鬧騰呢。”

  凌越山一皺眉:“你昨晚醒了?”他想想不高興了:“死梅滿,我昨天就該多揍他幾拳。”

  水若雲伸手去推他的眉心:“揍什麼揍,你就會欺負他,我們應該幫幫他的,我去找年姑娘說說去。”

  “他說他今天回來自己說,你先別著急,看他今天回來怎麼辦吧。他都盤算一晚上了,你要是現在插手了,豈不是壞了他的計劃?他反而該不痛快了。”

  水若雲看看凌越山那張臉,對梅滿的計劃好奇了,心想梅滿要是能學得他三分賴皮膽,恐怕也早成了吧。她自己樂著,與凌越山你一口我一口,磨磨嘰嘰的老半天把早飯才吃完。

  之前開玩笑說的話,果然還成真了。年心芙真的過來找,說小二說她師父找來了,就在客棧門口。那小二哥竟也是個機靈的,看那老頭手裡拿的畫像象這位女客,又不知惡意善意,便留著那老頭在門口等著,上樓來通知客人。年心芙聽得消息,趕緊過來跟凌越山打招呼。

  水若雲一聽,蹭蹭地跑窗台上趴著看去了,他們這邊朝向的客房,窗下正好對著客棧的大門。這一看不打緊,嚇了她一跳,趕緊縮了回來,下意識的蹲著躲。凌越山看著她好笑,過去問怎麼了。水若雲小聲道:“是那個竇升勇。”凌越山與年心芙都探頭去看,正好那人轉過頭來,哪裡是竇升勇,相貌一點都不搭邊。

  年心芙高興的笑:“真的是我師父!凌少俠,真的是我師父!”她迫不及待的轉身衝下樓去。

  凌越山在那好笑的看著水若云:“長的一點都不象,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是竇升勇。”水若雲不甘心的又看過去,這次看到臉了,還真不是。她嘟了嘟嘴:“剛才他沒轉過頭來嘛,看那身影就是竇升勇。”

  凌越山拍拍她的臉蛋,笑道:“人家年姑娘都認師父去了,你這小眼力架,嘿嘿。”他轉身也往外走:“我下去看看情況,你別到處亂跑。”

  樓下等著的,確實是年心芙的師父喬英,師徒二人久別重逢,甚是高興。原來那喬英在羅艷門被囚多日,那天正好不知哪裡來的一群人在襲擊羅艷門,喬英趁亂逃跑,傷勢過重,被路過的好心人救了。一直到前一段才得以康復。他回門派里去找幾個徒兒,都沒有消息,打聽了一下,知道年心芙外出尋找師父去了,他就沿著這一路找她,沒想到還真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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