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火靈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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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琛看著秦妙這幅模樣,唇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半點兒責怪的意思都沒有。

  白氏恨得緊咬牙關,強擠出一絲笑意,看著秦妙的眼神都好像是淬了毒一般。

  陳黎與白氏不知何時狼狽為奸,此刻陳黎站在白氏身後,親自為白氏布菜,行動之間正好把那一枚明晃晃的守宮砂給露了出來。

  血色的守宮砂配著如同白瓷一般的皮膚,看起來十分顯眼。

  在桌下偷偷戳了戳元琛的手臂,後者也明白秦妙的心思,登時就放下筷子,眼神盯著陳黎腕上的守宮砂,問了一句:

  「陳妃身上的硃砂痣生的真好。」

  聽到男人的聲音,陳黎芙面爬起一絲紅暈,怯怯的抬眼,看起來十分羞澀。

  「回陛下的話,這並非是硃砂痣,而是守宮砂。」

  守宮砂只能留在處子身上,一旦女子被破了身子,這血紅的顏色便會逐漸褪去。

  元琛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反正陳黎在他眼裡,與陌生人並無半點兒差別,又何必多做理會?

  見著陛下的目光不再停留在自己身上,陳黎咬了咬唇,杏眼中划過一絲陰毒。

  從花解語入宮開始,到如今已經有足足一個月了,陛下也見過花解語數次,偏偏每次都有秦妙這個賤人呆在陛下身畔,即使陛下對花解語動了心思,也不好表現出來。

  心裡轉過這個念頭,陳黎恨不得上去撕爛了秦妙那張臉,偏偏她又不能這麼做。

  緊緊抿著唇,陳黎看起來十分恭順,柔婉的好像根本沒有脾氣似的,但秦妙卻清楚這女子能有多惡毒。

  這一頓飯吃的沒滋沒味兒的。白氏幾次想要跟元琛求情,讓他放了齊君筱,但還沒等說出口呢,就被秦妙堵了回去。

  等到吃完飯後,秦妙跟在元琛身後,一步一步的離開偏殿,走到門檻處時,秦妙回過頭,衝著太后嫣然一笑,瞧著當真是姿容絕世。

  只可惜在太后眼中,秦妙這幅美麗的皮囊下,心肝早已黑透了。否則也不會日日折磨她的君筱。

  見著陛下離開,陳黎也有些坐不住了,白氏掃見她的神色,不耐的擺擺手,道:

  「你先退下吧,哀家這兒不必伺候著了。」

  聽到這話,陳黎如蒙大赦,腳步匆匆的就要往外走。

  不知到底是什麼原因,陳黎竟然見著秦妙與陛下分別朝著不同的兩條路離開慈寧宮。

  她心中一喜,加快腳步,走到了元琛身後。

  「陛下。」

  元琛的腳步頓住了,回過頭就看見陳黎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大概是因為跑的有些急了,她面頰通紅,豐滿的胸脯也不斷起伏著。

  「陳妃?」

  元琛微微皺起眉頭,毫不掩飾她面上的驚詫之色。

  壯了壯膽子,陳黎走到元琛面前,問了一句:

  「怎的沒看見秦夫人?」

  男人登時冷了臉色,道:「那個不知好歹的,已經先回關雎宮了!」

  只憑著陛下的語氣,陳黎便能推斷出來,將才秦氏定然是惹怒了陛下,才使得兩人分開。

  想到此處,女人藏在袖籠中的雙手緊緊握拳,心跳的很快,只覺得機會就在眼前,若是不給抓住了,著實有些可惜。

  貝齒輕咬紅唇,陳黎突然伸手,挽住了元琛結實的手臂,身子微微前傾,使得胸脯緊緊貼著元琛,輕輕蹭了蹭。

  元琛眼神冷了一瞬,強行壓下心底里的厭惡,他之前答應過妙妙,要陪她演這一場戲。萬萬不可半途而廢了,所以即使心中再厭惡陳黎,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一巴掌拍開,元琛也沒有動作。

  「陛下不去長春宮中坐坐?」

  面對美人的邀約,元琛不為所動,伸手挑起陳黎的下顎,一張鉗住女人的皓腕,拇指摩挲著微微凸起的守宮砂,元琛道:

  「看到這顆守宮砂,朕才想起來,這麼長時日,是朕冷落陳妃了。」

  陳黎搖了搖頭,面頰羞紅,陛下從來沒對她這麼親近過,現在兩人靠的這麼近,她都能聞到陛下身上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

  「不,是臣妾心甘情願的。」

  聽了這話,元琛眼底微冷,將手臂給從陳黎懷裡給抽了出來,輕輕拍了拍女人的面頰,道:

  「陳妃先回長春宮休息吧,朕改日再去看你。」

  話落,元琛看也不看陳黎半眼,直接轉身上了龍輦。

  而陳黎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站在原處,看著龍輦逐漸走遠了。

  身邊的宮女小聲問了一句:「娘娘,咱們不回宮嗎?」

  陳黎這才回過神來,臉上是說不出的遺憾,語氣中略有些失落,說:「回宮,不回宮又能去哪裡?」

  「娘娘不必難過,今日陛下已經注意到了娘娘,知道您一直為他守著身子,冰清玉潔。而且秦氏那般張揚,定然會讓陛下不喜,屆時娘娘即可代替秦氏的位置,成為陛下的心頭好。」

  聞言,陳黎的眼神閃了閃,面上流露出一絲期待,說:

  「希望如此吧。」

  即使嘴上這麼說著,但陳黎嘴角卻微微上揚,兩手攥著錦帕,一副小女兒嬌態。

  話說元琛回到養心殿之中,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軟榻上吃葡萄的秦妙,這女人滿眼都是紫玉葡萄,吃的頭都抬不起來。

  見著這一幕,元琛氣的牙根兒痒痒,幾步走到秦妙面前。高大的身子遮擋了一片陰影。

  其實秦妙在元琛一進來時就見著他了,只不過嘴上閒不住,沒空打招呼罷了。

  將口中的葡萄給咽下去,秦妙笑著問:

  「陛下可見著陳黎腕上的守宮砂了?顏色還真是好看,殷紅如血,顯眼的很。」

  元琛撇撇嘴,道:

  「守宮砂不過是唬人的玩意,若是真想讓它留住,就根本不能沾水,但陳黎點上守宮砂之後,夜夜沐浴,現在不過只剩下表層的一些顏色罷了。等到顏色盡數褪去之後,就有你玩的了。」

  一邊說著,男人伸出手,捏住了秦妙挺翹的鼻尖,手上微微用力,將女人巴掌大的小臉兒都給捏變了形。

  秦妙含糊不清的說:「不是陛下也想看好戲嗎?怎麼都怪在我身上?您這樣可太不厚道了吧?」

  「朕不厚道?」元琛唇邊勾起玩味的笑,欺身貼近秦妙,高大的身軀直接壓倒在秦妙身上,身體力行的證明了自己十分『厚道』。

  等到雲雨初歇之後,秦妙赤.裸著身子,趴在男人胸膛上,問:

  「陛下。您可派人盯著福王了?畢竟福王『重病』,若是不好好將養著,萬一追隨晉文帝的腳步,直接見了閻王,這該如何是好?」

  粗糙的手指卷著秦妙的髮絲,女人的頭髮並不細軟,反而有些硬,聽說髮絲硬的人都倔強,秦妙正是如此。

  「福王現在已經不在京城了。」

  聽到這話,秦妙身子顫了顫,不敢置信的瞪大眼,道:

  「怎麼會?您不是派了重兵把守這福王府嗎?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來,福王一個大活人,又怎會從裡面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來?」

  秦妙想了想,又問道:「究竟是誰幫了福王?」

  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此聰明,元琛眼裡划過一絲得意,親了親秦妙汗濕的鬢角,說:

  「元知行。」

  ******

  京城,元府。

  元知行是元琛的父親,而兒子都已經將近而立了,元知行的年紀自然不小,已經五十有餘。

  男人都是貪花好色的,元知行尤甚,極愛與女子行房。年輕時可一夜御數女,不過近來他到底有些疲乏,精力比不上以前了。

  自打從江南回來之後,元知行就只寵愛卓雲瀾一人,畢竟卓雲瀾是難得的美人,又出身高門,有她一個人在身邊,就抵得上千千萬萬的尋常女子。

  這日,元府中來了一位鶴髮童顏的老大夫,直接入到了主臥中,為元知行請脈。

  卓雲瀾站在院子裡,主臥外頭有兩個身材高大的侍衛守著。面色猙獰,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她即使想知道元知行的身體到底怎麼了,也根本不能進去,只能在院子裡候著。

  房內,老大夫正在為元知行診脈,只聽元知行道:

  「先生,看您這幅神采奕奕的模樣,一定有保養身體的良方吧。」

  老大夫直搖頭,笑著摸了摸下顎處的山羊鬍,臉上頗有幾分自得,但嘴上卻道:

  「哪有什麼養身的方子啊!大人快別說笑了。」

  元知行眼神微冷,看的老大夫渾身發抖,咽了一口唾沫,心跳的厲害,只覺得眼前的這位天潢貴胄已經對他生出了殺意。

  元知行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

  「本官想要求一味壯陽的藥方,不能要那種虎狼之藥,萬萬不可損傷根本,不知老大夫有沒有那種方子?」

  一邊說著,元知行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老大夫的下顎處,鋒利的刀刃緩緩下滑,緊緊貼著老大夫的脖頸,冰涼的觸感令人心生驚恐。

  房中突然響起了一道淅淅瀝瀝的聲音,隨後便彌散著一股腥臊氣,原來是這不中用的老頭子嚇得失禁了。

  「有!有!」

  元知行面上划過一絲喜色,親自取來紙筆放在了老大夫面前,道:

  「先生快快寫下來,本官自然是不會虧待先生的。」

  即使元知行嘴上這麼說,他仍是把匕首緊緊貼在老大夫的皮肉處,只要拿著匕首的手稍稍不穩,這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就會從老大夫身上割下一塊肉來,到時候能不能救得活,就看命了。

  老大夫拿著筆的手一直在抖,一塊豆大的墨汁直接掉在了宣紙上。頓時暈了一大片。

  元知行也不惱,只是開口催促道:

  「快些啊!」

  用袖口擦了擦腦門上不斷冒出來的冷汗,只可惜越擦冷汗越多,這老大夫也是個膽小如鼠的,幾下就將方子也在了紙上,顫巍巍的推到元知行面前,道:

  「大人,這是小老兒曾經試過的方子,十分有效,您在莊子裡養一批雞崽兒,讓這些畜生們日日吃硫磺,死去的自然不能要。但活著的雞崽兒等到長大了,就成了一味靈藥,最是補身子,比野鹿的陽精還有效,這味藥材小老兒也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名為『火靈庫』,大人只要一試便知這火靈庫的好處了。」

  聽到這話,元知行倒是有些將信將疑,不過服食硫磺的人不在少數,也沒出什麼岔子,用硫磺養雞,還能將丹毒給過濾一遍,如此一來,說不定這火靈庫真有奇效。

  「既然如此,先生就在府里住上一段時日吧,等到第一批火靈庫養出來的,本官試試藥效,再送先生離開。」

  聞言,老大夫連連點頭,他自然是沒膽子反駁元知行的,元大人想要留他在府中,若是他逃了,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呆在府裡頭。反正火靈庫的效果他親自試過,的確能夠補男子體內的精氣,使得男人在床榻之上龍精虎猛。

  等元知行從房中出來之後,站在院子裡的卓雲瀾也見著了他。

  女人的臉上登時露出一絲笑意,小跑著到了元知行面前,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

  「妾身見過大人。」

  因為卓雲瀾生的貌美,在床榻上又放得開,元知行對卓雲瀾十分寵愛,此刻他捏著女人的下顎,對她道:

  「今個兒咱們府中有貴客登門,你可得將貴客給伺候好了。」

  聽到這話,卓雲瀾心裡頭升起一絲疑惑。偏偏元知行的性子暴虐,她也不敢多問,只能恭順的點了點頭。

  「大人讓妾身如何,妾身就如何。」

  見著卓雲瀾如此識趣,元知行眼中划過一絲滿意之色,轉頭看著一旁的管家,他道:

  「把卓氏準備好的衣裳送到她房裡,等到晚上酒宴的時候,再帶她過來。」

  說著,元知行放開手,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留給卓雲瀾,便直接離開了。

  看著男人的背影,卓雲瀾咬了咬唇,轉眼望著身邊的管家,問:

  「今個兒有哪位貴客來到府上啊?」

  管家為人刻板,整個人就好似木頭樁子一般,自然不會透露出什麼消息。

  「老奴並不清楚,不過今夜可能要辛苦卓夫人,所以你現在還是快些回房休息,順道試試衣裳吧。」

  卓雲瀾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房中。

  因為元知行對她十分寵愛,所以卓雲瀾所住的小院兒十分華貴,比起她在司馬家住的地方也不遑多讓了。

  剛一走進房中,候在主臥內的丫鬟就紛紛衝著卓雲瀾福身行禮。其中一個丫鬟手中端著了紅木托盤,上頭蓋著了薄薄一層錦緞,看起來有些薄了。

  掀開錦緞,待看清了托盤上放著的衣服時,卓雲瀾瞳仁一縮,面色瞬間慘白,看不到一點兒血色。

  「是不是拿錯了?」

  她看著端著托盤的丫鬟,聲音乾澀的開口問了一句。

  丫鬟搖了搖頭,面上一片平靜,道:

  「奴婢沒有拿錯,這就是大人吩咐繡娘特地為夫人準備的衣裳,夫人快些試試吧。若是不合身兒的話,奴婢在晚宴之前,還能再改一改。」

  提起這一件兒薄薄的衣裳,卓雲瀾的指尖都在微微顫抖著,這哪裡能叫衣裳,分明是一件薄薄的紗布,十分透明,是曖昧的紅色,穿在身上,連裡頭的肚兜兒都清晰可見,讓她哪裡有顏面出去見人?

  頹然的閉了閉眼,卓雲瀾清楚元知行到底是什麼性子。知道自己若是違拗了男人的心思,恐怕會受到更多的苦楚。

  眼底划過一絲屈辱之色,卓雲瀾將身上的衣裳給脫了下來,只留下一件月華色的肚兜兒,上頭紋繡著蓮花。

  披上了那件大紅的紗衣,果然與卓雲瀾料想的一般,等到她將腰間的系帶系好,站在銅鏡前,能夠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段兒。

  就連勾欄院的娼妓都不會穿如此放蕩的衣裳,但此刻她卻穿在了身上。

  卓雲瀾氣的眼眶發紅,但卻強忍著沒有落下眼淚,轉身看著端著托盤的丫鬟。她問:

  「晚上我就這麼去宴席之上?」

  隔著薄薄一層紅紗,女人白皙的藕臂、如玉的雪背全都一覽無餘,就連昨夜元知行在卓雲瀾身上留下的點點斑痕,也看的一清二楚。

  好在下半身還配著一件兒輕銀軟羅百褶裙,沒讓她脫下褻褲,光著腿站在人前。

  「夫人穿這身兒衣裳當真極美,再配上金鈴就更好了。」

  眼神落在托盤上,卓雲瀾果真看到了一串金鈴,瞧那大小並不是套在手上的,而是應該掛在腳腕上,沒走一步便會發出清脆的響聲。

  深吸一口氣,卓雲瀾面色十分鎮定。將金鈴戴在腳腕上,動了動腿,鈴兒便發出叮噹的聲音。

  對卓雲瀾的扮相十分滿意,這些丫鬟也沒在主臥中多留。

  等到房中只剩下卓雲瀾一人時,她恨得死死咬緊牙關,元知行這個老匹夫,根本就將她視為娼妓,有朝一日,她絕對不會放過此人!

  天色漸晚,給卓雲瀾梳妝的丫鬟在入夜前來到主臥中,為她塗脂抹粉,畫了一個十分精緻的桃花妝。

  卓雲瀾的容貌本就極美。否則當年也不會被稱為京城第一美人,她生了這麼一張臉,再配上身上那套暴露的衣裳,恐怕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忍不住升起慾念。

  等到收拾好了,丫鬟便對著卓雲瀾開口了,言語中也沒帶上幾分恭謹之意,畢竟這樣的一位『夫人』,說的好聽是妾氏,若往難聽了說,不過是老爺手中的玩物罷了。

  「夫人,咱們走吧。」

  清晰的感受到這些丫鬟的態度,卓雲瀾也不奇怪,畢竟深宅大院裡捧高踩低是常事,若是遇不到才奇怪。

  卓雲瀾微微點了點頭,她跟在丫鬟身後,很快就被帶到了大堂外。

  堂內觥籌交錯,宴飲正酣。

  元知行看著遠道而來的莽漢,輕聲道:

  「聽說耶律將軍喜歡漢女,我府中有一位美人,便供耶律將軍享用。」

  說著,元知行拍了拍手,守在門外的侍衛見著了主子這個動作,趕忙推搡著卓雲瀾的脊背。將人直接推倒了堂內。

  卓雲瀾沒有穿鞋,光著腳走在薄薄的毯子上,每走一步,她腳踝處都會發出鈴鐺清脆的響聲。

  耶律才看著這個女人,微微眯了眯眼。

  「過來。」

  男人衝著卓雲瀾招手。

  平心而論,耶律才的模樣生的當真十分猙獰,他本就是個粗獷的遼國漢子,面上還有一道長長的疤痕,正是當年被趙芙蕖用鞭子抽出來的,配上耶律才仿佛狗熊一般雄壯的身軀,尋常女子見了恐怕都得嚇一跳。

  好在卓雲瀾是個心有城府的,又受過了不少磋磨。自然不會像是小姑娘一般扭扭捏捏的。

  她面上勾起一絲媚笑,就連眼神都柔的像溪水一般。

  緩步走到耶律才面前,還沒等卓雲瀾反應過來,她纖細的腰肢就被一隻鐵臂給摟住了。

  男人的力氣極大,手臂與鐵鉗也沒什麼差別,卓雲瀾只覺得她的腰都快被折斷了,上半身緊緊貼著耶律才的胸膛,正好對上了男人帶著鄙夷的眼神。

  眼中划過一絲屈辱,卓雲瀾趕忙低下頭,不敢讓周圍的人看到她的神色。

  女人的身段兒生的好,模樣也標緻,說起來,卓雲瀾與趙芙蕖漂亮了不知多少,所以此刻耶律才將人摟在懷裡,自然不算為難。

  他朗聲大笑,看著元知行道:

  「元大人,這樣一位美人兒,你真的捨得讓給我?」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只要耶律將軍喜歡,你想要多少,元某都送得起。」

  見著元知行如此爽快,耶律才心裡十分舒坦,他對趙芙蕖的確有幾分不同的心思,但卻不會只有趙芙蕖一個女人,現在偷偷入到了京城之中,正好嘗嘗這些漢女的滋味兒。

  張口吞了一口酒,耶律才卻並沒有將酒給咽進去,反而捏住了女人的下顎,迫使卓雲瀾張開嘴,兩人口對著口,他直接將烈酒給卓雲瀾灌了進去。

  火辣的酒液划過喉嚨,嗆人的厲害,卓雲瀾不斷嗆咳著,滿臉通紅。

  她生了一身好肉,因為咳得厲害,渾身都有些泛紅。

  耶律才看的有些眼熱,手臂一掃,直接將案几上的器物吃食都給掃在地上,然後將卓雲瀾的身子往案几上一放,就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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