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好戲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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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氏既然有心算計秦妙,出手自然不會太過明顯,否則若是被秦妙那個賤蹄子察覺端倪,恐怕他那哥哥也不會輕易上鉤。

  想了想,白氏便派人送出了一封書信,交到了元知行手上。

  眼下元知行雖說在朝中並無實職,但他到底姓元,朝中有不少元家的老部下,由他出手,安插一個小小的御林軍侍衛,並不算難事兒。

  看著白氏的舉動,一直跟隨在她身後的齊君筱眼神閃了閃。

  齊君筱心裡倒是有些疑惑,明明元知行是元琛的父親,那他當年為什麼要將忘川交給自己?

  元琛中了忘川,對他而言,到底有什麼好處?

  齊君筱想不明白,但卻不肯放過這個疑點,畢竟她現在入了宮,日後元琛就成了她的依靠,萬一元知行不顧所謂的父子之情,對他的親兒子下手,總不得不防。

  這麼想著,齊君筱就開口了。

  「母親,元大人現在還在京城嗎?」

  白氏搖頭,答道:「聽說他南下遊玩去了。」

  「南下?那些前朝餘孽不是龜縮在金陵嗎?元大人南下,就不怕遇到危險?」

  「他怕什麼?他的行蹤不定,若不是之前主動聯繫了我,我到現在恐怕還以為他待在京城呢。」

  聽了這話,齊君筱倒是沒有再說什麼,畢竟當務之急是要除去秦氏那個賤人,餘下的事情在齊君筱眼中,都必須往後放。

  書信自慈寧宮中送出,快馬加鞭的往南面趕去,一直趕到了金陵。

  送信之人本就是元知行的手下,對於主子的行蹤,自然了解了些。

  待他入了金陵城後。便找到了元知行的蹤跡。

  此刻,侍衛站在元知行面前,從懷裡掏出密信,元知行接過來,將封口的蠟給割開,看著白氏的筆跡,沉吟片刻,衝著身邊一個白髮蒼蒼的老爺子吩咐道:

  「元叔,你回京一趟,告訴陰承一聲,讓他推拒秦湘為御林軍首領。」

  元知行口中的元叔,正是當年元家的管家。是護國大將軍的心腹,在護國大將軍與世長辭之後,便一直跟在元知行身邊,最是忠心不過。

  老爺子低著頭應了一聲,他雖然年紀不小了,但老當益壯,清楚陰承是金吾衛大將軍,正好負責禁軍侍衛那一塊兒。

  而且陰承也是元家的老部下了,自然會聽從元知行的吩咐。

  等到管家從房中離開之後,元知行走到桌前,將白氏給他的那封密信放在蠟燭邊上,明黃的火焰頓時將薄薄的一張信紙吞噬在火光之中。

  元知行微微眯了眯眼。即使他現在不在京城,但對於京城中人,還是有幾分了解。

  宮裡頭的秦氏女,同父同母的兄長就是秦湘,若他成為了御林軍的首領,以白氏的手段,說不定會有一場好戲看。

  心中轉過此番想法,元知行坐在椅子上,端起酒盞,將其中顏色清亮的酒液一飲而盡。

  杯中的酒是上好的女兒紅,酒勁兒不算小。

  元知行滿飲了幾杯後,整個人就有些昏沉,面頰微微泛紅,眼神也不如之前那麼銳利。

  他有些醉了。

  即使醉意並不明顯,但元知行的的確確是醉了。

  正在此時,房中的雕花木門被人從外頭推了開。

  一陣馥郁的甜香傳了進來。

  如今正值冬日,即使金陵的氣候比京城裡暖和許多,但除了梅花之外,沒有其他花朵盛開。

  元知行所住的這間小院兒,並沒有栽種梅花。

  男人緩緩抬頭,看著站在門口,赤著腳一步一步走進來的女人。

  女人臉上戴著薄薄的一層面紗,穿著西域服飾,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腰。腳踝處繫著細細的鈴鐺,每走一步,鈴鐺就會發出清脆的響聲。

  香氣就是從這女人身上傳來的。

  元知行唇角微勾,俊朗的臉上露出一絲邪肆,就連眸色都加深了。

  他與元琛即便是父子,但性格卻大不相同,對於女人,只要容貌足夠美,元知行就不會拒絕。

  畢竟主動送上門的美食,若是不好好嘗一嘗的話,豈不有些可惜了?

  「過來。」元知行衝著這女人招手。

  即使女子面上蒙著面紗,但以元知行閱女無數的經驗判定,這女人定然是個極為難得的美人。

  聽到男人的話,女子腳步稍稍頓了頓,之後就直接走到了元知行面前,仿佛乳燕投懷似的,兩隻纖細的手臂摟住了男人的脖頸,呵氣如蘭,氣息噴灑在男人耳廓處。

  見著面前的美人如此聽話,元知行眼中的色澤更濃,一把扯下了她的面紗,待看清了女人的臉後,心中倒是十分滿意的。

  伸手捏住了女人的下顎,元知行開口問:

  「你叫什麼名字?」

  「妾身……卓雲瀾。」

  元知行眉頭微微一挑,他知道卓家有兩位小姐,一個入宮為後,現在瘋了;另外一個則是嫁到了司馬家,此刻正在他懷裡。

  揉弄著卓雲瀾的紅唇,元知行問:

  「你怎麼會來到此處?是胡氏送你來的?」

  卓雲瀾緩緩點頭。

  當日她跟著胡玉一同坐船南下,本以為到了金陵,就能回到卓家,屆時天高皇帝遠,即使她手上沾染了人命,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

  但卓雲瀾根本沒有想到,等入了金陵城之後,胡玉並沒有讓她回到卓家,而是將她送到了這處院子裡。

  被送到此處後,胡氏先讓她伺候元知行,卓雲瀾不願意,想要離開,卻被幾個粗壯的婆子給攔住了。

  這幾個婆子也沒有對卓雲瀾動手,只不過不給她飯吃。

  一日兩日還好,卓雲瀾也不是心志堅定之人,她自然是不想死的,否則當日又何必從京城裡逃脫出來?

  過了四天,卓雲瀾終於忍不住求饒了,那些婆子這才讓她吃飯,等到身體養好了些。她們又將卓雲瀾身上的衣裳剝光,只留下了這一套舞女的衣服。

  即使這舞女的衣衫十分暴露,但也比赤身裸體要來得好。

  無奈之下,卓雲瀾只能穿上衣裳。

  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卓雲瀾心裡明白的很,此刻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坐在男人懷中,否則,她怕是不能活著離開這座府邸了。

  「想不到胡氏還是個孝順的。」

  說了這麼一句,元知行伸手將桌上的酒壺酒盞掃落在地上,傳出刺耳的響聲。

  被人抱住腰,直接放在冰冷的木桌上。元知行都沒有拉著卓雲瀾上床,就在此處直接奪了她的身子。

  好在卓雲瀾並非處子之身,此刻即便有些難受,但忍了一會,也就過去了。

  嫁給司馬清這麼長時間,卓雲瀾從未與司馬清做過這檔子事兒,否則她也不至於懷不上孩子。

  不過其他女人能懷上孩子又如何?

  卓雲瀾眼底流露出一絲狠色,她們就算懷了,也沒那個福分生下來。

  當年司馬清對江憐雪那個妓女十分寵愛,但在江憐雪不能生育後,還不是轉頭又納了兩個妾氏。

  想到此處,卓雲瀾心中更是譏諷了。紅唇溢出輕微的聲音,藕臂環住元知行的腰,仰著頭,如墨一般的頭髮上下擺動,看上去好像妖精似的。

  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

  元知行在發泄過之後,看著跪在自己面前女人,柔順的很。

  掐住了卓雲瀾的脖頸,元知行眯著眼,問:

  「你想不想去卓家看看?」

  卓雲瀾搖了搖頭,低低道:「妾身只想留在老爺身邊伺候著。」

  聽到這話,元知行朗聲大笑,也沒有多說什麼。

  ******

  即使有元知行的吩咐,陰承想要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將秦湘舉薦成御林軍首領,依舊不算易事。

  不過雪化時,在多方籌謀之下,秦湘終於成了御林軍首領。

  得到了這個消息,不止白氏心裡高興的很,就連陳黎也是喜氣洋洋,比過年的時候氣色都好。

  這一日,白氏衝著身邊的嬤嬤,道:

  「去關雎宮中,將秦氏請來。」

  聽到這話,那嬤嬤應了一聲。便往關雎宮趕去了。

  因為嬤嬤是太后身邊的人,所以守在關雎宮門外的侍衛並不敢阻攔,直接讓人進去了。

  秦妙此刻坐在圓凳前,見著這位慈寧宮的嬤嬤,皮笑肉不笑的問:

  「不知嬤嬤有何要事?」

  雖然那嬤嬤伺候在慈寧宮中,但卻深知眼前的女子到底有多受寵,此刻便賠著笑臉,道:

  「太后娘娘請您過去一趟。」

  秦妙笑了笑,說:「恐怕是不成了,陛下待會就要來關雎宮中,若是妾身離開的話,陛下定然會動怒。這後果,妾身可擔待不起。」

  即使嘴上這麼說著,秦妙臉上卻不帶一絲緊張之色,她知道白氏根本沒安好心,所謂宴無好宴,正是如此,若是她去慈寧宮的話,無異於羊入虎口。

  秦妙又不是個傻子,何必將自己逼入困境之中?

  嬤嬤臉上露出一絲為難,質問道:

  「難道夫人是在用陛下來壓太后娘娘?」

  「妾身並沒有這個意思,大概是嬤嬤誤會了吧?」

  那嬤嬤被秦妙擠兌的沒話說,最後只能憋著一股氣,離開了關雎宮中。

  待回到慈寧宮,嬤嬤心中揣揣,生怕讓太后娘娘責罰。

  坐在白氏身邊的齊君筱一見著嬤嬤那模樣,也不必問話,放下手中的茶盞,說:

  「母親,秦氏不來。」

  白氏面色鐵青,她沒想到秦氏那個賤蹄子竟然如此大膽,光明正大的將她的懿旨視為耳旁風,當真過分的很。

  「那該如何?總不能讓哀家親自去請她吧?」

  齊君筱眨眨眼,說:

  「母親別急,秦妙現在有膽子拒絕您的吩咐,咱們也有法子對付她。」

  「什麼法子?」

  齊君筱沒有賣關子,直接道:

  「卓安是秦妙的親生兒子,只要母親您將卓安帶到慈寧宮中,就不信秦妙不上鉤。」

  聽了這話,白氏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問:

  「卓安說到底也是禁宮之中唯一的皇子,怕是有些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的?母親是大皇子嫡親的祖母,想念孫兒,想要將其放在身邊教養著,難道有錯?」

  齊君筱的話有些道理,白氏仔細想了想,便點頭道:

  「既然如此。咱們現在就去養心殿吧。」

  此刻元琛還在上早朝,而小卓安則一直被養在養心殿的偏殿之中。

  齊君筱跟在白氏身後,帶著數十名宮女太監,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養心殿之中。

  到了養心殿,小卓安果真待在偏殿之中。

  礙於白氏的身份,養心殿的奴才即使有阻攔的心,也沒那個膽子,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皇子被太后給帶走。

  「主子,不好了!」

  金銀的叫聲從院子裡傳出來,秦妙清楚,別看金銀這丫鬟的性子跳脫,但說話辦事還是有些分寸的。這麼著急忙慌的叫喊著,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怎麼了?」

  秦妙站起身子,看著金銀滿臉慌張之色,心裡不由升起了一絲不妙之感。

  金銀顯然是跑著進來的,氣息有些不穩,急聲道:

  「主子,大皇子被太后帶到了慈寧宮中。」

  秦妙瞪大眼,幾步走到金銀面前,問: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奴婢看著慈寧宮的宮女太監們浩浩蕩蕩的從咱們宮門外穿行,在一旁偷偷瞧了一會,這才發現大皇子在太后的軟轎上,這該如何是好?」

  其實秦妙算是個沉穩之人,不過一旦牽扯到了自己的孩子,她就有些失了方寸。

  畢竟小卓安只是個三歲的娃兒,被太后給帶到慈寧宮中,也不知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成,我要去慈寧宮一趟。」

  金銀拉住秦妙的手臂,搖頭道:

  「主子,您明知慈寧宮無異於龍潭虎穴,為什麼非要去到那裡呢?太后把大皇子帶回去,說不定就是為了引您過去呀!」

  秦妙自然知道這一點,但她更怕太后喪心病狂,若是自己不去。在怒火之下傷害了小卓安。

  「陛下幾時下朝?」

  「若是按著平時的時間,約莫還得一個時辰。」

  秦妙嘴裡發苦,眼神卻漸漸堅定起來,說:

  「無論如何,我都得去一趟,太后即使再瘋狂,也不會直接將我打殺了。」

  聽到這話,金銀眉頭皺的更緊,道:

  「奴婢隨您一起去。」

  金銀的身手不錯,這禁宮內會武的宮女太監也不算多,有金銀跟在秦妙身邊,即使慈寧宮是龍潭虎穴。也能進去闖一闖。

  「走吧。」

  說著,主僕兩個也顧不上別的,便直接往慈寧宮的方向趕去。

  她們剛剛離開,關雎宮中就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偷偷溜了出去,見著四下並沒有別人注意他,便直接往宮門的方向跑去了。

  而御林軍,正駐守在神武門。

  小太監氣喘吁吁的跑到了神武門前,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站著的身材高大的侍衛,穿著飛魚服,容貌生的十分俊朗,與秦氏有幾分相似,想來正是那秦湘了。

  走到近前,小太監臉色慘白,開口道:

  「秦大人,快救救我們夫人吧!」

  在禁宮之中,能被稱為夫人的,只有秦妙一個。

  這一點,秦湘也是知道的,所以他一聽到小太監的聲音,登時便有些急了,問: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些?」

  小太監被秦湘拉到了角落裡頭,急急道:

  「剛才太后娘娘帶了大皇子回到了慈寧宮中,夫人放心不下。這便往慈寧宮去了。」

  秦湘並不清楚小卓安與秦妙的關係,不過他卻知道太后將妙妙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一聽自己的妹妹將要踏入到慈寧宮中,秦湘唯恐妙妙會吃虧,便直接往慈寧宮的方向趕去了。

  而留在原地的小太監,看著秦湘的背影,眼底划過一絲陰狠之色。

  話說秦妙與金銀主僕兩個很快就趕到了慈寧宮中,說來也是奇了,慈寧宮是太后居住的地方,竟然沒有守門之人。

  走進正殿,秦妙一眼就看見了端坐在主位的白氏。

  只見白氏一張保養得宜的臉上露出冷色,譏諷道:

  「之前哀家派嬤嬤請不動你。怎麼現在來了?」

  秦妙不耐煩與白氏虛與委蛇,當即便直說道:

  「小卓安在哪兒?」

  「怎麼?你難道是怕哀家傷了小卓安不成?即使哀家瞧不上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婦人,但小卓安到底是哀家的嫡親孫兒,哀家又怎會傷她半根毫毛?」

  聽到這話,秦妙心底不住冷笑,她掃了一眼正殿,問:

  「太后娘娘,我兒到底在何處?」

  白氏在心裡頭盤算著時間,知道秦湘不會來的這麼快,便繼續道:

  「你就放心吧,小卓安有君筱照顧著,君筱的性子多溫柔。定然不會讓我那孫兒難過的。」

  齊君筱到底是什麼性子,秦妙十分了解。

  一聽到齊君筱呆在小卓安身邊,她當真忍不住了,看了金銀一眼,後者意會,便直接出手,掐住了其中一名嬤嬤的脖頸,逼問道:

  「大皇子在何處?」

  「大膽!」

  白氏怒目圓瞪,她幾步走到了秦妙身邊,揚手就是一耳光。

  「你的膽子還真是不小,竟然縱容著手下的丫鬟,對哀家的人動手。」

  白氏的手勁兒不小。秦妙被打了這麼一下,臉頰紅腫,白皙的皮肉上留下十分清晰的巴掌印兒,就連嘴角都滲出血絲。

  耳中發出嗡鳴聲,秦妙伸手捂著臉,死死盯著白氏,眸光陰沉沉的。

  被秦妙看的心底發寒,白氏色厲內荏,心裡不知怎的,突然有些慌亂。

  那廂被金銀扼住脖子的嬤嬤,此刻已經受不住了,兩眼翻白。眼淚鼻涕一起流,口中發出啊啊的叫聲。

  「大皇子在偏殿!快滾!」

  突然,白氏開口了。

  聽了這話,秦妙深深的看了白氏一眼,隨即便帶著金銀,離開了正殿之中。

  秦妙剛剛離開,就有一個太監匆匆走入,道:

  「太后娘娘,秦大人闖進來了!」

  白氏微微勾起唇角,道:「不必理會,由著他去吧,反正他身為侍衛首領。闖入哀家的慈寧宮中,也討不了好。」

  比起金銀,秦湘的手段更是粗暴,他一路打了不知多少太監,終於問到了秦妙所在之處。

  此時此刻,兄妹兩個一同往偏殿的方向趕去。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被烏雲遮蔽,天幕陰沉沉的,讓人覺得十分壓抑。

  話說秦妙走到了偏殿外,衝著金銀道:

  「你先在外頭守著,我進去一趟。」

  金銀皺眉,道:「應該是奴婢進去才是,您一個人入內,恐怕有些危險。」

  「罷了,咱們一同進去吧。」

  說著,主僕兩個推開了偏殿的門,剛要走進去,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妙妙!」

  聽到熟悉的聲音,秦妙皺起眉頭,轉頭看著身後的秦湘,問:

  「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聽說你來到慈寧宮中,實在是放心不下,就來了。」

  秦妙此刻覺得有些不妥。但她卻想不通白氏的用意,便道:

  「既然哥哥來了,你隨我一同入偏殿之中,找找小卓安,讓金銀在外頭守著,以免不測。」

  秦湘的身手不遜於金銀,有他在主子身邊,金銀也能放心。

  她點了點頭,飛身一躍,就直接上了房梁之上,不仔細看,別人想必是無法發現金銀的蹤跡。

  秦湘與秦妙兄妹兩個走入偏殿之中。秦妙朗聲道:

  「卓安!卓安!」

  聽到秦妙的聲音,被綁在床榻上的小卓安嗚嗚的叫了起來。

  「娘!卓安在這裡!」

  聞聲,秦妙眼中划過一絲欣喜,白氏果真沒有騙她,小卓安的確在偏殿之中。

  幾步跑到床榻前,秦妙一把掀開鵝黃色的帷帳,看見被五花大綁倒在床上的小卓安,心疼極了。

  只見小卓安滿臉通紅,整個身子縮成一團,額間竟然不住的往外冒汗。

  雖然慈寧宮中通了地龍,但也不至於熱到此番地步。

  「娘,卓安難受。」

  小卓安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難過的輕聲哼哼。

  從袖籠中掏出帕子,秦妙臉上帶著心疼之色,輕輕給小卓安擦汗,還沒等給兒子鬆綁呢,就聽到身後的喘息聲也加重了。

  轉頭一看,她發現秦湘正彎著腰,面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臉漲的紫紅,大滴大滴的汗水湧出,滴在青石板的地上,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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