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最毒婦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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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此刻,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大概是因為秦妙對元琛太過熟悉的緣故,她不必親眼看到來人,就已經辨認出元琛的身份。

  輕輕揉了揉小娃柔軟的胎髮,只聽吱嘎一聲,寢殿的雕花木門被人給推了開。

  現下正值嚴冬,但元琛的身子骨卻極為精壯,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褻衣,甚至還因為有些水汽,緊緊貼在皮肉上,但他卻好像感受不到瑟瑟的寒風一般,昂首闊步的走到秦妙面前。

  小卓安藏在秦妙身後,又用錦被蒙住頭。

  寢殿之中只在角落裡燃著幾盞燈,其餘的全都熄滅了,所以殿中的光線有些昏暗。

  男人的眉眼舒展,看著秦妙,鷹眸中散出一絲火光。

  元琛並沒有發現小卓安。

  秦妙強擠出一絲笑意,問:「陛下今夜要歇在關雎宮中?」

  她這是明知故問,畢竟元琛現在只穿著一件兒褻衣,她總不可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將面前的帝王給趕回養心殿之中。

  男人緊緊抿著薄唇,直接坐在床邊上,蹬了鞋,翻身躺在秦妙身邊。

  小卓安表面上看著老實,但實際上卻十分頑皮,此刻他偷偷將被子掀開一角,伸出小手,輕輕戳了戳秦妙的腳。

  秦妙的坐姿更僵硬了。

  即使燈光昏暗,但元琛的感覺卻遠比常人敏銳,他發現秦妙的不妥之處,微微皺起了眉,問。

  「怎麼了?」

  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秦妙不知怎的,就想起今天下午在養心殿之中發生的那一場情事。

  輕咳一聲,秦妙面頰微微泛紅,還沒等說什麼呢。就感到一雙手臂不老實的攀上了她的腰。

  此刻小卓安仍沒停下他的動作,一不小心竟然戳到了元琛堅硬結實的手臂上。

  「誰!」

  一邊說著,男人一邊將錦被給掀開,到了現在,小卓安無處可躲了,整個人就跟只烏龜似的,趴在床榻上,偷偷抬起頭看了一眼元琛,忙又低下頭去。

  秦妙發現男人的臉色更臭了,依偎在元琛懷裡,輕輕道:

  「今夜咱們一家三口一起睡好不好?」

  聽到『一家三口』這四個字,元琛眉眼舒展了幾分。原本將要奔涌而出的怒火,霎時間煙消雲散。

  「罷了,今夜就容他一回,若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元琛狠狠的瞪了小卓安一眼,後者感覺到有些危險,把腦袋埋在秦妙身後。

  因為愧疚,秦妙對小卓安寶貝的緊,趕忙將這孩子摟在懷中,輕聲哄著。

  見狀,元琛恨得磨牙,道:「慈母多敗兒!」

  躲在秦妙懷裡的娃兒聽了這話。抬眼對上他父親的黑眸,突然露齒一笑。

  這小兔崽子!

  元琛蹭的一股火冒出來,高高揚手,作勢預打。

  「你這是在做什麼?」

  秦妙喝了一聲,鳳眸圓瞪,神色中透出幾分不滿。

  所謂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這全天下元琛誰都不怕,偏偏拿面前的女子沒有半點法子,他暗自嘆息一聲,悻悻的收回手。

  掌風一掀,遠處牆角的燈火也被吹熄了,室內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秦妙將小卓安放在她與元琛之間,低低道:

  「睡吧。」

  這還是小卓安自記事之日起,第一次與父母一同入眠,感覺著實新鮮的很,他先是拉住秦妙的手,又往元琛懷裡鑽,上躥下跳的,就跟只小猴子似的,也不知道這性子到底是隨了誰。

  「你到底睡是不睡?」元琛氣的磨牙。

  雖然小卓安是他的兒子,但父子兩個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見了面,就跟仇人似的,總是不能好好相處著。

  被元琛叱責一聲。小卓安老實了,鑽進秦妙懷裡,乖乖的睡了。

  一夜好眠,等到了第二日,對於秦妙而言,可是有一場硬仗要打。

  太后回宮了。

  太后進宮的時辰比秦妙料想的要早些,她竟然沒等元琛出宮親迎,便直接回到了禁宮之中。

  彼時元琛還在上朝,慈寧宮就迎來了她的新主子。

  金銀站在秦妙身邊,一邊剝著柑子,一邊道:

  「聽說太后娘娘是帶著一個女子一同回來的,不過那女子一直戴著面紗,奴婢也未曾看見她真容。」

  秦妙微微挑眉,她都不用猜,就知道跟在太后身邊的女子,定是齊君筱無疑,畢竟以太后對齊君筱的寵愛,比親生女兒都要強出許多,又哪裡能捨得與她分開呢?

  「哎,聽說之前就是因為齊君筱給陛下下了忘川,才會使得陛下失去記憶的。」

  金銀點頭,小臉上露出幾分疑惑,問:

  「陛下已經知道是齊君筱下的毒了,為什麼她還有膽子回宮?難道不怕被陛下直接打殺了嗎?」

  秦妙冷笑,說:「齊君筱又不是個傻子,她可是有太后做靠山呢!元琛即便是大業朝的帝王,也越不開這個孝字,所以無論如何,元琛也不會在明面上與太后起衝突。」

  特別是身為帝王,元琛的一舉一動都有文武百官盯著,若是做的太過了,恐怕會引起不小的風波。

  不過這些事情也不必秦妙擔心,她接過剝開的柑子,剝開一般,放在嘴裡,頓時酸甜的汁水瀰漫在口腔之中,讓她整個人都精神了。

  等到了下午,按著平時的時辰,元琛已經下朝了。

  但他今日卻不似往常一般,來到關雎宮,而是直接去到了慈寧宮內。

  穿著黑底紅紋常服的帝王緩緩走入到慈寧宮主殿中,他腳步十分穩健,每走一步,都帶著攝人的氣勢。

  「琛兒。」

  坐在主位上的白氏一見著元琛,心頭微微發顫,但面上卻強作鎮定。

  此刻白氏對齊君筱曾經做下的事情,已經大致有了了解,她生怕元琛不顧母子之情。直接將君筱給處置了。

  「兒臣給母后請安。」

  說著,元琛抱拳行禮,後坐在了白氏下手,環視一周,也沒有見到齊君筱的身影,便問道:

  「聽說齊氏與母后一同入宮了,怎麼不出來見見朕?」

  白氏原本端著茶盞,聽到這話,手上微微一晃,滾燙的茶湯頓時潑在地上。

  看著白氏臉色難看,元琛薄唇微勾,鷹眸底部蘊著明顯的惡意。

  他與白氏根本沒有所謂的母子之情。現在能共處一室,不過是礙於名分罷了。

  若是白氏再這麼胡鬧下去,那這麼一層薄薄的遮羞布被撕開之後,大家的面子恐怕都不算好看。

  強擠出一絲笑意,白氏道:

  「琛兒,當年君筱年紀小,不懂事,又傾慕於你,這才鑄下大錯,不過琛兒你福大命大,也沒有少半根寒毛,就原諒了君筱可好?她可是你的妹妹啊!」

  聽到這話。元琛幾欲作嘔,若是他真有齊君筱這樣厚顏無恥的妹妹,那還不如直接掐死來的乾淨。

  「母后別在說了,她敢對朕下毒,就必須付出代價,之前是因為齊氏運氣好,朕遍尋不著,才暫且將忘川之事也壓了先去,此刻她自投羅網,朕哪有放過她的道理?」

  聞言,白氏心裡後悔的很,若是她不將君筱帶回國就好了。

  狠狠的拍了桌子一下,白氏色厲內荏,道:

  「你還真是翅膀硬了,不將我這母后放在眼裡!你今日若敢動君筱一下,我就一頭撞死在柱子上,倒也乾淨!」

  元琛冷笑不已。

  像白氏這種自私自利之人,根本就不敢尋死,這一點,元琛心知肚明。

  不過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元琛也不好繼續逼下去,否則萬一白氏做出一場戲來,對他也不算好事。

  「罷了,既然母后以自己的性命要挾朕。朕還能說什麼呢?母后今日記住了,莫要讓齊君筱出現在朕面前,否則萬一她出現了什麼意外,可怨不得朕了。」

  話落,元琛看也不看白氏難看的臉色,直接拂袖離開了慈寧宮中。

  「逆子!逆子!」

  白氏伸手搗住胸口,被元琛氣的好懸穿喘不上氣來,臉色難看的很。

  聽說元琛走了,躲在偏殿之中的齊君筱終於走到了正殿,看著白氏這幅模樣,齊君筱眼眶通紅,走到白氏身邊。輕輕拍著女人的背,哽咽道:

  「都是君筱不好,讓母親與哥哥爭執,若是母親不將君筱帶回宮,就不會有現在這檔子事了。」

  說著,齊君筱竟然還落下了幾滴淚,她的容貌本就生的不錯,又因為在外吃了不少苦,早就不復當年的珠圓玉潤,清瘦的模樣看的白氏心疼不已。

  拉著齊君筱的手,白氏心裡的鬱氣仍未消解,惡狠狠道:

  「此事與你並無關係,若不是秦氏那個小賤人,迷惑了琛兒,他也不至於三番四次的忤逆與我!」

  白氏恨得咬牙,兩手緊緊握拳,面龐十分猙獰。

  看著她這幅模樣,齊君筱心中暗喜,低低道:

  「哎,說起來,哥哥對秦氏還真是情根深種,即使那個女人是晉文帝的妃子,他依舊半點兒也不在乎,還讓秦氏伺候在身邊。」

  白氏啐了一聲,只覺得秦妙實在是個水性楊花的,魅惑了晉文帝還不算,甚至還要迷惑元琛,著實好不要臉。

  「母親還是別與秦氏對上了,就容了她吧。」

  齊君筱表面上這麼規勸,但她深知白氏的性子,知道自己越是勸說,白氏就越會動怒,屆時她一定會對秦妙那個賤人動手。

  太后對上宮女,到底有什麼結果,可想而知。

  杏眸中划過一絲喜色,不過白氏正處在氣頭上。根本沒有發現。

  冷哼一聲,白氏輕輕拍了拍齊君筱的手,道:

  「我兒,秦氏那賤婦就不必你插手了,母親心裡有主意。」

  「母親……」

  齊君筱臉上露出一絲擔憂,還想再勸,但白氏卻微微皺起眉頭,顯然是聽不進去齊君筱的話了。

  見狀,年輕的女子唇角微勾,說不出的得意。

  縱使秦妙得了元琛的吩咐,不必去給太后請安,但宮中的例外僅僅只是秦妙一人罷了。陳黎與鍾秀仍不能例外。

  陳黎坐在下手,她知道自己不受寵,得不到元琛的喜愛,就把功夫都花在白氏身上,畢竟白氏無論如何都是太后,是這禁宮之中最為尊貴的女人,有了她站在自己身後,總不會出錯。

  白氏眼皮一掃,就見著了陳黎,冷冷的哼了一聲。

  陳黎那張肖似秦氏的臉,當真讓白氏心中不快。

  「你們跟在陛下身邊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怎麼這麼不爭氣,肚子裡半點兒消息都傳不出來!」

  聽到這話,陳黎眼眶微微泛紅,鍾秀則是低下頭去,她雖然也是妃位,但在宮裡卻仿佛是個透明人兒似的,沒有半點兒存在感。

  突然,陳黎直接站起身子,跪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膝行至白氏面前,兩隻纖細的藕臂抱住白氏的腿,大滴大滴的淚珠兒落下來,好似不要銀錢似的。

  「求求太后娘娘幫幫臣妾吧!臣妾到今日都是完璧之身。如此一來,哪裡能給陛下綿延後嗣?若是一輩子如此,臣妾還不如一頭撞死在宮門外,也比這般苟延殘喘來的好!」

  「你到現在還是處子?」

  白氏因為太過吃驚,也顧不得所謂規矩儀態,竟然直接從八仙椅上站起身子。

  她雙目圓瞪,死死的盯著跪倒在地的陳黎。

  無論如何,白氏也想不到元琛竟會如此,陳黎說起來也是個難得的美人兒,否則她當年也不會刻意挑選了陳黎,讓她來給秦妙添堵。

  白氏不相信這天底下會有不偷腥的貓,即使秦氏那賤蹄子在琛兒心中有些分量。但別的女人,該碰還是要碰的,現在陳黎還是完璧,這說明什麼?

  頹然的閉了閉眼,白氏的呼氣聲陡然粗重了許多。

  秦氏,已經不能留了。

  否則以她對琛兒的影響力,恐怕要不了多久,琛兒就根本不會顧及她這個母后,滿心滿眼都只有秦氏一人了。

  心中轉過此番想法,白氏眼底划過一絲堅定之色,微微彎下腰,親自將陳黎從冰冷的大理石上攙扶起來。

  「哀家知道你心裡苦。」

  說著,白氏微微皺起眉,臉上流露出一絲心疼之色,即使她再看不上陳黎,此刻也不會表現的太過明顯,畢竟對於白氏而言,陳黎是一枚當真好用的棋子,現在留在手中,日後一定會有大用場。

  從袖籠里取出錦帕,白氏輕輕為陳黎擦乾臉上的淚痕,說:

  「陳妃,你現在年紀還小,伺候陛下的機會多得是。也不必急於一時。」

  陳黎眼眶中仍有淚珠兒在打轉兒,卻沒有落下來,要落不落的,著實讓人十分憐惜。

  「還望太后娘娘指點迷津,只要能讓臣妾侍寢,臣妾什麼都願意做!」

  女人的語氣堅定,眼神中透著幾分不諳世事的天真。

  越是這樣的棋子就越是好用。

  白氏心裡滿意,語氣就越發溫和,道:

  「你入宮的日子比哀家早,先跟哀家說說宮裡的情況。」

  一邊開口,白氏淡淡的看了一眼正殿之中伺候的宮女太監,這些奴才能在宮中活過這麼多年。一個個都是人精,自然不會做出讓主子不快的事情,登時便魚貫而出。

  鍾秀看起來有些瑟縮,清秀的小臉兒上透出一絲慌張,跟在那些宮女身後,想要離開慈寧宮。

  「鍾妃留步,哀家還想跟鍾妃說說話呢!難道鍾妃是嫌哀家老了,不願陪著我這老婆子?」

  鍾秀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她連連搖頭,急聲辯解道:

  「臣妾不敢!臣妾只以為太后娘娘有話要與陳妃姐姐說,生怕打擾了太后,這才想要離開。」

  聽了這話。白氏笑的一臉和藹,衝著鍾秀招了招手,道:

  「坐到哀家身邊來。」

  鍾秀臉色蒼白,偏偏對於白氏的吩咐,她根本不敢違拗,鍾秀只是一個妃子,而沒有元琛的寵愛,自然是比不得秦妙的。

  坐到了白氏身邊,鍾秀有些坐立難安,只聽陳黎已經緩緩開口了。

  「太后娘娘,陛下前些日子將右相貶為國子監祭酒,昨個兒司馬老夫人入宮了。像秦氏求情,您說奇怪不奇怪,司馬老夫人稱秦氏為外孫女。」

  一邊說著,陳黎一邊用錦帕捂著唇瓣,輕笑出聲。

  「外孫女?」白氏語氣中透出一絲疑惑。

  「太后娘娘有所不知,這司馬老夫人的外孫女當年在京城裡極為出名,嬌蠻跋扈,無才無德,不過因為是忠勇侯府的二小姐,又是當年皇貴妃的親妹妹,所以別人都不敢惹怒她,但過了不久。她就因為一場疾病送了命,現在司馬老夫人將秦氏稱為外孫女,讓臣妾不得不懷疑秦妙的身份。」

  聞言,白氏臉上露出一絲深思,打量著陳黎的神色,問:

  「你有什麼主意?」

  陳黎搖搖頭,眼中帶著無辜,道:

  「臣妾能有什麼主意呢?臣妾蠢笨的很,只能聽從太后娘娘吩咐。」

  見著陳黎這幅滑不留手的模樣,白氏不由咬了咬牙,她現在只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秦氏說不定真就是忠勇侯府的小姐。不過她這身份,也不知該如何派上用場。

  掃過白氏的面色,陳黎端起茶盞,輕輕啜飲一口,狀似無意道:

  「臣妾聽聞,忠勇侯府中還有一位男丁,原本是行伍出身,身手極佳,人又生的俊美,莫不如將其調入宮中,做御林軍首領,也不算委屈了他。」

  白氏恨不得殺了秦妙,連帶著對秦家人都十分厭惡,又怎會上趕著提拔秦妙的親兄弟?

  她剛想張口拒絕,卻感到站在她身後的齊君筱輕輕扯了扯袖口,白氏頓時閉緊了嘴,緩了一會,才道:

  「讓哀家好好想想。」

  陳黎也不急,反正現在白氏回來了,她有的是大把時間,利用白氏除掉秦妙。

  等到這枚眼中釘肉中刺除掉了,以她的容貌才情,就不信比不過秦氏那個空有皮囊的草包!

  在慈寧宮中足足待了一個時辰,陳黎將宮中朝中的近況都給白氏講了。這才回到長春宮中。

  等到陳黎離開後,白氏轉頭看著身後的齊君筱,問:

  「君筱,你剛剛為何拉住我?」

  齊君筱眼中划過一絲精光,說:

  「母親,君筱覺得陳妃說的很有道理,你不如將秦妙的兄長封為御林軍頭領。」

  「為什麼?」

  見著白氏疑惑的神色,齊君筱微微勾起唇角,眼中流露出幸災樂禍。

  「母親想想,像秦氏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陛下都能對她容忍,想必感情是極深的。」

  這一點。白氏不得不承認。

  在以前,白氏可從來不認為自己的兒子竟然是個情種,但在秦氏那賤人出現後,琛兒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與以往大不相同。

  齊君筱繼續道:「不過是人就有底線,陛下對秦氏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當年秦氏委身於晉文帝之事,陛下可以不予追究,但若是秦氏與自己的親哥哥做出亂倫之事呢?此等污穢之事,著實有違天理,陛下想必是萬萬忍不了的。」

  「你是說讓他們……兄妹相奸?」

  白氏口中有些乾澀,若不是君筱點醒她,她還真不知道忠勇侯府的那個男丁還能派上此種用場。

  深吸一口氣,雖然兄妹之間做出那等腌臢事兒,著實令人噁心的很,不過白氏對秦妙的厭惡還是占了上風,猶豫了不到一刻鐘,便點了點頭。

  「就按我兒說的做吧,反正秦氏該死,死的體不體面,也沒有那麼重要。」

  聽到白氏應下了此事,齊君筱唇角的笑意更為濃郁,仿佛乳燕一般投到了白氏懷中,兩手緊緊摟住白氏的腰,低低道:

  「君筱就知道母親最好了,從小母親就疼愛君筱,等到秦氏那個賤人除了之後,君筱還想要伺候在哥哥身邊,到時候您可要幫幫女兒。」

  低垂著頭,齊君筱死死咬牙,她無論如何都未曾想到,元琛當年已經中了忘川,竟然還能將秦妙那個賤人給想起來,真是老天無眼。

  不過也沒關係,只要秦妙中了她們的計謀,與親兄長做出苟且之事,即使元琛對她再是愛重,想必也無法容忍了。

  心中轉過此番想法,齊君筱噗嗤一聲,笑的十分開懷,杏眸彎著,好像月牙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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