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司馬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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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銀走上前來,眉頭微微蹙起,這丫鬟原本是個沒心沒肺的,但自打知道青禾被關在地牢中之後,就有些發愁了。

  說到底,秦妙很難不愧疚。

  拉著金銀的手,秦妙衝著餘下的宮女,道:

  「你們先退下吧,這兒不必伺候著了。」

  宮女們衝著秦妙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子,隨即便走出了殿中,還將雕花木門給仔細關好了。

  深吸一口氣,秦妙道:「元琛還不肯放了青禾。」

  聽到這話,金銀的小臉兒瞬間慘白,再也看不到一絲血色,口中喃喃:

  「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陛下對背主之人沒有半點兒容忍,他會要了青禾的命!」

  一邊說著,因為金銀的情緒有些激動,指甲摳在了秦妙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道紅痕。

  秦妙疼的皺了皺眉,卻沒有甩開金銀的手,耐著性子解釋道:

  「現在青禾的性命無礙,你大可不必擔心,只不過元琛不肯放人,這倒是有些麻煩了。」

  看著金銀的神色,秦妙有些不忍,但又不能騙她。

  「我改日再問上一問,總會有辦法的。」

  點了點頭,金銀現在也沒有其他的法子,她甚至連青禾到底關在何處的地牢都不清楚,又哪裡能救青禾出來呢?

  秦妙發現金銀的指尖冰涼,甚至還微微顫抖著,心疼的更厲害了。

  平日裡她舌燦蓮花,但面對自己在乎的人,卻不願意說那些沒滋沒味兒的假話,所以一時之間。秦妙當真不知道該怎麼勸才好。

  又過了幾天,秦妙仍在養心殿中伺候著,忽見元琛將一本奏摺狠狠地摔在案几上,臉色陰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後宮不得干政的道理,秦妙還是知道的,所以即便心中好奇的很,也不會主動開口問。

  倒是元琛先開口了。

  「你那外祖家被人彈劾了。」

  「司馬家?」秦妙微微皺眉。

  說起來,司馬家與秦家乃是姻親,但因為母親與胡氏交惡,兩家漸漸沒了走動,而後關係越發冷淡。之前母親失蹤一事,司馬家是血親,卻沒有出一點兒力,自此之後,忠勇侯府與司馬家當真稱得上是老死不相往來,司馬家被不被彈劾,與秦妙著實沒有半點兒關係。

  「彈劾就彈劾吧。」

  看出女人眉眼處的冷漠,元琛自顧自道:

  「司馬家之所以被彈劾,是因為卓雲瀾那個女人。」

  對於卓雲瀾,秦妙還能有些興趣,畢竟這個女人前世里將她整個人都給毀了,又毀了忠勇侯府的名聲。這樣的大仇,秦妙本就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人,又如何會忘記?

  「卓雲瀾怎麼了?」

  「之前司馬清有一名妾氏,名為江憐雪,懷了身孕,被卓雲瀾害得小產了,之後司馬清又納了兩名妾氏,也都懷了孩子,卻一個都沒有生下來的,甚至其中一人因懷胎八月,落胎的時候大出血,直接去了一條命。

  若是如此也就罷了,偏偏死去的那名妾氏,是一名御史的庶女,卓雲瀾出手如此狠毒,激怒了那名御史,也就彈劾了司馬家治家不嚴之罪。」

  秦妙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之色,手指輕叩著桌面,問:

  「陛下預備如何處置此事?修身齊家才能治天下,這司馬家做不到齊家,還讓他們手中握有那麼大的權柄,未免有些不妥。」

  聽到秦妙的話,元琛也了解了這女人對於司馬家的態度,全然沒有一點兒血脈親情。

  「若朕公事公辦的話。司馬清恐怕要被褫奪功名,日後再也不能入朝為官了。」

  「司馬家有兩位公子呢,就算司馬清不能入朝為官,司馬仲還是刑部侍郎,陛下不必為司馬家操心。」

  元琛點了點頭,鷹眸之中藏著一絲冷意,司馬家,早就應該消失了。

  ******

  司馬家。

  傳旨太監一踏入司馬家的大門,府中之人便一起涌到了正堂之中,其中有人跑的有些急了,甚至額頭還見了汗。

  須知現在乃是隆冬時節,想要熱出一身汗來,也不算什麼易事。

  傳旨的太監正是姜德海,他看著站在最前頭的右相司馬雲安,頭髮花白,老態龍鐘的模樣,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憐憫。

  看著司馬家的人都來齊了,姜德海清了清嗓子,道:

  「右相大人,接旨吧。」

  想起司馬家近來被御史彈劾一事,司馬雲安心裡頭就微微升起了幾分慌亂。

  眼下新帝剛剛登位,手握軍權,根本不像晉文帝那般對司馬家十分倚重,今日姜德海這大內總管上門,恐怕是凶非吉啊。

  顫巍巍地跪倒在地,司馬雲安聽到姜德海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右相司馬雲安治家不嚴,縱容孫媳卓氏草菅人命,聳人聽聞,現罷司馬雲安右相之位,貶為國子監祭酒,其孫司馬清削去功名,永世不得啟用,置於罪婦卓氏,即日起被打入大牢之中。」

  司馬雲安面色鐵青,聲音嘶啞,道:

  「臣、接旨。」

  司馬雲安顫巍巍的接過聖旨,姜德海也不願看司馬家這幅愁雲慘澹的模樣,他身後跟了不少大內侍衛,本想著將卓雲瀾直接抓起來,打入天牢之中,但侍衛們搜尋一遭之後,卻沒有找到卓雲瀾的身影。

  「姜公公,未找到卓氏蹤影。」

  聽到這話,姜德海面色微冷,衝著面前的司馬雲安陰陽怪氣道:

  「司馬大人,您的孫媳婦草菅人命,還不快將人給交出來!」

  司馬雲安現在恨毒了卓雲瀾。他雖說料想到新帝會對司馬家出手,但他卻從未想到疾風驟雨來的這麼快。

  大廈將傾,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到了此時,司馬家的這些男人,又怎會顧及一個女子?若是找到卓雲瀾的話,司馬雲安恨不得親自把她綁了,送到元琛面前謝罪,根本不會隱藏她的蹤跡。

  「姜公公,老臣著實不知卓氏到底去了何處。」

  姜德海皮笑肉不笑,道:「司馬大人可別糊弄雜家,誰人不知當年二公子對卓氏情有獨鍾,求了晉文帝。才將卓氏給娶過門,現在你說不知道卓氏的蹤跡,未免有些可笑吧!」

  一旁的老太太嘴裡發苦,微微皺了皺眉,上前一步,說:

  「還望姜公公通融通融,卓氏現在應該是逃出了司馬家,再給我們幾日功夫,待找到了卓氏的蹤跡時,再將她送官可好?」

  司馬老夫人的人品,在整個京城都是極有名的,姜德海雖說終年待在宮中。但對司馬老夫人也有些耳聞,心中不免升起幾分尊敬,語氣也和緩了幾分,道:

  「既然如此,雜家就先去回稟陛下一聲,但陛下能否寬限、寬限幾日,不過雜家勸老夫人一句,莫要心存僥倖,否則……」

  姜德海話沒有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等到宮裡來的人已經走了之後,老太太臉色鐵青的走到了司馬清面前,高高揚手,毫不留情地甩了司馬清一耳光。

  「你這畜生!非要將全家都給帶累了才甘心嗎?」

  司馬清是老夫人的嫡親孫兒,平日裡極為受寵,再加上老夫人性子寬和,就算跟府里的奴才都沒有動過怒,現在竟然打了司馬清,當真讓眾人有些驚住了。

  胡氏看著司馬清被打的嘴角滲血,心疼的不得了,幾步跑到司馬清面前,從懷裡掏出帕子,為他擦乾淨嘴角的血跡。

  「婆母,您幹嘛打清兒啊!卓氏不在府中。與清兒可沒有半點兒關係。」

  老夫人冷了臉,手中的拐杖狠狠在地上敲了幾下,說:

  「司馬清,你到底幹了什麼好事!說吧!」

  司馬清俊朗的臉上一片灰敗,薄唇張了張,看到想來疼愛自己的祖母眼中的失望,最後就好像鬥敗了的公雞似的,頹然地低下頭,認道:

  「祖母說的沒錯,卓氏的確是孩兒給送走的。」

  聽了這話,胡氏當即就嚎了起來:「我的兒啊!你為什麼這麼糊塗,非要將卓氏那個狠毒的女人給放跑了。現在我們全家都被卓氏牽連,該怎麼辦啊!」

  司馬淳眉頭緊皺,用力攥住胡氏的手腕,氣急敗壞道:

  「都是你養出來的好兒子!還不住口!」

  說著,司馬淳一把將胡氏用力一甩,直接將人推倒在了雪地之中。

  站在司馬雲安與老夫人面前,司馬淳道:

  「父親、母親,為今之計,就是要將卓氏找回來。」

  司馬雲安摸了摸下顎處的鬍子,衝著司馬清問道:

  「你將卓氏送到何處了?」

  此刻司馬清心裡早就後悔了,若他知道將卓氏送走會引起這麼大的事端,司馬清說什麼也不會顧及卓氏的哀求,將人放了。

  撲通一聲。

  司馬清跪倒在地,衝著司馬淳道:

  「父親,卓氏現在已經被孩兒送出京城,一路南下,往金陵的方向去了。」

  司馬淳氣的渾身發抖,他早就知道二兒子是個不中用的,但卻從未想到司馬清竟會這般糊塗。

  氣的緊咬牙關,司馬淳一腳踢在了司馬清的心窩處,他的力氣可比老夫人大多了,登時司馬清只覺得內里像是火燒一般,不斷嗆咳,竟然咳出血來。

  司馬淳此刻也沒去管自己的兒子,直接吩咐司馬家養的部曲,讓他們南下去追卓氏,無論如何都要將那個女人給帶回來!

  老夫人身子踉蹌了一下,她心裡總有一絲不詳的感覺。

  看著老伴兒面色難看,司馬雲安心疼的緊,扶著老夫人的手,走到了正堂之中。

  一邊走著,老夫人低聲問:

  「老爺,不知道是不是妾身的錯覺,妾身為何覺得陛下是在刻意針對咱們司馬家,否則卓氏雖然害了一條人命,但罪止己身。還不至於牽連到老爺您,讓您丟了官位啊。」

  聽到這話,司馬雲安手微微抖了一下,但老夫人卻未曾察覺到。

  說起來,司馬雲安當真後悔的很,他身為右相,本以為就算新帝繼位,也不會對司馬家出手,他自然不必像是卓家一般,落荒而逃,隨著晉文帝去了金陵。

  但入了冬之後,司馬雲安才知道當年司馬淳做下了什麼惡事。有了這件事,新帝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司馬家。

  心中轉過此番想法,老人家重重的嘆息一聲,只覺得這偌大的司馬家,他怕是護不住了。

  話說卓雲瀾被司馬清派人送走了,此刻她正坐在馬車上,車夫在外頭駕著車,走了已經一整日的功夫了,前面正好有小城鎮,車夫便停了馬,問:

  「夫人,不如在前頭休息一下,也省的趕夜路。」

  卓雲瀾的心計城府著實不淺,在她知道出了人命的時候,便明白事情已經不好收場了,現下若是逃到金陵,她還能留住自己的性命,若是被京城的人給抓了回去,後果不堪設想。

  眼神閃了閃,卓雲瀾道:「那就在前頭先停一下吧。」

  聞言,車夫鬆了一口氣,畢竟趕了一天的路,實在是疲憊的很,他重新駕起馬車。入了前頭的小城鎮中。

  這座小城是靠著大運河的,城鎮雖說不大,但卻有一個極為熱鬧的渡口。

  卓雲瀾剛剛走進客棧,沒想到竟然遇見了一個熟人。

  走上近前,卓雲瀾衝著那年輕女人福了福身子,道:

  「見過側妃娘娘。」

  聽到了卓雲瀾的聲音,胡玉轉過頭來,一眼就認出了這位當年的京城第一美人。

  「司馬夫人?」

  卓雲瀾微微點頭,被胡玉拉著落座,只聽胡玉問道:

  「司馬夫人怎會在此處?」

  卓雲瀾低低地嘆息一聲,說:「妾身的家人現在都在金陵,想要去金陵探望一番。但夫家卻不允,好不容易哀求了一番,因為不能鬧得太大,最後只能帶了忠心的家奴,輕車簡從的出了京。」

  福王現在圈禁在京城中,而胡玉身為福王的側妃,眼下卻待在渡口之中,著實有些奇了。

  女人柔婉的笑了笑,說:

  「本宮也想走水路去金陵,今日司馬夫人與本宮同路,便不如一齊去吧。」

  說起來,卓雲瀾的身份當真有些不簡單,雖然皇后卓雲怡瘋了,但晉文帝卻一直沒有廢后,甚至連去到金陵,都將已經人事不知的皇后給帶了過去,再加上卓家的勢力,這卓雲瀾當真能稱得上是一枚不錯的棋子。

  卓雲瀾臉上刻意露出一絲為難之色,問:

  「與側妃娘娘一同趕往金陵,會不會給您添麻煩?」

  胡玉搖了搖頭,道:「本宮已經租了一艘船,船上都是王府的人,多帶夫人一位,也算不得什麼麻煩事兒。再者說來,本宮還得稱呼夫人為表嫂,若是夫人再這麼客氣的話,當真是有些見外了。」

  胡玉雖然不是什么正經親戚,但她現在好歹也是福王的側妃,所以這聲表嫂聽在卓雲瀾耳中,當真的舒坦的很。

  她今日之所以會同意入到小城之中,就是為了掩蓋自己的蹤跡,順道再將那車夫給解決了,否則那車夫是司馬清的人,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她也難處置。

  卓雲瀾與胡玉在一同用膳。吃完飯後,天色已經晚了,卓雲瀾本以為胡玉會在客棧之中歇一晚,沒想到她竟然直接站起身子,衝著卓雲瀾道:

  「司馬夫人,咱們該上路了。」

  聽到這話,卓雲瀾只微微詫異了一瞬,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福王的身份當真敏感的很,胡玉行事小心些,實屬自然。

  微微點了點頭,卓雲瀾手中提著一個不大的包袱。直接往外走。

  胡玉側頭看了看卓雲瀾,笑問道:

  「司馬夫人,您那車夫剛剛出去了,不等他一塊上船?」

  卓雲瀾本就想要甩掉這個車夫,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當即便道:

  「側妃娘娘不必擔心,只要妾身給車夫修書一封,就成了。」

  說著,卓雲瀾管店家借來紙筆,草草的寫了幾句話,便將字條交給了店小二,隨後則跟在胡玉身後。坐著馬車,往渡口的方向趕去。

  過了約莫小半個時辰,車夫回到了客棧,但他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而是被司馬家的部曲與侍衛押送回來。

  感受到腰間抵著的一把匕首,車夫苦了臉,在大堂環視一周,並未看見卓雲瀾的蹤跡。

  他心裡直發慌,便一把拉過店小二,問:

  「剛才那位夫人呢?就坐在牆角的位置!」

  車夫大概有些急了,按著店小二肩頭的力氣著實不小,將那半大的孩子都給嚇著了。

  店小二上下打量著車夫的模樣。隨後伸手在懷裡頭掏了掏,摸出一張字條,說:

  「這便是將才那位夫人留下的。」

  字條上留下兩行娟秀的字:「我已南下,你回京復命即可。」

  司馬家的侍衛一把奪過字條,看見那上頭的字跡,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沒用的東西。

  車夫被嚇得狠了,臉色發青,兩股戰戰,登時這客棧里便彌散著一股腥臊味兒,原來是這個不中用的男人嚇尿了。

  為首的侍衛頭領一臉鄙夷,一把將車夫推倒在地,掌心在衣袍上蹭了蹭。好像摸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

  其中一名侍衛小聲問:「頭兒,少夫人現在不知去到了何處,咱們還繼續追嗎?」

  侍衛頭領一臉凝重,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能將卓雲瀾帶回京城,這條命恐怕都保不住,抹了一把臉,他道:

  「追!分為兩路,一半走水路,一半走陸路,到了金陵,總能將少夫人帶回來!」

  此刻卓雲瀾早就上了船,因為她身份矜貴,與王府的下人全然不同,所以就被安置在一間不錯的房間裡。

  推開那扇方寸大的窗子,卓雲瀾看著倒影月色的湖水,清麗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現在她總算是從京城裡逃出來了,只要到了金陵,那處是卓家說話的地界兒,她的日子也能好過許多。

  ******

  雖說侍衛頭領兵分兩路追著卓雲瀾,但還是派人回京,給司馬家送了信兒。

  此刻司馬雲安坐在主位,老夫人與司馬淳則坐在他下手,只聽一個看起來有些生嫩的侍衛稟告道:

  「相爺,現在少夫人已經找不到蹤跡了。首領派人分成兩路,從陸路與水路追趕,應該能在入金陵之前,將人給追回來。」

  即使侍衛這麼說,但司馬雲安心裡頭卻沒有一點兒底,老夫人見著丈夫眉頭緊縮的模樣,抿了抿唇,道:

  「不如我豁上這張臉,入宮求求妙妙吧。」

  司馬家枝繁葉茂,在宮中自然有自己的人手,秦妙到底有多受寵,他們清楚地很。

  司馬雲安皺了皺眉。說:

  「即使再受寵又如何?妙妙現在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宮女,在新帝眼裡,只不過是個姿容不錯的玩物罷了,根本沒有什麼用處。」

  「老爺不能這麼說。」老夫人反駁道,她也是女人,自然清楚一個女子會對男人有多大的影響。

  只瞧著卓雲瀾那個賤婦,不就是拿準了清兒心軟,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下那種傷天害理的惡事,最後還不是在司馬清手下,從京城裡逃了出去?

  「現在妙妙雖說沒有位分,但妾身卻聽聞,宮裡頭的那位陳妃娘娘與鍾妃娘娘都是完璧之身,陛下從未碰過她們。」

  宮裡頭的嬤嬤一個個的眼睛都仿佛淬了毒似的,只消看上一眼,就清楚這女子是否破瓜。

  看著陳妃與鍾妃走路的姿勢,那些嬤嬤都斷言,她們兩個並未侍寢。

  聽到這話,司馬雲安罕見的有些沉默,他看著老夫人,說:

  「妙妙恐怕不會趟這趟渾水,你去了也沒用。」

  老夫人何嘗不清楚這個道理?但若是不試試的話,他們司馬家的處境恐怕就更為艱難了。

  到了此刻,老夫人根本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老夫人說到做到,到了第二日,她便直接入了宮。

  因為宮裡頭並沒有正經的女主子,所以老夫人直接將帖子遞到了姜德海手中。

  姜德海收到了帖子時,還有些奇怪,他本以為司馬老夫人要親自面聖,但等到見著這位時,才明白她的用意。

  「老夫人要去見秦氏?」姜德海滿臉都是詫異。

  他只知道秦氏是前朝的皇貴妃,但卻並不清楚秦妙與司馬家的關係,畢竟秦妙當時入宮,用的是秦柔的名字,而忠勇侯府的二小姐,在世人眼中,老早就香消玉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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