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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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秦妙笑的更加肆意了,甚至連眼淚都笑了出來,這幅癲狂的模樣,看在元琛眼裡,更加激怒了他。

  「你笑什麼?」

  站在秦妙面前,男人低著頭俯視倒在地上的女人,聲音中帶著幾分惱羞成怒。

  「將軍是不是忘了,我早就是陛下的妃子,又怎會是元家的人?之前我就覺得將軍的記性算不得好,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元琛的胸膛不斷起伏著,面前的女子總是能輕而易舉的牽動著他的情緒,緊咬牙關,元琛蹲在地上,用手捏住秦妙的下顎,說:

  「你甘願在冷宮呆著?」

  秦妙眼裡含笑,問:「不在冷宮呆著,還能去到何處?」

  她想問問眼前的男人是不是要把她帶走,可是帶走後又能如何呢?元琛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元琛了,他身邊說不定有無數的如花美眷,自己去到那裡,無異於自取其辱。

  強行壓抑怒火,元琛道:「我會帶你出宮。」

  秦妙道:「出宮?如何出宮?再使一次金蟬脫殼?否則此事若是被旁人知道了。我們忠勇侯府定會受到牽連。」

  男人額角蹦出青筋,顯然是有些聽不得金蟬脫殼這四個字,他深吸了一口氣,道:

  「事情我會處理好。」

  「絕不會牽連到忠勇侯府。」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

  一連說了幾句,秦妙都沒有答話,反正以元琛的性子,本就是控制欲極強的人,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別人說什麼都沒有用。

  看著女人這幅模樣,元琛突然發了狠,一把摟住秦妙纖細的腰肢,使勁兒的將她往懷裡帶。

  薄唇對準紅唇,用力咬了一下,牙齒磕在柔軟的唇肉上,口腔中登時便有一股血腥味兒瀰漫開來。

  秦妙緊緊閉眼,感受到元琛粗暴的動作,絲毫沒有阻止,事實上,她根本不想阻止,即使理智上想要推開面前的人,但身體卻已經熟悉了他的觸碰,原本撐在地上的手,不知何時環上了男人結實有力的脖頸。。

  良久,兩個人才分開,男人的額頭抵著她的,兩唇間扯出一根銀絲,瞧著十分曖昧。

  元琛譏諷的笑了笑,道:「你也是這麼伺候晉文帝的?」

  聽到這話,原本因為之前的激情而面頰泛紅的秦妙,登時臉上血色盡褪,貝齒緊咬紅唇,垂眸不語。

  看著女人這幅模樣,元琛不住冷笑。

  他來到京城已經有幾日的功夫了,自然清楚之前秦妙小產一事,是與周辰合謀做出來的,不過她既然有膽子裝作小產,就定然是委身於晉文帝了,否則那個男人也不是個傻子,怎會被秦妙玩弄於股掌之間?

  只要一想到秦妙被晉文帝碰過了,元琛就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不,不是殺人,他是想要弒君。

  毫不憐惜的撕破秦妙身上的宮裝,元琛直接翻身壓了上去……

  秦妙本就受了傷,身體也經不住折騰,做到一半時便直接昏迷了過去,等到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已經呆在冷宮了。

  一睜開眼,秦妙便看見坐在床榻邊上的金銀,此刻金銀滿臉都是憂色,小臉兒慘白,看她這幅模樣,顯然是已經見過元琛了。

  「你見到他了?」

  金銀點頭,皺著眉問:「主子,您……沒事吧?」

  秦妙此刻的樣子看起來不算差,她面頰紅潤,就連嘴唇都是紅腫的,昨夜裡被元琛送回來時,身上落著星星點點的紅痕,金銀與青禾也有過幾次,自然知道那些紅痕是如何留下的。

  原本小姐就細皮嫩肉的。現在將軍還這般不加憐惜,在外頭直接做出這等孟浪之事,顯然是氣的狠了。

  「主子,您說……青禾會不會有事?」

  昨夜裡一見著元琛,金銀腦袋裡就一片空白,她雖然不是什麼精於成算的女子,但也不是個傻子,知道將軍出現在冷宮之中,就代表著之前主子假死之事已經敗露了,青禾是將軍的死士,做出了這種背主之事,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想起元家處理背主之人的手段,金銀就更加慌亂了,整個人坐立難安,就連指尖都輕輕顫抖著。

  見著金銀這幅模樣,秦妙不免也有些愧疚,一把拉住金銀的手,發現她的手十分冰涼,就好像是冰塊兒似的。

  「你莫要擔心,青禾不會有事的,等到元琛下次再來的時候,我會問問。」

  到了現在,金銀也只能希望如此,畢竟她欠青禾的實在是太多了,若是那個人再為了自己搭上一條性命,那金銀即使是死了,也還不清這份情意。

  今日秦妙自然是出不了房門的,且不提她腰酸背痛,連動彈一下都成問題,就說身上那些痕跡,宮裡面的人一個個眼睛尖的很,若是看到秦妙這幅模樣,定然會鬧到晉文帝那裡去。

  秦妙一天一天的在冷宮裡挨日子,從那夜之後,元琛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好像之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場夢似的。

  天氣漸漸冷了,秦妙的日子不算好過,也不算難過,炭盆子棉衣之類的東西還有,但炭卻不是以往用慣了的銀絲炭,棉衣更不如以往禦寒。

  秦妙坐在屋裡,手中捧著個湯婆子,就聽到金銀的叫喊聲:

  「主子,反了!將軍反了!」

  聽到這話,秦妙手上的湯婆子沒有拿穩,咕嚕咕嚕的掉在地上,裡頭的熱水流了出來。發出嘩嘩地響聲。

  秦妙也沒有顧及這些小事,直接站起身子,皺著眉問:

  「你說將軍反了?」

  金銀連連點頭,說:「聽說元家軍已經攻入陝西境內了,直逼京城。」

  怪不得元琛說不會牽連到忠勇侯府,若是趙家皇朝都沒了,晉文帝的皇位也保不住,根本對付不了忠勇侯府。

  低低嘆了一聲,秦妙問:

  「朝廷是哪位將領領兵?」

  金銀搖了搖頭,冷宮的消息本就閉塞,她能知道元琛謀反,也是因為宮裡頭近段時間有了亂了。方才如此,別的消息,當真是打聽不到了。

  「罷了,反正是誰領兵都與咱們無關。」

  秦妙重新坐回了圓凳上,寧兒此刻將地上的水跡給打掃乾淨,又重新取了一個湯婆子,放在秦妙手中。

  日子一天天仿佛流水般過,天邊也下起了鵝毛大雪,讓偌大的禁宮都裹上了一層銀霜,看著帶著不少的肅殺之意。

  等到叛軍攻入皇城之後,晉文帝帶著太后一路南下,去到了金陵。將金陵改為都城。

  而秦妙這個被打入冷宮的皇貴妃,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被留在了皇城中。

  寧兒這丫鬟端著個銅盆走進來,小臉上帶著幾分慌亂,問:

  「主子,現在叛軍入宮了,咱們會不會死啊?」

  秦妙搖了搖頭,說:「你放心,咱們不會死的。」

  按著前朝的情形,若叛軍攻入城中後,宮裡的后妃一般都會自縊,以保清白。

  但寧兒見著皇貴妃這幅模樣,平平淡淡的,好像對叛軍攻入城中的事情早有預料一般,半點兒也不顯得驚慌。

  皇貴妃這幅態度,也讓寧兒提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她日日伺候著皇貴妃,清楚主子是個心有成算的,既然她都不擔心,自己一個小宮女怕什麼?

  叛軍攻入皇城的第七日,正是元琛登基之時。

  遠處傳來禮樂的聲音,正是天子祭天才會發出的動靜。

  秦妙腳上穿著小靴,擦在一層不厚不薄的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她總有一種感覺。元琛要來了。

  事實上,秦妙也沒有料錯,元琛的確是來了,但他卻不止是一個人來的,還帶著一個看起來十分眼熟的女子,這女子有些生嫩,約莫十六七的模樣,五官生的與秦妙極為相似,柔柔弱弱的,不是陳黎還有哪個?

  看到了陳黎,秦妙的臉色更冷了,她今日穿了一件雪白的狐裘,即使面上粉黛未施,站在雪中,卻好像是得了天地造化成了精的狐仙似的,即使陳黎站在對面,但卻沒有一絲存在感,生生的被比了下去。

  元琛看著這樣的秦妙,呼吸一滯,他生怕這個女人再次離他而去,大闊步走上前,元琛用力的扣住秦妙的肩膀,冷笑道:

  「皇貴妃,你總不會想要一直待在冷宮之中吧?」

  秦妙低垂著眼。餘光掃過跟在元琛身後的陳黎,問了一句:

  「陛下有美人相伴,怎麼還來見我?」

  一旁的內侍聽到秦妙的話,登時尖著嗓子,叱責道:

  「大膽秦氏,在陛下面前還敢自稱為『我』,實在是沒有規矩!」

  這太監應該是原本宮裡頭的人,並不清楚秦妙與元琛之間的關係,才想著借著今日的機會,在陛下面前露個臉。

  元琛放開扣住秦妙肩膀的手,淡淡說:

  「這奴才說得對,秦氏實在是沒有規矩,現在晉國已經覆滅了,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皇貴妃,就留在朕身邊,當一個伺候筆墨的女官吧。」

  秦妙嗤笑一聲。

  倒是剛才開口的那個太監又接著道:

  「秦氏,還不謝陛下隆恩?」

  聽到這話,秦妙看著元琛,緩緩跪在雪地上,一字一頓道:

  「奴婢、謝陛下隆恩。」

  聞聲,元琛只覺得心臟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緊緊攥住,瞬時間疼的厲害,讓他的臉色難看了不少,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

  見狀,陳黎趕忙上前,扶了元琛一把,眼中帶著極為明顯的擔憂之色,說:

  「陛下,您身上還有傷,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萬一傷口若是裂開了,臣妾恐怕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陳黎自稱為臣妾,這一點也不犯毛病,畢竟陳黎在邊城時就是元琛的妾氏,現在元琛成了天下之主,她搖身一變成為宮妃。倒也合情合理。

  只不過自己瞧著便有些可憐了,原本是元琛的正妻,但此刻卻只是個階下之囚,這落差,還真是不小。

  元琛皺眉,道:

  「秦氏,跟朕回養心殿。」

  跪在一旁的金銀趕忙將秦妙從雪地里攙扶起來,主子今日穿了一件狐裘,但裡頭的裙衫卻極薄,跪在雪地上,不一會就打濕了,寒氣滲入骨頭裡。日後說不定會留下病根兒。

  心裡轉過此番想法,金銀不由的對元琛怒目而視。

  倒是秦妙拉住了金銀的手,微微用力捏了一下,後者這才不情不願的低著頭,老實了。

  京城裡入了冬之後,天氣冷得很,北風呼嘯,打在身上,秦妙只覺得她連骨髓都凍上了,自從那次服下了假孕藥之後,她這身體就很容易生病,與往日根本沒有辦法相比。

  冷的直打哆嗦,秦妙臉色蒼白如紙,看著著實有些可憐。

  而元琛則坐在龍輦上,就連陳黎也沒有在地上行走,而是坐在軟轎上,畢竟陳黎可是玄德帝為數不多的后妃之一,容貌又生得好,自然不是秦妙這個前朝餘孽能比得上的。

  在寒風中走了大半個個時辰,秦妙從來沒有發現,從冷宮到養心殿的距離竟然有這麼遠。

  畢竟冷宮之中關著的都是犯了大錯的妃子,自然是不能去驚擾聖駕的,所以地方偏遠些也是自然。

  走到後來,秦妙渾身都好似凍僵了一般。腳步有千斤重,下半身都凍得沒了知覺,若不是有金銀攙扶著,恐怕她會直接昏倒在雪地上也說不定。

  剛剛走入養心殿之中,陳黎沒有跟著進來,而是回到了長春宮,也就是原本月如眉所住的寢殿。

  養心殿中燒了地龍,熱風一吹,秦妙整個人都變得昏昏沉沉的,腳步發軟,眼皮睜都睜不開,竟然直接軟到在地上。

  在失去意識前。秦妙好像看到了元琛驚慌失措的神情。

  大概是她看錯了吧,這個男人現在估計已經將她恨到了骨子裡,又怎會在乎她一絲一毫?

  女人躺在明黃的龍榻上,周辰正在為秦妙診脈。

  「她怎麼樣了?」元琛開口問了一句,語氣冷漠,但一雙鷹眸卻死死地盯著龍榻的方向。

  周辰跪在地上,輕聲答道:

  「娘娘當日用了假孕藥,那東西十分傷身,等到藥效褪去之後,就會惡露不止,娘娘的惡露雖說已經排盡了,但月事卻還不准。已經傷了根本,昨日又受了風寒,這才昏迷過去。」

  元琛微微皺眉,問:「她什麼時候能醒?」

  聽到元琛的問話,周辰沉吟片刻,說:「約莫得一整日功夫,陛下急著讓娘娘醒來嗎?微臣倒是有辦法。」

  搖了搖頭,元琛道:「不必了。」

  在一旁候著的金銀對元琛怒目而視,若不是他非要折騰主子,主子才不會昏迷過去,這人還真不是個好東西!

  此刻金銀倒是忘了,原本元琛才是她的主子。

  對上金銀的目光。元琛眼中透出一絲諷刺,說:

  「你這種人,究竟是何德何能,能讓青禾為了你背叛朕?」

  聽到青禾的名字,金銀面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全部都褪了去,她怔怔地站在床邊,兩手緊緊攥著衣角,問:

  「陛下,青禾究竟怎麼樣了?」

  元琛漫不經心道:「他呀!現在還關在地牢中,被穿了琵琶骨關了好幾個月,也不知到底是死是活。」

  金銀猛地往前沖了幾步,卻被一個太監給攔住了。

  「陛下,你明明知道青禾都是為了我才做出這種事情,您若是想要出氣的話,便衝著我一個人來就好了,放了青禾!」

  金銀的聲音顯得有些尖銳,讓元琛臉上露出一絲不耐之色。

  「把她拉出去。」

  對於玄德帝的吩咐,這些伺候著的奴才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他們的身手也都不差,拉著金銀就直接將人給帶了出去。

  好在元琛也沒打算對金銀出手,這些太監將人拉出去後,沒讓她再回養心殿之中,外頭天寒地凍的,金銀也不能一直待在院子裡。否則整個人都會凍僵了,無奈之下,她最後便只能回到冷宮之中。

  正如周辰所言,秦妙果真昏迷了整整一日。

  她醒來時,看著眼前的一片明黃,不由皺了皺眉。

  因為以前極為受寵,秦妙不知來過養心殿多少次,所以對此處的擺設十分熟悉。

  秦妙不清楚元琛究竟為什麼將她帶到養心殿之中,不過以那個男人的惡劣脾性,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醒了?」

  突然聽到了一道低沉的聲音,秦妙點了點頭,撐著有些酸軟的身子直接下了床。站在元琛面前,福了福身子,道:

  「奴婢見過陛下。」

  元琛冷笑一聲,道:「看來你還挺適合當奴婢的,這麼快就已經適應了這個身份。」

  聽到這話,秦妙臉上划過一絲難堪,貝齒輕咬紅唇,卻什麼也沒有說,她心裡明白,元琛是靠軍權登上皇位的,手中握有極大地權柄,秦家上下的性命都握在元琛手中,一旦自己惹怒了他,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秦妙早就不是元琛的妻子,只不過是養心殿中的小小女官罷了。

  暗自告誡自己要守規矩,秦妙低垂著頭,看起來十分恭順。

  見著女人這幅模樣,元琛嗤笑一聲,走到外間的案幾前,衝著秦妙吩咐道:

  「研墨。」

  低低地應了一聲,秦妙開始研墨,動作倒是十分熟練的,畢竟以前紅袖添香的活計顯然是沒少做。

  元琛此刻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更加難看,竟然透出了一絲青色。

  他脊背挺得筆直,深吸一口氣之後,這才拿起了一本奏摺,開始翻閱。

  元琛將趙氏皇朝給一鍋端了,就連晉文帝與太后都被趕到了金陵,他現在改國號為大業,在金陵的那些皇親國戚眼中,實乃大逆不道之人。

  大業朝將將建立,百廢俱興,即使元琛身為帝王,也不能鋪張浪費。一切都是沿用的原本趙氏皇朝的擺設,但份例卻比之前削減了一半都多,當真能稱得上簡樸了。

  秦妙昏迷了一整日,此刻也沒有洗漱,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偏偏元琛也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根本沒有讓秦妙去休息的意思,便讓人一直站在案幾前,而他則在批閱奏摺,一晃就是兩個時辰。

  一日水米未盡,秦妙的五臟廟早就熬不住了,還沒到晌午,就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

  元琛的耳力極好。自然是聽到了這動靜。

  秦妙一張臉漲的通紅,低垂著頭,恨不得把自己給埋在地縫兒里。

  「傳膳。」

  突然,元琛喊了這麼一句,守在一旁的太監聽了,絲毫不敢怠慢,轉身便小跑著往御膳房的方向去了。

  看著男人寬闊的脊背,秦妙咬著唇,心裡頭突然升起了一股暖意。

  過了約莫兩刻鐘功夫,便見著一個太監,手中提著紅木食盒,推門而入。

  太監將紅木食盒放在案幾前。衝著元琛行禮後,這才將蓋子打開,頓時一股香氣在殿中彌散開來。

  大概是餓的時間久了些,明明食盒兒里的菜色十分普通,但秦妙仍舊不爭氣的咽了咽唾沫。

  一道一道精美的小菜被擺在案几上,元琛將奏摺給摞在一邊,手中拿著銀制的筷子,將飯菜緩緩送入口中。

  原本秦妙還以為元琛能叫她一塊用飯呢,她臉上還勾起一絲笑容,但等到元琛風捲殘雲的將飯菜給掃蕩了一半兒之後,秦妙這才看出來,這人根本就是打算羞辱她,所以才提前擺了午膳。

  豐滿的胸脯不斷起伏,秦妙氣的臉色漲紅,就連指尖都微微顫抖。

  她拼命壓制住自己胸臆中的怒火,此刻她面上看著一片平靜,但暗地裡卻波濤洶湧。

  等到元琛用完午膳後,便吩咐太監將殘羹剩飯給收拾下去,秦妙因為只是個小小的宮女,主子沒讓歇著,她自然不能主動退下。

  又在殿中站了一整日,好在養心殿內通了地龍,她除了餓了些,倒也不算難捱。

  等到元琛坐在一旁閉目養神後,秦妙走到外間兒,此刻有一個小太監端來了一份點心,送到秦妙面前,面頰漲紅,顯得有些羞澀,道:

  「你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快吃點糕餅墊墊肚子吧。」

  秦妙沒有辜負這小太監的好意,道了謝,便捏起一塊糕餅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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