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金蟬脫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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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妙對水清兒十分厭惡,雖然這一世忠勇侯府沒有敗落,水清兒也不會再像上一世一般,嫁給哥哥,但一想到水清兒跟一個身份低微的侍衛做出那等不知廉恥的苟且之事,竟然還珠胎暗結,秦妙就氣的牙根兒痒痒。

  不過她好歹在宮中待了這麼多年,別的本事沒有,裝模作樣的本領當真半點兒不差,此刻秦妙笑意盈盈的看著水清兒,道:

  「你這姑娘模樣生的當真標緻的很,著實討喜。」

  聽了這話,水清兒大概是有些激動,巴掌大的小臉兒漲的通紅,不過她也算是個心有七竅的人物,不過片刻便恢復自如,衝著秦妙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子,道:

  「謝皇貴妃娘娘誇獎。」

  示意水清兒落座,秦妙也沒有太過關注水清兒,畢竟即使打定了主意讓水清兒和親,她面上也不能顯露出來。

  身份高些的命婦們是知道遼國來使之事的,所以也沒讓自家的姑娘打扮的十分出挑,只要不失禮數就成。

  但像水清兒這種女子,父親只是小小的五品官。且年紀不小,為人又木訥,顯然沒有往上爬的機會,消息自然不算靈通。

  所以水清兒對和親之事並不了解,況且她就算知道了秦妙在為遼國的攝政王選妃,也不清楚和親究竟意味著什麼,畢竟以往和親的宮女遭受的苦難,對於晉國而言,當真如同天大的恥辱,這些天潢貴胄將此種腌臢事兒隱藏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上趕著表露出來?

  若是鬧得人盡皆知,豈不是顯得他們太過無能?

  世人都是要臉面的,晉國的這些皇親國戚更是如此。

  將事情想的十分通透,秦妙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這些誥命夫人一些生活上的散碎事情,而後又吩咐道:

  「三日之後,遼國的使臣入京了,屆時在摘星樓中會有一場晚宴,到時候可萬萬不能失了規矩,丟了咱們晉國的臉面。」

  聽了秦妙的話,坐在下手的女眷們紛紛點頭稱是,這種涉及國體的事情,本就茲事體大,即使秦妙不著重點出來,她們也知道輕重,不會、也不敢鬧出亂子。

  過了小半個時辰,秦妙有些乏了,便吩咐寧兒將這些女眷們送出延慶宮中,等到人走後,秦妙揉了揉有些酸脹的太陽穴,只覺得這日子過得累的很,整日勾心鬥角的,得不到半點兒喘息的機會。

  愣愣的看著不遠處的帷帳,秦妙突然想起她在邊城的日子。

  因為元琛是個強勢的人,有他護著,秦妙幾乎事事都不必操心,那時的日子雖說平淡,但才是她最想要的。

  如果不是後來發生了一連串變故,秦妙甚至希望能夠一輩子呆在邊城,呆在那個男人身邊。

  閉了閉眼,看著主子這幅模樣,明顯心情算不得好,正殿之中伺候著的丫鬟自然不敢攪擾,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

  秦妙睡了一會兒,突然感到耳朵處有些發癢,她原本就淺眠,此刻有些迷濛地睜開眼,眼前正是晉文帝一張儒雅的臉,眼中透著笑意,好像一隻偷了腥的貓似的。

  略一思量,秦妙便明白了晉文帝剛才做了什麼,她小臉兒泛紅,好似煮熟了的蝦子一般,這熱度一直蔓延到了耳後,就連耳根也跟著紅了。

  反手捂住發燙的耳朵,秦妙佯裝埋怨,低聲哼哼道;

  「陛下,您這是在做什麼?嚇著臣妾了。」

  見著女人微微翹起的紅唇,晉文帝只覺得一股火在他身體燃燒,不過想著秦妙的身體,本就不好。再加上兩次小產,更是虛弱至極,平日裡瞧著沒什麼大礙,但按著周辰所言,若是再行魚水之歡的話,恐怕有些熬不住。

  晉文帝雖說對秦妙存了愛欲,但愛欲之中,還是含著一半的愛,所以他捨不得在秦妙身上發泄自己的欲望,最近去月妃的長春宮的次數倒是多了不少。

  假裝沒有看見男人過分炙熱的眸光,秦妙從軟榻上坐直身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問:

  「陛下怎麼這個時候來延慶宮了?是不是還沒用晚膳?」

  晉文帝點了點頭,坐在一旁的八仙椅上,板起臉,故意賣了個關子,道:

  「難道朕還不能來看看你嗎?」

  秦妙連連搖頭,只聽晉文帝道:「妙妙,朕找到你母親了。」

  聽到這話,秦妙一時半會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有些愣住了,聲音顫抖,眼中都蒙上了一層水霧,問:

  「陛下,您再說一遍?」

  死死拉住男人的手,因為過分激動的緣故,秦妙手上的力氣極大,將晉文帝一個大男人都給握的有些疼了,不過他並不在乎,只輕聲道:

  「朕找到你母親了。」

  蹭的一聲,秦妙猛然從軟榻上站起身子,兩行清淚順著面頰不斷往下落,她咬著唇,忽然捂著臉,大哭起來,哭聲很大,就連雙肩都顫抖著,好像要將心裡的委屈都給發泄出來一般。

  「臣妾謝、謝過陛下。」

  對於尋找司馬氏之事,秦妙當真十分感激晉文帝,之前元琛也派人尋找過司馬氏的蹤跡,但卻一無所獲,不過現在晉文帝卻找到了司馬氏的蹤跡,秦妙思母心切,又怎能無動於衷?

  「母親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臣妾可能見見她?」

  秦妙此刻也回過神來,放開了握著晉文帝的手,看著男人手背上的淤痕,一時間臉上露出了幾分愧疚,怯怯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咬著下唇,不知該怎麼解釋才好。

  晉文帝當真是愛極了秦妙這幅忐忑的模樣,他輕輕拍了拍秦妙的後背,道:

  「朕已經將你母親送回了忠勇侯府,她身子並無大礙,若是你想的緊了,這幾日可以傳旨宣她入宮。」

  因為秦妙前幾日才去了一趟忠勇侯府,她身為皇貴妃,若是出宮的次數太過頻繁了,想必也會惹人非議,秦妙自己個兒倒是不在乎,但卻不想連累偌大的秦家受累。

  點了點頭。秦妙臉上仍是掩不住的激動,晉文帝看著女人這幅模樣,眼中的憐惜之色更濃。

  不過方才被女人勾起了一股火氣,此刻聽著秦妙低低地抽泣聲,就好像在烈火上澆油一般,似的晉文帝心頭更為燥熱,也不敢再在延慶宮多留,簡單交代了幾句話,便離開了此處。

  看著男人的背影,秦妙臉上的激動之色瞬間消退,她坐在軟榻上,不一會兒。金銀這丫頭便走了進來,伏在秦妙耳畔,低低地說了一句:

  「娘娘,陛下往長春宮的方向去了。」

  聽到這話,秦妙艷麗的紅唇微微往上一挑,心裡覺得有意思極了。

  明明月如眉是福王心愛的女人,但為了能夠在晉文帝身邊埋下一枚釘子,福王便狠心將月如眉送入宮中,伺候著自己的親哥哥。

  原本月如眉不受寵也就算了,福王心裡頭應該也沒有多少芥蒂,但最近看來,晉文帝去到長春宮的次數著實不少,心愛的女人承歡在帝王身下,福王可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人,難道真的能忍受此事?

  想起之前在月如眉身上聞到了那股奇怪的香味兒,並不是單純的依蘭香,反倒還混雜的其他的香料。

  這宮裡頭的女人,一個個什麼手段沒有?若是突然換了香料的話,必然有其原因。

  秦妙手指輕輕敲著椅背,眼中划過一絲興味兒,她現在倒是想要瞧瞧,福王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這宮裡的水,攪得越渾,不才越有趣兒嗎?

  *********************************************************************************邊城。元家。

  元琛此刻正在照顧著小卓安,自打秦妙入土為安之後,他便親自照顧著自己的孩子,從不假手於人。

  說來也是有些巧了,小卓安越長大,這模樣便與秦妙越發相似,能看出精緻的輪廓,想來長大之後,應該是極為難得的美男子。

  有一名暗衛突然走入臥房,跪在地上,道:

  「將軍,遼國使臣就要入京了。」

  「遼國使臣?」

  元琛微微勾起嘴角,眼中划過一絲暴虐之色,饒是如此,他給小卓安換尿布的舉動仍然十分輕柔,好像怕自己稍稍用大了力氣,就會將眼前不到一歲的娃兒給碰壞一般。

  「屬下聽說,遼國使臣此次入京,一是為了在互市中交換糧草,二是為了給慕容欽選定一個王妃。」

  「又是選和親的公主?皇室中應該沒有適齡的女子吧。」

  暗衛點了點頭,道:「不過看著陛下的舉動,好像是準備讓皇貴妃在閨閣小姐中挑選出合適的人選,再給一個公主的封號,嫁給慕容欽。」

  「秦馥?」

  這暗衛一提皇貴妃。元琛就想起了秦馥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幾次三番的陷害妙妙,若不是妙妙跟自己回到邊城,想必那個六親不認的女人,根本不會善罷甘休。

  聽到將軍提及秦馥,暗衛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恭敬道:

  「將軍,現在的皇貴妃已經不是秦馥了。」

  元琛微微皺眉,心頭突然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問:

  「那是何人?」

  「就是之前的柔妃,她回了宮,使計扳倒了秦馥,取而代之,成為了皇貴妃。」

  元琛身上突然散發出十分危險的氣息,陰滲滲的道:

  「秦柔?你確定這消息是真的?」

  暗衛連連點頭,只覺得脖頸後頭冒出一陣陣涼氣,讓他身子微微發抖,也不知道將軍這是怎麼了。

  元琛突然笑了起來,這笑容極為詭異,配上他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當真有止小兒夜啼的奇效。

  「秦柔是何時回宮的?」

  聞言,暗衛不敢隱瞞,道:

  「約莫能有兩個多月了,時間不長,聽說這位皇貴妃娘娘先前在金陵養著身子,最近才被晉文帝接回來。」

  元琛點了點頭,微微眯起眼,衝著暗衛擺了擺手。

  後者見狀,識趣的退了出去。

  元琛將小卓安交給奶娘,便直接往竹林小築的方向趕去,自打親眼看見秦妙葬在竹林小築之後,元琛對這裡好似避之唯恐不及一般,根本不敢來到這兒,仿佛在逃避著什麼。

  但今日,他卻再次踏入到這片竹林之中。

  官靴踩在滿地的竹葉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那座墓在竹林深處,但元琛走的儘快,不多時就到了墓前。

  此刻他看著自己立的墓碑,眼中划過一絲瘋狂之色,提起內力,一掌轟在了墓碑之上。

  只聽碰的一聲,墓碑瞬間碎成幾塊。

  元琛跪在地上,用手扒著上頭的裡頭,額角蹦出青筋,看上去十分瘋狂。

  手掌被土裡的石塊兒劃破,刺痛的厲害,流出殷紅的血來。元琛也絲毫不在乎,畢竟身體上再痛,也比不上心裡的痛苦與悔恨。

  天知道他在看到親眼看見自己最愛的女人從竹林小築中跳下來時,究竟是怎樣的心情,恨不得殺了自己,他現在只想知道,這座墓裡面,究竟有沒有秦妙,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在騙他。

  挖了足足小半個時辰,終於挖到了那口紅木棺材。

  元琛也顧不得所謂忌諱與否,直接將棺材釘子給拔了出來,掀開棺材,裡面果真空空如也。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哭還是該笑。

  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根本沒死,本是好事,但一想到秦妙不惜使出金蟬脫殼的法子,只為從他身邊逃離,元琛就恨不得掐斷秦妙的脖子,將那個女人永永遠遠的困在自己身邊,再也沒有逃脫的機會。

  「妙妙。」男人低聲開口,聲音帶著濃濃柔情,好像在呼喚情人的名字,但神情卻分外猙獰,帶著幾分嗜血。

  元琛不去看那座不成樣子的墓。直接反身走回了正堂。

  秦妙沒有本事一個人從邊城離開,而她回到京城,定然是有了內應。

  再想想最近青禾的反常之處,元琛瞬間就想明白了,定然是青禾幫著秦妙演了一場金蟬脫殼的好戲,再將那女人給送回京城,還暗中截下了宮中暗衛傳回來的消息,所以他對宮中的情形方才一無所知,也不知道他的女人回了宮,甚至還在別的男人身邊待了兩個月。

  一想到秦妙被晉文帝那廝攬入懷中,元琛心裡頭就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派人將青禾給喚來,青禾一走到正堂。看著元琛身上滿是塵土,這幅狼狽的模樣,當真讓他唬了一跳。

  但在對上男人的眼神之後,青禾心裡咯噔一聲,頓時猜出了元琛為何會是這幅模樣。

  嘴裡一陣發苦,青禾直接跪在元琛面前,臉色慘白,但語氣卻十分平靜,道:

  「屬下該死。」

  「你的確該死,竟然膽敢幫著秦妙欺瞞與我,將我戲弄在鼓掌之中,是不是很有趣啊!」

  青禾連連搖頭。閉了閉眼,他知道將軍有多在乎夫人,也知道自己這個背主之人會有怎樣的下場。

  「屬下不敢奢求將軍饒恕。」

  元琛冷笑,直接衝著正堂的侍衛道:

  「將青禾拖入大牢,穿琵琶骨之後,再關起來。」

  侍衛聽到這話,雖說心裡頭有些不忍,但對於將軍的話,卻不敢有半點兒違拗,否則若是落得跟青禾一個下場,可就得不償失了。

  用鐵鏈穿過琵琶骨之後,即使習武之人。也會武功盡失,日日受到那股疼痛的折磨,當真是生不如死。

  聽到自己即將遭受到的酷刑,青禾眼中沒有一絲波動,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金銀,只可惜,在死之前,他怕是沒有機會再見金銀一面了。

  苦笑一聲,到了此刻,青禾心裡有些後悔,不是後悔忍不住金銀的哀求,將秦妙送回京城,而是他不該娶了金銀,讓那個不懂情愛的女子嘗到情愛的滋味。

  自己不能與她相伴一生,還娶了金銀,著實是害人害己。

  青禾跟著侍衛一同走出了正堂,元琛看著他的背影,什麼都沒說,但高大的身體卻輕輕發抖。

  他現在恨不得即刻趕到京城之中,將那個女人抓起來,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此刻,遠在京城的秦妙對於邊城之中發生的事情,根本一無所知,她現在一邊忙著遼國使臣之事。一邊暗自關注著坤寧宮的情境。

  因為那個放了朝顏的香包,皇后現在日日為幻覺所困,不止是夜裡難熬,就連白天也會看到幻覺,就好像是瘋了一般。

  秦妙現在掌管鳳印,待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便衝著晉文帝道:

  「陛下,皇后娘娘病了這麼多日都不見好,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您不如去看看娘娘,說不定她心裡頭一高興。身子就好了。」

  晉文帝對皇后根本沒有什麼感情,不過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做的,畢竟卓雲怡身為一國之母,乃是天下間最為尊貴的女人,若是自己表現的太過冷淡,恐怕那些吹毛求疵的御史們又會盯著此事不放了。

  男人拉著秦妙的手,輕輕在面頰上蹭了蹭,啞聲道:

  「妙妙隨朕一起去?」

  秦妙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說:「皇后娘娘怕是不願意見著臣妾。」

  聽了這話,晉文帝也反應過來,現在皇后身處病中,身子骨本來就不好,若是看著代她執掌鳳印的妙妙,這心裡頭能想得開就怪了。

  十幾年的夫妻,晉文帝對皇后的心思了解的十分透徹,也不得不承認妙妙的話有些道理。

  「既然如此,那朕便一個人去坤寧宮吧,妙妙好好在延慶宮歇著,最近因為遼國使臣的事情,你可辛苦了。」

  秦妙面頰微紅,搖了搖頭,乖巧地道:

  「臣妾並不辛苦,只要能為陛下分憂,臣妾不管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晉文帝最喜歡柔順的女人,這一點,秦妙早在幾年前就心知肚明了,所以她此次回宮,就在扮演一個柔情似水的女人,完全符合了晉文帝的心意,如此才能在不侍寢的情況下聖寵不衰。

  輕輕吻了一下女子柔若無骨的小手,晉文帝眼中滿是憐惜,長臂一伸,將面前的女人摟入懷中,感覺心裡頭踏實的很。

  有時候,晉文帝便恨不得跟秦妙這麼過一輩子。就好像尋常百姓一般。

  心裡剛剛浮現出這個想法,晉文帝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他是晉國的帝王,而妙妙是當朝的皇貴妃,他們兩人身份尊貴得很,與普通百姓相比,更是雲泥之別,又怎能像尋常夫妻一般相處呢?

  不過偶爾這麼想想,還真有幾分別樣的滋味兒。

  因為還要去坤寧宮中,晉文帝並沒有再在延慶宮內多留,直接走了出去。

  男人坐在龍輦上,不多時便到了坤寧宮。

  「陛下駕到!」

  坤寧宮的掌事姑姑紅英聽到太監刺耳的通傳聲。突然愣住了,好似木頭樁子一般杵在原地。

  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陛下竟然會在此時出現在坤寧宮中,若是他見著了皇后娘娘那副瘋狂的模樣,該如何是好?

  紅英急得滿頭直冒冷汗,但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即使說著好聽,是坤寧宮的掌事姑姑,但面對晉國的帝王,她連只小小的螞蟻都不如,只要晉文帝稍稍動一動手指頭,就能將她碾死。

  如此一來。紅英又怎能攔得住晉文帝呢?

  轉眼之間,晉文帝便走到了寢殿之中,紅英見著他,極為恭敬的福了福身子,道:

  「奴婢給陛下請安。」

  紅英是一直在皇后身邊伺候著的,所以對於這個宮女,晉文帝也覺得十分眼熟。

  「起來吧。」

  聽到這話,紅英站直身子,低著頭,藏在袖籠之中的手死死握拳,尖銳的指甲刺破掌心,這股疼痛逼得紅英強自鎮定下來。

  「皇后怎麼樣了?」

  紅英稍稍側了側身子,正好擋住了雕花木門,道:

  「皇后娘娘的身子還未見好,現在正睡著呢,陛下若不如先回去?」

  晉文帝今日來到此處,就是為了見皇后一面,聽到這話,他登時皺起了眉頭,說:

  「朕去看看皇后。」

  紅英明顯有點慌了,聲音尖銳道:「陛下您別進去,萬一過了病氣兒,娘娘恐怕會更為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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