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水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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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個侍衛不敢直視容貌絕色的皇貴妃娘娘,低著頭應了一聲,便直接推開了雕花木門,走入養心殿之中,衝著坐在案幾前的晉文帝抱拳行禮,道:

  「陛下,皇貴妃在門外,可要請娘娘進來?」

  聽到秦妙來到養心殿外頭,晉文帝眼中明顯露出一絲喜意,也顧不得手中的奏摺,將奏摺往案几上一放,便直接站起身子,迎了出去。

  一邊往外走,晉文帝還一邊道:「下次皇貴妃娘娘再來養心殿中,也不必告訴朕,直接將人請進來坐就成了。」

  看著帝王的背影,那侍衛不由咋舌,沒想到陛下竟然對皇貴妃愛重到了這種程度,晉國有祖宗成法,言道後宮不得干政,但若是皇貴妃娘娘可以隨意出入養心殿之中的話,想要干政,根本不算難事。

  由此可見,皇貴妃娘娘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到底有多重。

  晉文帝走到雕花木門前,正好秦妙站在石階處。雕花木門從裡頭打開,二人正好對了眼。

  貝齒輕咬紅唇,秦妙細白的小臉上突然現出一絲淡淡的紅暈,看上去好像害羞了一般,微微低著頭,露出如玉的頸項,線條優美,好像從仕女圖中走出來的女子一般,讓晉文帝看在眼裡,不由的有些痴了。

  拉住秦妙柔若無骨的小手,晉文帝將人帶到了養心殿之中,而後屏退了養心殿內伺候的太監宮女,將秦妙按在軟榻上。

  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秦妙輕聲問了一句:

  「陛下,臣妾聽說最近有遼國的使臣入京,可是真的?」

  晉文帝點頭,道:「的確如此,之前不是在關外建了互市嗎?遼國的使臣此次來到京城,就是為了讓朕在互市中送過去一批糧草,這樣一來,遼國的鐵騎就不會再來騷擾邊城的百姓。」

  聽了這話,秦妙微微皺眉,道:

  「聽陛下的意思,難道咱們不在互市中賣糧草,遼國就要對咱們大晉出兵不成?敗軍之將罷了,怎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之前慕容欽的確是被元琛給擒住了,只可惜慕容欽的運氣不錯,又逃回了遼國,現在遼國的皇帝早就病入膏肓,由慕容欽監國,兵強馬壯的,若是真攻入邊城的話,恐怕傷亡不計其數。」

  秦妙在邊城呆過一年多,對於邊城的情況,也有些了解,那處駐守了不少軍士,難道還防不住遼兵嗎?

  似是看出了秦妙的疑惑,晉文帝解釋道:

  「因為之前打了仗,現在國庫空虛的很,戶部尚書,也就是你舅舅司馬正,日日跟朕哭窮,誰不知道戶部掌管天下錢糧,朕的國庫都快被那起子蛀蟲給掏空了,偏偏他們恬不知恥。」

  說著,晉文帝面上的怒意毫不遮掩,他兩手死死握拳,胸膛也在不斷起伏著。

  秦妙臉上流露出一絲憂色,輕輕拉住男人的手,拍了兩下,以示安撫。

  瞧著晉文帝這個態度,好像對司馬家已經有些忍不了了,畢竟司馬家出了一個相爺還不算,還有一個戶部尚書,凡事過猶不及,這般權傾朝野,早就威脅到了晉文帝,又怎會不讓帝王心生忌憚?

  虧得外公還是兩朝元老,自以為司馬家枝繁葉茂,就不顧帝王心思。

  秦妙雖然與司馬家是血親,但因為司馬家太過無恥以及無情,就連司馬氏現在都鮮少跟他們走動了,兩家人自然沒什麼親情可言,若是司馬家敗落了,秦妙還樂得看一場好戲呢。

  「陛下。那遼國使臣入京,恐怕不止為了糧草吧!」

  晉文帝輕輕嗯了一聲,接著道:「他們還想求娶一位公主。」

  秦妙皺著眉,說:「咱們晉國哪裡還有適齡的公主?曦兒今年才三歲啊!」

  而且和親公主名義上聽著好聽,但暗地裡到底是個什麼腌臢東西,大家都心知肚明,晉文帝又怎麼捨得讓自己的女兒去到異國他鄉,被那些禽獸不如的東西糟蹋玷污?

  「他們要的不是朕的女兒或是妹妹,只不過想要一個公主的名分罷了。」

  「趙芙蕖不是成了宜妃嗎?甚至還為老皇帝產下了一位皇子,這分量已經夠重了,那個攝政王到底打得是什麼主意?」

  「趙芙蕖是老皇帝的妃子,但攝政王現在還需要一位王妃。」

  「可是咱們晉國人就算到了遼國,也不能給攝政王當正妃啊!遼國應該早就為慕容欽準備好了汗妃。」秦妙俏臉寒霜,顯然遼國使臣的那些計謀,並不能瞞過她。

  晉文帝拉著女人冰涼的小手,眼中划過一絲欣賞,說:

  「此次攝政王也會入京,屆時他看上了哪個女子,那個女子應該就要跟他回遼國了。」

  聽到這裡,秦妙也明白了晉文帝的意思,因為國庫空虛,晉文帝根本不想兩國交戰,否則晉國根本吃不消,所以能用一個女子解決的問題,又何必讓前線的將士拋頭顱灑熱血呢?

  所謂遣妾一身安社稷,正是如此。

  低垂著眼,秦妙的臉頰貼著晉文帝的手背,舉止十分親昵。

  男人的眸中流露出一絲憐惜,說:

  「妙妙,這幾日你將那些誥命夫人都請入宮中,再帶著各家的小姐們,畢竟遼國使臣來京之後,總是要有一場晚宴的,你提前挑選挑選那些閨閣小姐,也省的什麼不三不四的東西丟了咱們晉國的臉。」

  秦妙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說:「陛下,將誥命夫人請入宮中,茲事體大,怕是應該由皇后娘娘來主持,若是臣妾插手的話,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之嫌。」

  「有什麼越俎代庖的?朕讓你做你就做,不必管旁人的想法。」

  一邊說著,晉文帝突然伸手捏住秦妙的下顎,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的女子,道:

  「妙妙,你是朕的皇貴妃,在這後宮之中,是最尊貴的女人,也不必顧及太多。」

  聽到最尊貴三個字,秦妙小臉上露出一絲惶恐之色,畢竟她頭上還有皇后,若是按著晉文帝的說法。豈不是她壓在了皇后上頭。

  對上男人的眼神,秦妙也不敢反駁,輕輕咬了咬下唇,說:

  「臣妾清楚事情輕重,陛下您就放心吧。」

  突然想到了什麼,秦妙趕忙將之前順手放在案几上的紅木食盒給掀開了,頓時一股馥郁的甜香充斥在養心殿中,只聽女人笑著道:

  「瞧我這記性,之前特地為您熬了金絲血燕,好不容易送到養心殿了,卻差不點給忘了。」

  秦妙兩手捧著十分精緻的琉璃碗,發現金絲血燕還溫著,嘴角頓時流露出一絲笑意。衝著晉文帝調皮的眨了眨眼。

  看著秦妙這幅罕見的小女兒嬌態,晉文帝心頭一盪,接過琉璃碗,將金絲血燕一勺一勺的送入口中,但眼神卻緊緊盯在秦妙身上,根本沒嘗出來這價值千金的燕窩到底是什麼滋味兒。

  秦妙在養心殿中足足呆了兩個時辰,陪著晉文帝批閱奏摺,等到天色不早了,這才回到延慶宮中。

  剛一走入寢殿,金銀這丫頭便迎了上來,貼在秦妙耳畔,聲音中帶著極為明顯的笑意。

  「主子您不知道,今個兒皇后娘娘灌了好幾碗安神湯。說不定是因為昨夜裡夢魘了,才如此。」

  聽到這話,秦妙微微勾了勾唇角,帶著甲套的手指輕輕撫著光滑的博古通今架,笑道:

  「今個兒若是有了朝顏相助,想必安神湯怕是不能奏效了。」

  香包里的朝顏分量極濃,乃是經過周辰太醫精心熬煮過的,藥性比普通的朝顏強出不知多少倍,若是一個心神不穩之人接觸到了那個香包,輕則會噩夢不斷,重則眼前會出現幻覺,到時候以皇后那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恐怕更是受不住了。

  金銀捂著嘴笑笑,顯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皇后的好戲,畢竟皇后連主子都敢利用,現在也到了她付出代價的時候。

  到了夜裡,金銀再次去到了坤寧宮中,還是用的昨夜的法子,先是用迷香將坤寧宮的太監宮女都給迷昏,之後她才走入寢殿,待發現外間睡著的紅英時,金銀眯了眯眼,在她身上用了分量十足的迷香,省的待會這宮女突然醒來,壞了她的好事。

  一入寢殿,金銀便運起輕功。雙腳微微離地,配上雪白的紗裙,在夜風的吹拂下,竟好像漂浮而去似的。

  窗扇被夜風吹得搖搖擺擺,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在夜裡顯得分外滲人。

  因為有了昨夜的教訓,皇后今晚根本不敢入眠,雙目瞪大,待聽到了窗扇發出的聲音之後,她心裡一緊,面色瞬間難看起來,修剪得宜的指甲死死抓住錦被,屏住呼吸,根本不敢發出半點兒聲音。

  金銀走到窗前,她披散的頭髮好似瀑布一般,遮住了臉,但只憑著她身上透出的鱷梨香以及血腥味兒,皇后就能斷定了她的身份。

  「卓瑜,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本宮?根本不是本宮殺的你!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那個產婆啊!」

  金銀嘴裡發出咯咯的笑聲,分外陰森。

  「娘娘的記性怎麼那麼差,昨夜妹妹就說過了,若是沒有你的吩咐,產婆哪裡敢謀害宮妃的性命?究其原因,你才是罪魁禍首,這一點。皇后娘娘應該心知肚明吧?」

  皇后嚇得渾身發抖,偏偏她無路可逃,眼前的女人是卓瑜的鬼魂,而卓瑜正是因為難產而亡。

  餘光掃見那雪白裙裾處沾染了大片大片的鮮血,皇后幾乎被嚇得背過氣去,兩手死死捂住心口,皇后兩眼含淚,尖聲道。

  「卓瑜,你若是想找罪魁禍首的話,那就去找父親啊,若不是父親想要借腹生子,又怎麼會將你送入宮中?你在他眼裡,不過只是個工具罷了,虧得你天真,真將自己當成卓家的小姐,一個娼妓所生的女兒,哪裡配做相府的小姐?」

  說到此處,皇后竟然冷笑出聲,她原本端莊的臉,此刻竟然有幾分扭曲。

  「姐姐,無論如何,妹妹都不會放過你,你又何必再繼續掙扎呢?」

  說著,金銀距離床榻越緊,她沒走一步,都好像踩在皇后心口處一般,皇后嚇得瑟瑟發抖,卻感到女人冰涼的雙手死死扣住她的脖頸,讓她根本透不過氣來,好像瀕死的魚兒一般,胸腔都要炸開了。

  金銀也沒打算真傷了皇后,她用塗了迷藥的金針刺了一下皇后脖頸處裸露的皮膚,因為經過血液,所以這迷藥見效極快,皇后只覺得眼前一黑,便直接昏迷了過去。

  等到人軟倒在床上時,金銀從袖籠中取出香包,直接扔到了床底下,朝顏所製成的香包味道並不算重。皇后又有在寢殿中點香料的習慣,在那些香料的遮掩之下,朝顏的味道根本不會被人發覺。

  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瓷盒兒,掀開蓋子,裡頭裝著淡綠色的透明膏體,正是凝翠膏。

  金銀仔細打量著皇后的脖頸,發現自己下手有些重,便用拇指蘸了一大坨凝翠膏,塗在皇后的脖頸處,這樣一來,那處皮膚上原本會出現的淤痕,經過一夜,也會消失無蹤。

  坐完這一切之後。金銀便又離開了坤寧宮內,幸好她的輕功極佳,這才能在宮闈之中來去自如,而不被巡邏的侍衛發現。

  一連三日,金銀夜夜都去扮成卓瑜的鬼魂嚇皇后,因為有了朝顏的藥性,所以事半功倍,這才幾天,皇后的精神就有些失常了,再加上夜裡風大,寢殿的窗扇打開了,被夜風吹拂著,她竟然染了風寒,發起高熱來,意識更加昏沉。

  眼前也接連不斷的出現幻覺。

  皇后總是看見卓瑜滿身是血的來找她索命,恨不得將她送入地獄之中,以往只是會夢魘,到了後來,竟然在白天都會看見卓瑜的鬼魂,難道她真的是無法擺脫卓瑜了嗎?

  現在金銀已經不必再去坤寧宮中扮鬼嚇皇后了,她自己做了虧心事,也能將自己嚇個半死。

  因為皇后病重,根本不能走出坤寧宮,所以召命婦入宮的活計,便落在了秦妙肩上,這樣一來。她是為皇后娘娘分憂,也就沒有人說她越俎代庖了。

  得了皇貴妃的吩咐,京城中的那些命婦自然不敢怠慢,在家中做了好一通準備,挑選出最為出挑的姑娘,天不亮就開始精心打扮,這才坐了家中的馬車,往延慶宮的方向趕去。

  等她們到了神武門外時,便只能下了馬車,徒步往延慶宮走去,好在秦妙早就派了女官在神武門迎著,將那些命婦與小姐們都領到了延慶宮,如此一來。也沒有鬧出什麼岔子。

  這些小姐們正是最好的年紀,二八年華,一個個鮮嫩的仿佛剛剛盛開的花骨朵似的,身上穿著各色的紗裙,十分好看。

  看著這些姑娘們走入正殿,秦妙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在眾位夫人小姐沖她請過安後,便道:

  「諸位不必多禮,便先落座吧。」

  今日能出現在延慶宮的女眷,一個個身份都不低,至少是五品官的家眷方才能由此殊榮。

  延慶宮的正殿極大,秦妙粗粗的掃了一眼,發現今日來此的小姐們大概有三四十人。應該來到都是嫡出的女兒,畢竟庶女是上不得台面的東西,根本不能入宮。

  餘光掃見坐在最前的女眷,不是卓雲瀾還有哪個?

  這才幾年不見,卓雲瀾這個京城第一美人,看起來竟然有些滄桑,雖然保養的好,但眼神卻騙不了人,顯得十分尖銳刻薄,看來卓雲瀾在司馬家的日子著實算不得好過,否則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感受到秦妙的目光,卓雲瀾心中惱恨的很,她知道了秦妙的身份。偏偏又不能揭穿她,畢竟秦妙的身份可是過了明路的,就連陛下都一清二楚,自己即使揭穿了,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反而會惹得一身騷。

  卓雲瀾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自然不會做出這等蠢事。

  不過她心裡明白歸明白,卻難受的很,畢竟當年她與秦妙的身份相同,現在這女人成了高高在上的皇貴妃,自己卻只是司馬家的兒媳,司馬清竟然連個官職都沒有,她身上也沒有誥命,只能衝著秦妙這賤人行跪拜禮。

  想到此處,卓雲瀾心裡頭就燃起熊熊怒火,偏偏她面上還不能表現出分毫,否則若是對當朝的皇貴妃娘娘不恭敬,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之前自己剛收拾了江憐雪那個賤蹄子,讓她肚子裡的賤種流了,日後也不能產子,司馬清那混帳東西,現在恨不得直接將她給休了,若不是礙於陛下賜婚,恐怕司馬清會執意將她趕回卓家。

  貝齒緊咬紅唇,卓雲瀾心裡甭提有多不甘了,但是嘴上的疼痛卻一直刺激著她。讓她保持理智,也沒有半點兒失禮之處。

  站在卓雲瀾身邊的老夫人看著卓雲瀾規規矩矩的模樣,懸著的一顆心也放回了肚子裡,她今日本不想帶著卓氏出門,但胡氏也是個胡鬧的,兩相對比之下,司馬家的老夫人別無選擇,只能將出身相府的卓氏給帶出來,總比之前苛待過妙妙的胡氏要強上許多。

  老夫人雖說年紀大了,但眼神仍舊十分好使,自然能認出來坐在主位的女子正是她的外孫女,只可惜因為阿正太過胡鬧,使得他們司馬家與忠勇侯府離了心。現在外孫女兒根本不認她這個外祖母,也沒有別的辦法。

  秦妙對老夫人的想法一無所知,也根本不在乎。

  畢竟現在母親的下落還未找到,司馬家是母親的血親,都沒有派出府中的部曲奴才幫忙尋找一番,這般冷情,又何必怪她無情無義?

  打量著堂下的嬌小姐們,秦妙看著距離卓雲瀾不遠的一個女子,模樣秀麗,看起來十分端莊。

  指了指那個綠衣姑娘,秦妙道:「你叫什麼名字?」

  順著皇貴妃的目光,眾人都看著那綠衣姑娘,她此刻微微有些慌亂,但因為家教極好的緣故,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從八仙椅上站起身子,衝著秦妙盈盈福了福身子,一舉一動之間都透著幾分雅致。

  「臣女齊蓁,見過皇貴妃娘娘。」

  「齊蓁?」

  這名字對於秦妙而言,當真熟悉的很,她記得哥哥秦湘有一個好兄弟,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紈絝,名叫齊光,而這齊蓁就是齊光的親妹妹,今年正值二八年華,當真是個不錯的。

  既然齊蓁與秦家有些淵源。秦妙也不欲讓她趟這趟渾水,否則真讓齊蓁作為和親的公主嫁到遼國,指不定會受到怎樣慘無人道的折磨,屆時這個鮮花一般嬌艷的姑娘,恐怕會瞬間枯萎。

  仔細看了看,秦妙忽然看到了一張眼熟的面孔,那女子生的嬌艷,玉雪可愛,因為長了張娃娃臉,所以顯得比周圍的女子都要嫩些,看起來十分無辜,令人心生憐意。

  前世里,在忠勇侯府敗落之前。這位水清兒水小姐與秦湘有了婚約,後來嫁進了忠勇侯府,因為哥哥常年軍中,水清兒竟然與府中的一個侍衛私通,且珠胎暗結。

  若不是最後她落胎時被司馬氏發現端倪,恐怕這一段姦情還被蒙在鼓裡。

  想到哥哥被這個不知廉恥的賤蹄子玩弄在鼓脹之間,秦妙微微眯了眯眼,心中升騰起一絲殺意。

  衝著水清兒抬了抬下巴,水清兒杏眸中划過一絲喜色,也學著之前齊蓁的模樣,衝著秦妙恭身行禮,她看似乖巧,但眼中卻藏著一絲熱切。顯然是想要討好秦妙,從而飛上枝頭變鳳凰。

  水清兒出身不高,只是個五品京官的女兒,前世因為秦妙婚前失貞,忠勇侯府的名聲掃地,所以秦湘也無法娶到身份相配的女子,最後司馬氏在無奈之下,便讓水清兒成了秦湘的妻子。

  一開始,水清兒那副極具欺騙性的外表,確實將秦家人都給糊弄住了,但人卻不能裝模作樣一輩子,時間久了,自然會露出馬腳。也足夠秦妙看清她的真面目。

  想起水清兒做下的腌臢事兒,秦妙眸光微微閃動,既然水清兒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自己就成全了她,她會不會對自己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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