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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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妙從忠勇侯府離開之後,就直接回到了禁宮之中,剛一回來,她便去了偏殿之中,看了看那三個娃兒。

  大皇子趙宸現在已經懂事了,一見著秦妙,恭恭敬敬地行了禮,但是小臉兒卻繃緊了,顯然有些緊張。

  面前的皇貴妃娘娘,根本不是她的母妃,而且就是因為她,母妃才被打入冷宮之中,趙宸雖然年紀小,但宮裡的孩子本就早熟,他下意識的對秦妙有些閃躲。

  秦妙卻不在乎這些,她走到趙宸面前,一把將這孩子抱在懷中,輕輕說:

  「宸兒,日後我就是你的母妃了。」

  「宸兒知道。」

  大皇子聲音帶著幾分低落,玉雪可愛的小臉上透出一絲緊張,在秦妙懷裡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放下大皇子,秦妙衝著乳母吩咐道:

  「好好照顧大皇子,若是他少了半根毫毛,本宮唯你是問!」

  眼見著之前的皇貴妃娘娘被打入冷宮。乳母哪裡會不知道娘娘的手段,登時顫巍巍地點頭,顯然是將秦妙的話記在心裡了。

  大皇子與二皇子住在一處,現在二皇子才剛剛冒話兒,身體軟的好像一塊嫩豆腐似的,秦妙看著昭兒,心裡有了計較。

  現在宮裡頭的這三個孩子,只有昭兒才是晉文帝的兒子,所以她只能扶持昭兒登上太子之位,這樣一來,才能保全趙宸的性命,否則讓一個贗品成為太子,無異於將他樹立成一個靶子,若是被人察覺了他的身份,恐怕這條命就保不住了。

  大皇子跟二皇子都還小,所以也不清楚秦妙的想法,好在秦妙沒在偏殿之中待多久,等到看過了大公主趙曦之後,便回到了寢殿。

  誰知她剛剛坐下,寢殿之中就來了一位貴客。

  「皇后娘娘到!」

  聽到太監刺耳的通報聲,秦妙皺了皺眉,也不知道皇后來到延慶宮中,究竟是何用意。

  只見皇后臉上畫著淡妝,身上穿了月華色的衣裳,整個人顯得十分端莊,素淨並不艷麗,與那以色侍君的女子全然不同。

  蓮步輕移,皇后坐在了秦妙面前,吩咐寢殿之中伺候的宮女退下,秦妙笑問道:

  「娘娘怎麼來了?」

  皇后笑著道:「妙妙,現在你成了皇貴妃,在這禁宮之中的位置也比往日來的穩妥許多,難道就沒有其他打算?」

  「其他打算?」

  秦妙臉上刻意露出一絲疑惑之色,微微搖頭,道:「臣妾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皇后目光灼灼的看著秦妙,道:

  「妙妙,雖然你姿容絕世,但女人嘛,總歸有容顏不再的時候,你現在膝下養著兩位皇子,若是其中哪個成了太子的話,你母憑子貴,在宮裡的地位恐怕就無人能及了。」

  聽到皇后這番話,秦妙臉上露出一絲惶恐之色,驚慌失措道:

  「皇后娘娘在說什麼?立太子是陛下的事情,哪裡是咱們后妃能插得了手的?您今日這麼說,不是再將臣妾往死路上推嗎?」

  皇后的確有這個意思,她看著秦妙將自己拆穿,不怒反笑,手指輕輕拂過纖長的甲套,道:

  「妹妹這麼說,是打算誣賴本宮了?」

  「臣妾不敢。」

  「本宮看你沒什麼不敢的,連自己的親生姐姐都給送入了冷宮,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能難倒你?」

  秦妙不語,臉上卻流露出一絲痛苦之色,好像皇后的話刺傷了她一般。

  實際上,秦妙可沒有那麼脆弱,畢竟她對秦馥的姐妹之情,早在知道她是殺了雪茹的兇手之後,已經徹底消失了。現在又哪裡會有什麼波動?

  看著秦妙這幅慫包樣子,一棍子都打不出一聲響來,皇后也覺得好沒意思,便直接拂袖離開了。

  秦妙微微眯眼,看著皇后的背影,知道這女人大概已經忍不了自己了,畢竟自己身為皇貴妃,膝下有養著三名皇子,以皇后的性子,又哪裡能夠容忍威脅自己的人存在在這宮闈之中?

  所謂先下手為強,秦妙可不打算坐以待斃。

  話說金銀趕了許久的路,終於到了京城,她一入到京城,便去找了在宮裡當值的暗衛,因為這人在宮中也是個侍衛首領,所以想將金銀帶入禁宮之中,也算不得難事。

  這日秦妙坐在藤椅上,在院子裡曬太陽,她微微眯起雙眼,恍惚之間,好像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龐,不是金銀還有哪個?

  秦妙苦笑一聲,以為自己是有些迷糊了,畢竟金銀遠在邊城,又怎麼會出現在延慶宮中?

  「主子。」

  金銀叫了一聲,直接跪倒在秦妙面前,道:「奴婢來遲,還望主子贖罪。」

  秦妙霎時間清醒了,蹭的一聲從藤椅上站起身子,面色漲紅,兩手按在金銀的肩膀上,聲音有些發顫的問:

  「金銀,真的是你?」

  金銀眼眶也紅了,點了點頭,什麼都說不出來。

  拉著金銀從地上站起身子,秦妙滿臉都是笑意,主僕兩個直接進了寢殿之中,她道:

  「你怎麼會突然到邊城之中?難道元琛不會發現嗎?」

  金銀搖頭,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青禾的臉,面頰更紅了,有些不好意思道:

  「主子,是青禾放奴婢出來的。」

  「青禾?難道他不怕被元琛發覺?」

  「將軍現在照顧著小公子,事必躬親,其餘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我只是個小小的奴婢,將軍怕是很難發覺。」

  秦妙點了點頭,猶豫了一會,問:「卓安怎麼樣了?」

  「小公子一切都好。現在已經冒話兒了,聰明的很。」

  一提起卓安,秦妙心裡頭就有些發堵,臉上的笑意也變得有些勉強,金銀在秦妙身邊伺候的時間不算短了,對主子的心思自然十分了解,當即便移了話頭,問:

  「主子,聽說您現在成了皇貴妃,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妙收斂了一下心緒,道:「之前我尋了周辰,讓他幫了我一個忙。用假孕的法子,扳倒了秦馥,也算是給雪茹報了仇。」

  金銀問:「那您的身子怎麼樣了?若是想要瞞過那些太醫,恐怕用的藥也並非尋常之物。」

  「無事。」

  聽了這話,金銀明顯有些不信,不過她也沒有追問,只是道:

  「主子,您可得以自己的身體為重,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突然之間,金銀好像想到了什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模樣讓秦妙有些疑惑。

  「有什麼事情便說吧。你我主僕之間,又何必如此隱瞞?」

  金銀咬著唇,猶豫了一會,試探著道:

  「之前將軍那麼對您,是有原因的。」

  聽到金銀提到元琛,秦妙下意識的就有些抗拒,說:

  「不必再提那個人了,我跟他夫妻之間的緣分已經盡了,就算他有苦衷,又如何?你以後不必再提他了,畢竟這宮裡沒有不透風的牆,我是當朝的皇貴妃,跟他沒有半點兒瓜葛。」

  見著秦妙眼中的冷色,金銀識趣的沒有再提,她之前聽青禾說過,知道將軍是中了忘川,才會將主子忘在腦後,做出那種令人惱火的事情。

  但因他以為主子死了,受了巨大的刺激,忘川的藥性已解,之前忘記的前塵往事,現在自然全都想起來了。

  不過主子不樂意聽這些事情,金銀索性就閉口不言,否則主子若是氣壞了身體。她該如何是好?

  寢殿之中只有主僕兩個,秦妙便道:

  「金銀,你回來的正好,能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情?」

  秦妙鳳眸閃了閃,紅唇貼在金銀耳邊,低低吩咐了幾句,越聽金銀的眼睛越亮,到了最後,主僕兩個相視一笑,卻什麼都沒說。

  ******

  入夜,坤寧宮。

  今夜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風大得很,皇后躺在床上,聽到外頭傳來呼呼的風聲,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睡不著。

  門口掛著的燈籠扇著一點亮光,忽的被風吹滅,只聽砰地一聲,燈籠好像掉在了地上,而守在寢殿外的宮女太監們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做什麼吃的。

  「紅英!」

  皇后喚了一聲,若在往日,紅英早就來到床前了,今日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有些惱怒的從床榻上坐起身子。皇后還沒等下床,就發現寢殿的門被人從外推了開,發出吱嘎一聲。

  不知怎的,皇后突然覺得有些寒意,明明現在不過九月,天氣也沒有冷到要燒火炭的地步,為什麼她竟然有些發抖?

  寢殿之中的燭火早就被吹熄了,借著昏暗不清的月光,皇后看著走進來的人,穿了一身白衣,披散著頭髮,腳步輕的沒有一絲聲音,好在飄在半空之中似的。

  皇后嚇得瞪大雙目,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她重重的喘息著,胸膛仿佛破舊的風箱一般,上下起伏,眼睜睜地看著那道身影越走越近。

  女人的頭髮將面容完全給遮蔽住了,皇后根本看不清她的臉,但卻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好像是女子常用的香料,混著血腥氣一般。

  身為卓家的姑娘,皇后在嫁給晉文帝之前,對香料也有些研究,她只覺得這股鱷梨香十分熟悉,好像曾經在哪裡聞到過。

  「你到底是誰?來人啊!」

  「你叫吧!最好把所有人都給叫來,讓宮裡的人都知道,娘娘你是怎麼害死臣妾的!」

  聽了這話,皇后突然想了起來,這鱷梨香是卓瑜用慣了的香料,而且卓瑜之所以會難產而亡,就是因為產婆是她的人,有了她的吩咐,這才如此。

  「你、你是卓瑜?」

  女人發出呵呵地笑聲,聲音尖銳,十分陰森。

  「難為姐姐還記得妹妹。我還以為,在我死了之後,姐姐就將我忘在腦後了呢!」

  皇后的身子微微發顫,臉色難看的厲害,身子不斷往後退,直到後背貼在冰涼的牆壁上,再也沒有退路之後,她才扯著錦被,口中喃喃道:

  「你別過來!根本不是我殺的你,你去找那個產婆!滾開!」

  女人聲音十分尖銳,道:「若不是有了皇后娘娘的吩咐,她又怎麼有膽子謀害宮妃?我的好姐姐。我在地下可日日夜夜的想著你,不知道你何時才來陪我?」

  說著,女人腳步不停,竟然好像直接從地上浮了起來,兩手死死攥住皇后的脖頸,皇后本就心虛,此刻竟然嚇得直接背過氣去。

  金銀看著女人昏迷了,冷笑一聲,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坤寧宮。

  至於坤寧宮外頭的宮女太監,已經全都中了無色無味的迷香,要不了一個時辰就會醒來,而且根本不會發現端倪。

  約莫子時剛過,金銀又回到了延慶宮,此刻秦妙還未睡著,便讓金銀也入到寢殿之中,問:

  「怎麼樣了?」

  金銀一張臉上滿是惡意,興致高昂道:「主子,皇后娘娘的膽子實在小的很,奴婢只不過嚇她一嚇,竟然直接讓她昏迷了過去,著實是好沒意思。」

  點了點金銀的鼻間,秦妙道:

  「明日等你再去坤寧宮時,記得將周辰開的香包放在床底下。」

  那個香包是以朝顏製成的,這種草藥只要分量足夠。最後讓人產生形形色色的幻覺,皇后本就因為卓瑜的死而心虛,再配上那種藥材,想必要不了多久,她就受不住了。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秦妙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人,皇后既然打算利用她扳倒秦馥,現在也輪到她收取利息了。

  翌日,天光大亮。

  等到皇后醒來之後,她頭一件事就是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張了張嘴。道:

  「紅英。」

  紅英是皇后的貼身宮女,從小到大都伺候在她身邊,自然再是忠心不過,此刻紅英緩緩走了進來,問:

  「娘娘可是要起身了?」

  皇后皺著眉頭,問:「昨個兒你難道沒在外面守夜?本宮叫你,你為什麼不進來?」

  紅英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茫然之色,道:「奴婢一直守在外面,根本沒聽見娘娘叫我啊!」

  周辰給金銀的迷香,功效極強,中了迷香的人根本不會有半點兒感覺。所以紅英根本不知道自己昏迷過去。

  聽到這話,皇后面色陡然變得青白一片,身子顫抖地仿佛篩糠一般,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大概是皇后的臉色實在是太過難看了,紅英有些擔心的問:

  「娘娘,您沒事吧?用不用請個太醫來瞧瞧?」

  皇后緩緩搖頭,說:「去御膳房送一碗安神湯來,本宮大概是夢魘了,不礙事。」

  對於皇后娘娘的吩咐,紅英自然不敢怠慢,當即便去吩咐了小廚房,過了小半個時辰。安神湯就送了過來,將那碗味道詭異的湯灌入口中,她這才覺得心裡頭踏實一點。

  「紅英,今晚還是你來守夜,就睡在外間吧。」

  聽到皇后的話,紅英有些詫異,畢竟守夜的事情是一日一輪換的,她不知道主子為什麼要讓她連守著兩夜,難道真的是嚇著了?

  紅英有些不明白,但又不敢多問,省的觸怒了主子,她也沒有好果子吃。

  此刻延慶宮中,秦妙將用過早膳,便見著一個十二三的宮人幾步走上近前,先是恭敬的福了福身子,方才開口說道:「主子,月妃現下正在延慶宮外,可是將月妃給請進來?」

  聽得月如眉來到此處,秦妙當真有些詫異,不過月如眉身後可站著福王,也算是身份貴重,自然是不好怠慢了。

  抬手輕晃了晃手中的茶盞,秦妙鳳眸之中划過一絲冷色,溫聲開口說道:

  「還不快請月妃進來。快些將上好的六安瓜片給備上,這茶葉乃是今年的新茶,滋味兒清香襲人,月妃定然會極為滿意。」

  之於秦妙的吩咐,這小丫鬟自然是不敢違拗,登時便退出正殿之中。過了一會子,秦妙未曾抬眼兒,鼻端便嗅著一陣淡淡的依蘭香,掩住眸中的諷色,微微勾起菱唇,道:

  「月妃怎的今日來我這延慶宮中了?」

  聽到秦妙的話,月如眉杏眸微暗。清麗的面龐之上露出一絲笑意道:

  「妹妹如此開口,當真是有些見外了,咱們雖然並非嫡親的姐妹,難道我不能來到延慶宮中?

  月如眉這話說的漂亮,但秦妙半個字都不會信,上下打量了月如眉一番,發覺這女人著實稱得上是容光煥發,之前的柔弱之色,此刻竟然半點兒也瞧不見了,難道是福王做出了什麼事情?

  秦妙看著面前的女子一眼,發覺其容貌比往日更盛三分,前年的清冷之態,早便仿佛過眼雲煙,再也尋不著半點兒蹤跡。

  月如眉除了姿容更艷,倒也並無旁的不妥之處。

  不過即便這樣,秦妙也沒有放下心,她突然分辨出月如眉身上淺淡的香氣,好似並不單單只是一種依蘭香,其中還摻雜著另一種極為淺淡的香氣,她竟然聞不出來。

  菱唇微勾,秦妙眼神閃了閃,試探著問了一句:

  「姐姐身上的香味兒當真好聞的緊,也不知道是什麼香。」

  「只不過是普通的依蘭香罷了。」

  秦妙知道月妃沒有說實話,也不深問。直接開口道:「姐姐,陛下現在接連四五日歇在了長春宮中,也不知姐姐何時才為皇室開枝散葉呢?」

  聽了這話,月如眉面上的笑意也不由僵硬幾分,低眉斂目,掩住杏眸之中的怒意,巧笑倩兮的開口道:

  「妹妹你也清楚我的身子,哪裡這般好的福分,能產下皇子?我只要安安穩穩的在宮中過活就好,餘下別無所求。」

  「妹妹就說姐姐良善,在宮裡頭都不爭不搶,也虧得聖人對姐姐十分憐惜。否則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呢!」

  聞言,月如眉此刻輕笑著搖頭:「妹妹便莫要打趣於我了,所謂良善二字,我當真稱之不上。」

  秦妙不願與月如眉虛與委蛇,只不過明面上也不好過分怠慢罷了。約莫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月如眉方才自延慶宮中離去,也不知她今日來到這裡,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徑直回到寢殿之中,秦妙衝著金銀吩咐一句:「金銀,從御膳房中取一碗金絲血燕過來,我要去養心殿給陛下送去。」

  聞言,金銀面上倒是露出些許詫異之色。

  畢竟秦妙好些日子都並未主動去過養心殿之中了。如今這樣轉了性子,還真真是讓金銀有些疑惑。不過主子有主子的心思,自然不是她一個小小的丫鬟便能妄自揣測的。

  「奴婢知道了。」

  金銀應了一聲之後,當下也不敢耽擱,直接出了主臥之中,往御膳房去了。

  若是平日裡,不過是去御膳房中取一碗金絲血燕,自然無需金銀這女官親自過去的,不過因著秦妙身份貴重,金銀對入口的吃食真真是極為上心,絲毫不敢怠慢。秦妙見著她如此杯弓蛇影的模樣,心下好笑。也便沒有阻止。

  過了好一會兒,金銀這丫鬟才回來,面上露出些許汗意,巴掌大的小臉也有些漲紅,顯然是走的急了。

  她手中提著紅木食盒,也並未交到秦妙手中,直接說道。

  「主子是現下便去養心殿中嗎?」

  秦妙唇畔微勾,輕輕點頭,模樣十分艷麗,竟然讓金銀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見狀,秦妙便直接從懷中取了帕子,將金銀面上現出的幾分汗意給擦去,這才恭敬的跟在秦妙身後,往書房的方向走。

  身為晉國的帝王,晉文帝時時刻刻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最近因為遼國來使一事,頗有些忙碌,所以去延慶宮的次數也少了些。

  之前遼國人幾次三番的在邊城之中劫掠,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晉文帝都恨不得親自派兵,將這些畜生給蕩平了,偏生遼國沒有帝王御駕親征的先例,晉文帝此番想法,自然也被當朝御史給壓了下去。

  轉眼間便行至了養心殿,門口有兩個侍衛守著,他二人見著秦妙過來,當下也不敢怠慢,衝著秦妙恭敬的抱拳行禮。

  「臣等見過皇貴妃娘娘。「

  見此,秦妙倒也並未吝惜面上的笑容,直接開口道。

  「勞煩二位進去通報一聲,說本宮來給陛下送血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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