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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瞠目,當即擠眉弄眼地跟陳銳笙遞眼神,示意那廝此地不祥,趕緊撒丫子撤。然而陳銳笙仿佛沒看見似的,長腿交錯邁過來,幾步就到了兩人面前。

  然而陳哥到底還是沒動手。

  “封總,您好。”他面上勾起禮貌的微笑,嗓音柔潤,“剛才我們已經見過一面了,我是江薇小姐的經紀人,陳銳笙。”

  封霄微微側目,目光隨意地在眼前俊秀的青年身上審度一遍,唇角勾起淡漠的笑意,“陳先生,你好。”

  男人的面容是年輕的,可是身上徜徉的卻是不同於年齡的沉穩與冷硬,凌厲得足以教人心生畏懼。

  陳銳笙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里摸爬滾打了多年,也算閱人無數,盛氣凌人的影帝天王,年少有為的青年企業家,家財萬貫的富豪大亨,卻沒有一個人擁有這種剛硬又極度危險的氣質。

  他想起關於封氏在美國的地下生意,心頭隱約瞭然了幾分。

  沉默只是片刻,未幾,陳銳笙回過了神,仍是那副從容淡定的微笑,“封先生,江薇小姐喝多了,我和安安要送她回家。”說著,他比女人更纖細美麗的五指已經扣住了田安安的手腕,“先告辭了。”

  男人不置一詞,只是垂眸淡淡看著田安安。

  安安對封霄的了解不多,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他絕不會是個好人。兩道視線淡漠卻冰冷,帶著無形的威懾。她咬了咬唇,直覺告訴她,如果自己跟陳銳笙離開,這個死溫桑很可能會有麻煩。

  忖度了一瞬,田安安面上勾起個悻悻的笑容,掰開陳銳笙的右手道,“陳哥,你先送娘娘走吧,我和封總還有事情沒談完,你快走快走……”日媽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你這個蠢福,平時賣隊友賣得酣攢勁,咋關鍵時候犯蠢呢!

  陳銳笙聽了飛眉大皺,拽她手腕的右手力氣更大,瞠目道:“你丫兒腦子沒抽吧?你和人封總有什麼好談的?趕緊跟我走!”說著聲音壓得更低,瞪著田安安道:“別找麻煩,這人你八輩子都惹不起,嫌命長麼?”

  “……”臥槽嫌命長的明明是你這個死溫桑!大爺的!

  安安頭頂烏鴉排成行,現在的情形變得蜜汁詭異。當著封霄的面,她和陳銳笙進行了一場靈魂與智商的拉鋸戰。

  男人冷冽的目光落在她纖細白皙的手腕上,那個乾乾淨淨的,只屬於他的地方,正握著另一個男人的手。

  她纖細的五指正試圖掙脫,牢牢將那隻手攥在掌心裡,“陳哥,我和封先生真的有事,很重要的事,江薇姐在裡頭快翹辮子了,你趕緊救人吧……”

  陳銳笙心道管它三七二十一,老子先把你丫救了再說。於是乾脆伸手攬住了安安的肩膀,將她瘦小的身軀再自然不過地拉到了身邊,朝面無表情的男人道:“封總,那我們就先走了,再見。”

  “……”再見個屁啊……如果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田安安真的想一個大耳刮子就給陳銳笙扇過去。她都快哭了,嬌小的身板拗不過185的gay蜜,只好試探著朝封霄擠出個笑容來,“那封總,那我就先走了……”

  封霄推了推金絲眼鏡,薄唇勾勒出一道優雅的弧度,“陳先生似乎有些誤會,你不和你的朋友解釋清楚麼?”

  他嗓音低沉微涼,聽得安安毛骨悚然。一旁的陳銳笙也一滯,低下頭看向臂彎里的田安安,朝著那張仿佛吃了翔的漂亮臉蛋道,“什麼誤會?安安,到底怎麼回事啊?”

  “……”周遭忽然變得極其安靜,她望向封霄,只覺心驚膽戰,“解釋……什麼?”

  “你和我,”男人的語調隨意,帶著幾分好整以暇,鏡片後的目光饒有興味地落在她惶惶的面容上,“是什麼關係。”

  這番話飄入耳朵,田安安頓時如遭雷劈。她做夢也沒想到,這個人會說出這麼一句話。她和他,是什麼關係?

  安安白皙細膩的臉皮有輕微抽搐,忽然悲劇地發現,她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啊……臥槽,炮。友?這也太難以啟齒了吧……

  她猶豫了半天沒做聲,陳銳笙的眉頭卻深深皺起,他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腦子裡疑雲遍布——什麼鬼?大名鼎鼎的封氏當家和他的姐們兒,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兒的倆人,竟然TMD有關係?

  “安安,說話啊。”陳哥有些不耐煩了,鬆開了扣住她肩膀的右手,催促。

  “……”

  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毛。主席就像那金色的太陽,多麼溫暖多麼慈祥……田安安默默給自己打了打氣,終於聲若蚊蚋地開了口,呵呵兩聲,說:“我、我前天晚上……是和封總在一起。”

  原諒她吧,搜腸刮肚冥思苦想,她把吃奶和憋翔的勁兒都統統使出來了,只能擠出這麼句解釋來……

  安安靜靜的走廊,洗手間裡的天后已經扶著牆壁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門口,聽完這句話,江薇驚詫得隱形眼鏡都要爆出來了。娘娘滿臉震驚,陳哥的面色也好不了多少,他瞠目結舌,怔怔瞪著田安安,好半天才憋出一個字來:

  “……哦。”

  “……”哦你妹,臥槽……這下真的完了。

  安安欲哭無淚,唇角訕訕的笑容幾乎要掛不住了。暗搓搓地覷了眼封霄,只見他面色如常,看不出是喜還是怒,也看不出對她的回答是否滿意,整個人沉靜而冷漠,像一口興不起波瀾的古井。

  須臾的靜謐之後,封霄轉身,步履從容地走進了VIP電梯,身後李昕沉默地跟了上去。

  田安安見他離去,頓時整個人都鬆懈下來,正要開口,目光卻對上了男人的眼睛,看見他正無比銳利而冷厲地看著自己。

  他們進了電梯,然而門卻一直沒有關,像在等什麼。

  安安渾身一僵,讀出了封霄眼神中無聲的命令。遲疑了片刻,她捋了捋劉海,又整了整裙裝,面上浮起一個適度的微笑,轉身,朝陳銳笙張開了雙臂。

  “……”陳哥嘴角抽了抽,下一瞬,他姐們兒豪情萬丈地抱了過來,拍拍他的背,在他耳畔低聲淡定道:“如果我死了,記得給我燒紙。”

  “……走好。”陳銳笙面色曖昧地揮了揮手。

  田安安跟隨封霄一行離去。

  城市的夜幕已經降臨,街道華燈璀璨,晃得人眼花。

  安安坐在黑色商務車裡,只感到渾身的細胞都被冷凝的氣壓禁錮住了。車內極其安靜,李昕沉默地駕車,副駕駛座上則是徐梁,而使周圍空氣凝滯的罪魁禍首,就坐在她的旁邊。

  從市中心到郊外,安安戰戰兢兢,看著窗外變成了陌生又熟悉的景物,無語凝噎——她這一輩子,到底要進多少次閻王殿……

  心中的恐慌和悲傷逆流成河。

  安安在這條淚河裡飄來盪去了好半晌,車終於停了下來,幾個黑衣男子上前,恭恭敬敬地拉開車門,封霄下了車,至始至終沒有看身邊的少女一眼。

  她嘴角抽抽,需要用盡全力才能克制住給那個挺拔背影比中指的衝動。拽拽拽,這麼高冷,拽個屁啊!你大爺的!

  和上次的情景幾乎如出一轍。

  中年婦人上前領著田安安上三樓,她被帶進主臥。抬眼一望,封霄身上的西裝外套已經脫了,襯衣下隱隱可見手臂上的隱綽的肌肉起伏。

  他站在浴室門口,面無表情,以眼神示意田安安過去。她渾身毛毛的,遲疑了會兒才挪著步子走過去。

  等少女靠近,男人面色沉冷,朝她伸出雙手,下一刻,安安聽見了身上的布料撕裂空氣的刺耳聲響。

  “……”裙、子、很、貴、啊……

  田安安呆若木雞,大腦一時根本無法思考。緊接著封霄有力的雙臂一把抱起了她嬌小的身子,踢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單手托著她的翹臀,將她放在了琉璃台上,五指微動,打開了花灑。

  嘩啦啦的水流聲喚醒了思維,她眸子瞪得堪比牛鈴,條件反she地抱住雙膝將身體蜷成一團,結結巴巴道:“封、封總,封先生,封哥!我自己洗可以麼?不、不帶這麼玩兒的……”臥槽,這麼重口她hold不住啊!

  男人挑眉,纖長的十指解開襯衫的紐扣,褪下,露出堅實柔韌的胸膛,嘴角勾起冷漠的笑容,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俯視她,“那你想怎麼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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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些刪減,於是字數不夠了……

  所以奉上一個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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