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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兩日後拆下紗布,那回郁府的日子就定在三日後吧,你把該準備的都準備一下,切勿失了禮數”。

  “至於禮物,父母親居家素來節儉,若是禮拿的重了,他們怕是會不高興,還是實用一些的好,你看著從庫房中挑吧”!

  說到最後,她的語調中不自覺就帶了點兒排斥,雖然話說的體面,可郁蘭陵知道,她就是個小氣鬼,每每想起那一家子踩著原主上位的行徑,她就覺得哪怕只拿跟毛回去,都是虧了。

  青玉沒注意她的情緒,她聽的仔細,將郁蘭陵交代的事都放在了心上,“夫人放心,奴婢醒得”。

  兩日後,大夫過來取紗布。

  因著這一次郁蘭陵不是昏迷,所以醫館那邊派了個醫女過來。

  派過來的醫女眉眼沉靜,瞧著一副穩重模樣,拆紗布的動作也是一派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不自覺的便會讓人產生了信任感。

  事實上,郁蘭陵清醒的狀態下,自己也能把紗布給拆了,不過那樣就太崩人設了。

  待紗布取下之後,那名醫女眼底露出慶幸之色來,“恭喜夫人,傷口癒合的很好,疤痕也淺淡,再多用一陣藥膏,不日便能恢復如初了”。

  “嗯,勞醫女費心了”。

  待人離開後,她拿出了那把雕了芙蓉花的鏡面,攬鏡自照,這面小鏡是鍍了銀的,比起梳妝檯前的那面銅鏡看的更加清晰。

  額前的疤痕確實淡了許多,淺淺一道指節長的印記,正處眉心。

  這具身子是那種��艷到了極致的面容,最秀麗的山水也分不去她半分春色,抬眸轉目之間便是婉轉風流,眉心的一道疤痕遠觀恰似花鈿,非但沒有沖淡這種艷美,反而點綴出了一種張揚的嫵媚。

  翌日,她挑了一件湖綠色的衣裙換上,並讓銘心為她挽了個墜馬髻。

  “夫人今日想簪哪一支簪子”?

  郁蘭陵在梳妝奩中掃了一眼,時刻叮囑自己如今是個剛喪夫的女子,而後忍痛放棄了那些或華麗或精緻的簪子步搖,眼神帶著遺憾的道:“用那支木珊瑚的吧”!

  銘心拿出那根不太起眼的簪子替她簪上,配著今日的妝面,整個人被襯得端莊了一些,只是容色依舊半分不掩。

  郁蘭陵:“青玉,銘心,今日你們兩個跟著我回去”。

  “是,夫人”。

  郁父只是個從五品的御醫,宅子的地段自然比不上正處於皇城腳下的定安侯府,是以郁蘭陵乘馬車到郁府的時間都用了一個時辰。

  剛下馬車,就見郁父、蘇碗、郁蘭茵都在門口等候。

  郁蘭陵略帶深意的覷了一眼身旁的銘心,她沒有將回府的消息提前通知蘇碗,消息是誰透露出去的不言而喻。

  蘇碗見了人,在郁父尚未開口之前便親親熱熱的迎了上去,“陵兒總算是回來了,我跟你父親可都是念了你許久”。

  郁父見人回來了,臉上多少帶了點喜色,“先回去吧,站在這裡敘話像什麼樣子”。

  郁蘭陵順從的應了,她不欲在這個時候鬧什麼么蛾子,畢竟得先把藥鋪要到手裡。

  臨進去前吩咐了一句,“銘心,去將我為父母親還有姐姐準備的禮物都搬進去,別磕了碰了”。

  蘇碗在旁邊笑的溫婉,“陵兒當真是有心了,可見嫁人之後確實穩重了不少”。

  說完抬頭望了望郁父,“老爺,這可都是陵兒的一片孝心呢”!

  郁父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道:“嗯,她也該知道長進了”。

  郁蘭陵跟在一邊差點笑出來,這倆人一唱一和的是當她不存在,還是忘了當初是怎麼將人逼上的花轎。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郁蘭陵剛跟著進了郁府的大門,就被蘇碗拉住了手腕,親近的拍了拍。

  而後便開始對她噓寒問暖,又是擔心她到了定國公府不適應,又是怕她對夫君的去世過於傷情。

  字字句句都含著十足的溫情,生怕顯不出她的賢淑大度來。

  郁府不像國公府占地大,從大門進去直走再繞一個小花園也就到了,可就是短短的幾步路硬是被她拖了一刻鐘才到。

  郁蘭陵不是傻子,心思才動便明白蘇碗的用意了,這裡沒什麼外人,犯不著裝相,唯一的原因就是想緩和同她之間的關係,為郁蘭茵搭一根攀上定國公府的系帶。

  她看向蘇碗那張溫婉的面龐,緩緩笑了。

  吶,既然有求於人,就該有些表示不是嗎?

  她頓住腳步,想將手抽出來,不出意外的被攔住了。

  被拽的死緊的郁蘭陵:“……”。

  “夫人,蘭陵累了,可否先讓我進去休息一會兒”?

  蘇碗還沒回答,郁父就沉了臉,斥道:“什麼夫人,這是你該叫的嗎”?

  郁蘭陵還沒心大到衝著疑似殺死郁母的人叫母親,她瞧著郁父那副怒氣上涌的模樣,沒覺得有什麼父親的威嚴,只覺得諷刺,“父親,我的母親只是去世了,不是被休棄,更不是妾室,女兒哪來的第二個母親”?

  這話就差沒直接說蘇碗從前有多上不得台面了,又准又狠的下了蘇碗的臉面,把她從進門開始的一番作態襯得極為可笑。

  郁蘭茵再沉穩,這時候聽見有人侮辱自己的母親也忍不了,她指著郁蘭陵脫口就道:“你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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