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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蘭陵掙開蘇碗的手,走到郁蘭茵面前,握住了她的手指,語氣輕柔,可面色卻極冷,“定國公的夫人自然算不得東西”。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冷靜了下來,郁蘭陵如今的身份就註定了沒人敢動她。

  蘇碗是個能屈能伸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在當家主母面前忍了那麼些年,她最不缺的就是忍耐了。

  眼看著氣氛僵持了起來,想到今日的目的,蘇碗勉強對著郁蘭陵道:“也是我思慮不周,沒顧及到陵兒的身子”。

  隨後又委曲求全的看向郁父,“老爺,我們先進去歇歇吧”!

  郁父直接袖子一甩就先走了。

  青玉站在一旁瞧得分明,她們家夫人同郁府這邊的關係可不怎麼樣。

  雖說她在定安侯府這樣顯赫的門第做丫鬟,卻因著府中主子不多,除了下人之間的小打小鬧,難有醃�H。

  想起之前夫人沒讓準備貴重的東西,忽然之間就明白了原因。

  郁蘭陵特意走到蘇碗身邊,意有所指的道:“夫人若是想要達到目的,只說幾句漂亮話可是行不通的啊”!

  蘇碗面色難看,可還是不得不接著同郁蘭陵斡旋,“不知陵兒想要什麼”?

  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聞一知二,郁蘭陵對她的臉色視而不見,笑意融融的道:“待會兒夫人自然就知道了,不過我看姐姐如今正當韶年,不知過了三年,這花的花期可還在”?

  說完便信步走在了前面,姿態悠然。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蘇碗實在是不能將面前這個口吐利刃的女子同以前那個沉默寡言的人聯繫到一起。

  幾人到正廳落座,丫鬟守在外面。

  蘇碗見郁父依舊面色不好,真心實意的替郁蘭陵說話:“陵兒已經嫁出去了,以後見面的時候只少不多,父女之間哪有隔夜仇的,何必在這麼點兒小事兒上斤斤計較”。

  郁父也不願意跟郁蘭陵鬧僵,不提他對這個女兒有多少感情,只說他在太醫院當值的時候,不僅宮裡的娘娘待他的態度和善三分,同僚之間亦有不少人衝著他這個女兒的面上對他笑臉相迎。

  他自然不能跟郁蘭陵生分了。

  這會兒有人給他遞台階,郁父便順著下來了。

  郁蘭陵端著茶,也不飲,只象徵性的放到嘴邊沾一沾。

  她看著郁父被安撫好了,放軟了語氣道:“父親,女兒有個不情之請”。

  郁蘭陵難得對他提什麼要求,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兒,郁父便沒想著拒絕,“你說吧,能幫的為父自然不會拒絕”。

  郁蘭陵聞言,眼中就露出了孺慕之情,“女兒嫁人之後,才覺得家中親切,可又不知如何排解心中思家之情,後來偶見幾本醫書,便想到了父親,是以將那幾本書都撿來看了看”。

  “這樣一看竟不知不覺的起了興致,雖然只是管中窺豹,也足以了解醫道的博大精深”。

  “如今女兒欲繼承父親衣缽,不知父親可願教我”?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郁蘭陵此言一出,不只是郁父被震驚了,蘇碗也有些訝異。

  郁父震驚的同時,還有一股隱隱的被認同感。

  郁蘭茵沒注意到郁父的反應,聽郁蘭陵提起學習醫道,她只覺得莫名其妙,“醫女都是那些賤民才做的事,貴女之中哪有人學習醫道的”?

  “砰”的一聲,青色的茶盞被重重的放在了一旁的方桌上,“姐姐是覺得百姓至賤,而自己最為高貴嗎”?

  “他們怎配同我相提並論”?郁蘭茵見她處處針對自己,亦是生了惱意。

  “我竟不知姐姐如此與眾不同”,郁蘭陵坐正了身子,正襟危坐的模樣多了些莊重,“古語有云:聖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當今勤於政務、仁德愛民,更是如此,遑論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連聖上在律法面前也要同百姓一樣,怎麼到姐姐這裡,就硬是將人分了個三六九等,難道姐姐比聖上還要尊貴不成”?

  郁蘭茵再傻也知道這個話不能接,一時間被駁的吶吶無言,她轉眼看向蘇碗,目光中帶著不知所措。

  蘇碗的額上冒汗,她不敢想像今天這番話如果傳出去了會是什麼後果,十分後悔剛開始沒有截斷女兒的話。

  這會兒只能放低了姿態道:“你姐姐只是一時失言,要說什麼壞心思是沒有的,再者說,咱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坐在一起說說貼心話,小題大做的多傷情分,陵兒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郁蘭陵木著臉:“……”,我可去你媽的情分。

  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附和她自然不是聖母心發作,而是捅出來對她的作用並不大,郁蘭茵現在還不太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她的年紀不大,說的話自然沒人當回事,可以後如果還是這個性子,早晚有人教她做人,她何必上趕著拉仇恨。

  且幾個人的聲音不算小,門口的丫鬟只要不是聾子,都能聽得見,就算她按下不提,那些下人的嘴可不一定。

  蘇碗聽她應下,緊繃的面色倏然就放鬆了下來,“還是陵兒懂事”。

  郁蘭陵對她口中的‘懂事’不置可否。

  她再度看向郁父,不見方才面對郁蘭茵的咄咄逼人,“不知父親對女兒的提議可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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