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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杳說:“隔壁到底在做什麼啊?怎麼那麼香?”

  顧狄看向許白:“你不知道嗎?”

  許白很無辜:“我怎麼會知道?”

  “隔壁的先生不是給你送過蓮子羹嗎?或許今天還會送呢。”姚杳說。

  許白便開玩笑說:“我明白了,你們不會就是因為這個才過來跟我一起吃的吧?”

  姚杳眨眨眼:“哪能啊,頂多也就一點點點點點。”

  “可惜啊,我到現在都沒跟隔壁那位先生說過一句話呢。”許白說。

  這話倒是讓姚杳和顧狄都有些詫異,他們都以為許白跟隔壁關係很好呢。姚杳便小聲問許白:“許哥,隔壁住的真的是你們四海的幕後大老闆啊?”

  “嗯?”許白有些詫異姚杳怎麼會知道的。

  姚杳便解釋道:“劇組八卦都在傳呢,你讓助理給你打聽打聽唄。”

  姚杳就是提醒許白一句,過後就不再多說了。

  許白琢磨了一下,回頭交代了姜生一句,卻也沒放在心上。這說的是大老闆又不是他,而且他覺得之後他倆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果然,這一回隔壁的大老闆沒再送什麼回禮,可許白也沒等到阿煙把他的保溫杯送回來。許白還挺喜歡那個杯子的,那可是他最高檔的一個保溫杯了,上面還刻了他的名字,不過他也不想為了一個杯子去隔壁打擾,就準備去淘寶下單買一個新的。

  晚上沒有夜戲,許白就跟很久沒見的顧知碰頭吃飯。吃飯的地點是荷和軒,京城裡有名的老字號飯館,走的是高端路線,私密性極高,而且菜很好吃。

  許白到的時候,顧知還沒有來,他就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玩俄羅斯方塊。

  不過玩了一會兒,他就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像是葉大少的聲音。許白正想著要不要出去打個招呼,顧知就到了。

  顧知還是那副慵懶男歌手的范兒,永遠看著沒睡醒的神情,一圈淡青的帶著點兒男人味的胡茬,已經長過耳朵的自然卷的頭髮凌亂而美。

  一件白T,一條牛仔褲。

  “嘿,影帝。”

  “喲,歌神。”

  互相吹捧,是基友不變的日常。

  “下個月外地有個音樂節請我去,我順便出去采採風,大約一個多月後才能回來。”顧知還是那麼開門見山,會抓重點。

  “新專輯還沒搞定啊?”許白給他倒了杯茶。

  “這不是還差最後一首嗎。”顧知說著,那雙沒睡醒的眼睛望著許白,說起了他們劇組向他邀歌的事情。

  “這不是挺好的嗎。”許白說。

  “要不我給你寫歌,你自己來唱,你又不是不能唱。嗓音條件那麼好,不唱可惜了。”顧知幾年如一日地攛掇他。

  許白晃了晃手裡的酒杯,說:“我的追求就是KTV麥霸小王子,愛唱歌唱歌,愛喝酒喝酒。做個歌手就算了,你寫出來的歌如果適合我唱,那我就唱唄。”

  顧知就知道他又是這個回答,笑著搖搖頭,而後舉起茶杯來,以茶對酒:“乾杯。”

  兩人繼續聊著,一頓飯吃到八點多,就打算散了,顧知明天一早還要去趕飛機。可是兩人從房間裡出去走過走廊時,卻意外地聽到有間包廂里的人正在議論顧知。

  服務員剛剛進去送菜,門沒有關。

  “顧知那個人,也就那樣了,一輩子紅不了。寫的歌再好有什麼用,還不都給別人做嫁衣,他能有什麼出息啊。還靈魂歌手呢,我看他也就只有一個破爛靈魂了。”

  “他們那些唱民謠的,是不是都得把自己搞得那麼頹廢,唱個歌都有氣無力的哈哈哈……”

  “顧知就是點背,跟他同期的哪個不是紅了,就他一個人還在那兒瞎搞。”

  房間裡聽起來有好幾個人,應該都是圈內的,光聽聲音也不知道是誰。可接下去又響起來的一個聲音,卻讓許白都聽出來了。

  “都別提他了,煩。”那聲音裡帶著點不耐,但聲音卻是極好聽的。

  “是蔣固北。”顧知說。在很多年前他還沒走民謠風的時候,曾經以組合的形式出道,蔣固北就是隊員之一。只是他們那組合因為理念不合最後不歡而散,他與蔣固北自此也王不見王,再沒來往過。

  不,說是王不見王也不對。蔣固北已經成了樂壇小天王,而他還只是個小兵犢子。

  “怎麼辦?”許白轉頭詢問顧知的意見。

  顧知很淡然,如果是幾年前他還是個愣頭青的時候,碰上有人背後這麼說他,他肯定就怒了。不過現在麼,對方雖然說得難聽了點,但誰說不是事實呢。

  他顧知就是這麼多年紅不了,管別人怎麼說。

  “任爾東西南北風唄。”顧知攤手。

  “行。”許白雖然不慡別人這麼說他朋友,但他更在意顧知的態度。既然顧知不想節外生枝,那他也就不去指手畫腳了。

  於是兩個好基友就這麼大大方方地繼續往外走,當真一點都不猶豫。

  可是兩人沒走出兩步,那包廂里又傳出一陣笑聲。剛才蔣固北明明說不再提顧知了,可包廂里另外的人似乎忍不住,又提起了顧知的女朋友。

  “噯你們知道顧知的那個女朋友嗎?就上個月跟他分手的那個十八線小歌手,可算是分了,我就說誰受得了跟著顧知那個慫包。我聽說那個悅達的少東看上她了,這回可好了,就是人家指頭fèng里漏一點出來,那也比顧知強啊。”

  “十八線麼,還以為感情有多深呢,轉頭就攀高枝兒了。悅達那少東據說,嘖嘖……”

  許白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同樣停下來的顧知,問:“還能忍?”

  顧知看著許白,眼睛裡的睡意終於全部都跑光了,認真說道:“不能。”

  “那還等什麼?”許白掏出墨鏡戴上,撥了撥頭髮,把襯衫袖子挽起露出手腕,氣場兩米八。

  顧知沒有墨鏡,正愁呢,許白又神奇地變出一副給他。顧知一邊戴一邊問:“你哪來那麼多墨鏡?”

  許白打了個響指:“第二副半價。”

  顧知望無言以對,他這位朋友,時常都不按常理出牌。不過管他呢,兩人對視一眼,隔著墨鏡看著對方偉岸的身軀互相欣賞,而後點頭:“Go!”

  兩人齊齊轉身,大步前進。同樣一米八幾的大長腿,抬頭挺胸,搭配墨鏡buff,走路都帶風。

  剛剛從蔣固北的包廂里退出來的服務員,一轉身,就這麼迎面碰上了墨鏡二人組。

  許白沖她微微一笑,說:“你好,請問可以讓一下嗎?”

  服務員下意識地讓開,心裡卻咯噔一下,這兩位,簡直從頭到腳都寫著兩個字——搞事搞事搞事搞事搞事……

  與此同時,走廊盡頭的樓梯上,一行人忽然停住了腳步。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轉過頭來,目光越過一張張疑惑的臉,望向包廂門口的許白和顧知。

  準確地說,他是在看許白。

  “舅老爺,怎、怎麼了嗎?”跟在後面的葉遠心連忙問。

  “沒什麼。”傅西棠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說:“看你家藝人準備打架。”

  “啥???”葉遠心順著傅西棠剛才看的方向看去,剛好看到許白進去。這可把他急死了,他剛跟舅老爺吹牛說他的公司最講文明禮貌,還樹和諧新風呢,結果轉頭就看到未來的台柱子要去打架,那還得了?!

  葉遠心跳樓自殺的心都有了,匆匆跟傅西棠說了一句“我去看看”,就立刻往許白那裡去,並且在心裡祈禱千萬不要打起來。

  可他剛跑沒兩步,“砰”的一聲驚天動地,把他的小心臟都要震碎了。葉遠心趕緊一個八百米衝刺闖進去,大喊一聲:“住手!”

  全包廂的人,齊刷刷看向他。

  葉遠心這才看清楚裡面的情形——對家公司的蔣固北,沉著臉站在房間中央,面前是翻了的桌子。還有幾個不太臉熟的,大概是沒什麼名氣的小明星惴惴不安地站在旁邊,有一個身上還沾著菜湯。

  而他以為正在打架的許白,跟他那個好基友顧知像門神一樣一左一右地站在兩旁,臉上的墨鏡一副比一副大。

  “怎麼回事?”葉遠心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轉頭問許白。

  許白攤手:“聽說這裡有人打架,我們是來勸架的。”

  葉遠心在心裡怒吼:老子信了你的邪。

  他又轉頭看向蔣固北,拿出四海老總的氣場來,蹙眉道:“你們在這兒是幹什麼呢?知不知道這裡一張桌子就要多少錢?不好好吃飯就給我滾蛋!”

  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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