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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營長:根據小道消息,隔壁的布局好像跟這邊一模一樣……

  莫小仙女:臥槽哪來的小道消息?

  二營長:道具組的人說的啊,剛才小鐵門開的時候有人瞧見了。

  老子的義大利炮呢:你們說那位先生到底是誰啊?

  瑞貝利卡:其實你們都忽略了一點,看到杜大神剛才的表情了嗎?打排位連跪十場都沒有這麼臭的!

  瑞貝利卡:等等,我們這個群沒有他的粉絲吧?

  莫小仙女:哪能啊。

  挖掘師少女趙:所以杜大神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瑞貝利卡:話說你們還記得大明湖畔的神秘大老闆嗎?這個八卦到底還有沒有人在追了啊?沒有更新嗎?

  阿麼麼麼麼:所以說神秘大老闆啊、隔壁的先生啊、杜大神的臉黑啊、兩棟布局一摸一樣的房子啊,你們就沒有什麼懷疑嗎???

  莫小仙女:[震驚。jpg]

  挖掘師少女趙:[震驚×2.jpg]

  老子的義大利炮呢:[震驚×你爺爺。jpg]

  二營長:[震驚×同在一個劇組我竟然錯過了這麼多。jpg]

  ……

  那廂,吃完銀耳蓮子羹的許白有些惆悵,他在思考該不該給大老闆還禮。說實話,許白打小長在西湖邊,沒少吃蓮子羹這種東西,但這麼好吃的,還是頭一次吃到。

  白素貞吃了都要落淚,媽媽吃了都要慚愧。

  如果以後天天都可以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許白願意為他承包整片西湖的蓮蓬。

  真是太讓人感動了。

  於是許白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回禮,他也沒什麼好送的,於是在第二天早上,自己煮了咖啡帶過來,連同昨天的碗碟一起送到了北街10號。

  許白在廚藝界相當於三級殘廢,只會煮咖啡和煎蛋。

  給他開門的還是阿煙,許白把東西遞給他,說:“請轉告傅先生,銀耳蓮子羹很好吃,謝謝。”

  阿煙皺皺鼻子,說:“知道啦,不過我家先生一向不吃外人做的東西,咖啡也一樣,他很挑剔的。”

  許白笑笑,說:“沒關係。東西已經送到了,我先走了。”

  阿煙聳聳肩,沒關係就沒關係咯,於是他就提著保溫杯進去了。一路蹭蹭蹭跑到書房前,敲門進去。

  “先生,隔壁的許白給您回禮了。”阿煙把保溫杯放在桌上。

  “你又收了?”傅西棠正在看書,沒有抬頭。

  阿煙趕緊解釋:“就只是一杯咖啡啊,先生,我看到他給自己也泡了一杯呢。”

  傅西棠沒有說話,半晌,才又說道:“放著吧,今天別再過去了。”

  “哦……”阿煙蔫蔫地走了,他其實還挺喜歡許白的,看他們拍戲也很有意思。但先生這麼說,他就只好遵命了。

  書房裡很快又只剩下了傅西棠一個人,與以往的許許多多年一樣。良久,他才放下書揉了揉眉心,視線不經意地掃過桌上的保溫杯。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金屬保溫杯,沒有什麼花哨的紋飾,杯身上刻了一個名字——許白。顯然,這是它的主人為了不把它弄丟所以特意刻上的標記。

  傅西棠看著這個名字,很快就響起了昨日在露台上看見的,那個躺在糙叢里的小蛇妖。那個時候他的頭髮有些亂,身上還沾著糙屑,可是他躺在那裡的樣子、他的神情,忽然讓傅西棠回憶起了從前。

  傅西棠知道他在演戲,那個故事與北街10號沒有任何關聯,戲裡的時間也與他的回憶並不重疊。

  不過許白讓他並不討厭。

  這讓他有些欣慰,因為葉家那個不靠譜的總算辦了件靠譜的事情,沒招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進他的房子。

  思及此,傅西棠擰開了保溫杯的蓋子,看了一眼。

  咖啡的面上還有拉花,這是許白為了能配上大老闆身份特意拉的。他覺得雖然禮輕情意重,他也沒有要去跟大老闆套什麼近乎,可對方畢竟是大老闆,一碗蓮子羹都做得那麼精緻,他也不好意思太馬虎。

  於是他就搞了個拉花,拉了一朵海棠花。

  傅西棠,西府海棠麼。

  可傅西棠根本看不出來那是什麼東西,總結起來只有兩個字——真醜。

  屋外,爬山虎偷偷摸摸地繞過窗子,瞧一眼書房裡的傅西棠,又轉頭爬上圍牆去叫隔壁的哥哥。隔壁的哥哥醒過來,兩株爬山虎就趴在圍牆上用葉子比劃著名互相交流。

  弟弟:哥,那邊拍戲好玩兒嗎?

  哥哥:不好玩,他們特別喜歡指著我說“看這個爬山虎長得好好哦”,你家爬山虎長几百年不長這樣啊,沒見過世面。

  弟弟:是哦。

  弟弟:哥,你跟那個吃了先生蓮子羹的那隻小妖怪說過話了嗎?他今天還給先生送咖啡了。

  哥哥:他真有勇氣。

  弟弟:是啊是啊。

  哥哥:即使他被先生嫌棄了,我們也不要歧視他。

  弟弟:嗯嗯!

  第6章 打架

  許白,人類與妖怪史上第一個跨種族影帝,此時此刻正站在劇組思考妖生。

  就在十分鐘前,他拍完一場戲走過爬滿爬山虎的那面牆準備去休息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從背後拍了他一下。

  他回頭,後面卻一個人都沒有,這就有點驚悚了。然後他就發現了一根藤蔓,從爬山虎上延伸出來的一根藤蔓,卷著一顆粉紅色的糖果悄悄遞給許白。

  它見許白沒動靜,就再戳一下。

  許白還不動,它就再戳一下,戳、戳、戳、戳,契而不舍。

  許白接過糖果,說了聲:“……謝謝。”

  於是許白此刻陷入了沉思,助理姜生聽了他的話,也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兩人齊齊坐下來,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個名為“花果山天團”的群。

  克斯維爾的明天:我怎麼覺得我是妖怪的身份隔壁每個人都知道了?

  朱子毅:隔壁有人嗎?

  克斯維爾的明天:……

  姜是新的鮮:所以為什麼要送許哥一顆糖啊?

  朱子毅:你不也是糙本科的嗎?要不你猜猜那爬山虎什麼心思?

  妖界的動植物分屬,就像人類的文理分科一樣。

  姜是新的鮮:我哪兒知道啊!

  朱子毅:所以說,讓你們少看點農業頻道,養豬有什麼好看的!你們是打算下崗再就業麼?!好好看看什麼職場箴言好不好?

  克斯維爾的明天:豬惹你了?

  姜是新的鮮:這兩天沒播養豬,在種樹呢,哎喲那個果樹一片一片綠油油的……

  朱子毅:綠油油的那是麥田,謝謝。

  朱子毅:我說你們換個台行不行?

  克斯維爾的明天:大老闆其實人挺好的,美貌艷壓全公司,很講禮數,還很低調,又有錢。

  朱子毅:哦,看來你對他評價很高嘛,想跟他做朋友啊?

  克斯維爾的明天:不要那麼庸俗,謝謝。

  打完字,許白看著上面的聊天記錄,再看看掌心的那顆糖,忽然頓悟了。其實他們完全沒必要想東想西的,就比如他給阿煙定了外賣,大老闆回送他一碗蓮子羹一樣,都是極為平常的禮尚往來。

  只要和平共處,不搞什麼么蛾子,隔壁住著大老闆又怎麼樣?

  世上無難事,庸人自擾之。

  於是許白拆了糖紙把糖塞進嘴裡,又轉頭朝爬山虎揮了揮手——謝了。

  爬山虎揮了揮葉子,看,一切就這麼簡單。

  可是到中午的時候,隔壁忽然飄過來一陣陣讓人難以抗拒的飯菜的香味,無孔不入地遍布在劇組的各個角落。

  那會兒恰好是十一點半,姚杳正和許白拍著戲呢,聞到那香味頓時受不了了,肚子裡咕咕叫,瞬間把許白的台詞都給堵了回去。

  姚杳瞬間鬧了個大紅臉,她是易胖體質,每天根本不敢吃飽,這會兒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哪還能控制住自己的肚子。

  許白便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笑著沖姚章擺擺手,說:“姚導,我都餓得台詞都記不住了,我們什麼時候放飯啊?”

  姚章看看他,又看看紅著臉的姚杳,聞著那誘人的香味,乾脆把劇本一拍,“不拍了不拍了,都吃飯去!吃完再拍!”

  其他人紛紛歡呼一聲,放下手頭的工作齊齊去領盒飯。

  姚杳暗自鬆了一口氣,轉頭想跟許白道謝,卻發現他溜得比誰都快,已經在放飯的地方杵著了。

  許白是不會另外點餐的,劇組其他人吃什麼,他就吃什麼。一般來說盒飯都是姜生幫他領,可今天他聞著那香味,忽然覺得特別餓,就自己去了。

  吃飯的時候,姚杳和顧狄都坐過來跟他一起吃。姚杳獻上了自己做的酸梅湯,顧狄帶了他最愛吃的涼拌黃瓜,可今天這一頓,大家都吃得有點味同嚼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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