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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右安胸腔里心跳如同鼓震,渾身熱汗涔涔,待從極樂快意中慢慢回神,見她縮於自己身下,雙目緊閉,狀極乖巧,心中不禁愧疚,抱著懷中女孩兒低聲道:“我叫你失望了吧?”聲音略微沙啞。

  嘉芙面布紅潮,星眸半睜半閉,搖頭安慰道:“大表哥不要難過。阿芙已經很是快活了……”

  她感覺到了他的情緒。知道這對於男子而言,並不是件可夸的事,自然努力安慰他。

  何況,說的也不是謊話。

  她根本不在乎這個。他小時體弱,留有不足之症,也是正常。她此刻的心情,除了對他憐惜,真的感到無比快活。

  裴右安沉默了,再沒說話,只摸了摸她的腦袋,從她身上翻身而下。

  屋裡燈熄了。

  嘉芙渾身放鬆了下來,終於可以大膽地伸臂環著他腰身,和他胸腹相貼,就這樣窩在他的懷裡,很快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也不知睡到什麼時辰,忽然感到身上一重,人有點醒來,意識卻還停留在夢裡,眼皮也重的很,黏在一起,怎麼睜也睜不開,還在努力著,感到雙腿直接被人打開,接著,有熾硬之物欺入。

  “大表哥……”

  嘉芙迷迷糊糊,還沒叫完,黑暗中,嘴巴便被堵住了。

  嘉芙很快從迷糊睡夢裡醒來。

  是被裴右安弄醒的。

  她不過睡著了,人還沒醒來的功夫間,他竟判若兩人,不但沒了先前仿佛調弄自己的從容姿態,手勁放的很大,有時甚至會弄疼她嬌嫩肌膚,腰更是帶了一股狠戾勁兒,仿佛要將她撞的支離破碎。

  嘉芙起先忍著,到了後來,從枕上被頂到床角,魂飛魄散,泣不成聲。

  這一場,竟一直弄到雞鳴,她渾身散架,等他鬆開了她,癱在凌亂衾堆之中,便一動不動。

  裴右安從頭至尾,只是悶聲咬牙弄她,竟沒發出一聲,只在喘息漸平,抱著懷中已是癱軟成泥的女體,閉上眼睛,長長吐出一口胸中之氣。

  嘉芙一覺睡的昏天暗地,醒來驚覺天已大亮,身邊男子早不見了人。

  裴右安今日新婚假畢,應是回朝履事了。嘉芙擁被坐起,喚人入內,問了聲檀香,果然,檀香說,大爺一早就走了,特意吩咐讓大奶奶睡夠,自己代她去老夫人跟前問安了。

  嘉芙想起昨夜後來他對自己施加的那股子狠戾折騰,禁不住耳熱心跳。又想起他額前被自己弄出的破口,上朝之時,應可以用官帽前沿遮掩,但今早在家對著老夫人和辛夫人,卻是遮掩不了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解釋的,心裡有點忐忑。撐著還發酸的雙腿,下床洗漱,穿戴完畢,匆匆去往老夫人那裡。行至院前,冷不防看見裴修祉從裡面走了出來,應是剛探完老夫人的,一眼看見了她,便停住腳步,雙眼定定,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再挪不開了。

  裴修祉前些時候含羞帶恥,抱病不出,嘉芙嫁過來第四天了,這才第一次遇到。見他麵皮蠟黃,兩眼無光,早沒了從前那種意氣飛揚的公子風度,雖玉帶華服,也掩不住滿身憔悴。

  嘉芙不過略停了一停,便繼續朝前走去,到了近旁,見他不向自己見禮,便如沒看見一樣,帶著身後檀香木香,從他身旁徑直走過。

  “芙妹……”

  耳畔傳來一道顫抖的低微聲音。

  嘉芙恍若未聞,繼續朝前走去。

  “芙妹……”

  裴修祉竟又道了一句。

  檀香木香相視一眼,急忙跟上嘉芙,緊隨在她身後。

  嘉芙停住腳步,轉過了頭,見裴修祉雙目痴痴望著自己,一臉深情被負的失落模樣。

  倘若不是有過前世經歷,單單看他今日這境地,倒還真有幾分值得同情之處。

  偏嘉芙知道,自己前世經歷的這第一個男人,便如一條可憐蟲,又可恨,又可笑。

  “二弟,從前我雖叫你表哥,但女子出嫁,便以夫家為大。如今我是你的長嫂了,你見了我,不叫長嫂,倒也無妨,但我的名,也是你能叫的?”

  裴修祉嘴角微微抖了一下。

  “往後都是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望你記住我方才的話,我便當你是一時失口。”

  嘉芙說完,再不看他一眼,轉身入了院子。

  第48章

  玉珠聽外間婆子喊了聲大奶奶,忙挑起門帘,快步遠遠地迎了出來,到了近前,笑著朝嘉芙問了聲好,一邊傍著她朝里去,一邊湊過來低聲笑道:“正要去大奶奶你那裡傳個話呢,不想你人已來了。大爺今早出門早,過來時老夫人還沒起身,就叫我跟老夫人說一聲,說他昨晚為預備今日面聖的一起公事,在書房裡留遲了,累大奶奶你也跟著熬了大半宿,早上過來要晚些了。老夫人方才正打發我過去,叫你再睡遲些,不用來了呢。”

  玉珠雖是黃花閨女,但二十出頭的年紀,應曉得些人事了。嘉芙自己心虛,見她笑容滿面,疑心她猜到了什麼,忍不住想像裴右安今早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汗顏,更不知裴老夫人聽了會如何做想。只是自己遲都遲了,他話也說了,強忍著臊進來,玉珠替她打簾,進去見老夫人坐在一張小炕桌旁,辛夫人和孟二夫人都還在裡頭,辛夫人面色不大好,似乎正在說著什麼,嘉芙一進來,就停了口。

  嘉芙問了老夫人的安,向辛夫人行禮,最後孟二夫人。孟二夫人親熱地道:“方才老太太正打發玉珠要去你那裡呢,你就來了。”

  嘉芙耳根發熱,道:“全是我的不好,起的這麼晚,耽誤了時辰。請祖母和婆婆責罰。下回再不會了。”

  辛夫人盯了她一眼。

  老夫人笑道:“我年紀老了,有時也懶得早起和你們說話。前幾日是你們剛成婚,這才撐著天天起的大早。小輩對老一輩事孝,心意最是重要,少來幾趟,也勝過天天露臉,心裡頭卻勉強的。右安事忙,一向不到三更不會歇下,我說也不管用。如今娶妻成家了,你照顧好右安,就是對祖母和你婆婆的最大事孝。你婆婆跟前,她應當也是這麼想的。且這話,不單單是說給孫媳婦的,你們兩個也一樣,往後都不必天天過來,隔三兩日來趟便可。忙你們自己的事去。”

  辛夫人露笑附和,和孟二夫人一道,向老夫人道謝。

  老夫人道:“昨日聽了遲女冠的事,我有些掛心。我記得那孩子從前名叫慕娘是吧?池家人一身氣節,這孩子自己也是,叫人敬佩。明日我無事,你們若得空,隨我一道去白鶴觀打醮,順道瞧瞧那孩子去。”

  辛夫人和孟二夫人應了,道:“媳婦回去就派人過去,預先準備出來。”

  老夫人點了點頭,便打發嘉芙和二媳婦先走,對辛夫人道:“你且留下。”

  孟二夫人和嘉芙被玉珠送了出去,院裡的僕婦丫頭,對嘉芙無不笑臉恭送,一聲聲此起彼伏的“大奶奶走好”,出了院,二夫人便親熱地捉了嘉芙的手,和她同行,笑吟吟地打趣:“虧的右安昨晚疼了新媳婦好一宿,才叫我也跟著沾了光,往後再不用早起到老太太這邊站牆根兒了。我外甥女就是有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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