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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麼意思?”

  江洛思笑著開口,完全不似剛開始受驚嚇的樣子,“我的意思就是我不願意按你的意願去做,我要保蕭洵的帝位,我還要讓陳千亦好好活著。”

  江洛思感覺自己的喉嚨被什麼東西纏了起來,像是有人想要勒死她,“這只是一個虛無的世界,對你而言並不重要,你又何必如此?”

  江洛思掙扎著開了口,聲音因為喉嚨處的異樣也變了聲音,“因為我把蕭洵當哥哥,把這個世界當成真實,現實於我又何嘗不是一場夢,換個人生又有何不可。”

  “你敢。”蕭洛的聲音里是即將要爆發的怒火,僅僅兩個字卻像是從齒縫裡被擠出來的一般。

  “我敢你又能耐我如何。”江洛思剛剛說完這句話,她就被一陣劇烈的疼痛給逼著睜開了眼睛。

  “殿下,你醒了。”澤期一見江洛思睜開了眼睛,立刻笑了出來。

  江洛思扭頭看了一眼圍在床邊的老夫子和澤期,她撐起手起身坐起,只覺得頭痛欲裂,“我……本王這是怎麼了。”

  “殿下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你這一天一夜就像陷在夢魘里一樣怎麼叫都叫不醒,而且還在不停地抽搐著。”

  江洛思咬了一下唇,剛才在夢境中和蕭洛的對話她現在得一清二楚,“給本王備紙墨,本王要給遲公子寫信。”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澤期起身退了出去,老夫子收起了銀針,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開口,“殿下,你剛才並不像是因病如此,反而更像是被鬼魂所纏。”

  江洛思認認真真的看向了老夫子,“若真是被惡鬼纏身,又當應如何解決呢?”

  老夫子嘆了口氣,“萬物皆有因果,有些事情不是只靠驅除就可以消除業障的。”

  “本王知道了,勞夫子費心了。”

  老夫子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轉身走了出去。

  江洛思抬頭看向床幃,她閉眼不語,她不想傷害的絕不動手,她想保護的絕不算計。

  至於蕭洛,若是她肯再換個心愿,那一切都好說,倘若不,那大不了就留在這裡,相比與孤獨的現實世界,這裡又何嘗不是一處樂園呢?

  給楚遲的信江洛思是用英語寫的,她把自己的想法和對蕭洛說的話都告訴給了楚遲,在信中江洛思明確表達了她的意思,如果真的要她動手傷害蕭洵,她做不到,她寧願留在這裡。

  蕭洵這個哥哥,江洛思是認定了的。

  至於陳千亦,江洛思也不願意他死,從心底不願意。

  第66章 會面

  江洛思又重新把自己關回了房裡,除了每日澤期去裡面遞信和商議以外,江洛思就沒有出過門。

  若水每日去裡面伺候江洛思服藥,出來之後眼裡總會帶著點淚光,江洛思的身體是越來越虛弱,連在若水面前裝安寧的力氣都沒有了。

  老夫子心急如焚,差點就要幫江洛思找驅鬼道士了,但是在最後關頭還是被江洛思給攔住了。

  邊界愈發緊張,戰火一觸即發。

  京中也不安穩。

  陳千亦那日從王府離開的第二天一早,他便去蕭洵那請罪了,可是蕭洵在說了一句待南羌危機解決再和陳千亦算帳之後就沒再提過這事。

  蕭默雖然在宴會之上被陳千亦的身世嚇了一跳,但沒過多久就嗅到這是一個機會,一個絆倒陳千亦的機會。

  京中政局動盪,陳千亦因身份被寧家一黨惡意攻擊,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被壓到了極點。

  距宴會過了十天之後,江洛思第一天出了王府的門,然後直奔了南羌使者所住的驛館,偷偷摸摸的。

  狐閶來傳江洛思親至時,拓跋吶笑了。

  澤期跟著江洛思進了驛館,拓跋吶親迎,“參見淮陽王殿下,哦!不,應稱一聲參見皇太孫殿下。”

  江洛思冷笑了一聲,“拓跋大人,你的禮本王受不起,而且本王只是雍朝淮陽王殿下,並不是什麼皇太孫。”

  “殿下是不信臣所遞的信?”

  江洛思站在廳中央直直的看著拓跋吶開口,“信,當然信,甚至可以說本王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那殿下……”

  江洛思擺弄了一下手裡的佛珠,“拓跋大人,我的母妃說白了不過就是南羌女皇的私生女,照著我們雍朝的規矩,那就是外室生的,族譜上都不能找到名字,如今你們千里迢迢來此接本王回去繼承皇位,你們自己都不覺得可笑嗎?”

  拓跋吶笑著開口,語氣中都是恭敬,“殿下體內流著的是我南羌皇室的血,南羌子民絕不敢異議。”

  江洛思輕笑了一聲,再開口時語氣里多了危險,“拓跋大人,本王知道你是一心為了南羌,可是在南羌朝堂之上又是有多少人信服於那帝位呢?”

  拓跋吶輕輕皺眉,揮手示意狐閶帶眾人下去,澤期得了江洛思的意思,也跟著那些人一起出了廳堂。

  拓跋吶俯身行了一個大禮,“殿下,朝中之事你不必過於緊張,只要女皇在位一天,那南羌就換不了姓,到殿下繼位之時,臣保證給殿下一個乾乾淨淨的朝堂。”

  “拓跋大人,除去咱現在的陣營之分,本王是真的佩服於你,你十五歲入朝,這十年來為南羌鞠躬盡瘁,立盡功勞,可以說,你如今的官職根本配不上你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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