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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洛思對著拓跋吶擺了一下手,繼續開口道:“拓跋大人不要以為本王是在挑撥離間,本王沒那種歪心思。”

  拓跋吶皺著眉開了口,“臣信殿下不是為了挑撥離間,但殿下也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這麼一段毫無意義的話吧!”

  “南羌朝局缺的不是一個流著皇室血脈的人,她缺的是一個可以挑起大梁的皇,如果本王真的跟你回去了,你以為本王能活多久?比起本王,他們更想要的怕是一個可以沒有任何能力的嬰兒吧!”

  拓跋吶沒有回答,江洛思這話沒說錯,如今南羌四族對峙,都等著女皇一死,共爭皇權,若是江洛思去了那,就和小羊被扔進狼窩沒什麼區別。

  在京都,江洛思再怎麼樣那還有蕭洵護著,若真到了南羌,就那個一心皇權為重,不曾有過一絲情分的外祖母能不能護著她還不一定呢!說不定甚至會為了穩定朝局,強制給江洛思許一門政治婚姻。

  江洛思擺弄著佛珠,語氣冷漠至極,“拓跋大人,本王在這雍朝被皇兄寵著,可以說極盡皇恩,無憂無慮,享盡榮華富貴,你說本王何必去南羌淌那個渾水呢?”

  拓跋吶握緊了拳頭,眼睛裡閃過一道陰鷙,“可是臣不信這國已無藥可救。”

  江洛思何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袖子下的肉,儘量讓自己可以保持聲音的正常,“看來拓跋大人也很清楚,四族相爭,無論那族得利,最後這南羌都將會衰退,除非有著那麼一個既是皇室血統,又有能力統領全局的皇。”

  “可流著皇室血的就只剩下殿下一人了。”拓跋吶抬頭看向了江洛思,那眼神中帶著危險。

  江洛思笑了一下,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藏起來,“不,還有一人,赫索公主之子南易之。”

  拓跋吶大笑了起來,滿是不相信的開了口,“怎麼可能,我們南羌尋了他十幾年都沒能尋到一絲半點的線索,他怎麼可能還活在這世上。”

  江洛思嘲諷的笑了一下,“你們尋他的時候南國都滅亡好幾年了,這幾年的時間有什麼是藏不住的。”

  拓跋吶靠近了江洛思幾步,戾氣從他的聲音里傳到江洛思的耳畔,“你知道他在哪?不對,你為什麼知道他還活著?”

  “因為我認識他,認識他許多年了。”江洛思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指甲幾乎全部鑲進了她的胳膊里,她心裡不舒服,悶著一口氣憋在心裡。

  “他是誰?”

  江洛思對上了拓跋吶的眼睛,嘴角揚起一個笑,“眉山山主枕上骨。”

  拓跋吶的眉目里染上了喜色,“他,竟然是他,不,應該說是果然是他,我當年沒有算錯,赫索公主就是把世子託付給了眉山山主。”

  “怎麼樣,拓跋大人,他比本王更合適吧!”江洛思笑著開口,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多難受,她真的想打一頓枕上骨,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要逼她。

  “他現在在那?”

  江洛思淡然的轉著佛珠,“他就在你驛館外面,等本王一出去,他接了本王的信號,知道本王安好,知道你同意本王的想法,他自然會進來和拓跋大人一聚。”

  “殿下倒是一起都計劃得當。”

  “不是本王計劃得當,是易之表兄怕本王為你們所困。”是他害怕他不能隨時隨地的保護我。

  “看來殿下和易之世子的關係很好。”

  “你不用裝,你來這之前肯定都已經將本王調查的乾乾淨淨,本王被眉山山主所劫一事你看定知道。”江洛思微微眯眼,目光裡帶上了些許危險在裡面,“那一次易之表兄不是來傷害本王的,他是來接本王去眉山的。”

  “殿下和易之世子不忘血緣之近,那我們兩國也定會情意長存。”拓跋吶笑得很開心,對於他來說他更希望枕上骨回朝繼位,枕上骨的實力值得他信服。

  女皇那邊的想法一直是爭取找到南易之,這次能帶回去枕上骨,一定可以比帶回去江洛思更能讓龍瞳開心。

  龍瞳對君玖詩心裡還是有個疙瘩。

  江洛思在出了驛館大門之後,她就看到了陳千亦帶著一群兵守在了驛館的外面,她沒有和陳千亦說一句話,只是囑咐澤期放信號。

  陳千亦這幾夜因為南羌的事搞得他一直沒能分出來精力去王府,但是用腳趾頭想,江洛思的身體也不會好到那裡去。

  陳千亦撇下了一乾親兵,獨自走到了江洛思的身側,可無奈江洛思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江洛思抬步準備向馬車走去,可這第一步還沒有走出去,強烈的眩暈感就將她的腳給逼了回去。

  陳千亦扶住了江洛思,緊緊的,不給江洛思一點反抗的餘地,“殿下,請讓臣護送你回去吧!”

  江洛思想掙開陳千亦的束縛,可卻一點都使不上力氣,只能任由陳千亦把她扶回了馬車,陳千亦收拾好殘局之後也跟著上了車,澤期摸了摸鼻子,最後選擇了沉默。

  上了馬車之後,江洛思示意陳千亦幫她把她掛在脖子上的藥瓶取出來,陳千亦按著江洛思的指使餵江洛思吃完了藥,吃了藥的江洛思過了一會好歹恢復了一些。

  等恢復過來力氣罵人之後,江洛思就直接給了陳千亦一嘴巴子,這一巴掌直接把陳千亦扇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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