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大小蛇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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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曦,我生了你養了你,你這並非是對母親的態度。」周曦的母親聲音高了八度。

  有誰規定母親必須是什麼樣的嗎?就因為生養了孩子,就必須為她奉獻犧牲自己?大家同為女人,你也不過就是比我小了一些而已,從我的肚皮里爬了出來我就欠了你的?

  「別抬高自己,母親?這兩個字放在你的身上我都替它們覺得可惜。」

  「那好,你可以不認我,現在你也長大了有能力自己生活,何必要出現在我面前呢。」讓彼此都不愉快。

  你不喜歡我,又要跑到我的面前來惹我生氣,真是好霸道。

  周曦看著她的母親,她也覺得自己是個神奇的人,是啊,她為什麼來呢?為什麼讓自己覺得噁心呢?被虐有癮?

  她需要母愛,至少心中一直欠缺了一塊,羨慕人家有個好媽媽,哪怕是平凡的媽媽,能對著孩子笑一笑,能伸出手去拉孩子的手,能……想像當中那樣的母親。

  周曦站起。

  「周曦,媽媽並不是那個意思。」周曦的母親緩和了口氣。

  她也不想將事情做的太過是不是,主要就是周曦長大了,心中有想法了,就和她對著幹了,過去發生過什麼,她們都是母女母女沒有隔夜仇,周曦怪她怨她,那是因為周曦還小,等到她長到和自己一樣大的年紀就會懂得了,這個世界上什麼最重要?錢最重要。

  周曦的母親上前,手落在周曦的手臂上,她女兒的皮膚長得像她,她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一身嬌艷欲滴,指甲尖上閃著一小撮的光,沿著手指順延。

  「你回國了媽媽很開心,過去的事情,我們就都忘記好不好?你如果想要和媽媽一起生活,你看見了,這裡足夠的大……」

  手摸像女兒的臉,你做個好女兒,我也做個好媽媽,媽媽有很多的錢,你需要補償,媽媽就補償你。

  「明天媽媽帶著你去買一輛車好嗎?」

  周曦的那張臉就仿佛是被扔在冰櫃裡的冰棍一樣,一點好顏色都沒了。

  買輛車?

  哈哈哈!

  周曦真的想要大笑,她也真的笑了出來,眼淚強忍著吞了回去,她想說什麼,可最後什麼都沒有說,跑了出去。

  這樣的媽,有不如沒有。

  她去找父親,她父母早就離婚了,離婚多年了,她和父親也多年從未聯繫,記憶里只是依稀的記得父親曾經住過的地方,她跑上門去砸門,手板拍著大門。

  「開門,開門……」

  裡面的人開了門,男人一臉謹慎的盯著周曦看,不是因為周曦長得好看,他就罵出口了,大半夜的跑過來敲門有病嗎?他可以報警的知道嗎?

  「現在幾點了?」

  「周翔呢,叫他出來……」

  對方罵了兩句:「什麼周翔,不知道你說的是誰,趕緊走,不然我報警了,大半夜的有病就去吃藥……」男主人罵罵咧咧的,女主人將男主人給拉了回來,也許是喝多找錯門了,她向外看了一眼,拽著丈夫,在周曦的面前帶上了門板。

  周曦繼續拍。

  開門,給她開門。

  「你沒完了是不是?」男主人眼珠子瞪得老大溜圓兒,裡面已經沾染到了一絲的火氣。

  「周翔在哪裡?」

  「姑娘我們不認識周翔,你找錯了,別再敲了,影響我們正常休息了。」她好說好商量的希望對方見好就收吧,也不是他們的過錯,這上來就砸門,還讓不讓人睡了?嚇到孩子,誰來負責?

  女主人要帶上門,周曦的手臂橫了進去。

  「我X……」

  欺負上門是嗎?

  警察將人帶了回來,無語的看著周曦,長得挺好的,怎麼這麼想不開?大半夜的登門做流氓?已經做過筆錄了,那對夫妻也把詳細的情況都說了,怪他們嗎?好好的就殺上來一個神經病,現在這社會多亂套?誰知道她什麼來路,誰知道她想做什麼?他們是有理由相信,她肚子沒憋著好,才會出手的。

  「剛才不是挺本事的,現在沒聲音了?問你話呢,說話,姓名……」警察的聲音偏冷。

  周曦歪在椅子上。

  「啞巴了?不會說話?現在幾點了?為什麼去砸門?」

  依舊沒有任何的回話。

  警察放下手裡的筆,他這個暴脾氣,做對了還是怎麼了?跑到這裡來裝殘障人士?

  「聽不懂我講話?還是聽不見?」手中的筆一重放。

  「我要找人。」周曦終於肯開口講話了。

  「找人大半夜找?人家都說不認識你了……」這樣容易嚇到人知道嗎?要找人白天去找,別後半夜十二點以後出現,心臟不好的,就死你手裡了。

  問著話呢,外面有人進來,兩個人低頭說了兩句。

  已經有人來接了,看著來路有點不對勁。

  「我管什麼來路,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講法吧。」

  A警察壓低聲音,有些話好說不好講。

  周朝先手裡拎著衣服就進來了,一身的黑,里外都是黑色,人走了進來,警察就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這是白和黑的對決,這是正和邪的天生站位不同。

  那張臉慢慢的進入警察視線當中,周朝先人長得面相破凶,看你怎麼理解,警察會認為這種面相那就是作奸犯科的料,還是個狠料,叫非主流來看,非主流也許會認為這才是男人中的男人,一身的男人味。

  真正的男人味。

  周朝先的臉上沒什麼肉,所有的線條都像是斧頭上去,一點一點鑿下來的,與精緻沒有一點相關,他的視線不正,至少沒有正眼去看眼前的這些警察,臉上的表情那是一種輕蔑。

  「把衣服穿上。」周朝先看著坐在椅子當中的人發話。

  周曦抬起頭,就那麼一瞬間,周朝先臉上的神情就變了,上好的臉蛋上掛著傷呢,緊繃繃的皮瑕疵少的可憐,現在那上面開了染坊,那雙眼就那麼一動,對上他。

  周曦伸手去拿衣服。

  「臉怎麼了?」

  警察出聲:「有什麼事兒回家問,她是一點對的都沒有啊。」

  不用在這裡說什麼了,打也算不上打,是雙方衝突,大半夜的砸門不肯走,換做誰都會有點火氣的吧?

  周曦低著頭。

  「我問你話呢。」周朝先的聲音加重。

  「叫你小聲點……」

  「你……」跟著周朝先的兩個人面相凶,很兇,看著就和好人一點不沾邊,腰上此時硬硬的,有什麼東西,你猜去,他們就是這樣的張狂。

  活就是活一個痛快,什麼時候死,那不是他們需要操心的事兒。

  這樣的人,他們沒有多少的文化,卻有足夠的義氣,是黑是白他們不管,又不是法官,管那麼多做什麼,什麼三觀什么正確,周朝先就是對的,周朝先就是三觀。

  周曦低著頭走到他的眼前,周朝先沒動。

  「誤會。」

  上手拉著他的袖子,探著視線過來,冷丁對上周曦的眸子晃了晃,是那種受到了驚嚇才有的晃蕩,不過很快又被她自己給壓了下去,她的手要掉不掉的,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拿回來,周朝先的手放在她的手上,拉著她的手抓著就帶走了。

  「什麼人?看著怎麼就像是……」

  A警笑:「幸虧沒有……」

  這樣的人且叫他狂去,現在就是沒抓住而已,早晚有運氣用盡的時候,他們是嘍囉,這樣的大人物現在動不得。

  周曦看著自己的腿:「我就想找找我爸,親爸爸……」

  ……

  周曦上了車,睡醒沒有多久,昨天晚上腦子壞掉了,酒這個東西就是這樣的,喝多了容易誤事,幹了一些什麼鳥事兒?

  「我們現在去哪裡?」周曦問司機。

  從頭到尾司機也沒有說出來一個所以然,周曦坐在後面,喝酒之後的反應,胸口有些不舒服,也沒有什麼胃口,頭暈暈的,晃的自己難受,降下車窗,試著吹了吹風。

  司機將她拉到一處地方,帶著她去敲門。

  「誰啊?」

  開門的女人溫和的看著周曦,她不認識周曦。

  「你找誰?」

  周曦也納悶,帶著她來這裡做什麼?有病嗎?

  周朝先又要幹什麼?

  「是誰呀?」裡面有男人的聲音,慢慢走了出來,站在女人的身旁,看著周曦,似乎不是很懂:「你找誰?」

  「周翔,美珍……」

  「沒事兒,可能是找錯門了。」

  房子的女主人解釋著。

  周曦站在門外,仿佛夢境裡一般,她也覺得陌生,可是一瞬間似乎又想起了起來,是的,她竟然還可以將那張臉拼湊上,周翔,她沒有記錯那個名字,午夜夢回偶爾她會記得的名字,周曦的睫毛動了動。

  「找錯門了。」

  扭著身體,剛準備下樓,男主人試探的叫了一聲:「曦曦?」

  他好久沒有見過曦曦了,有多久?久到自己都快要忘記了,她和小時候長得有些像,似乎又不是很像了,長得更加好看了,好看到他都不敢認了。

  「是周曦嗎?」

  周曦停住腳步,她想否認。

  這些年她一直都想問問眼前的這位先生,為什麼不去找她呢?離婚是不是就代表切斷了一切的血緣聯繫?

  可是她的腳底發鈍。

  「周翔?」

  「這是周曦,我女兒曦曦。」

  女主人似乎一臉的驚訝,多少有些不相信,然後對著周曦笑了笑,那是一種很靦腆的笑容,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家裡還有客人,有些糟糕。

  客人很快離開了,據說周家有家事要處理。

  女主人似乎是將冰箱裡的所有能喝的東西都給周曦端了上來,態度幾近是有些討好的看著周曦。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

  家裡也沒有什麼菜,系上圍巾拿著菜籃子,「周翔,你留下……西西吃個晚飯……」

  周曦坐在沙發里,這個沙發有些年頭了,樣式很老,看著就一副舊舊的樣子。

  「……你……」周翔似乎想開口問問周曦過的好不好,又想問她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可看著周曦的那一身穿著,他又講話咽了回來。

  說到底都是自己愧對孩子,說什麼都沒用。

  「為什麼不來看我?」周曦就只想問這個。

  告訴她吧,告訴她,她就是沒人要的孩子,她承受得住,一個人不要和兩個人不要有什麼差別?

  她不是來找茬,就是這個問題一直壓在她的心中,不想她嗎?

  「有些原因。」

  找不到?

  城是大,可真心想找一個人會很難嗎?

  還是不想找?

  周翔不太想講過去的事情,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屬性,不能說是誰對誰錯。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周翔問。

  「我有我的辦法。」周曦敷衍的笑著。

  看見親生父親,她竟然一絲親近的感覺都找不到,是歲月將親情打散了還是怎麼樣了?

  「你媽好嗎?」周翔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看你怎麼理解好這個詞的含義,第二任丈夫死了,現在三嫁,嫁了一個歸國的華僑,年紀足以當我外公。」不咸不淡的說著。

  周翔的雙目沒有多少的光亮,點了點頭,似乎應該就是如此,理應如此。

  但……

  「你媽告訴你我住在這裡的?」

  「她?」周曦撇嘴:「她如果能告訴我,我就不會今天才登門。」

  「我……現在生活挺好的,有退休金,和你阿……」周翔看看女兒的面色,還是為難的將那個詞兒給擠了出來:「和你阿姨生活的都挺好,你別掛念我……們。」

  周曦拎著包,周翔上手要去抓女兒的手,因為反應是在行動力之後,抓到了周曦的手,又仿佛摸到了炸彈一般縮了回來,「留下來吃頓飯吧。」

  爸爸的手。

  那是屬於爸爸的手。

  又老又磨。

  她很想馬上轉身離開,她差這麼一頓飯嗎?她可以吃這個世界上最貴的飯,為什麼要留在這裡?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坐了下來,她看著那個頭髮白了一多半的老頭兒,他的頭髮不全是白,有些黑和白融合,成了一種灰。

  那個女人回來,在廚房裡忙活著。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做了一點……」

  隨便做了一點,一桌子十二道菜,周曦想,這可真隨便。

  幹嘛看著她好像看地主似的?她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了?

  心虛什麼?

  周曦端起飯碗,女主人似乎鬆了一口氣,菜做的不錯,味道很好,看樣子是經常在家裡做飯的,周曦用筷子夾著菜,中餐。

  她媽只會做西餐,中餐不知道是不會做還是不屑去做,做飯的次數也不是很多,家裡有傭人的,她看著那個女人,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想起來了林漫的媽媽,這樣的人身上有媽媽的味道。

  叫她……不由自主的就成了傻蛋,留在別人的家裡吃了飯,她爸對著她不聞不問十多年以後,她安安穩穩的和生父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可真矯情。

  「你畢業了?」周翔開口。

  「嗯,畢業了。」

  「畢業好,畢業好……」

  反反覆覆的就只會說這麼一句,周曦吃的胃疼,她真的吃不進去了,手藝很好,可惜面對著不對的人,怎麼吃都不香。

  「是好,再也不用受繼父的騷擾了……」周曦當著生父講述著,唇角帶著笑仿佛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般,她這是命好,沒出什麼事情,真的出了事情,被人發現了,她敢說她媽都會站到法庭上去指控她勾引繼父,這樣的事情她媽絕對幹得出來。

  女主人手裡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你們慢吃,我走了。」周曦放下碗筷。

  「周曦……」

  「老周……」

  周翔追了出去,不是他不想孩子,他送周曦下樓,看著有車在等她,目送周曦上車離開,然後過了很久返回家裡。

  他和周曦的媽媽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故事,那個時候周曦的媽媽是知青,來到他的家鄉,後來他們結了婚,別人都說周曦的媽媽是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聽過以後他也就笑笑,後來可以回城,但是必須離婚才能回,周曦她媽提了離婚,他不大想離,他可以隨著她一起走的,還有孩子,可是政策就是政策,周曦她媽那個時候百般的溫柔,說了一些話安撫他,他也就信了,後來周曦她媽回城了,再後來他帶著孩子去找她,因為和她說的相差甚遠,過了七個月她都沒有回來看自己和周曦一眼,他急了,就帶著孩子去找她,按照打聽到的地址找了過去。

  見到了周曦的媽媽,那人好像比在鄉下的時候更加好看了,她身邊不缺圍著她的護花使者,儘管那年代他不知道什麼叫護花使者,周曦的媽媽攤牌,孩子給她,她想辦法給孩子落戶口,孩子跟著他,回到山溝里,唯獨沒有等政策過去以後,再想辦法一家人生活在一起這個選項。

  怨啊恨啊,其實也大可不必,那個年代都是這樣的。

  後來的政策一天比一天好,他來到城,試圖想破鏡重圓,最後就是他留在了這個城市當中,周曦的母親把話和他講得清清楚楚的,她可以把周曦照顧的很好,如果他一定要看周曦呢,那就把周曦帶走。

  「她都長那麼高了……」周翔念念有詞。

  曦曦長得像她媽媽最好,這樣很好,看今天接她的那個車……可是周曦說她繼父的那些話,周翔只覺得胸口疼。

  說再多也是枉然,他虧欠周曦的,沒有辦法補救。*

  「誰的婚貼?」

  周寧玥是東海衛視的資格比較老年紀卻不老的播音員,她的婚貼並不是大範圍的撒網,據說她的未婚夫很出名,林漫接到帖子也是不解,她和周寧玥之間並無來往,為什麼給她下了請帖?

  不是怕花錢,只是滿頭的霧水,說認識也不過就是點頭之交,都沒有正式的講過幾句話,而且她也不認為自己有和周寧玥一個場合出現的資本。

  「周寧玥的。」

  同事從林漫的手中將請柬拿了過來,認真的瞧了瞧,美人配才子。

  「周寧玥的這個老公很有老頭……」

  林漫桌子上的電話響,她接了起來,是程諾。

  「請柬收到了?」

  「收到了……」

  「記得準時出席。」

  林漫:……

  她承認自己有些時候,不要臉的時候想,秦商喜歡她,那是被她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氣質吸引的,她不會自作多情的想程諾對她有什麼企圖,等等……也許是有企圖,什麼方面的企圖她現在還不能判定,但絕對與感情無關,這人接觸她接觸的有些邪門。

  難不成是婆婆?

  倒是有這個可能。

  掛了電話,將請柬放入到了包里。

  「說到哪兒了?」

  她看向同事。

  同事說:「那男的家裡是那種上過富豪榜的,說簡單一點就是有錢,很有錢的那種,爹媽也都是有錢人……」

  「說誰呢?周寧玥?」

  主播嫁個有錢人很正常,沒嫁有錢人才不正常的,周寧玥走的也不過就是別人都走過的老路而已,有什麼稀奇?

  女的要麼就是長得好看,要麼就是門當戶對,門當戶對那種不算是傳奇,傳奇的就是門不當戶不對的,還能釣個金龜的。

  「她那個准未婚夫外面還有風言風語呢,據說花了很多錢買了一輛車,專門的跑成蔭以及周邊泡妞……」花花公子一枚,真的為你收心?看收心幾天吧。

  「丈夫又有錢又帥氣又多金,我這輩子是不指望了,做夢快點。」

  「我覺得周寧玥長得很好看啊。」林漫道。

  真的是長得很好的,你看著周寧玥的人,你就說不出來這是個一般的女人,至少她的長相是可以歸類到美麗那裡面的。

  「男的有一米八六,八七吧……」

  個子看起來也很高。

  「女的也有一米六七左右的。」林漫道。

  「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的灰姑娘,你當是嗎?情節才可能有錢的找個沒錢,長相又一般的。」

  說著說著就突然跑題,說上灰姑娘和王子那上面去了。

  「是啊,不長得美,有什麼資本?單說即將要嫁的這位,沒有名氣沒有那張眾所周知的臉蛋,就能嫁入豪門?」

  「也不見得。」同事反駁,話不能說死,她朋友就是很有錢的,自己身價就值幾個億的,男人不要求好看,斯斯文文的看起來那就是高富帥了,不是看上林漫了,可惜林漫拒絕了,還有一些啊,富二代就真的娶了長相一般,家庭一般的灰姑娘,愛情這個東西不好講的,也不見得都是那麼物質。

  另外的同事似乎在這個話題上就很有說法。

  「我是男的,我有錢又長得不差,我找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做什麼?」就是她現在這麼想,她都不願意找普通的,有錢人為什麼要找普通的?

  林漫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知為何就覺得好像被討論的人就是她。秦商為什麼找她?

  摸摸鼻子。

  「也有念書的時候就認識了,不太知道對方的家境,知道的時候那就是男朋友條件好了些。」

  「那種感情不一樣,比較純一點,不過在純也沒用,還有公公婆婆那關呢。」

  「現在這年代,不至於逼著分手吧,男的堅持一點最後也就開花結果了。」

  同事馬上跟到,她身邊還真的就有這樣的例子,女生普普通通的,男的家裡人一開始是不太願意,覺得雙方的條件差的太多,可架不住兒子願意,最後也結婚了,沒有那麼邪乎,逼迫著分手什麼的。

  林漫跟著點頭,是的是的。

  還有一種,家窮的不太願意呢。

  說的自己一頭的汗,她怕自己說出來,被人噴。

  婆婆主動化解的,見過沒?

  說出來估計人家會認為她吃了迷幻藥了。程諾的這個舉動,讓她實在有些摸不清楚,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給秦商打電話,他依舊沒有接,現在林漫也都習慣了,打到店裡,客服還沒到下班時間呢,自從發生了老闆勾引事件以後,客服小妞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挖出來給林漫看,她對老闆是沒興趣的,她對做小三是沒興趣的。

  「……已經走了。」詳細的告訴林漫老闆是幾點離開的。

  林漫人在廚房裡做飯,聽見門響。

  「你回來了。」從廚房探頭,果然就是人回來了。

  給了秦商一個擁抱,晚飯是林漫做的,她時不時的盯著他看。

  「說吧。」秦商的眸子顏色從深到淡,那雙眼有些幽暗。

  手指扣在桌上。

  看了他這麼久難道沒有話講?

  「想和你談談。」伸手去拉秦商的手,她是真的很想談談,從客服事件以後。

  那件事情給了林漫一個警示,當時發生的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不太喜歡那種感覺。

  「談什麼?」秦商眉頭略略的蹙著,挑這個時間來談?

  「談談關于欣賞以及衝動的問題。」

  其實這個問題她和秦商來談,別人一定會認為是她選錯主角了,可漫漫想談的人就是秦商。

  秦商的碗筷放在桌子上:「欣賞?衝動?出軌?」

  「對。」林漫點頭。

  「是我出軌還是你出軌?」秦商的那雙眼又恢復到了沉沉的樣子,那裡面有光,仿佛在說著什麼一樣。

  他的語氣已經有些變動了,按照林漫對他的理解,秦商是不願意談的。

  這個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打住,可是這一次打住,下一次會發生什麼?真的有一天發生了不想看見的一幕,那個時候來後悔,也晚了,所以她寧願現在說出來。

  「秦商,我希望我們倆好,永遠的好下去。」

  秦商沉默片刻:「我吃好了,你收碗吧。」

  他站起身,拿著車鑰匙,看樣子還是準備出去,林漫坐著就沒有動,她既然打算說出來,那麼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一切可能發生的都提前做好準備。

  「秦商,我現在不想出門,就我們倆待會行嗎?」

  秦商都已經走到了門邊,卻又停住了腳,他穩了穩呼吸。

  「你想和我講什麼?」

  「不溝通的方式才是最傷人的,你總要讓我知道,你心裡都在想些什麼,這個東西橫在我們的中間,沒有人想去碰觸。」她更加不願意去碰觸,如果有可能,她希望他能按照一切他喜歡的方式去過活,去做任何他喜歡的事情,他說出門採風,一走就是半個月,一個月她說過什麼?她也並非就是拿著這個事情在這裡等著,她需要和秦商說話,溝通。

  伸手能摸到他的心,不是結婚了,一紙婚書就能代表所有的。

  那張紙它不能解決根本的問題。

  「林漫,改天吧。」秦商的眼睛變了變,微微的眯著,他坐了下來,唇角從垂下的角度慢慢的上升,上升的不知不覺,眼睛裡的神色變了,變得更加的晦暗不明,那雙眼裡的東西像是海浪,席捲而來,將要帶著你去不知名的方向。

  「我有病你不是今天才知道的,現在後悔了?」

  「我要的不是衝突,不是誤會,我們倆睡在同一張床上,蓋同一張被子,我是你老婆。」到底發展到什麼地步了?什麼是可控的,什麼是不可控的?現在是嚴重了還是更好了一些呢?

  這讓她覺得有些茫然,真的很茫然,無處下手的感覺,她能幫他什麼?事實上可能是她什麼都幫不到。

  「你穿好衣服。」

  秦商帶上門,林漫只能穿好衣服跟著他出去,秦商開著車,最後把她帶到了一個地方,一個看起來不太像是醫院的地方,據說是個工作室。

  「這是我老婆,她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我病到什麼樣的地步了,你講給她聽聽。」秦商按壓著林漫的肩膀,讓她坐在椅子上,對面的醫生似乎有些不理解,目光裡帶著笑:「秦商,想喝些什麼?」

  「和她說話,她。」

  秦商的眼睛裡找不到一絲的笑意。

  「秦商,我們倆先談談好嗎?讓你太太先出去……」

  「你要和我談什麼?她想知道,你告訴她,你告訴她呀。」

  林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OK,OK今天是她錯,她不應該提起來這件事情,她道歉,她後悔了。

  「秦商,我們回去,我道歉。」

  她伸出手想要去拉扯他的袖子,可秦商推開了她的手,林漫的身體晃了晃。

  「你也覺得我就是個神經病吧。」

  「不是因為你是我的愛人,我才覺得你不是神經病的,你和神經病不同。」

  ……

  醫生和商女士說了剛剛的情況,看樣子兩個人是發生了不太愉快的事情,氣氛比較尷尬,秦商很激動,這個點還是不能被碰觸,雖然那個女孩子反應的很快,但還是晚了。

  「我覺得你也許需要和你的兒媳婦說一聲。」有些東西需要想一想,再想一想,嗯,這樣子。

  商女士的背靠在椅子上,椅子搖了搖,她閉著眼睛沒有動。

  「年輕人的事情,我做長輩的不好插手管。」

  「可是我看著秦商的情緒有些不對勁。」醫生善意的提醒,他還是覺得以商女士的立場,可以提醒提點兒媳婦一句,不該問的還是儘量少問,雖然這樣來說對她有些不公平,但是情況就擺在這裡。

  「我不插手去管他們之間出現的任何事情,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幫助。」

  醫生:「你確實是個好婆婆。」

  商女士只是覺得,有些事情夫妻關上門能解決的,一旦長輩嫁入進去,會讓孩子很難做的,不是大事的小事也變成了大事,有些時候長輩必須裝聾作啞。

  秦商抓著林漫的手腕,她出來的時候原本就是有些著急,裹著一個毛外套就出來了,現在被風一打渾身都打透了,那個風就沿著她毛衣的孔往皮膚上貼,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的汗,這麼一冷一熱的,不太好受,秦商的個兒高,步子自然也大,林漫是勉強才能跟上,他抓的她手腕有點疼。

  「秦商,我手疼。」

  拖著她走的那個人又快走了兩步,然後停下腳步,他回頭去看林漫。

  她裡面穿的絨衣是圓領扣扣子的,外面的毛衣也是這種,風打在脖子上,打在臉上,秦商的手依舊沒有鬆開,緊緊的握著,將自己的外套裹在她的肩膀上。

  「你自己穿著。」

  林漫按著他的手。

  生氣多少有點,但生氣之前,她怕他冷,怕他感冒了,他穿的也沒比自己多多少。

  其實秦商穿的真是不少,至少比她穿的多,可她永遠會下意識的把秦商推到柔弱的角色當中。

  「鬼才冷。」

  「那我就是那個鬼。」她冷。

  但是她看不得他冷。

  強硬的將外套罩在她的肩膀上,摟著她,在自己的面前,她足夠的弱小,他的身軀可以幫著她抵擋一些風力,他不是應該為這種事情生氣的人,這種難度,怎麼可以符合他的身份呢?

  可是又真的很生氣。

  「第一我不是神經病,第二那天的事情……」他張了張嘴,他不想去解釋。

  「我沒說你是神經病。」林漫快速的抓著秦商的手,握著他的手,那件事情她不提了,沒有辦法提。

  話說的漂亮,還什麼準備都做好了,她對自己搖搖頭。

  「我愛你,你是我丈夫,出了問題我想解決問題,僅此而已,如果讓你覺得不舒服了,我道歉但是請你理解我的心情,我不想真的有一天你出個軌來考驗我,我這樣說對你也是一種傷害,明明你都做了那麼多了,我還是要和你談,我不是個太合格的老婆,我覺得很抱歉。」

  林漫聰明的選擇放棄,這個錯誤快速的認下,不戀戰。

  「我也愛你可是林漫,我現在的狀態……」他真的沒有辦法時時刻刻的對著她,因為他不清楚時時刻刻對著她以後的結果是什麼,他不喜歡每天都要待在一起的生活,可似乎腦海里又有聲音想要和她時時刻刻的待在一起,他真的有些掌握不好,怕傷害到了她。

  他想,自己可能是真的有點問題,出了一點小問題,需要去修正。

  「秦商,秦商……」漫漫拉著他的手,試著把他拉向自己,她選擇輕言輕語的和秦商說著悄悄話,讓秦商的情緒穩定下來,她的手攥著他的,其實她也好想告訴秦商,她也會怕。

  一個男人如果不肯長久的和你待在一起,你覺得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樣她說不出。

  進了廚房,把冰箱裡翻了一個底朝天,自己想要的一件也沒找到,拿著鑰匙又急匆匆的下樓,秦商在床上躺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大概五分鐘過去了,大概十分鐘過去了,很漫長的時間,秦商覺得有點久,離開床站在床邊去望。

  她剛剛看起來不像是生氣跑出去的,去哪裡了?

  找自己的手機給她打電話,林漫的手機在屋子裡響,看樣子並沒有帶出去。

  林漫提著袋子,往回家的路上走著,一步跟著一步,她偶然間抬起頭看上去的那一眼,卻正正好好的和他的眼神碰觸上。

  她人在樓下,他在樓上,他在她的心裡。

  現在依舊和剛剛談戀愛時候一樣,她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沒有理智的去喜歡。

  打開門,進了屋子裡。

  裹著毯子坐在地上,給自己倒了兩杯酒。

  「喝點酒,我會覺得放鬆一點。」

  仰起脖子一杯喝了下去,這什麼酒?怎麼是這個味兒的?一股腦的仿佛吃了二斤大蒜一樣的往頭上涌,秦商抓著她的手,將杯子拿了過來,林漫鬆手就給他了,借坡下驢。

  這個東西太難喝了,第二口她一點都不想嘗試。

  醉了?

  喝多了不就會醉,醉了就可以吐真言了,快醉。

  十分鐘過去了……除了噁心一點上頭的意識都沒有,林漫心想著,難不成買了假酒?不然解釋不通啊。

  因為噁心感,頭腦越來越清晰了,這不是她要的。

  伸手……

  林漫好像問問蒼天,為什麼不讓她醉?

  醉你妹,你看看度數是多少,在說話!

  秦商看了一眼瓶體上的介紹,2°左右,幾乎來說就是沒什麼勁兒的。

  別人可能喝這個會喝迷糊,林漫卻不會。

  為什麼?

  他給她喝過比這個度數高的東西,她當時並不知道,當成飲料喝了,表現的有點驚人,她還是有量的。

  林漫等不到自然醉,她是等不下去了,可以自己解決的不麻煩他人,她自己醉。

  「我頭好暈啊,你人呢?」

  手在半空當中亂比劃,喝醉的人嘛。

  秦商冷眼旁觀著,林漫依舊揮著手。

  「你手呢?」頭跟著晃,手到處抓,不抓到他的手就不能甘心的樣子,晃著晃著,就真的有點晃噁心了,頭晃的太厲害,自己把自己給晃噁心了。

  秦商冰涼涼的手放到她的手心裡,林漫摸到手,覺得自己精神好了很多。

  「秦商啊,我擔心啊……」

  「你擔心什麼?」他的話和他的手一樣冰涼涼的,好奇怪的感覺,好像回到了倒追的歲月里……等等,她壓根就沒倒追過他好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秦商一臉的神聖不可侵犯,林漫則是拉著人家的手,都給搓紅了,用自己的臉蛋去貼秦商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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