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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賈家僕從看看賈珍,無比怯意:“大爺,就觀胡公子先前那身輕功,我們便打不過。我們大多練的是外家功夫,軍體拳,亦或是陣法演練配合,這內家功夫,倒是開竅只有一些。遠遠不如胡公子。”

  “要你們有何用!”賈珍氣個到昂。

  眾僕從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膽大的提醒道:“大抵是用來稍微提提醒作用。今日是武舉人報名的最後一日。胡公子若是想附籍,還得先行去金陵知府衙門,然後才能去兵部駐紮的報名點。”

  賈珍:“……”

  胡塗:“……”

  “賤籍就只有賤籍的份。”賈珍冷笑,抽噎一聲:“你自己有本事飛過去,本將軍尚且給你這個機會。否則,你一輩子被嘲……啊啊啊啊!”

  胡塗輕輕鬆鬆提留著賈珍,加速飛躍著,邊借力找點,邊嘲:“你怎麼就不懂不做死就不會死呢?”他這搭順風船的技能還是他師父交的。

  他選擇接受賈珍這好意,而不是賈璉。大抵是因為賈珍比較蠢,他不用擔心有朝一日狡兔死良弓藏。

  他之前之所以跟賈璉一相見就爭鋒相對,便是心中有這種感覺-他將是我敵人。

  有命無運,有運無命的箴言便要落在賈家,或者落在賈璉身上。

  棋逢對手,必有一輸一贏。

  他也算給自己留條後路,畢竟這賈珍與賈璉心心念念的爹——賈赦是好叔侄。據聞關係鐵得同嫖一jì。

  搞定賈璉的辦法就是搞定他爹,但是因為他的“眼睛”又不好自己去交好賈赦,免得賈璉小心眼發作,只好走這紈絝關係帶。

  呵,別人都走裙帶關係,也就他得最特殊。

  就在胡塗帶著賈珍匆匆忙忙附籍,在最後一刻成功報名今科的武舉鄉試。這邊剛喝完一碗人參,面色有些紅潤的賈珠迎來了要請他赴公堂的衙役。

  “你……你們胡說什麼?這是污衊!”賈珠面色漲紅,忽然不管自己先前聽到薛王兩家為他討回公道的暢快之心,如今氣得胸膛一起一扶:“這是污衊!”

  作者有話要說:  賈璉手指數數:“胡塗,再分一個豬隊友去。”

  胡塗抱拳:“要不,我師父他媳婦?”

  賈璉:“……敢動我家赦大娃,我讓你成公公!”

  第45章 知識改命運

  賈珠面上帶著憤慨,兩眼也儘是被誣衊的怒火,一甩袖子:“既然如此,那學生我只要上公堂討個公道!”

  他乃堂堂國公子弟,那胡塗不過區區一商賈子弟,他隨意一句話讓周圍奉承得人誤會了去,那又與他何干?

  他自問自己清清白白,哪怕對峙公堂,也毫無畏懼!那胡塗與他那個會投胎的好大伯有一二相似,那也是他三生有幸!被他只不過視為賈赦的替身,稍稍言語奚落一二,那又如何?

  眼見賈珠面色帶著一絲亢奮,似乎有迴光返照之意,作為賈珠的小廝,和奉王夫人命來伺候賈珠的小廝,兩人都後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邊打點衙差邊去準備藥材,邊火急火燎讓人去給薛家通風報信。

  他們就怕賈珠出了點差錯,萬一到時候死在揚州城,那不說賈珍他們如何,唯一能肯定的便是他們這些隨行的人,誰也討不好!

  賈珠的小廝跟著讀了幾年書,倒也學了些聰慧,信件中重點強調了宮裡的貴人娘娘跟賈珠的兄妹情誼。

  接到信件的薛青雲心肝脾肺腎都氣疼了,捏著信箋的手直抖,但千言萬語一句話,他就算現在想下船也來不及了!賈珠宮裡還有個貴人妹妹在!後宮之事誰也說不準,哪天就龍寵在身,萬一在有幸得個龍子,那便是他們這些商賈之身想也不敢想的富貴榮華。

  薛青雲急的腦門出汗之際又聽聞賈珍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來金陵,恨不得咬咬牙,心一狠,把賈珍一行給做掉!

  要知道能在前朝末年那般動盪的政局之中,掙下一份偌大的家業,還有餘力資助太祖起兵,他們薛家與王家一般,都是道上的兄弟,乾的便是三教九流的買賣。只不過他們沒賈家那般好運道,土匪發家,能戰功立家,把自家洗得清清白白,還備受人尊敬。而他們薛家雖然借著改朝換代的機會,攀附上了新朝這艘大船,得了清清白白的身份,但自家老祖宗這生意斷得不徹底,又畏縮著不敢豁出去命掙個家業,到最後連自家的兄弟王家也遠遠不如,只當成了一個皇商。

  哪怕接下來幾代想要改換門楣,他還煞費苦心求娶的官宦王家的女兒,還望子成龍給自家獨子取名為薛蟠,希冀其能夠化成一條蟠龍,帶領薛家逐步走向輝煌。

  可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而且也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讓薛家百年復興的計劃毀在他的手裡!

  薛青雲想了一夜,在權衡殺不死賈珍之後,便琢磨起了誰當此是事件的棄子。

  眼下,趕緊結案,把賈珍,還有病秧子賈珠等等全部送離江南,讓他們自己到京城鬧去,讓王子騰頭疼去,到時候再發生什麼事情,便與他無關!

  薛青雲又趁著天明未亮之際去了一趟揚州府衙,面色誠懇,將這一行人都當做了燙手山芋,示意知府趕緊結案,也免得自己淪為被殃及的炮灰。

  知府正巧也有此意,又見薛青雲面色誠懇,手裡孝敬又足,更何況他到底還念著一分王家的好處以及宮裡的貴人娘娘,倒也同意了這意思,只低聲吩咐道:“人選準備好,可莫要再次出錯。”

  “絕對不會。”薛青雲低聲回了一聲,笑得一臉篤定。賈家的僕從里挑不出個好拿捏的,他薛家裡選一個忠心耿耿的倒也容易,反正他會好好替他安排好家眷,保證死一人全家無憂。

  翌日一開堂審案,眾人看著賈珠面色刷白刷白,卻滿臉亢奮,一口一個商賈之子卑微低賤,自己端著國公子弟高高在上的模樣,再看看冒出來攬了一切罪過,自言自己是狐假虎威的薛氏族人,哪怕知府公正嚴明的判決了薛氏族人,這證據確鑿,作案動機也萬分明確,但滿揚州城老百姓誰都看賈珠不虞。

  揚州城什麼最多?

  商賈,尤其是鹽商,揚州鹽商一跺腳,京城鹽價都得漲三分!

  眼見魚兒上了勾,胡塗一接出含冤受辱的父母后,便忙不迭帶著賈珍舔著臉前往揚州鹽商商會會長秦家,說動其作為中人,宴請各方,賠禮道歉。

  賈珍雖然也隱隱有些自仗著門楣,但是他沒傻倒當眾鄙夷商賈,畢竟接受商賈孝敬的時候他手一點都不軟。況且,他們賈家都還有不少產業呢,萬一這些人生氣起來,打壓賈家的產業,亦或是朝自家背後的靠山告個狀,他們紈絝派豈不是冤枉死了?

  秦會長一見賈珍這認認真真替自家族人道歉的模樣,和善笑了笑,畢恭畢敬還禮道:“賈將軍客氣了,日前將軍已經將此等劣子驅逐出宗門,其言論如何,自當與賈家無關。”

  “秦會長,這話說得不錯!但終究是我賈家的不孝子啊,珍某舔居為族長,又身在揚州,自當要早早將這誤會解釋一二。”賈珍聞言,忍者偷樂,倒是拿起族長的風姿與人聊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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