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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咳……”作為“罪魁禍首”,賈赦被嚇得,差點想喊一句-這胡塗壓根一點不胡塗。

  “原來是李鬼被當做了李逵。”賈珠對他有所敵意,恐怕是把他當做了“賈赦”的替代品來收拾。畢竟賈赦身份貴重,而他只不過是區區商賈之子。

  胡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賈家落敗,你們壓不住二房。二房有個手握重權的京城節度使王子騰,他畢竟是實權,所以你們的人脈壓不過他的。他一句話就定了我胡家的生死。可這般說,你們會讓堂堂的寧府家主,賈氏族長親自前往金陵,想藉此給眾人施壓,好壓過王家,邏輯也不順啊。你們玩手腕玩不過實權王家,那麼還敢跟他對上,想必是秦……”

  原本毫不客氣揭露對方虛偽道歉之心,只是利益權衡的話語戛然而止,胡塗想著自己與秦三寶相處的那短短一月時光,霎時間有種說不出來的酸澀。

  他的師父還真是超級地主家的傻兒子啊!

  “胡公子啊胡公子,你這樣會讓我想要下黑手除掉你的。”賈璉聽到胡塗短短時間竟然能將所有事情聯繫一起,三言兩語便將問題關鍵道出,一時間倒是不知自己該惜才還是趁著這敵人未強大起來除掉!

  但眼底的殺意當看到胡塗那提及秦字之後的柔軟面龐,賈璉眸子閃閃,開口一字一頓,惜才道:“日後你得注意點,做人還是人如其名,糊塗一些。”

  這胡塗恐怕連秦王的身份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人才啊!

  “所以……”胡塗看眼“坦誠”相告的賈璉,抬手摸摸腦袋,倏忽間一笑,眼底帶著的煞氣毫不掩飾:“貧僧是出家人。法號悟空。”

  他就算再嘲賈家,又有何用。

  他不可能在極短的時間找到樂意得罪王子騰的大員,就算他能豁出去敲響登聞鼓告御狀,但胡家被陷害的卻是殺人之罪。等從京城到揚州,一來一回,調查取證抗拒官官相護期間,他父母得遭受多少罪。

  為今之計,他且做個被人拿捏的螞蟻,且看兩方狗咬狗。

  至於秦……秦三寶,最好他真只是個被寵壞的地主家傻兒子。否則,他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昱兒的夢想。

  “你說說,你要如何?”胡塗冷聲道。

  知曉對方接受了他的好意,賈璉開口:“珍大哥胡攪蠻纏倒是可以,可其實頂不了多少用。我已經在聯繫經驗且有名的仵作,這個案子……”

  屋內的眾人看著賈璉和胡塗,你一言我一語,忽然間感覺自己好像個傻子,怎麼一下子就……就合謀坑王子騰了?

  而且這種事情光天化日之下,當著他們這些外人的面說好嗎?

  唐家兩兄弟感覺自己今日來得時機有些不對。

  “假以時日,沒準你我會成敵手。”離開之前,賈璉忍不住再一次感嘆出聲,“但我依舊得說一句,胡兄,你若想要保護人,那就要登高位,否則再聰明也不過是任人拿捏的螞蟻。”

  真得是人才啊,相見恨晚!

  “璉兄,你接下來是不是想說,若是投你門下,認你為主公,你給我國士待遇。”胡塗老神在在開口,眉眼間帶著抹笑意,倒是少了一分劍拔弩張的銳利之氣。

  “胡兄,”賈璉跟著一笑:“你能不能做人跟你的名字一樣,胡塗一些?”

  胡塗認真想了想,然後扯了扯嘴角,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的看向賈璉,一字一句道:“不能。就像做買賣一樣,眼下聰明是我唯一的資本,讓你們這些能玩權利任性遊戲的公子哥高看一眼。”

  “而且,你起碼是帶著絲善意來的。”胡塗給自己重新倒杯茶,回眸掃眼已經呆愣的四人,道:“要不,再坐會。給他們一點回神的時間?”

  賈璉聞言,視線跟著逡巡了自打一進門就楞懵了的傅昱(胡塗能自行解決),賈赦和唐家兄弟(他這方的三小白兔),眉頭挑了挑,道:“也好。說起來胡兄所出的那些趣味題倒也不錯……”

  他今日唐家兄弟來也是慎重考慮過的。一來,相處時日也多,他是想給這兩兄弟敲個警鐘,上一課。這世上不是純黑白的,唐玥那點所謂世家子弟的心思在他眼裡也傻得可愛。二來,也是想藉此在唐閣老面前刷個存在感。沒辦法,他家熊爹太多。現在他與司徒樂合作,這養老(賈赦,忠義親王,秦王)這世間堪稱最奇葩最燙手的三個,都得歸他。對,還有個司徒樂。雖然司徒樂也聰慧,從人一場戲便發動了伏闕上書可窺視一二。但就這樣越發讓他這九千歲逼自己上進一分。

  不然,司徒樂比他聰明,還文武全才,還比他高……

  這完全不對等,還怎麼談合作了?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賈赦左右看看,瞥眼相談甚歡的兩人,委屈的拉著唐瑞,問:“有沒有覺得他們在嫌棄我?”

  “應該說在嫌棄我們全部太過天真,不懂官場傾軋,權利爭奪。”傅昱一臉青黑的回了一句。

  “怎麼就不懂了,我也給我爹當過小書童,還寫過奏章呢。”唐玥萬分不滿。他爹現在雖然專心律法,在大理寺窩著判案。可之前他老人家政績漂漂亮亮的,要不是他祖父攔住了,早就是封疆大吏了。

  唐瑞滿臉通紅,弱弱道:“感覺他們好厲害的樣子,我……我好像……真不懂。”他雖然跟著體驗過生活,但他三叔也寶貝著他,連他三哥也是疼他的。他們兩個當小書童,也就是見見百姓間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這仗勢欺人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直面。

  “沒事,打馬吊會嗎?”賈赦道:“我們打牌吧,正好四個湊一桌。”

  唐家兄弟和傅昱互相對視一眼,齊齊點頭:“好!”

  正不自禁豎耳聽聞的賈璉話語一滯,捂額:“還真我親爹。”瞧瞧人傅昱,都點開這話題了,唐家兄弟接著也挺好,結果他家赦大娃居然一句來打牌,瞬間將話題拐到十萬八千里外。

  胡塗一聽這話,感覺自己渾身舒慡,原本高度警戒的狀態徹底放鬆了下來,笑道:“璉兄,你能者多勞啊。”

  “分你一個。”賈璉見人一臉jian笑,道:“老秦可寶貝你這個徒弟了。”

  “他說自己是從東北那旮旯來的地主家傻兒子?”胡塗聽人又提及秦三寶,忍不住開口確認道。

  賈璉一聽秦王對自己的自我介紹,尤其最後一詞“地主家傻兒子”,認認真真點點頭:“這自我認識挺深刻的。”

  此話一出,猜想徹徹底底得到了印證。胡塗忍不住捂額:“可悲我這張美人臉啊!”他怎麼就被大名鼎鼎的秦王收為徒了。

  難怪能嘲諷他不好好練功,每次對打都把他往死里揍,還道自己只用了三分力。一度讓他對自己的武學能耐產生了懷疑,都想換個寺廟,去少林寺出家練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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