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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妮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鄧布利多面前:“先生,我認為我有知道所有事情的權力。”她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眼睛亮得嚇人,她直直的看著鄧布利多想從他的嘴裡得到答案。

  “作用於靈魂的魔法。”鄧布利多沒有像佩妮要求的那樣把一切事情都告訴她,在他看來佩妮還是個年輕的孩子,她不應該知道那麼陰暗的事,他思考了一下然後開口說:“你上次說的那個,神在形滅的猜測是對的,湯姆把自己的靈魂放在一些由他挑選過的器物里,”說到這裡老人做了個手勢,佩妮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寒意。

  “西弗勒斯做的淨化藥劑很快的解決掉了一件,”在說以解決這個詞的時候,佩妮沒來由的覺得一件心慌,她快速看了鄧布利多一眼做出傾聽的樣子。鄧布利多繼續說:“我想,西弗勒斯是有些冒進了。他被一次成功給沖昏了頭腦,沒有經過等待就又開始解決下一個。”

  佩妮打了一個冷顫,她的手抱住胳膊,她知道是什麼讓西弗勒斯冒進了,是因為她,是因為她懷孕了,所以西弗勒斯覺得他的時間不多了,他想要儘快解決這些潛在的危險,所以……所以他現在才會躺在床上。佩妮用力咬了咬嘴唇讓自己清醒:“那麼,有什麼辦法可以治好他嗎?”

  “我想,沒有。”鄧布利多艱難的吐出這個詞,他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詛咒沒有在他的身上完全應驗,我想西弗勒斯當然一定是採取了什麼辦法,他只是昏睡,卻沒有被傷害。如果真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大概是他的靈魂,他的靈魂很不穩定。”

  佩妮快步走到西弗勒斯的床前握住他的手,她側過臉來看著鄧布利多,扯出一個微笑:“我知道了,謝謝您。”她平靜的好像剛才跟鄧布利多談論的不是西弗勒斯的病情,而只是下午茶的時候吃了什么小點心,佩妮坐了下來撫摸西弗勒斯關節分明的大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鄧布利多嘆了一口氣:“佩妮,我能夠做些什麼嗎?”佩妮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如果要做,為什麼不能再早一些。但她還是笑了笑:“能借給我一些魔藥書籍嗎?我想西弗勒斯會感興趣了。”

  鄧布利多半天沒有說話,最後他點了點頭,看著佩妮的目光充滿了憐憫:“我會讓亞瑟帶過來。”佩妮側過身冷淡的說:“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嘛,下面就是甜蜜了喲

  唔教授大概還會睡一章

  然後醒過來

  各種抱各種摸各種親各種……(因為懷孕所以不能各種啥)

  嗯,我果然是親媽啊親媽~~~~~

  ☆、情詩(捉)

  “早安,西弗。”佩妮拉開窗簾眯起眼睛,讓清晨微暖的陽光從窗子外面照耀進來籠罩在她和西弗勒斯的身上,空氣裡帶著淡淡的花香味,從窗戶里望出去是一大片的花海。佩妮看著空掉的花瓶轉過手輕輕拍了拍西弗勒斯的手對他說:“這個時候還開著鈴蘭,不知道能不能去摘兩支插在花瓶里。一定好聞極了。”

  佩妮先給自己洗漱,然後又端著水盆來到床前,掀開薄毯子解開西弗勒斯睡衣上的扣子脫下來,濕熱的毛巾從西弗勒斯的脖子到腋下,再從腋下到胸口,佩妮微微用力就當是給西弗勒斯做了個按摩,手掌貼著他的身體按捏手臂上的肌肉。

  西弗勒斯很瘦,卻很強壯,佩妮還是第一次將西弗勒斯的身體看得這麼仔細,細細的小傷口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治療師哈夫曼先生說這樣的傷口只要塗上一些魔藥就會像從沒有受過傷那樣。可西弗勒斯這樣的魔藥大師卻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佩妮聽到一些關於西弗勒斯的事,哈夫曼先生樂於跟佩妮交談,他的年紀讓他比普通的治療師對佩妮加包容溫和,幾乎有問必答,佩妮知道了西弗勒斯一直都在給聖芒戈提供魔藥,他的配方讓許多人免於痛苦。

  “在我看來,他是個無冕英雄,你不知道精神創作留給人的傷害會有多大,而他緩解了這些。”哈夫曼先生在知道佩妮懷孕之後每天都拿一瓶營養劑過來,味道跟西弗勒斯給她的那些一模一樣。佩妮一手撐著西弗勒斯的的身體讓他側過身來,幸好病床夠大,她努力讓自己的動作更輕柔不會讓他不舒服。

  房門敲了三下,佩妮拉過毯子遮住了西弗勒斯的身體又拉起了帘子擋住兩張床,攏了攏頭髮走到門口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家三口,佩妮從沒有見過他們。男人從上往下掃了佩妮一眼,他好像並不想同佩妮說話卻沒有辦法似的對著她點了點頭當作是打招呼。

  佩妮擋著門:“請問?”

  “馬爾福。”男人緊緊抿著嘴巴從喉嚨里迸出來,然後又像忍受不了和佩妮對話似的後退了一步,他的家人統統跟著他一齊後退了。他的妻子和兒子臉上的表情和他臉上的一模一樣,就好像佩妮是什麼他們不得不忍受的污漬,佩妮挑了挑眉毛:“是西弗勒斯朋友嗎?”她現在沒耐煩來打發這些人。

  男人點了點頭,佩妮側過身讓他們進來,從水壺裡倒了三杯水給他們:“請稍等,我在給西弗勒斯擦洗身體。”挺直背坐在哪兒的夫妻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字眼那樣,佩妮猛得想起了給西弗勒斯送過信的金雕,啊,總算找到了它的主人。

  就算有客人,佩妮也沒有馬虎,她細緻的擦過西弗勒斯的背和四肢,中間換了幾次熱水,萬幸病房裡恆溫而且二十四小時不斷的供應熱水。做完這些再給西弗勒斯換上乾淨的睡衣,佩妮整個人出了一身汗,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走到帘子外頭:“馬爾福先生,可以進來看看西弗勒斯了。”

  除了那個孩子,他們的坐姿一點都沒改變,桌上的水也沒有誰動過,佩妮不在意這些,她可能永遠都不會喜歡西弗勒斯的朋友,就像西弗勒斯其實也並不那麼喜歡韋斯萊一家一樣。

  金髮的男人走到床前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他和他的妻子並不像他們表現的那樣輕鬆,佩妮看了看跟在父母身後穿著小袍子一本正經的可愛男孩,從桌子上的禮包里拿一些糖果,都是鄧布利多帶來的,佩妮本來想讓亞瑟帶回去分給孩子們,但他說什麼都不肯。她蹲□把手上的糖果攤開來遞到男孩面前。

  男孩像是受到了冒犯那樣瞪著眼睛鼓起嘴巴看著她,佩妮覺得有意思極了:“我想你快三歲了對不對?”男孩看了一眼佩妮手裡的糖果,沒有伸手去拿而是看著自己的爸爸媽媽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渴望,他父親掃了一眼放在床頭柜上的那些魔法書籍,衝著德拉科點點頭。

  德拉科從一堆糖果里挑了幾顆包裝精美的捏在手裡並沒有馬上打開就吃,他放進了自己袍子的口袋裡,真是個教養良好的孩子。

  馬爾福先生上下打量了佩妮一眼,佩妮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站在那兒朝他們微笑,馬爾福先生說:“對於西弗勒斯的昏迷,我很抱歉。”

  佩妮的眉頭皺了起來,這麼說的意思是西弗勒斯昏迷的時候他就在身邊嗎?“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西弗勒斯是因為實驗昏迷的不是嗎?”

  馬爾福有些詫異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是的,我想這一點鄧布利多先生已經告訴你了。”他試探著佩妮卻讓她覺得好像他是真的關心著西弗勒斯一樣,其實他只是想要知道魂器被消滅了之後黑魔王會不會感覺到以及鄧布利多接手之後的實驗進展到了哪一步,本來他只是出於朋友的情誼來看看西弗勒斯,如果他能夠醒過來當然最好,如果不能他要再找一個能跟鄧布利多搭上話的人。

  佩妮也是這樣想的,她斟酌著開了口:“我想馬爾福先生知道那個實驗。”

  馬爾福看著佩妮的眼神馬上變得不一樣了,他很快就掩藏好了自己的驚訝,沒有想到西弗勒斯會把這些細節也告訴她,這一定不會是鄧布利多說的,他想把一切弱者都保護在羽翼之下,不讓他們受到半點風雨。

  “是的,我是參與者之一,由我提供實驗場所。”他點明了自己在實驗裡起到的作用,如果能夠知道得更多當然對他更有利。

  “鄧布利多先生說,西弗勒斯是被詛咒給擊中了,他的靈魂很不穩定。”佩妮仔細觀察馬爾福的臉色,卻沒有發現他有半點驚訝的樣子,於是她又說:“我想知道,那個切割靈魂的人會感應到嗎?”

  馬爾福震動了一下,佩妮發現他的神情跟她在西弗勒斯面前提到那個人的時候是一樣的。又恐懼又敬畏:“我想不能。”馬爾福把手交疊在身前,衝著佩妮扯出一個笑來:“有鄧布利多在,並不需要擔心這麼多。”他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他才是應該擔心的那個人,就算黑魔王已經很虛弱了,也依舊還是黑魔王。

  “那麼這種詛咒有解開的辦法嗎?”佩妮腦子裡想到的都是童話故事裡那些千奇百怪的辦法,比如親吻或者是十年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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