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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被刺傷了似的後退一步,靠在磚牆上,目光還是沒有落在佩妮的臉上,他比過去更加瘦了,眼帘下面一片青黑,臉色在夜色里好像一隻吸血鬼。突然天空中she出幾道火花,西弗勒斯眯起眼,這是食死徒準備攻擊的信號。躲在陰暗裡的青年一下子抱住了佩妮,右臂突然而來的灼熱感讓他停頓了一下,就是一下停頓,從天上掉下來一個大東西砸在佩妮的面前,她驚恐的大叫出聲。西弗勒斯伸出手遮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知道是那個剛剛送她回到宿舍的男孩,忍著右臂灼傷的痛苦帶著她幻影移形了。

  “那是什麼?”佩妮強忍著不適感質問他?她知道一定能從西弗勒斯的嘴裡得到答案。他低垂著頭不說話,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像是嘲笑自己也像嘲笑問出問題的佩妮,終於他自暴自棄的開了口:“那是什麼?食死徒的聚會,大屠殺的開始。”佩妮因為他聲音里的涼意顫抖,她一把把抱了西弗勒斯,把頭擱在他的背上,雙手緊緊交握在他的胸前:“這就是你要做的?那個人讓你做的?”

  他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痛苦反身抱住了她,佩妮淚流滿面:“回來吧,西弗,回來吧,我們在一起。”他聽到這句話佩妮的頭緊緊扣在胸膛上,緊到好像要把痛苦從胸腔里全都擠出來。他選錯了,可他已經不能回頭。他顫抖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水晶瓶,裡面是漂亮的淡藍色液體,他遞到佩妮的眼前:“喝了它。”

  佩妮疑惑的看著他,沒有漏掉他眼神里的空洞:“這是什麼?”他抖著嘴唇幾乎不能回答,但他依然聽到自己淡漠的聲音說:“這能讓你睡個好覺。”

  淡藍色的液體滑進了佩妮的喉嚨,兩個西弗勒斯一同屏住了呼吸,他們都知道那是什麼,西弗勒斯倒退到窗口,月光透過他的身體投在佩妮的身上,她的笑容那麼安靜,眼睛裡的光彩卻在慢慢消失,最後她呢喃了一句什麼倒進他懷裡睡著了。

  吻印在佩妮的額頭上,等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就什麼都不會記得了,加入了古代魔紋的遺忘藥水,西弗勒斯看到自己打開了一隻水晶瓶用魔杖把一縷縷銀絲從腦子裡抽出來裝進去,真的拿出來,假的裝進去。

  西弗勒斯痛苦的閉上眼睛跪倒在蜘蛛尾巷的地板上,他抱著佩妮離開又回來,把一切跟她有關的東西藏在柜子的深處。忘記彼此,是他那時候能做出的最好的選擇的。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承認這章狗血了

  捂臉,但為毛我狗血的這麼興奮?

  嘛,年青的時候分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麼

  對教授這種幾乎苦難了一輩子的上進青年還是很有可能滴

  嘿嘿~~~~~~表打我喲~~~~~~

  包養包養我吧。

  ☆、昏迷不醒的西弗

  佩妮枯坐在西弗勒斯的病床前,撫摸著西弗勒斯的臉。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治療師說了只有知道是什麼造成了現在西弗勒斯毫無知覺的躺在床上,他們才能夠想辦法找出治療的方案。這種狀況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是一種魔法傷害,卻又沒有造成肌體損傷,他只是進入了昏睡,而且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佩妮不知道治療師能做些什麼,她急得快要發瘋,無論是電擊或者別的什麼都好,他們應該拿出一點辦法來。可除了一日三次的營養藥劑和一天一瓶的肌肉舒緩劑,他們再也沒能幹點別的。佩妮不是沒有想過給西弗勒斯轉院。

  造成他進入深度昏迷的原因不明,巫師沒有半點辦法,那麼麻瓜呢?佩妮更願意相信那些她所知道的有效治療方法,而不是看著治療師用魔杖在他的身邊捅來捅去卻沒有半點成效。西弗勒斯現在除了生命特徵之外對外界的一切感應都消失了。他昏迷了多久,佩妮就在他的身邊呆了多久,之前的兩天裡他連眼珠都沒有轉動過。

  時間越長她就越是驚惶不安,不論是治療師還是一直陪著她的莫莉都不願意把告訴她真相。聖芒戈專門給西弗勒斯準備了一間單人病房,佩妮不顧反對要求在這裡再加上一張床,“所有的醫院都允許家人陪同,為什麼我不能在這兒陪著我的丈夫。”治療師和工作人員都拿她沒辦法,佩妮手上的戒指很有力的證明了這一點。

  最後不知是誰給佩妮開了方便之門,聖芒戈的負責巫師專門給這間病房加了上了隔音設施和衛浴甚至佩妮睡的那張床外面還加了一道帘子。她天天用溫水給西弗勒斯擦洗身體,給他按摩身體,跟他說些瑣事希望他能夠趕快醒過來。

  莫莉把哈利帶回了自己家,他雖然有些不適應,但很快就和韋斯萊家的孩子玩成了一團,莫莉把哈利交給最會帶孩子的比爾,他把哈利照顧得很好,比爾會在他想家的時候給他講魁地奇故事。查理會把餐桌上最好吃的先拿給哈利,而雙胎胞一直帶著哈利玩遊戲,就連羅恩都把自己最喜歡的連環畫冊送給了哈利。

  佩妮在西弗勒斯耳邊小聲訴說起這些,她的醫學知識有限,只知道應該給他更多的刺激,多跟他說話說不定是會有效果的。於是佩妮說起了她理想中的婚禮:“我把婚紗改小了,裙擺拖得更長,莫莉說她可以幫我在婚紗上施上魔咒,那些珠片和刺繡看上去像是在發光。一定很美,你不想看看嗎?西弗?”

  布萊克和盧平捧著束花站在病房門口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布萊克的臉色一會紅一會白站在那裡好像被人石化了似的僵硬。盧平最先反應過來,他扣響了門,佩妮轉過身來,這兩天來了許多人,她認識的和不認識的,就連麥格女士也來了,她送給佩妮一盆從霍格沃茨的溫室裡帶來的盆栽,擺在房間裡空氣好了許多,這大概有安撫人心的用處,佩妮不那麼焦慮了。

  布萊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西弗勒斯,他似乎覺得快意又好像有些擔心,但很快又在佩妮憔悴的臉色下不安的動動了腳,走過去對她說:“這是給你的花。”梅林知道當他拿著一束百合走過醫院的長廊,有多少人回頭看他。

  盧平對這個實驗猜到了一些,他安慰著佩妮:“鄧布利多正在找原因,事故一發生,他就趕了過去。”他以為這麼說能讓佩妮好過點,但卻沒有,佩妮不像其它巫師那樣信賴鄧布利多,認為只要有他在一切都會解決。佩妮看著他們:“鄧布利多先生在哪兒?”她的表情冷硬嘴唇抿著倔強的曲線:“我要見他。”她要知道有關於這項實驗的一切。

  布萊克在她的面前繞來繞去,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她,他在看到佩妮手上的戒指時眼神黯了下來,每一次他想要接近她的時候,都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等他處理好了回去,她已經成了別人的妻子。還是他最討厭的那個男人的妻子。

  盧平溫和的說:“我會通知鄧布利多的。”他這麼做出了保證,佩妮卻冷笑起來,她看著這兩個對她來說非常陌生的男人語氣尖銳一點也沒留情面:“我的丈夫正躺在這兒,沒有半點知覺,可實驗的負責人卻連面都不露,”良好的教養讓她說不出難聽的話來,佩妮大口喘著氣,恐懼和壓力讓她不堪重負,她才剛剛得到幸福,這麼快就又要失去了嗎?

  “我只想要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件事,到底是什麼實驗造成了他現在這樣的狀況。”佩妮站起來往前走了一步:“我知道你們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我不想跟你辯駁這種想法有多麼可笑,我只想說如果真的是這樣,就拿出解決的方案來,而不是每個人都過來看他,留下鮮花水果,卻只會搖頭。”佩妮一把那束百合扔在地上,布萊克的臉色灰敗,他看著佩妮:“我們沒有覺得高人一等。”

  佩妮留給他的只有諷刺的微笑,她沒有看布萊克而是對著盧平說:“請你再為我轉告鄧布利多先生,我想要見他。”治療師們找不出救治西弗勒斯的方法,卻又對佩妮堅持的常規方法評頭論足,他們不能理解為什麼佩妮要給西弗勒斯翻身,為什麼要給他擦拭身體,莫莉甚至在看到佩妮不停的對西弗勒斯說話之後叫來了一個治療師,她以為佩妮太傷心了出現了幻覺。

  佩妮不想同他們解釋既然巫師普遍的態度是這樣她無力改變些什麼,魔法傷害只能在魔法醫院治療,可佩妮不想自己抱著希望卻沒有人能對她說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又過了一個星期鄧布利多總算出現了,他臉色臘黃看上去非常疲倦,瘦高的身影不像佩妮前幾次見過的那樣挺拔,而是微微躬著身把帶來幾樣東西擺在桌子上,神情肅穆。

  “鄧布利多先生,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雖然還稱鄧布利多為先生,但是語氣里實在是沒有多少恭敬了。佩妮知道這個實驗是西弗勒斯的鄧布利多兩個人一起進行的,可為什麼西弗勒斯躺在病床上這麼久,直到現在鄧布利多才出現呢。

  鄧布利多看起來累極了,他衝著佩妮擺了擺手,抽出了粗短的魔杖衝著躺在床上的西弗勒斯施了一個魔咒,綠色的光芒從籠罩住了西弗勒斯。長久的沉默在病房裡蔓延,誰都不說話,佩妮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但鄧布利多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她的心在胸腔里狂跳,不敢把疑問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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