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她真正的身份……（五）
「大人沒事，就是孩子……」醫生一頓。
邁下最後一層樓梯，站在燈壁輝煌的大廳中，繼續說道，「季太太的情緒本身就受到極大的刺激，再加上吸入含有麝香成份過多的有毒氣味，能不能保住，只能看天意！」
這個剎那，季北城立馬感覺來自季南風冰冷如刀的目光，惡狠如狼，毒如蛇蠍，那雙眼一閃而過時的陰鷙之氣，讓他莫名聯想到十五年前的一幕。
夕陽明明斜灑在他身上，是暖的，他還是不停的抖，唯一確定的是：季南風回來了，從一開始就帶著仇恨和報復！
他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唐馨！
為什麼？
自小，對這位在外當兵的叔叔，他的記憶是模糊的，雖不親至少沒恨。
怎麼一回來，就是這樣？
季北城怎麼都弄不明白的事，難道十五年前……與他的雙親有關？
正震撼著，聽到季南風說，「真的不用住院觀察嗎？」
「相對季太太現在的情況，在家裡她會更舒服！」醫生留下聯繫方式，隨後離開。
季北城心跳砰砰的，生怕季南風會怎樣。
然，季南風只是冷冷的撇了一眼。繼而上樓，偌大的客廳里，仿佛只剩下他上樓，皮鞋踏在木質樓梯時所發出的噠噠聲。
清脆，卻敲人肺腑。
「隨你都隨你，不過你要學會撇清自己，不能讓他們抓到把柄，不然捅到爺爺那裡，就算爺爺再不喜歡唐馨，都不允許季家的骨肉有意外！」
這一聲，是面無表情的季老爺發出的。
他一字不漏，一字也不差的重複著周雲舒的話，來到季北城跟前，雙手背於身後，略有些渾濁的鷹眸緊緊的盯著他。
下一刻，季老爺再度重複道，「我也愛你，雲舒，你要加油，也給我生個兒子，這樣的話，我才更有把握拿到集團的繼承權……」
一連兩句，全是他和周雲舒忘情時，所說的話。
季北城咽了咽口水，「爺爺……」
他想解釋；想說下午在四季海棠見到唐馨時，她還是好好的；想說這有可能是季南風在陷害他；想說周雲舒做的事他一開始並不知情，想……
不管想怎樣，都沒有機會。
季老爺在重複完這兩句話後，又一字一句的說，「季北城，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小叔剛跟我說：從現在起，只要唐馨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以及丸子發生任何不測，唯一的兇手就是你！」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所表達的意思是什麼？
細想下來，驚得季北城一身冷汗：不管他有沒有設計唐馨，可在季南風看來，周雲舒的做法就是他授意的，如此以來，唐馨和丸子好好的還行，萬一被其他人利用……
不管是誰利用，只要唐馨和丸子出事，季南風最後都會把帳算到他身上！！
季北城腦海里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年前，朱海棠流產的時候，他曾經到金蘋果學校，把丸子帶走了一會，雖然僅是半個小時，他僅想試探季南風。
沒想到，季南風當時就更換了學校的監控設備，還加派了保鏢，暗暗護在丸子周圍！
想著季南風剛才冰冷的眼神，季北城呼吸一緊。
見季老爺去的方向是祠堂。
他連忙跟上。
「爺爺----！」季北城喊得心急如焚，祠堂大門卻『哐』的合攏。
轟！
突來的雷聲，敲在頭頂。
季北城站在祠堂外面，「爺爺，你聽我解釋！！」
嘩~
初春的第一場雨，澆在他頭頂。
雨簾中，他靈機一動，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爺爺，前段時間因為小叔叔在頒獎晚會上，被警察帶走因此對四季集團的影響，我想您是最清楚的，為什麼在您壽宴之後，現在網上和市民的反應不強烈了，還不是因為周雲舒嗎？她可是市政一把的親外甥女！」
望著那扇沒有開啟的大門，他繼續說，「如果沒有我和她的周旋，譚夫人和市政一把譚尉明又怎麼會親自到場？還有即將面臨驗收的新工程，爺爺。只要您不生氣，哪怕拼盡我這一條命也會解決！」
半晌，緊閉的大門，終於敞開。
看似依舊面無表情的季老爺從裡頭走出來。
雖然沒說話，卻是默許的意思。
季北城眼底欣喜，離開季家老宅，駕車直奔郊外的療養院----季南海回國後，繼續和賀君蘭分居，一直居於此處。
季北城把目前的形式跟季南海說了說，然後解下腰帶，遞給他，「父親，我想請你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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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時後，周雲舒終於有季北城的消息。
打電話的人並不是季北城，而是一個蒼老的男聲。
他說，「請問你是車牌號5520車主的老婆嗎？我在他手機里看到你的聯繫方式，他剛剛在外環路口暈倒了，後背都是血，暈倒前不讓我報警，我只能聯繫你了，你趕緊過來吧！」
「……」周雲舒又慌又急，表示她馬上過去。
天知道，在季北城黑著臉離開後，她心裡是多麼自責和擔心，偏偏他手機一直打不通，這會後背又全是血，一定是季老爺懲罰他了！
周雲舒這樣想著，趕到路人所說的地點後，一看季北城的傷勢，原本自責的心更加愧疚，別說讓她照顧他，恐怕做什麼都願意。
這時候的季北城，表現出來的狀態就是昏昏沉沉的，嘴裡含糊不清的說，「是我……都是我，我的錯……和她沒有關係……工程……驗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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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後，唐馨靠在床頭看書。
隨著一陣清脆的鈴聲，季南風起身接聽，不知道來電話的人是誰，又說了些什麼，就見他好看的劍眉擰了又擰，掛斷電話後還站在窗台那邊。
唐馨放下書，「老公，該不會……又和我有關吧！」感覺自己就是麻煩精，「對不起！」想著幾個小時前，季南風把她抱回季家老宅時，季老爺臉上的陰霾。
她說，「為我，讓你為難了！」
掀開薄被，就想下床找他。
季南風迅速趕過來，「你給我躺好！」拉著她的手，「小東西，你就是我的全世界，不為你轉，你說我要為哪個女人轉？嗯！」
一雙深邃的眸子，看上去很嚴厲很嚴厲的撇過來。
唐馨咬了咬唇。「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可是上午在君蘭服飾，周雲舒那邊我已經教訓過了，現在我再這樣假裝身體不適，騙季北城和季老爺是不是……有些過分？」
季南風輕輕的一巴掌，拍在唐馨手背上，「果然是沒良心的小東西！」
他起身，把外套脫下來，露出裡頭質地優良的白色襯衣。
是那種修身款的版型，把他精壯的腰線和大扇型的胸肌完完全全的展現出來，袖扣又是一解，有型手臂的線條簡直性感的不要不要。
有那麼一刻，唐馨都忘記還想說什麼，就痴痴的看著沐浴在最後一點光亮的身影。
因為雨後。西半天雖然看不到太陽，卻還有斑斕的餘光染在天空，他又站在落地窗前，整個人一如從天界降臨的神將，周身散發著使她移不開視線的光圈。
「老公好帥啊！」唐馨脫口感嘆道。
一雙黑亮的大眼裡全是崇拜，好像季南風這個人就是她唯一的偶像！
樂得某個男人更傲嬌了，下巴一揚，在流暢頸線下，是誘人的喉結在滾動，「那你想不想看你老公穿軍裝的樣子？」
「有嗎？可以嗎？」唐馨從小就崇拜，兩眼都發直了，「在哪在哪，我要看！」
開心的不行。
下一刻，她以為季南風拿出來的是照片或是什麼合影。怎麼都沒想到，竟是一件暫新的軍裝。
軍綠色的那種。
還沒穿上，已經感受到英姿颯爽，差點沒把唐馨看直了眼。
望著小妻子臉上的神彩，季南風解著襯衣紐扣，「這套是我回來時唯一帶的便服，沒有肩章的。」
他垂下的眼帘里，有太多太多的情義在裡頭，似看到了曾經一起奮戰過的一張張鐵血面孔。
哪怕沒有徽章，依舊神聖的容不得半點玩笑，莊重的換上----這個換，只是換衣服，沒換地方，甚至窗簾都沒拉。就在唐馨面前換的。
好在周圍沒什麼高建設，不然全被看光了。
明明換得一板正經，唐馨腦袋裡的畫面卻不正經了，聽到季南風咳嗽了聲，她乖乖的坐身，幫他一粒一粒的扣好紐扣。
扣完最後一粒，她後背好像都出了一層汗，簡直是禁慾系的極致誘-惑。
什麼話，什麼表情都沒有，就這樣原始、直白的誘-惑她，單麥色的肌膚都讓她口乾，更不用說刺眼的身材，他身上好像沒有脂肪，都是肌肉。不管摸哪都是硬梆梆的。
「鐵人！」唐馨一抬頭，季南風給了她一個標準的軍禮。
剎那，她心底湧出了難以言明的熱烈，「老公！」
唐馨鼻腔微酸，像聽到國歌時的熱血，站在床邊，緊緊的抱住一身鐵骨的他，「老公，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好喜歡你？」
因為唐馨站在床邊，身高和他平齊，季南風平視著面前的女人，「好喜歡？有多喜歡？」
這是一個迂迴的引誘。
唐馨想都不想的，「愛，我愛你！」大膽的吻向他，「老公，記住這一刻，我、愛、你！」
換上軍裝，換她的表白，這買賣好賺！
季南風摟著她，恨不得把她擠進自己的身體裡，好隨時攜帶，「小東西，這麼會討我歡心？」一吻結束，他意猶未盡的再次吻住她。
那兩片似果凍的唇，好像罌粟，讓他上癮，讓他欲罷不能，恨不得掃盡她口腔里的每一處，留下獨屬於他的味道和氣息。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能控制住自己，不再繼續，低喘著平息身體裡的蠢蠢欲動。
「剛才是陸驚鴻給我來的電話，我讓他找了宋雅琴！」
季南風下巴墊在唐馨肩膀上，視線前透著柔光的耳珠，刺激得他咽了咽口水，「通過監獄的朋友，從宋雅琴口中得知你親生母親，姓蘇。」
秀禾服里的照片，季南風事後有見過，所以才說服季老爺聘請唐馨到君蘭服飾去。
去的原因，自然沒告訴季老爺。
他的女人不能只有愛情，應該還有友情和親情，不然太孤單。
「白沫也有告訴我，你查那塊地皮最初的擁有者是蘇錦繡！」他說著，下意識含-住她耳珠，「我這邊還有關於譚夫人的資料，你想不想知道？」
唐馨頓時被電流擊過一般，全身緊繃著，「你，你說。」
季南風輕咬著，「如果我告訴你，譚夫人也姓蘇，而且你在秀禾服里發現的照片，有人指認，像是她年輕時拍的。你開心嗎？」
意味著，譚夫人很有可能是她的……
親生母親？
想著譚夫人眼底的恨意，唐馨不敢再往下想，「我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不開心！！」
緩過神來，才意識到她睡衣裡頭多了一隻粗糲的大手。
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來的，早已經趁她失神間，解開裡頭的束縛，解放了什麼後，五指在兩者來來回回的，像在搓衣板上洗衣服那樣使力。
醇厚的聲音在她耳邊又說，「譚尉明調來寧市前，全家都在帝都。譚父是紅三代，一直從政，譚夫人則是做主持，別看譚夫人看著年輕，但她今年已經有六十歲了，按你今年23歲來算，她在37歲的前後兩年正處主持巔峰，每周都會主持節目，一直沒間斷過！」
他的嘴在說，手也在不停的動。
唐馨軟成泥人一樣，嗯嗯了兩聲，「還有嗎？」
「我這兩天托帝都的朋友，找到曾在譚家做工的保姆，兩位保姆均表示。譚氏夫婦只有譚尉明一個兒子，可能沒有女兒的原因，才把周雲舒視為已出，其實周雲舒只是譚夫人的遠房外甥女，周母早亡，周父是百貨公司小老闆，一直把周雲舒寄養在譚家。」季南風沒忍住，整根到底。
不是一下挺身的，而是緩緩的。
小心的樣了，好像生怕驚擾到誰。
唐馨從來都不知道，還有人會以這種方式談話，勾著他脖子，她努力冷靜，不受干擾。「我想和譚夫人見一面，你能不能幫我安排一下？」
貿然找過去，只會給譚夫人留下攀勢的印象，何況她也沒想過，打擾！
季南風手臂撐在唐馨胳膊兩側，黑眸望進她的眼睛裡，「這也正是我讓你裝病的原因，你想，周雲舒本來就心思不正，如果她發現了什麼，再利用你尋母的心，借譚夫人的手對你做些什麼的話，寶寶，我會擔心你。很擔心很膽心的！」
看著他眼裡的深情和炙-熱，唐馨身心都在盪-漾，「所以，你就借著這個機會，把她要傷害我的事，嚴重化，好借季老爺警告他們？」
忽然想到壽宴時所遇到的記者，她問他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沒有新聞傳出來？
緊緻的感覺讓季南風一再失控，「你以為是我做的？我巴不得我們合法的關係告之全寧市，但不是我是老爺子，最老謀深算的人其實是他！」
季南風一下子抽身。
唐馨頓時一空，難耐的說，「你去哪？」
「急了？」
「……」
「說話。是不是急了！」他在壞笑。
「……」唐馨不怕直視他的全部，「你真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別看季南風表面上一臉的淡定，實際心裡早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回到剛剛的溫暖里，「給你看點東西！」
中斷的滋味，原來很不好受。
空空的，想抓什麼抓不到，全身都虛著。
「這是什麼？」她迷離的問。
微腫的唇，令人想瘋。
季南風點了點平板電腦，一組複雜的代碼後，是這幾天屏蔽的所有緋聞，鋪天蓋地的全是對唐馨和他們關係的攻擊，什麼難聽的話都有。
直到這一刻，唐馨才知道她平靜生活的背後。都隱藏著什麼。
以她如今在公眾面前的形象，正逢唐山水和杜管家案件宣判期，要是這些緋聞爆出來的話，她的形象可以說是盡毀，同樣季家也不光彩。
什么叔叔和侄媳婦，亂X，殺父仇人，第三者插足等等的……恐怕出門都難，或許發生在朱海棠身上當街被暴打的事，也會發生在她身上！！
「季，季老爺，怎，怎麼會，幫忙！」這一刻。只有她自己知道，費了怎樣的努力才說完這句話，更經歷了什麼，居然被他側了……
唐馨一時，真的欲哭無淚。
季南風卻心情很好的說，「不幫忙，他怎麼坐山觀虎鬥，等著吧，明天一定有大動作，我給你看的原因是要你有心理準備！」
「寶寶，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我，答應我！」季南風又是一停，直到唐馨應聲才繼續，「到時候你會見到譚夫人。」
夜裡邊，季老爺接到一通電話。
他這幾天緊擰的眉頭，因為電話內容而舒展開，興奮的都忘記時間，當即撥電話出去，「跟你說個好消息，新工程不是有兩處不達標的麼，已經通過了！」
通過意味著合格，就可以開盤。
一旦開盤，源源不斷的資金都會飛進腰包，前段時間低迷的股市也會因此帶動，重新回到巔峰。
翌日一早，正值早餐時間。
季老爺宣布，「三天後，北城和雲舒大婚，婚禮怎麼隆重怎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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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季北城和周雲舒的婚禮，定在寧市規格最好的五星級酒店。
因為這家酒店剛好在最大教堂隔壁，方便舉行婚禮，慢慢延續下來，這家酒店已經代表著寧市婚宴的風向標，不是提前一個月預定都排不上號。
也就是譚季兩家的影響力比較大，才能額外安排。
為了打造『隆重、奢華、甜蜜』的感覺，酒店從三天前就開始歇業布置，在一千多名員工的努下，一眼望去，就像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彩色汽球半飄在上空，熱氣球密密麻麻的排成一排，禮炮一響，花車駛來，像個夢幻國度。
主持婚禮的人不是什麼金牌司儀，而是有著多年主持經驗的譚夫人。
遠遠的看過去，一身墨綠色旗袍的她，哪像六十的老年人，根本就是四十多歲的貴婦，用冷靜和端莊的姿態控制著全場的氣氛。
從新娘下車到進禮堂，愉悅聲一直沒有間斷。
禮台之上，在譚夫人長長賀詞之後，新郎季北城上場，跪在周雲舒面前，隨後拿出來的鴿子蛋，驚得台下的圍觀者高呼起來。
什麼金童玉女，幸福帥氣。早生貴子之類的話一涌而來，聽得周雲舒幸福不已。
其實她也沒想到，讓季家一直頭疼不已的項目，僅在她向譚夫人提了提之前就通過了，而且兩家聯姻也來得這麼突然。
看著面前帥氣的新郎，周雲舒故意掃過唐馨所在的位置，問季北城，「你會一輩子對我好嗎？」
這個時候，季北城怎麼可能不說好話，「當然，我只愛你！為了你付出生命都可以！」單膝跪在那裡，吻著周雲舒的手背，「嫁給我好嗎？」
一旁有人在起鬨，「切。這狗糧灑的真毒，明明婚禮都舉行了，還求婚！！」
「就是就是，季少，抱得美人歸，都用了什麼方法，也教教我們啊！」幾個單身漢在討教經驗。
「你們好壞啊！」周雲舒嬌滴滴的拉起季北城，「是我追的他！」從譚夫人那裡拿過話筒，面向全場所有的來賓，「能嫁給他，做他的太太，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心愿！」
一陣驚呼。
周雲舒又道，「在這裡，我也謝謝姨媽。謝謝季老……哦不，是爺爺，謝謝爺爺的支持，我和北城一起會幸福的，還會打理好四季集團的！」
聲音落下。
四周瞬靜，眾人有點懵。
特別是季老爺。
坐在長輩席上，似乎看到壽宴現場，正是唐馨說：謝謝季老爺把君蘭服飾交給我打理。
今天的周雲舒更狠，直接是四季集團！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季老爺嗯嗯啊啊敷衍了兩聲，台上戒指交換完畢，到了新郎和新娘接吻的階段，台下又是一陣起鬨。
這時候有人喊，「新郎。在吻新娘前，不說點什麼嗎？」
「對對，跟我們講講你們的戀愛史，不說清楚就不讓你們進洞房！」
「第一次約會在哪裡？你們第一次那什麼那什麼……來來，講講地點，姿勢，還有感覺！」
又是一陣笑。
季北城咳嗽了聲，「大家靜一靜！」拿著話筒，看著全場說，「其實我前兩天……感冒了。感冒期間多謝太太的周圍，為了感謝，我特意準備了一組幻燈片！」
說著，示意酒店工作人員，幫忙播放。
存幻燈片的U盤是婚禮前。季北城給工作人員的，工作人員收到暗示後，把U盤一插，跟著台上的液晶屏幕閃了閃。
季北城開始介紹幻燈片內容，「這是我和她第一次相遇的……」側身，一看屏幕內容，瞬呆。
台下跟著大亂。
唐馨的臉色瞬間煞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