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她真正的身份……（四）
因為懷孕，唐馨身上雖然穿著修身的白色套裙，但腳上卻是平跟鞋。
從小跳舞的原因，使她身體的柔韌和靈活度很好，在滑倒的剎那，她把推拉門框當成鋼管來握。
就算沒有握住的把握，至少也會起到緩衝的作用，減輕跌倒時對小腹的傷害。
正是這個空檔，給了白沫趕過來的時間，「唐馨，小心！」
這一刻，哪怕白沫心裡對唐馨還是有成見的，可她肚子裡懷的是季南風的孩子，單單就這個原因，她都願意拼命來救。
趕在唐馨墜地前，白沫直接以人肉墊子的方式撲倒在地。
「曲腿，護住小腹！」白沫喊道。
音剛落，就聽『噗』的一聲。
唐馨沒握住門框，結結實實的跌下去，身下的柔軟讓她錯愕，坐起來的同時，入眼看到白沫的一張臉因為疼痛扭曲在一起。
「白沫！」唐馨趕緊扶她，「怎麼樣，你沒事吧！」
緊張的檢查白沫的情況，都忘記自己還是孕婦了！
「咳咳！」白沫捂著胸口，邊揉邊翻白眼。「你這一屁股全坐我胸上了，差點沒坐岔氣！好在這裡頭是純天然的東西，要是人工豐起來的肯定會破！」
因為唐馨穿的白套裙，白沫第一時間先掃了眼她的腿。
好像沒什麼顏色出來。
鬆了口氣，「你應該沒事吧！」
唐馨快嚇死了，「我沒事，白沫，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少說有九十斤，又猝不及防的坐下來，白沫一定很疼，唐馨心裡感激又愧疚，想帶她去做檢查。
白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這次僥倖，下一次呢？」盯著地面，「如果你學不會保護自己的話，那趁早打消做媽媽的想法，這樣季總也不會失望！」
她說著，手指在地板上摸了幾下，再抬起手來，指腹上明顯有亮晶晶的油光。
唐馨想著剛才濃烈的香味還有意外滑倒的事，低頭聞了下，「是……橄欖油的味道！這個周雲舒未免太膽大、直接了吧！」
白沫站起來，在走廊里各處看了看，最後指著頭頂的監控探頭說，「看到了沒有，是黑的！」
唐馨剛有注意到，「說明她在來之前，已經把監控關了，就算我懷疑什麼，也拿不出實質的證據！」
白沫點頭，扯著衣服上的褶皺坐在電腦前，意味深長的望著唐馨，「忽然記起有句話說得很對，原話我記不清了，大意是：一個人能承受多少羨慕就有多少危險逼近，幸福的指數和危險的程度是平等的，難怪很多人都奢望過平平淡淡的生活，現在看來這話說得很對！後悔嗎？」
「不後悔，相反慶幸！就算平平淡淡的生活，也不是沒有生老病死的可能！」唐馨撿起包，在再次確認白沫沒事之後，所前往的方向不再是電梯，而是設計主管辦公室！
沒進門，先聞到周雲舒辦公室里的濃烈香氣。
唐馨之前和她認識不深，直到這會才注意，她的辦公室和其他員工的不同，竟全是粉色的裝置：果然不虧是市政一把的表妹，待遇就是不一樣！
叩叩叩！
唐馨敲門，「周主管，你出來下！」
窗台前，周雲舒明顯一怔，「唐總！」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來到辦公室門口，「快進來坐，喝什麼？還要咖啡嗎？」
隨著她的走近，那股強烈刺鼻的香氣，再次蔓延。
唐馨一直以來都沒有用香水的習慣，但並不代表她不懂，「麝香的確可以持久留香，更可以增加異性的青睞，一般適量使用對人體是沒有太大的害處，但孕婦就不同！雖然麝香有誘發流產的隱患，只靠香氣一時半會還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一如我此刻還能站在你面前一樣！」
「唐總，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呀？」周雲舒扯著長袖子笑道。
「不懂沒關係，我來就是讓你親眼看看，你所用的小伎倆到底生效了沒有！」望著周雲舒依舊看上去純潔無瑕的笑臉，唐馨說得更直接，「有些事沒有證據，的確不能怪罪誰，但周小姐一定沒想過，季北城再怎麼樣都是我家季先生的侄子，他要娶什麼樣的女人，就算我這個嬸嬸說不上話，至少做叔叔的還是有權利和威望開口的！想來我和周小姐應該沒有什麼血海深仇，不然我現在就倒在你面前，萬一這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意外，你說季南風會忍氣吐聲、看在你是季北城喜歡的女人的份上翻篇？一筆勾銷？」
「我想不能夠吧，別說我和他的孩子出什麼意外，單單就是我這個人有什麼意外，你說，會不會有第二個賀君蘭？」周雲舒還在扯袖子，唐馨一把住她的手腕，又是這樣說道。
周雲舒掙扎著，「唐總，你握疼我了，放開我！」
唐馨說，「你可以繼續，最好借著反抗把我推倒在地！」
這話一出，周雲舒意味到了什麼，立馬站好，「唐總……」
唐馨打斷她，「還有，你可以狡辯！可以否認！可以找季北城，更可以找譚尉明，卻忘記了，你最終還是君蘭服飾的員工，我可不像誰，因為你身份不同就會另眼相待！話，我現在只所以直白的跟你說，也是看在你在壽宴現場把譚夫人帶走的份上！今天剛好一筆勾銷，下次你再做什麼，別怪我沒提醒你！」
唐馨說完，鬆開周雲舒的時候，因為周雲舒踉蹌了兩下，意外看到她後頸下方被頭髮遮蓋的那裡，也有兩個明顯的黑痣。
是巧合嗎？
震撼的走向電梯。
走廊兩側是空空的，但一間間微微敞開的辦公室門板後面的偷聽者，她不是沒有看到。
站在電梯門口，唐馨略提高音量，「看你們悠閒的樣子，我想君蘭服飾效益快不行了，反正君蘭服飾也不是我的心血，倒不如宣告破產！」
砰----
電梯門合攏，牆壁上的鏡子倒映著她現在的樣子。
唐馨自嘲的笑：真是惡毒！
唐馨出了君蘭服飾，打車直奔聖慈醫院。一番抽血化驗檢查後，在聽到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總算長長舒了口氣，臉色也不像之前那樣煞白。
醫生又說，「雖然沒大問題，但懷孕前三個月一定要注意，特別像你之前就有出血的情況，作息要正常情緒也不能太緊張，給你拿點藥吧！」
唐馨感謝，「好的！」
半小時後，陸驚鴻送她下樓。
醫院門口有賣鮮花的，陸驚鴻買了束紫羅蘭，「諾。本大爺送你的，這個花香不濃烈，對孕婦有安靜的作用，回去記得插上，遠離某些有毒氣體。」
之前對周雲舒身上的香氣含有麝香成份，唐馨只是猜測的，來醫院後得到證實，也幸好她夠警惕，要是再多忍幾次，會發生什麼真不好說。
唐馨原本想回君蘭服飾的，結果陸驚鴻直接送她來到四季海棠樓下。「為什麼送我來這裡？」恐怕之前警告周雲舒的事，季北城這會已經知道，要是再來季南風這裡。豈不是落實了她告狀的罪名？
陸大爺就是大爺啊，拽的不行。
直接把唐馨推進電梯，帶到頂樓，指著盡頭最大的辦公室說，「你擔憂什麼，我很清楚，你以為不來就不會背上『告狀』的罵名？傻了吧唧的！」
陸驚鴻白了一眼，走了！
唐馨想想也是，正好中午休息，捧著紫羅蘭來到季南風辦公室門前。
還沒敲門，推拉門被人敞開。
一位穿黑西裝、平頭的男職員走出來，似乎認出她，點了點頭。側身讓她進去，並對季南風說，「季總，是太太來了！」
唐馨道謝，進門後注意到辦公桌前的椅子裡，還坐著另一個人----季北城！同時氣氛好像有點僵，隱隱有硝煙的味道在蔓延！
「老公！」她站在門口，沒進，「有打擾嗎？」 「怎麼會？」前一刻還在忙什麼並且臉上布滿陰霾的季南風，在瞧見唐馨的剎那，英俊的臉上像春風佛過般的露出溫暖的笑意：「隨時歡迎領導前來視察工作！」
「油嘴滑舌，我才不是領導呢！」見他起身要過來，唐馨走向他。「我是路過……」話說到一半，被季南風突然靠過來的吻給驚回去。
礙於季北城還在，唐馨趕緊把花塞到季南風懷裡，「你看看，喜歡嗎？」
季南風眯了眯眼，「誰說你不是領導的，我們家大事小事不是一直都是你做主？」當著季北城的面故意捏了捏唐馨的小鼻子，又親了一下。
他說，「寶貝，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紫羅蘭的？」
唐馨的餘光里，注意到季北城垂落的拳頭在握緊，勾著季南風的脖子，「猜的，老公，人家餓了，寶寶也餓，想吃好吃吃的！」
「想吃什麼老公做！」季南風像是才記起季北城似的，放下花，解著西裝外套對他說，「具體怎麼安排，你自己回去再好好想想！」
季北城，「……」
季南風，「今天就到這，我得去做飯了，她吃不慣外賣！」
聽聽，多溺寵。
以前煲湯，做了整桌子菜都等不到他回家用餐的女人，如今一躍成了被另個男人捧在手心的寶貝？
憑什麼？
季北城說，「小叔叔，爺爺的意思是要我們今天交接完！」
在季南風進派出所的這幾天，四季海棠都是由他在打理，如今季南風既然沒有殺人的嫌疑，管理工作自然要給他，他也要回總部繼續做他的特助！
「不叫叔叔還記不起來，我和唐馨已經登記了！」季南風擁著唐馨，來到季北城面前，「叫嬸嬸！」
季北城，「……」
季南風挑眉，「怎麼，不會喊人？」
季北城沉默了兩秒，極其不甘的喊了聲，「嗨，唐馨！」
啪！
季南風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就像打在誰的臉上，「用不用我再提醒你一次？不管從前你和唐馨是什麼關係，從我和她登記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你的長輩，你要叫嬸嬸的人！」
口氣一下子嚴肅起來。
季北城冷哼一聲，「能叫她的名字，那是我的極限！」
「再說一遍！」
「不止一遍，一百遍都是這樣！」他就是不叫！
「很好！」季南風把唐馨按到一旁的大班椅里，一下揪住季北城領口處的領帶。「不叫是吧！」
早在唐馨來之前，他已經知道周雲舒的所做所為，季北城的女人敢膽肥的算計他的老婆孩子，他要是不好好教育教育他，這個『叔叔』的身份白長了！
如果說女人的一拳，和男人的沒法比，那麼季南風的一拳就像鐵錘一樣樣的，一拳下去，季北城的嘴角立馬冒血，沒緩過神來第二拳已經落下。
從唐馨的角度看過去，季北城雖然也有反抗，可在季南風手裡就像小綿羊，「老公。住手！」
並不是她心疼誰，只是想著在公司影響不好。
結果兩個打鬥的男人更狠，就見季南風一腳踹中門板，剛剛還敞開的推拉門已經合攏，季北城這個人也在拉扯間被抵到門板上。
季南風也不說話，就是拉著季北城頸間的領帶，隨著力道的增加，季北城的臉色在變，最後實在受不住憋出『嬸嬸』兩字！
眼看季南風又要動手，唐馨起身趕過去，「老公！」
她拉著他的手臂，本想拉開他們，誰知道季南風忽然鬆開季北城。然後按住她的胳膊，「老婆，太陽還這麼大，你就開始摸來摸去，昨晚沒滿足你是不是？」
「你……」唐馨剛開口，雙腳突然離地，下一刻，她這個人被季南風舉起不說，他還托著她臀部按在他腰上，嚇得她只能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乖寶貝，想吃什麼？」這間辦公室，除了隔開的休息室，還有一個小型的廚房。
季南風抱著唐馨來到冰箱這邊時。像是生碰到她一樣，大手一直扣在她腦袋後面，一邊看冰箱裡的食材一邊對季北城說，「再有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
季北城，「……」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看著糾纏在一起的男女，進了廚房，隱隱傳出什麼聲音來，他狠狠的把嘴裡的血水咽下去。
季北城自認單以身手來說，哪怕是三五個他都不可能是季南風的對手，其實再狠的拳頭他都不怕，唯一擊中他內心的，是唐馨。
以往的唐馨什麼樣？
對男女之間的事。從最初的拉手，擁抱，他費了好多力氣，發展到教室那次可以說是他們的極限，還是在他的強硬下，而現在呢？
不但沒有任何抗拒，反而回應，還當著他的面，簡直是不知廉恥：季南風，今日之屈，你給我等著！
離開辦公室前，季北城往廚房那邊看了一眼，所看到的畫面。剛巧是唐馨吻向季南風，季南風手裡還拿著雞蛋，一邊攪拌著一邊回應！
他咬牙離開，剛到電梯門口，兜里的手機響了。
因為他照著電梯裡的鏡子在看臉上的傷，沒注意是誰打來的電話，開口的語氣很不悅，「誰啊，沒看到我在忙嗎？」
「是我！」霸道的女聲一頓，「周雲舒的姨媽！」
譚夫人？
「姨媽……」季北城立馬換上笑臉，問譚夫人有什麼指示！
「指示不敢有，我問你怎麼惹雲舒生氣了？中午回來不吃飯就躲房間裡哭！」譚夫人噼里啪啦的一陣把季北城教訓了一頓，最後要他馬上過來。
季北城隱約猜到季南風發怒跟周雲舒有關係。隨即打電話到君蘭服飾詢問，得知大體經過後，他本就憤怒，賀君蘭又來電，表示不甘心把辛苦創立的公司交給唐馨，更惱火。
趕到譚夫人家，周雲舒就是哭，無論季北城怎麼問原因，就是不開口，一直哭，委屈的不行。
譚夫人心疼的說道，「季北城，我之所以把雲舒放心的交給你。那是因為相信你對她的心，現在還沒開始訂婚你已經要她受委屈，是不是你看她沒媽，爸爸又不在身邊，好欺負？告訴你，別看她只是我的遠方外甥女，可跟親生女兒是一樣的！」
這麼一說，周雲舒好像哭的更傷心。
季北城心一橫，「姨媽，您放心，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待！」隨即哄著周雲舒進了臥室，一會拿毛巾給她擦臉，一會又柔言細語的哄著。
見周雲舒不哭了，譚夫人臉色好看了許多，關心起季北城來，「臉上怎麼回事？」
季北城說，「聽君蘭的同事說雲舒被欺負了，我去找季南風算帳，要他好好管管自己的女人！」明明被打的人是他，在他嘴裡卻成了季南風被打。
「真的嗎？」季南風被打，那唐馨還有好日子嗎？周雲舒摟著季北城親了一口，「親愛的，你好厲害哦，你都不知道，她上午可凶了……」
譚夫人見兩人親親我我的，放下心，出門前，望著季北城說，「我等著你的交待！」
譚夫人這邊剛離開，臥室里，季北城已經解著周雲舒的衣服親熱，究竟是急需發泄，還是生米做熟飯的念頭，總之他要的特別急切。
這樣的失控，看在周雲舒眼裡別提多麼得意，自認為：季北城真的愛慘了她，對她的身體也是痴迷不已，卻不知道季北城腦海里，儘是季南風和唐馨親吻的畫面。
叮鈴鈴----
正處最亢奮的時候，季北城手機響了。
鈴聲是季老爺的專屬鈴聲，不管有沒有事，季北城都不敢不接，卻是剛伸出胳膊來，周雲舒忽然夾緊它狠狠的用力，反把手機搶過來。
「不准接！」周雲舒上下動著，「現在你是我一個人的！」
纏著他，她舉著手機按向關機，然後把手機丟在一旁。
「你這個小妖精！」已經關機了，就算再開機打過去，一樣要找藉口解釋，既然都要解釋，就不如先解決完再聯繫。季北城這樣想著，完全不知道手機沒關機！
隨著兩人的激烈，手機屏幕在他們的奮戰中不小心劃開，季老爺打進來的通話也因此接通，嗯嗯啊啊的聲音里，夾雜著季北城對季南風、對季老爺的抱怨。
周雲舒更忿忿的說，「下次，哼，下一次，唐馨要是再敢惹我的話，我真的會動她肚子裡的孩子！」
季北城舒服的叫著，「隨你都隨你，不管你要學會撇清自己。不能讓他們抓到把柄，不然捅到爺爺那裡，就算爺爺再不喜歡唐馨，都不允許季家的骨肉有意外！」
聽他這麼說，周雲舒有些意外，「我以為你會怪我，不讓我動手呢，北城，我愛你！」
反正是床弟之間的情話，再加上別墅里只有他倆，季北城大喊道，「我也愛你，雲舒。你要加油，也給我生個兒子，這樣的話，我才更有把握拿到集團的繼承權……」
不等周雲舒回應，突然，「季、北、城！」隔著電話，是季老爺忽然一聲低吼。
聲音真實的好像是誰闖進來。
季北城第一反應是回頭，見沒有人進來，可剛才的聲音又那麼真實，疑惑的問周雲舒，「你剛剛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周雲舒正在雲端，哪裡管那麼多，抓著季北城要他繼續。
太過真實的聲音嚇得季北城所有激情都退卻。坐起身來，想找煙抽的時候，一眼看到滾在角落裡的手機，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幾乎是屁滾尿流的奔過去！
撿起手機一看，季北城臉色大變，「周雲舒，我被你害死了！」
季北城爆怒，半秒都不敢停，套上衣服，一路疾馳趕回四季集團。
董事長辦公室里卻是空空無人，追問下，季北城才知道季老爺早在一個小時前回老宅了。他又火急火燎的往回趕。
路上闖了多少紅燈已經不在意，氣喘吁吁的剛一進門，迎面黑影一閃。
哐！！！
也就是季北城躲得及時，不然碎在腳邊的茶杯就砸在他額頭上。
「爺爺……」又慌又亂之下，季北城擦著額頭的汗，剛準備解釋，就見不遠處的樓梯那裡，是季南風陪著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下來。
想著周雲舒說在君蘭服飾和唐馨發生的事，再加上剛才的通話，季北城腦中只剩下『完了』這兩字。
偏巧在這時，醫生嘆了口氣。
是季南風急促的說，「醫生，您就別嘆氣了，我太太，她到底怎麼樣了？」
「大人沒事，就是孩子……」醫生一頓。
季北城呼吸一緊。
原本端坐在太師椅里的季老爺跟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