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她真正的身份……（三）
見容笙臉色不對，唐馨緩緩的站起來，「笙笙，你……認識？」
具體照片裡的人物是男還是女，唐馨起身之後，才看清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女人，黑髮很長，標準的瓜子臉外加杏眼，還有深深的酒窩。
因為照片是黑白色，哪怕她穿著一件做工精緻的旗袍，也沒法猜出照片背景的年代，更不知道照片裡的這位女子是誰。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目光很柔，不難猜出是一位溫婉賢淑的女子。
「她……」
「我確定，我見過她，只是……我不敢百分百確定是不是她，這照片……」容笙緩了緩神，指著剪破的秀禾服說，「你在這裡頭找到的？」
唐馨點頭，「你也知道，這套秀禾服是我爸爸連夜趕出來的，因為我和季北城只領證沒舉行婚禮，一直沒機會穿，我是剛剛才發現裡頭有東西的。」
想著宋雅琴之前在禁室說的話，唐馨接過照片，舉至耳側，問容笙，「你看看，我和她有沒有一點點相像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母親。
這兩字容笙沒說，唐馨已經點頭。
「我看看！」容笙看看照片。再看看好友，最後似記起什麼，摸出手機找到一張圖片，三方比對，最後一下子跌坐在床前的塑料椅中。
「怎麼可能！」容笙盯著照片，又看了看手機相冊，然後把手機反過來，亮在唐馨眼前！
有夕陽透過窗台灑進房間，逆光，唐馨還是一眼認出容笙手機相冊里的女人是誰----竟是壽宴碰到的譚嗣明的母親譚夫人！
也記起當時的對話，她問：小姐貴姓！
----姓唐，我叫唐馨，對不起，這樣吧，您到休息室先坐一下，我……
----滾開！
想著譚夫人當時眼中的恨意，唐馨不明白的是，「就算你懷疑照片裡的女子和你手機相冊里的女人相像，更有可能是同一個人，那你慌什麼？」
壽宴現場發生了什麼，容笙並不知道，難道還有什麼內幕？
容笙說，「年前我不是找到親人了嗎？」
「對啊！」
千萬不要發生電視劇中，姐妹冒替的事，唐馨忐忑的想著。
「你沒問，我也一直沒說！」容笙倒了杯水給自己，「並不是有意隱瞞你，而是……」扣著水杯，她兀自一笑，「你信不信，我居然不是孤兒，而是被遺棄的！」
她眼裡的痛，唐馨可以體會，上前抱著好友，「都過去了，我們就是彼此的家人，一輩子不分開！」
容笙重重的點頭，「那時你在拍片，女主角是朱海棠，如果我告訴你，我其實是朱家的棄女，你情緒肯定受影響，所以……你不會怪我吧！」
「……」忽然想到，那段時間容笙一直往醫院跑，而且在拍攝結束後，聽說朱父因為珠寶店被舉報而住院，唐馨明白了什麼。
「你在醫院照顧的人，其實是朱海棠的父親？」見容笙點頭，唐馨又道，「朱海棠是你……姐姐？」
容笙再次點頭，「你和朱海棠的糾紛，我不想因為我的關係而改變什麼，而且我也沒打算回朱家，更不想接管什麼珠寶店，我就是我自己，我就是沒父沒母的孤兒容笙！」
「我姓容，我叫容笙，這一生都不會改變！」放下水杯，容笙緊緊抓著唐馨的手，「我之所以在他生病的時候照顧，只是想感謝他給過我這條命，除此之外，兩不相欠！」
望著咫尺前的好友，容笙回想年初一那天，在病房外面聽到的，「當時我忘記拿鑰匙，在病房外面看到這個女人找那人，他們的交談中，我聽到她來寧市的目的，就是你們唐家！對了，當時你還沒被廣告商起訴，起訴的真正幕後推手其實是她！後來季南風不知用了什麼代價，總之違約金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聞言，唐馨震撼了，「我一直以為。違約金的事是朱海棠在背後搞的鬼！」
「還記得年初二那晚嗎？我在名門閨秀門口要你找季南風幫忙，原因是：這個女人是市政一把，也就是你當時想求助男人的母親，而且她也是……」容笙頓了頓，「虧欠那人的戀人！」
『那人』是容笙對朱父的稱呼。
唐馨相著年後發生的所有事，「可以朱海棠當時恨我的程度，再加上譚夫人本意就找唐家，不應該只做了違約金這一件事，至少不會這樣輕易放過我！」
下一刻，容笙一副大姐大的架勢，「我啊！」她說，「我已經在手，開始學習珠寶生意了！」
「笙笙！」必定是容笙找朱父談了交換條件，朱父才找譚夫人放她一馬，唐馨哽咽，「誰教你這樣做的，你不是不喜歡嗎？」
「誰說的？雖然是個快破產的珠寶店，不過至少也是小有名氣，你現在是季太太，又當紅，以後多去我店裡走走，說不定珠寶店還會因我而在火呢！」容笙捏著唐馨的腮幫子。
兩姐妹又哭又笑的抱在一起。
晚上某人打電話過來，想接唐馨回雙月灣，唐馨表示留宿書香家園，氣得某人直噴火。
似乎已經離不開有她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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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下班，季北城又收到一份快遞。
和之前的幾份快遞一樣，沒有署名，只有收件人姓名和地址，裡頭的東西更是簡單明了----一張A4紙列印出來的特大號『她』字。
辦公桌抽屜里，放著之前收到的幾張白紙，加今天的這張，組合起來的話就是：如果你不想自己有事，就娶了她！
具體這個『她』指誰，第二天傍晚再收到的快遞，給出信息----是一張朱海棠的照片！
與此同時，季北城也知道寄快遞的人是誰。
關於唐山水和杜管家的案子，真正兇手落網並判刑，他是兩天前知道的，當時還擔心白慕帆會亂說什麼，生怕警察找上門，結果沒有。
有的只是這些快遞。
白慕帆的用意是什麼，季北城清楚！
無非就是他入獄了，擔心在醫院的朱海棠沒人照顧，要他娶她……切！白慕帆玩過的女人，憑什麼要他撿破爛？
這樣想著，季北城很快結束手上的工作，駕車直奔珠寶店。
挑戒指的時候，撥電話給周雲舒，裝成不舒服的樣子，說，「我，頭好疼，你，在哪，快來！」一按位置給她發過去，然後關機。
正值晚上七點，周雲舒晚飯都來不及吃，火急火燎的趕過去。
下車後，才發現收到的位置其實是一家珠寶店，周雲舒疑惑了。剛想聯繫季北城，這時響起一首『今天你要嫁給我』的曲子。
「周雲舒，我喜歡你，嫁給我，好嗎？」身後，是季北城的聲音響起。
周雲舒緊張的心一怔，不敢置信的轉過身。
就見五顏六色的氣球中，一身藍色西裝的季北城，忽然單膝跪地，當著珠寶店門口的路人和室內的工作人員，把閃亮的鑽戒亮在她面前。
周雲舒怎麼都沒想到，「你不是，人不是舒服嗎？」捂臉，「OMG！」她震撼在當場，已經激動的語無倫次。「你，你剛剛，是故意的，對不對？」
季北城跪在那裡，「嫁給我，我會比愛自己還要愛你，比疼自己還要疼你，哪怕以後兒女成群，最愛的寶貝依舊是你，雲舒，你是我的唯一！」
圍觀的人群，高呼起來，「嫁給他，嫁給他！」
周雲舒已經幸福的找不到北，「願意。我願意！」走上前，剛伸出手，就被季北城一把抱住，閃亮的鑽戒也跟著套進手指，猝不及防的被吻住。
這一刻，耳畔的高呼，甜蜜的音樂，還有欣賞的男人，使得周雲舒熱淚盈眶，又是一束火紅色的玫瑰花出現在她面前。
她捧著花，臉上全是嬌羞。
季北城一不做二不休，開了車門，就載著她奔馳在馬路上。
隨著霓虹燈閃爍起來，周雲舒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我……」欲言又止。咬唇看著季北城。兩人是年後認識的，雖然在一起已經兩個多月，但她一直拒絕婚前。
如果這也算主動的話，那面接下來的激情，的確是因為她而起。
季北城等這一刻，早就等了很久很久，最初接近周雲舒，只是想打聽有關丸子的信息，如果不是確定她是譚夫人的外甥女，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車子停在郊外，路燈不太亮，哪怕天窗開了，還是看不清車裡，更看不清她的臉。
恍惚間，季北城的思緒好像回到和唐馨一起的那個傍晚的教室中。反剪著周雲舒的手，做出那時的動作狠狠的下手，不客氣的吻著。
剛好周雲舒又是第一次，緊張也怕，還擔心萬一被人看到，忐忑的樣子像極了唐馨，他哄著也吻著，嘴裡含糊的叫著唐馨的名字。
「……唐馨……寶貝兒，你知道我忍了多久了嗎？」一個挺身，所遇到的障礙，更讓季北城恍惚，以至於在最後一遍遍的喊著，「唐馨，舒服嗎？」
最初，季北城剛開始喊唐馨的時候，周雲舒聽得含糊，這會才聽清楚，「季北城！」
癱在副駕駛座上，她哭得撕心裂肺。
季北城給了自己幾個大巴掌，解釋和唐馨的關係，好一會又哄又吻的，終於把周雲舒哄好，並跪在她面前發誓，以後再也不會了，求她原諒。
「你知道的，我今年快三十了，雖然結過一次，可根本不是知道女人是什麼味，剛才全是本能，我該死！」又在那裡打自己。
「好了！」周雲舒於心不忍，「我沒那么小氣！」
回去的路上，季北城高興的打電話，聯繫親朋好友：說要結婚了。
周雲舒因為借住在譚夫人家裡，沒讓他進小區，下了車就往小區走，正好遇到外出散步的譚夫人，交談中，季北城表現得很好。
無論談吐還是家世以及對她的心，都是直接的，真誠的。
譚夫人又聽到她已經答應季北城的求婚，便邀請季北城上樓，一來二去，周雲舒好像忘記之前的不快，譚夫人問兩人什麼時候舉行婚禮時，她羞澀的望向季北城。
時間已經不早了，季北城離開前，鄭重的表示絕對不會讓她失望，「雲舒，你等著吧，我會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你就等著幸福吧！」
他眼裡的虧欠，譚夫人也有看到，問周雲舒是怎麼回事。
「沒有啦！」周雲舒害羞的跑進房間，心跳砰砰的，已經完全原諒季北城之前的錯，第二天一早，占據寧市頭版頭條的新聞，又是她和季北城的婚期！
周雲舒感覺自己像做夢，美美的聯繫季北城，「親愛的。我很幸福，謝謝你！」
季北城也在看報紙，還在質疑到底是誰把他求婚的事給宣揚出去，也就說道，「那中午下班，我去接你！」昨天犯了錯，他得殷勤的彌補，「我愛你寶貝！」
甜言蜜語後，又隔著手機給了她一個飛吻。
周雲舒心花怒放，出門前，刻意換了一件性感的套裙，因為脖頸里的吻痕，她系了條彩虹色的絲帶。
剛到君蘭服飾樓下，就聽同事們在議論：
「你們聽說了嗎？今天的早會和以往的不一樣，聽說我們新任總經理要現身了！」
「什麼新任總經理。我們經理不是一直是賀君蘭嗎？公司名字都以她名字命名的，還會有其他人？我們怎麼沒聽說？」
「這就你不懂了！」知情的同事說得神神秘秘，「春天本來就是萬物甦醒，愛情開始萌芽的季節，當然我們的經理也隨著愛情在變化咯！」
周雲舒聽到這裡，心頭又是一喜：難道是季北城給她的驚喜？
正好進電梯時，有同事叫住她，「周主管今天好漂亮！」瞧見她脖頸里的吻痕，明白了什麼，「原來愛情在這裡呀！」
「哦哦，周主管，你做領導的，太謹慎了，老實交待新任總經理是不是你！」
「就是就是，在君蘭誰不知道。季副總，哦不不，現在已經是季特助了，他在追求你！對了，還有早上的報紙，你們都看到了沒有？」
一下子，同事們在議論中，認定周雲舒就是新任總經理，甚至有討好的，已經開始叫她：周總。
周雲舒表示否認，心情是美麗的，對季北城這個人更滿意，趁早會開始前給譚夫人打電話，把一切都告訴她，譚夫人決定為他們徵婚。
「不過在結婚前。要有一個隆重的訂婚典禮！」譚夫人在電話里叮囑道。
周雲舒嗯嗯，掛了電話走進會議室。
雖然君蘭服飾並不是頂尖的服裝公司，卻因為四季集團的原因，在寧市可以說是很有名，單單一個中層會議，已經坐滿了幾十位領導。
從裁剪班長，到縫紉、熨燙還有後期包裝，以及財務管理，大大小小的領導們都在。
周雲舒是以設計師主管的身份出席。
這會主持會議開始的，還是賀君蘭的秘書，她說，「現在先有請我們一直以來的賀君蘭賀總經理！」
掌聲。
很熱烈。
周雲舒坐在其中，有些激動。
推拉門一開，迎面走來的正是賀君蘭，一身淺藍色的職裝。臉頰有些浮腫，開口的嗓音有點啞，「其實我今天是陪新任總經理來的！」
就這麼一句後，她看向全場，一一掃過，眼圈泛紅，最後笑道，「有請新任總經理----」
一頓，周雲舒感覺自己騰飛了起來。
就在她以為，接下來賀君蘭將要指向的人是她時，賀君蘭手臂直指門口，「唐馨！」
掌心再響。
周雲舒一顆心，從雲端落下來。
半眯的視線中，是一身白色OL套裙的唐馨走進來，她身旁跟著同樣白色職裝的白沫。和微笑的唐馨相比，白沫就是面無表情的。
在座的，有熟知季家情況的領導們，認出她們來，在低聲議論，「唐馨，是唐馨，季先生的妻子，還有她身邊的女強人，是季先生的特助！」
壽宴那晚，儘管有許多記者到場，但第二天並沒有唐馨和季南風的新聞發布，相反隔天，季北城求婚的新聞卻鬧得沸沸揚揚。
有位有幸參加壽宴的老員工說，「沒想到是真的。早在壽宴的時候，唐馨就說季老爺把君蘭服飾交給她打理，第二天沒什麼動靜，還以為只是說說而已，現在看來居然成真了！」
「聽說這個女人很有爭議啊，季老爺居然接納她？不得了，手段不是一般的厲害！」
「再厲害又能怎樣，即便她給季先生生了一個孩子，不是一樣沒婚禮，哪比得過周主管，才剛剛答應訂婚而已，就已經登上頭版頭條，要是舉行婚禮，還不得電視報導！」
「……」周雲舒聽到這裡，抬頭迎上去。
隔空。唐馨感覺到她的視線，微微一笑，隨即簡潔的開口，「不錯，我來了，我是門外漢，不過在白特助的扶持下，我相信我也會慢慢熟知的！」
之後白沫上前，做了簡短的介紹，然後散會！
「財務主管是哪位！」唐馨留人，說得更是直接，「看看近期的帳目，就五年以上的吧！」
帶著點狂妄的語氣。
這位財務主管和周雲舒關係不錯，兩人迅速交換了眼神之後，直接把近十年的帳目，不管是電子版還是手記版呼啦，全般來唐馨辦公室。
層層疊疊，差點把唐馨辦公室給淹沒了。
一些心災樂禍的員工，在心裡說：看吧看吧，讓你新官上任三把火，兩年都看不完！！
待所有人離開之後，唐馨的目標很準確，「只查君蘭工廠擴建中，那塊地的資料就好！」
白沫嗯了一聲，很快忙碌起來。
唐馨給她倒了一杯水，「白特助，辛苦你了！」
就在昨天，可能因為前一天她留宿書香家園的原因，昨天一早季南風就去接她，也不管她當時和容笙睡得多麼死，直接拿了行李和她這個人，回到雙月灣。
當唐馨迷迷糊糊的醒來，關於上任君蘭服飾總經理的聘書，已經在她枕頭一側。
當時季南風唯一的要求就是：不用感動，更不用謝，只要你搬過來跟我一起睡就好了！
之前在壽宴現場，當著記者們的面，唐馨之所以那樣說，是認定季老爺不會同意，特別是賀君蘭把君蘭服飾看得比什麼都重，才以此為藉口進君蘭服飾，哪怕做普通員工也好，只要查清宋雅琴所說的事。
卻沒想到，當真是以總經理的身份過來君蘭服飾！
看著這間曾經屬於賀君蘭的辦公室，直到現在，唐馨還有些不真實：一旦查到她的親生母親是誰，還有當年的為爭地而發生的慘案，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也在這時，能力超群的白沫有了進展，「唐小……不對，是季太太！」頓了下，她換了稱呼，「你過來看看這些資料！」
「如果不嫌棄的話，叫我唐馨就好了！」唐馨走過去。
在密密麻麻的電子記帳中，看到一條模糊處理的賠償款，收款人正是之前牙夢達貪污的那塊地，原地皮擁有者姓蘇----蘇錦繡。
看到這個名字，唐馨下意識想到了白慕楊的『錦繡影視』，她說，「白特助。你看看還有沒有更多的消息！」
白沫抬頭，「唐馨，叫我白沫！」
「好，白沫！」
兩人相視一笑，時間已經近中午。
砰砰砰~
敲門聲後，門外響起周雲舒的聲音，「唐總，我泡了咖啡，能進嗎？」
「當然可以！」唐馨看了白沫一眼。
白沫很快換了頁面，裝成查帳的樣子。
隨著門開，搶先讓唐馨注意的是周雲舒身上的香氣，不濃卻烈，聞起來說不上刺鼻，隱隱有種想要排斥遠離的想法。
「咖啡是現磨現煮的，給唐總和白助理嘗嘗！」周雲舒說著。來到唐馨跟前，端給唐馨時，又記起什麼，說，「有點燙，我還是放到辦公桌上吧！」然後放過去，看到滿地滿桌子的帳目，她問唐馨要不要幫忙。
「不用了，謝謝……阿嚏！」唐馨受不住她身上的味道，打起噴嚏來。
「……是不是我頭上洗髮水的味道？」周雲舒笑笑，「剛才煮咖啡的時候，不小心把衣服弄髒了，就用上班時間沖了個澡，唐總不會扣我錢吧！」
「怎麼會！」對壽宴那天，周雲舒把譚夫人帶走的事。唐馨表示感謝。
周雲舒從兜里拿出一張請帖，「唐總！」她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和北城要訂婚了，希望你來，你和季先生都來！」
「是嗎？恭喜你們！」季北城能找到新的伴侶，唐馨感覺舒了口氣。
「嘻嘻，北城對我很好，他說我是他的寶貝，是他的唯一……」周雲舒兩手食指來來回回的點著，一臉幸福的神韻。
唐馨沒說話，白沫卻在這時抬頭，「那周主管可要換稱呼了，我們季太太可是季北城的長輩！名正言順的！」
周雲舒一怔，才意識到這個問題。裝成很害羞的樣子，故意拿手當扇子，扇臉上的紅暈，「討厭啦，你們欺負人家！」
跺腳，很嬌羞。
之前開早會時，唐馨有注意到周雲舒的打扮，雖然早上的套裝看上去性感卻幹練，這會她身上的鵝黃色裙子，有長長的袖子。
隨著她手臂的煽動，長袖子在半空中來回的擺動，使得她身上的香氣愈發濃烈。
唐馨剛皺眉，還沒拉開距離，周雲舒又是一個轉身，那散落在身後的長髮。隨著轉身的動作，一下子飄過唐馨鼻尖。
濃烈的香氣，嗆得唐馨差點咳嗽，沒緩過來，周雲舒又把請帖往前一遞，「唐總，人家都舉了半天，你先收著嘛！」
又是一陣香氣襲來，唐馨屏息著接過來，在周雲舒說再見時，擺了擺手。
哐----
辦公室門板剛合攏，她的小腹猝不及防的一陣疼，很疼，不是仔細感覺，都試不到。
聯想到剛才怪異的香氣，唐馨趕緊敞開窗，對白沫說，「如果周雲舒再來，幫我攔住她，我……」比剛才更疼了。
唐馨待不下去，「我出去一會！」丟下這句，她拿包，然後敞開門，剛邁步打算往電梯那邊走，腳下突然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