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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羅剎簡直要氣笑了,“你可知孫秀青是誰?”

  白錦老實的搖搖頭。

  “我不知道。”

  他剛從東瀛回到中原,唯一幹過的事就是因緣巧合的救了一個人,又替他去殺了一個企圖詐死脫身的男人,趕到塞北的途中,傳進他耳中的名字皆是金鵬王朝事件牽扯進去的大人物,孫秀青是誰……他還真不知道。

  “那你可知峨嵋派掌門獨孤一鶴?”

  白錦點頭,“據說他被吹雪殺了。”

  玉羅剎陰森森道:“是啊。小雪不僅殺了獨孤一鶴,還殺了獨孤一鶴的徒弟,而這個孫秀青,同樣是獨孤一鶴的弟子之一,那個無名小子的師妹!”

  以玉羅剎的身份,叫一聲無名小子都是抬舉那人了。

  他會記得獨孤一鶴的名字,卻不會去記住獨孤一鶴徒弟的名字,要不是西門吹雪帶著孫秀青回了萬梅山莊,玉羅剎簡直聽都沒聽說過什麼三英四秀。

  要不是發生了這樣的變故,他才不會這麼匆匆忙忙的就跑來與小雪相認!

  白錦聞言,神色果然變了。

  “吹雪心宜於她,卻殺了她的師父和師兄……那位姑娘豈不是要憎恨吹雪了?”

  玉羅剎冷笑道:“分明是她向小雪表白心意在先,小雪只是被她的情意打動,才出手救了她一命而已。呵,哪怕自己的師父師兄被殺,也依然對仇人痴心不改,你聽聽,真是好一個痴心俠女!”

  白錦沉默了一會兒,道:“此處不是談話的地方,你隨我來。”

  玉羅剎感動極了。

  他不得不承認,如果世上只有一個人能讓西門吹雪改變心意,那個人就絕對是白錦!沒看他兒子越長越像白錦了麼,要不是遺傳到了他的眉眼,他簡直要以為那是白錦的兒子了。

  他們一前一後運起輕功落進了白錦的院子,隔壁的西門吹雪還沒有回來,恐怕還在為病人診脈,玉羅剎迅速關上房門,道:“你還想聽什麼?”

  “與我仔細說說那些事。”

  玉羅剎從屬下那裡接到了最詳細的報告,雖沒有親臨現場,但也了解的八九不離十,白錦聽完了他的一番陳述,臉色果然也不輕鬆。

  “那位姑娘是什麼態度?”

  “原本她還對她師父師兄抱有一絲愧疚,可這幾日在萬梅山莊跟小雪日日相處下來,那點子愧疚就被所謂的情愛壓下去了。”

  玉羅剎言語間毫不掩飾對情愛兩個字的輕視和鄙夷,這種虛無縹緲的感情,於他而言最是可笑不過。

  “才見了一面的男人竟然比養育她十幾年的師父還要重要,本座可不覺得這樣的女人能有情有義到哪裡去。”

  白錦蹙眉道:“她或許只是年紀小,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認為情愛便可戰勝一切的時候。我擔心的是……若她將來後悔了,又該如何。”

  “哦?”

  “後悔自己年少衝動,覺得自己愧對師父師兄,那她與吹雪又該如何收場?”

  玉羅剎冷笑道:“還能怎麼收場,自然是殺了自己的夫君以慰師父師兄在天之靈,然後自己再引劍自刎,這樣既對得起師父師兄,又把命還給了小雪,沒準還能落下一個忠孝兩全的美名。”

  玉羅剎對白錦道:“你也莫要覺得我心胸狹隘,你自己想想,假如你被人殺了,阿雪卻轉頭就和殺了你的人歡歡喜喜的成婚生子,你高不高興?”

  白錦竟無言以對。

  “……你暫時別在吹雪面前說這些話,你越是反對,他或許就越不想順你的意,至於孫姑娘究竟是怎樣的人,目前也不能急著下定論。”

  玉羅剎重重的哼了一聲,“你倒是扮足了好人!”

  “玉羅剎。”

  一隻手忽然點在了玉羅剎眉心。

  清冷的聲音仿佛一陣清風,緩緩撫過玉羅剎煩躁的心,奇異的讓他寧靜了下來。

  “如此急躁,這不是你的作風。”

  白錦看著玉羅剎的雙眼,毫不避諱的直直看進眼眸深處的萬丈深淵。

  “靜心。”

  玉羅剎怔了怔。

  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屋子裡的兩個人挨得很近,白錦的一根手指正正點在玉羅剎的眉心,兩個人就好似是深情對望一般。他們緊挨著,深深望進彼此的眼裡。

  這回輪到西門吹雪氣笑了,“你方才還對情愛不屑一顧,如今又何必與我師父做出這般親密姿態?詐死十年騙他一腔深情錯付,你就一點愧疚也沒有麼?”

  一片死寂。

  過了一會兒,玉羅剎與白錦滿眼驚恐的對視了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西門吹雪:(堅定的)我師父武功高強,還對我故去的父親情深義重,替他養育我十數年。

  玉羅剎:兒子,我沒死,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什麼,愛情?那種騙小孩的東西不要信!

  西門吹雪:……

  玉教主被怒懟的真相。

  葉孤城:……深藏功與名。

  第44章

  “你方才還對情愛不屑一顧, 如今又何必與我師父做出這般親密姿態?詐死十年騙他一腔深情錯付,你就一點愧疚也沒有麼?”

  玉羅剎與白錦互相對視了一眼。

  什麼親密姿態, 什麼深情錯付?

  玉羅剎張了張嘴,又謹慎的閉上了嘴巴, 生怕自己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徒惹兒子不高興。

  白錦看了眼玉羅剎, 見他一臉古怪的朝自己使了使眼色,沉默了一下,轉過頭去看西門吹雪。

  他問:“你怎麼來了?”

  玉羅剎:“……”

  西門吹雪看見了他們這個“默契十足”的對視,果然又沉下了臉,但到底還是沒有對自家師父發脾氣, 他冷冷的看了玉羅剎一眼, 走前兩步, 對白錦道:“師父的書房一直鎖著, 我沒有讓旁人進去過。”

  他拿出一個鑰匙,親手交給了白錦,“這是書房的鑰匙。”

  說完轉身就走。

  被差別對待了的玉羅剎幽幽地看了白錦一眼。

  白錦一派鎮定的將書房鑰匙收進懷裡,道:“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自然是問西門吹雪的那番“一腔深情錯付”是怎麼回事了!

  玉羅剎一甩袖子,沒好氣道:“本座怎會知道!”

  他總算想起西門吹雪與他動手時說的那句話了。

  ——他對你情深義重, 你卻如此待他?

  誰對他情深義重?他又如此待了誰?

  這個“誰”,竟然就是白錦!

  玉羅剎不解道:“你為何會對本座情深義重?”

  白錦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怎麼知道。”

  他們互相大眼瞪小眼半晌,發現誰也解釋不了這個問題,玉羅剎氣結:“你不知道?你養了他十四年還造成了這樣的誤會,你居然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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