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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承銘笑得溫文爾雅:“好說好說,我已經讓九齡去找一個很會查案子的人了,這個人正好亦是玉少教主的朋友呢。”

  神情古怪了一下,飛蓬想了想,開口篤定之極道:“定是陸小鳳那個倒霉蛋吧?”

  “不,怎麼能說是倒霉蛋呢…”小皇帝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還是很嚮往江湖的,對陸大俠也是聞名已久,這難道不是專門給他送功績?”

  飛蓬深深嘆了口氣:“是的,陸小鳳很可能拔出蘿蔔帶出泥,把南王父子想做之事也查出來,搞不好還能幫你再補充點證據,對吧?”

  宮承銘悠然而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任何一個江湖人,只要在大越土地上,就都是我大越子民,所以為朕幫個忙,我覺得應該是榮幸吧?”他在飛蓬意味不明的視線中陡然正色:“朕是天子,南王是反賊,真打起來,戰事一起,受苦的還不是百姓。”把自己視為西域人的飛蓬淡淡的打了個哈欠,小皇帝幽幽一嘆又道:“不過,繡花的確是我讓九齡故意為之,目標直指‘針神’薛夫人。”飛蓬凝眉難得露出不解,宮承銘搖頭嘆息:“其孫女‘冷羅剎’薛冰,前不久加入了紅鞋子。”

  飛蓬的神色終於冷了下來,甚至還帶著幾分厭棄:“原來如此,你是想把紅鞋子一網打盡。”紅鞋子其他女子或許還罪不至死,但公孫蘭以‘熊姥姥’之名隨心情濫殺無辜,實在是罪無可恕。

  宮承銘點點頭:“薛冰還勉強能救,其他的已完全不值得救了。然哪怕能救,以其罪行也該好好吃點苦頭。”飛蓬淡淡的“嗯”了一聲,最後掃了一眼富麗堂皇的宮室,身影消失在外面的無盡黑暗中,因其進來時無有任何人發現,小皇帝亦不擔心,只是凝望空無一人的宮殿,忽然覺得寂寞徹骨,不禁臉色幽暗、面露苦笑。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的信息量挺大的對吧,望大家給點看法?麼麼噠

  第24章 貳肆·心生間隙思慮多

  “照膽…”青蔥碧綠的山澗,飛濺而下的瀑布,水幕遮掩的簾洞中,飛蓬半躺半靠於細細的溪流里,藍色的衣袂在水中被浸濕大半:“我會的陣法你都會,把霍休的魂魄放出來吧…”

  一道藍影亮起,散發森寒劍意的長劍仿若透明般從飛蓬體內閃動而出,化為一個七八歲大的白衣孩童:“是,主人。”照膽以靈氣隨手畫出一個紅光閃閃的陣法,只剩下魂體的霍休被其丟入其中,慘嚎聲驟然響起:“啊啊啊啊!”

  “有那麼疼嗎?”飛蓬托起腮幫子,湛藍色的眼眸一亮一亮。

  照膽皺了皺眉,抬手讓陣法停下:“人族的魂魄太弱了,這點痛楚還不如主人你當初修煉一些靈魂秘法的萬一。”

  霍休大口喘息著,瞧著飛蓬的眼神儘是恐懼:“你不是人,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話聽起來似乎在罵人,然飛蓬明白其言之意,不由啞然失笑:“人?我的確不是人族…”比起死亡,人往往更害怕未知,霍休打了個寒顫,飛蓬卻似乎失去了興趣,半闔眼眸低低一笑:“不過,吾現在這樣又算是什麼呢?非神非魔非人非鬼,又未能回返昔年單純的風雲之子身份,也是可笑。”

  “主人…”照膽抿了抿唇:“您只差一步之遙而已,只要過了天罰就…”說到這裡,他亦語塞,在輪迴中有所感悟,全盛時期戰力提高不少,在如斯情況下,飛蓬都撐不過天罰,不得不用秘法強行轉世以避開天道鎖定,甚至這一世連一點神力都不敢外泄以避免被找到,想渡劫何其困難。

  隨手劃拉了一下水流,激起些許白浪,飛蓬身體一歪整個後背都浸在水裡:“何必自欺欺人呢,照膽,這種秘法只能用一次,此生身死時,便是天罰再次上門之日……”他自嘲的掀了掀嘴角:“要於人族短短一生中看透一切晉升天道境界,才有可能渡過天罰,但時間最多只有百年,這一步要是好邁出,我、魔尊、燭龍、冥主豈會一卡幾十萬年?”

  完全沒聽懂的霍休一臉懵然,繼而在加固的陣法中慘叫連連,然聲音傳不出水簾洞,早把他視作無物的飛蓬並不在乎,其靜靜的躺了很久:“照膽,我記得你幾年前借心神聯繫找到我時說,神魔兩界已開戰?”

  “是,主人…”照膽微微蹙眉:“魔尊重樓練兵多年,又兼地皇神農在背後支持,哪怕昔日獸族高層只剩下他和神女瑤姬,以魔界強者為尊的規則,魔軍戰鬥力總體上亦高於神界…”語氣一頓,他低語道:“再說了主人,你墜入輪迴,神族損失共三層精銳戰力,天魔族此番哪怕不幫魔界,神界也占不到任何便宜,更何況,論兵法只有你能…”

  飛蓬輕輕一嘆:“照膽,你想過一點沒有?”睜開的藍眸一片如水的沉靜,照膽一怔,飛蓬淺淺一笑:“母蠱那一次生出靈智暴動,被我用神力在體內強行壓制令其真正徹底臣服,可哪怕無有外泄神力,那枚‘鑰匙’亦被引動,魔尊當能確認吾之下落。”

  “不,主人…重…魔尊,沒那麼…當年您當著他和帝女九天、長老團的面選擇自毀神格神骨墜入輪迴,已擺明脫離神族…”照膽的音調帶著幾分猶疑:“神魔之事,按理與您再無關係!”

  飛蓬低低笑了出來:“呵呵!”其聲線充盈淡淡的疲倦和冰冷:“是嗎,可你別忘了,當年帶領神族參戰的是我,和共工配合俘虜他的是我,統帥人神聯軍給獸族造成巨大損失的是我,退位都還忍不住關注戰場甚至提議逐鹿之戰、劍指獸王的是我,最後…”其無聲的嘆了口氣:“攔住獸族援軍,將冥主死死擋在逐鹿之外讓他沒能去救蚩尤的還是我!”飛蓬此時幾乎笑得比哭得還難看:“殺父之仇、滅族之恨…”

  “主人!”照膽冷著臉打斷其言:“不過是戰場各為其主而已,何況,一開始挑起戰爭的是獸族對人族,你只是不忍心人族就此滅族而已。”他的話語帶著溫和的安撫:“背叛獸族給了蚩尤巨大打擊的是共工,那是他主動找上你的,其被俘後你還命共工去勸降好讓他出氣,同時,被遺忘是最好的保護,你費了多大勁才保住他的命,最後還放下打拼來的權勢地位放他逃走!”照膽深吸一口氣道:“蚩尤的死,你和九天都沒想到,軒轅才是下手的人,而逐鹿之戰你只是充當幕僚提了建議,執行的亦是九天和軒轅,且一切的導|火|索是神族長老團的貪心不足,他們才是罪魁禍首!”

  飛蓬木愣愣的凝望頭頂的黑石還有周圍的霧氣,良久,才倦怠的說道:“但九天是帝女,誰死都輪不到她,軒轅被女媧娘娘復活再任人族首領之位,魔尊沒突破絕不會不給三皇面子,只有長老團和我,是他最可能下手的,或許現在不會,然戰後呢?斬糙除根是魔族素來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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