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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雪卿覺得有些不大對,伸手摸摸仁宗的額頭,溫度滾燙。

  !

  “聖上,醒醒!”牛雪卿喚起仁宗。

  “嗯?”仁宗迷迷糊糊坐起來。

  牛雪卿有些無措。她現在不敢買藥,怕被人察覺。但現在仁宗發熱,她甚至都不知道是因為著涼還是因為之前的傷口,真是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你哪裡不舒服麼?”牛雪卿只能這樣問。

  “暈……”可能是嗓子不舒服,仁宗只說了一個字。

  牛雪卿以前感冒發燒,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開封府,都是直接用藥頂回去的。除了吃藥,她還是真的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記得以前……媽媽曾經給自己搓過手心來著?

  不過想到抱著仁宗的手搓,牛雪卿還是覺得太曖昧了,放棄吧。

  要不……試試物理降溫?

  初春里,涼水很好找,帕子也有。牛雪卿擰了帕子,往仁宗頭上蓋去。

  大約是水過涼,仁宗一個激靈。

  “抱歉啊,沒有熱水,只能用冰涼的水了。”牛雪卿不好意思道。

  作者有話要說:  ……啊男主走了,男配的天下。

  ☆、夕陽西下

  折騰了一天,晚上,仁宗總算沒有燒得更嚴重。雖然沒有溫度計,但憑著手摸,似乎燒也退了不少,仁宗的神志也清醒了。

  “今夜我守前半夜,省得你再瞞著我守一夜。啊對,你發燒了,那今夜我守一整夜好了。”牛雪卿不容分說道。

  “朕好多了,咱們還是一人守半夜吧。朕答應你,你守前半夜就是了。”

  牛雪卿想,乾脆先答應下來,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自己守一夜算了,遂點點頭,讓仁宗先去睡了。

  牛雪卿看看天,還不大困,索性撐著下巴發呆。

  遠遠地,傳來馬蹄聲。郊外的夜晚很安靜,所以雖然很微小,牛雪卿也分明聽到了。

  她一下子警覺起來,喚醒正睡著的仁宗。

  仁宗一下子清醒。他們沒有馬匹,直接跑是不可能的。所幸他們在幾棵樹後,夜裡黑暗,旁人未必能看得到。牛雪卿同仁宗起身,熄了用於取暖的柴火。一旁恰有灌木叢,兩人索性躲在灌木叢後,若是那人尋過來,這還能作為一道屏障,也能為逃跑爭取一點時間。

  來人是從破廟的方向騎馬而來,似乎看到了牛雪卿,往這個方向而來。牛雪卿便拉著仁宗一步一步往後退,若是他的確是來尋他們的,他們便隨時準備跑。

  來人離他們越來越近,待他下馬,自樹下走到牛雪卿搭帳篷的地方,牛雪卿便確定,這是來尋他們的了。

  牛雪卿來不及說一句話,便拽著仁宗的袖子,從灌木叢後飛奔而去,也不知該去哪兒,只是要先擺脫這個人。

  那人見牛雪卿和仁宗跑了,立刻翻身上馬,追了上來,牛雪卿儘量往樹多糙多的地方去,想著找個什麼地方躲起來,說不定甩得掉這人。

  拉著仁宗蹲到一處糙木里,牛雪卿抬眼看向馬上的人,卻是覺得十分眼熟。

  這不是……王朝麼?!

  仁宗也發現不對,低聲對牛雪卿道:“此人……似乎有些面熟。”

  仁宗沒見過王朝幾次,一時想不起來是誰。牛雪卿便道:“這是王朝。”

  “王朝?!可是開封府派人來尋了?!”

  “應該是……”牛雪卿不敢太冒險,還是道,“您躲在這兒,我先出去。”

  牛雪卿遂從另一個方向繞了一圈出去,那人已經下馬,還在附近尋著。

  一抬頭,恍然瞥見牛雪卿。

  “牛姑娘!”

  來人果然是王朝。牛雪卿驚喜道:“王朝!可是大人他們來了麼?”

  “是!大人已經到了,正帶兵駐紮在梓州呢!得在劉宗炳的耳目得到消息前先把您和聖上接過去!誒,聖上呢?”

  確認一切妥當,牛雪卿把仁宗喚出來,王朝把馬讓給仁宗坐,自己和牛雪卿在一邊走。原本該是他是準備和仁宗共乘一匹的,但是怕牛雪卿夜間看不清路走散,故而在下面陪著她。他還帶了一匹來,拴在破廟的廢墟處,故而也不用走太遠,牛雪卿也能有馬坐,王朝也就可以上馬了。

  “那個,你們先騎馬回城吧,我……我還是慢慢走過去吧。”牛雪卿上次從馬上摔下來之後,就越發不敢騎馬了。僅僅是坐在馬上,牛雪卿都不敢大口呼吸,生怕驚了馬兒。

  “那得到什麼時候才回得去?!”一旁的王朝道。

  “嗯……實在不行,若是你們也牽著我這匹馬的韁繩,我大約也能試著騎一騎……”牛雪卿不好意思道。這樣她的確是敢騎的,但是太過麻煩旁人了。

  “無妨,朕替你牽著韁繩便是。”一旁的仁宗道。

  “……還是讓王朝來吧,您還發著燒呢。”牛雪卿道。仁宗可是還病著呢,如何能麻煩他?

  “王朝要拽我們這匹馬的韁繩,你的韁繩還是朕來拽吧。”

  王朝身量比仁宗大些,坐在仁宗之後,要負責控制他們這匹馬。雖說對於會騎馬的人來說,同時掌控兩匹馬並不難,但安全起見,最好還是不要這樣,尤其是另一匹上坐著人的時候。

  無奈之下,牛雪卿只好讓仁宗幫自己拽著韁繩,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付到了他身上。

  梓州。

  到梓州時天已明。包拯試探了梓州的知州沒有異心,便將事情原委告訴了梓州知州,讓其儘量封鎖消息,並住到了驛館裡。

  到了驛館,頂重要的事是先給仁宗治病,所幸他只是著涼發燒而已,並不是很嚴重,公孫策給他喝了藥,讓他睡一覺,也就沒事了。

  牛雪卿也十分疲憊,這幾天倒還好,主要是方才騎了一夜馬,精神緊張了一夜,此時放鬆下來,顧不得其他,先睡上一覺再說。

  這一覺,便睡至酉時。

  牛雪卿起床稍作收拾,便出去,想看看仁宗怎麼樣了。

  只是,一直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對了,展昭呢?!

  一邊想著,牛雪卿便到了仁宗房間,不敢貿然進去,恰好碰上公孫策出來,便問道:“先生,聖上好些了麼?”

  “燒已經退了,可能喉嚨還要痛上一兩日,也就痊癒了。”

  牛雪卿點點頭:“那就好。對了先生,展大人呢?”

  公孫策的神情一下子又凝重起來。不用他說話,牛雪卿便知道,展昭一定是又出事了。上次展昭出事的時候,公孫策便是這幅神情。

  有了上次牛雪卿的奮不顧身,公孫策也不敢直白告訴她,措措辭道:“展護衛夜探成都府衙,尚未有消息……”

  “展大人什麼時候去的?”沒有消息不一定是壞事,牛雪卿安慰自己道。

  “三日之前……”

  走了三日,杳無音信,一定是出事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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