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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說完,一人直接受不住的昏了過去。

  秦煜城沒有理會這兩個人,而是朝外面拍了拍手,兩個人被押了進來,這兩個人面容有些陌生,並不是藍大將軍的手下,而是淮南王容逸辰的手下親信。

  “先前本將從淮南王府私自劫了兩名淮南王的手下過來,經過逼供,這兩個人承人了燕郡王曾經私下和淮南王見過一面。”

  那兩個人立刻掙扎著大叫:“你們快放開我們,快點放開我們。”

  營帳內一名副將忽地衝過來抬起一腳朝著那兩人狠狠的踹了下去,這人踹過那兩個手下之後,陡的睜大雙瞳,怒指著燕祁大喝:“燕郡王,沒想到內jian竟然是你,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抵賴的,你竟然做得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負皇上的重託。”

  這副將話一落,陡的朝帳外大喝:“來人,給我把這內jian綁了。”

  營帳之外有數名手下直奔而來,沖了進來一看讓他們綁的竟然是燕郡王,一時間竟然不敢動。

  燕祁幽冷的望向那名副將,輕蔑的開口:“小小副將便如此狂妄,誰給你的膽子。”

  “末將雖然官職小,但末將絕不是叛國賣國之人,自也不會把布防圖送到別人的手上,枉負了皇上的信任。”

  副將晏代火大的吼叫起來:“你們還不上前拿下內jian,即刻押解進京,聽候皇上的發落。”

  他身後的人徐徐上前欲拿下燕祁,燕祁一拂袖面容森冷的開口:“誰敢動本郡王,找死。”

  燕祁的話落,身後的秦國公府的秦煜城忍不住大喝起來:“燕祁,你太狂妄了,人罪物證俱在,你就是通敵賣國的賊子,你狂妄什麼,來啊,給本世子拿下,若是你膽敢反抗,我們就聯手會會你,看你究竟有多厲害。”

  燕煜城話一落,營帳之中的兵將飛快的散開包圍住了燕祁。

  燕祁瞄了一眼營帳之中的所有人,涼薄幽然的開口:“既然本郡王有罪,本郡王會隨你們一起回京,此事自有皇上守奪,秦世子,藍大將軍,我們一起進京吧。”

  藍大將軍和秦煜城二人飛快的相視一眼,然後同時點頭:“好,你別指望半路逃走。”

  燕祁哈哈輕笑:“你以為本郡王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嗎,身為燕王府的郡王,還不至於貪生怕死到逃命,難道本郡王會扔下燕家的一干人不管不顧,難道本郡王會扔下新婚的妻子不顧嗎?秦世子想太多了。”

  他一言落,轉身往外走去,華袍長袖劃出一道旋旎如水的波紋,身姿瀟灑的一路往外走去。

  秦煜城望了一眼身側的藍大將軍:“走吧,我們一起回京,你把這裡交給二路軍先峰錢旭,錢旭現在不要貿然攻打淮南,我們進京稟報皇上這件事,有什麼事待皇上定奪。”

  “好。”

  藍大將軍忍不住笑著開口,藍桑望了父親一眼,飛快的開口:“父親,我也該回京了。”

  “一起走吧。”

  藍大將軍交待了錢旭幾件要事,便和秦煜城藍桑等人離開了主營帳,挑選了數名手下押解著四名抓住的人,帶著布防圖一路直奔京城而來。

  十二月份的天氣,十分的寒冷,京城,下起了第一場雪,鵝毛般的大雪飄飄逸逸,到處一片白皚皚的積雪,天地一冰潔白,粉妝玉徹,銀裝素裹。

  太后娘娘薨斃一個月的時間已過,京城內外熱鬧了一些,雖然氣氛依舊低迷,但是眼看著年關將至,不少人家紛紛走出家門買年貨,大雪之中車輛川流不息,街道上不是的響起積雪咯吱咯吱的聲響。

  燕王府墨沁院裡,雲染歪靠在房間床上看書,心裡無比的思念燕祁,不知道燕祁現在怎麼樣了?淮南那邊傳回來消息,聽說定王楚逸霖和淮南王二人聯手突破防線退回了淮南郡,那麼燕祁還留在淮南郡幹什麼,皇上只讓他去下達一下指令,並沒有讓他打仗,所以攻破淮南是藍大將軍的事情,與他可沒有干係,他不會有事吧。

  雲染正想得入神,門外腳步聲響起來,有人掀了門帘進來,門帘一掀,帶進了一股冷風,雲染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望了望外面飄飄揚揚的積雪,動都不想動,枇杷看了主子一眼,發現主子神情懨懨的,分明是沒什麼精神,其實做為奴婢的心知肚明,主子這是想念燕郡王了,不知道郡王什麼時候回京。

  枇杷念叨了一聲,想起了有正事要做,飛快的望向雲染:“主子,唐大人悄悄的過來了。”

  “他來做什麼?”

  雲染不甚感興趣的開口,枇杷愣了一下說道:“奴婢不知道,不過看唐大人挺氣憤的。”

  “喔,”雲染隨口應了一聲,倒也沒有繼續賴著,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來,枇杷趕緊的過去侍候她起來,取了一件銀狐毛的大氅替她披上,一邊披一邊說道:“主子,王府的梅園開了梅花,你應該沒事出去看看梅花,不要總悶在屋子裡,這樣容易心情不好。”

  “沒什麼心情。”

  踏雪賞梅更容易觸景生情,若是燕祁回來,她倒不介意踏雪賞梅,有興致有情調,現在算什麼,一個人沒什麼興趣賞。

  兩個人說著話一路出了房間,迎面一股冷氣撲過來,雲染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抬手攏了攏大氅上的毛領,一路往花廳走去,花廳里,唐子騫正來回的踱步,焦急無比的搓著手,一聽到腳步聲便掉頭望過來,看到雲染進來,趕緊迎過來。

  “雲染,你說你倒底帶不帶打王鞭進宮,你用打王鞭逼他殺了那個女人,如若他不聽,你用此鞭狠狠的揍他,相信眼下不管是大宣的百姓,還是朝中的大臣,都希望你這樣做,上次我來找你,你說現在是太后薨斃的一個月,不宜行打殺之事,好了,現在一個月的時間到了,你沒有理由再推託了,你知道嗎?今兒個他又殺掉了兩個御醫,就因為那兩個御醫先替皇后娘娘檢查了身體,後替德妃檢查的身體,所以他便大發雷霆之火,直接的命人殺掉了御醫院的兩個御醫。”

  “現在御醫院裡只剩下四個御醫了,你說若是再殺下去,宮中還有御醫嗎?”

  雲染的眉緊蹙起來,瞳眸之中一剎那的寒氣,沒想到皇帝竟然又殺了兩名御醫,這個昏君,竟然如此的殘暴,看來他的皇位是真的坐到頭了。

  她之所以一直沒動,不是不動,而是因為打他或者逼他殺掉藍筱凌,都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就算殺掉了藍筱凌,這傢伙只會變本加厲的殺人,她真正想做的是殺掉皇帝,而且是不用自己動手便可以殺掉他,現在藍筱凌和他歡愛,都是服用了催情的合歡藥,不出意外,皇帝的身體很快就虧空了,她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除掉皇帝,這也是她一直不用打王鞭逼他殺藍筱凌的原因。

  不過這個傢伙似乎越來越瘋狂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會死很多無辜的人,花廳一側的唐子騫盯著雲染,執著的開口:“雲染,先祖皇帝的打王鞭既然落到你的手裡,說明先祖皇帝是相信你的,所以才會讓你得到打王鞭,你現在手執打王鞭,卻無動於衷,這不是讓先祖皇帝看著寒心嗎,若是你這樣,還不如毀掉先祖的打王鞭。”

  唐子騫話一落,雲染起身,正想說話,門外,柚子飛快的奔了進來,臉色都白了,一進來心急的開口。

  “主子,不好了,郡王回京了,聽說聽說…”

  雲染一聽燕祁回京,不由得高興從椅子上站起來,再看柚子的神情,心沉落到谷底,沉聲開口:“郡王發生什麼事了?”

  “聽說郡王通敵叛國,現在被藍大將軍和秦國公府的世子押解進宮去了。”

  “通敵叛國,通什麼敵叛什麼國啊?”

  雲染冷硬的喝聲響起來,燕祁只不過前往淮南郡走了一趟,便成了通敵叛國的要犯了,而且以她對他的了解,他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或者該說即便他做了,又如何會被別人發現呢,所以今天的這一出似乎是有人栽髒陷害他的,不過他應該有能力解脫才是,既然他沒有,說明有後招。

  雲染幾乎是一瞬間,腦海中已經轉了多少種的念頭,唯一的念頭,是燕祁想做什麼,而且現在她迫切的想見燕祁。

  “走,我們進宮。”

  雲染直接的往外走去,身後的唐子騫飛快的提醒她:“別忘了把你的打王鞭帶上。”

  這一次雲染倒沒有推託,吩咐一側的枇杷:“把本宮的打王鞭帶上。”

  “是,主子,”枇杷奔了出去,柚子走過來,伸手扶著雲染,兩個人一路出墨沁院,唐子騫看雲染同意帶了打王鞭進宮,心裡總算出了一口惡氣,等到她們出了墨沁院,枇杷已經抱著打王鞭出來了,一眾人坐上雲王府的馬車,一路直奔皇宮而去。

  宮中,嘉臨宮。

  此時嘉臨宮坐滿了人,因著此事牽扯太大,竟然牽扯到了燕郡王,所以皇上命人把錦親王會的王爺,秦國公府的老國公,燕王爺,雲王爺,趙丞相,武安候,宣平候等人皆宣進了宮中,再加上先前和燕祁一起進宮的藍大將軍和秦國公府的世子秦煜城等人,大殿上滿滿的人,皇上還沒有來得及審理這件案子。

  大殿外面太監再次的稟報:“皇上,禮部尚書唐大人進宮來了,燕王府的燕郡王妃也進宮來了。”

  “宣他們進來吧。”

  皇帝眼神幽暗,望了望大殿下首的燕祁,唇角勾出似笑非笑,如若能讓雲染親眼看到燕祁被抓入大牢才好呢。

  楚逸祺身側的藍筱凌眉眼更是說不出的歡愉,眼神晶亮,雲染,今日本宮就要讓你親眼看著你的男人被抓進大牢,若是坐實了燕祁的罪名,你燕王府一干人誰也落不得好,藍筱凌忍不住抬起衣袖,掩嘴輕笑。

  殿外,雲染和唐子騫走了進來,雲染一進來,眼神落到了燕祁的身上,看到他完好無恙,心裡才鬆了一口氣,眸光迎上燕祁的眸光,兩個人的視線痴痴的糾纏在一起,若不是殿上滿是人,兩個人真想深深的擁抱在一起,分開的這些日子,每時每刻都想見到對方,恨不得長了一雙翅膀立刻飛到對方的身邊。

  燕祁眸光深邃幽沉,緊鎖著雲染,真想狠狠的抱著她,親吻她,這些日子,他每每想起她,便睡不著覺,每多待一日想念便多一分,濃濃的如酒一般的烈。

  大殿上首,皇帝咳了一聲,殿下的兩人才分開視線,望向上首的皇上。

  雲染壓抑下心頭的欣喜,沉穩的和唐子騫向上首的皇帝施禮:“臣(臣婦)見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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