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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祁一手拽著褲腿,一手望雲染:“郡主確定不查,本郡王是真的受了傷的,要不然鐵定給郡主跪一個贖罪。”

  雲染磨牙,算你狠,陰沉著臉揮手:“我大人大量,不計較了,你放下你的褲腿,穿起靴子吧。”

  燕祁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又恢復了一臉風霽雪月的神情,望向雲染:“那這第一點本郡王算是過關了嗎?”

  雲染想說沒過,可是望了望燕郡王的架式,指不定又要卷褲腿,她不怕他卷褲腿,她是估死了這傢伙膝蓋上真有傷,所以用不著看了。

  現在她看到這傢伙牙疼,事實上她本來先前提出第一點的時候,想附加一條,必須當眾向她負荊請罪,可是這傢伙分明是猜出了她下面的話,所以趕緊的閃身就走,她壓根來不及附加這條件,所以人家大黑晚上的來負荊請罪來了。

  說來說去,這傢伙才是陰險又鄙卑的那一個,而這一次還讓她無話可說。

  “第二點,趕緊的把我的四萬五千兩的銀票還回來,對了,若是這一次還像上次一樣是假的銀票,別怪本郡主和你翻臉,別以為我沒辦法,若是你把我逼急了,我就嫁給皇帝,做一個寵妃,然後專門的算計你們燕王府,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燕祁臉上布著溫融皎潔的光輝,唇角笑意柔和:“這一次絕對不會是假的,請郡主查驗。”

  燕祁奉上一張銀票,雲染取了過來,借著房間內的燈光看了一眼,隨之,臉色好看了一些,唇角的笑意露了出來,看燕祁這貨多多少少的入眼一些了,因為燕某人送的不是四萬五千兩的銀票,而且十萬兩的銀票。

  雲染眉眼歡笑,愉快的收起銀票,望著燕郡王揮手:“好了,白蓮花,你挺上道的,既然你上道,本郡主原諒你了,我們從此後井水不犯河水,放心啊,本郡主不會再想法算計你了,你安心些啊。”

  燕祁瞳眸深邃,笑意瀲灩:“長平郡主果然大人大量,燕某佩服。”

  好聽話誰都愛聽,雲染自然也不例外,心裡是真的決定原諒了這貨的,因為燕祁的出發點確實是為了雲王府,否則以燕雲兩大王府的交情,他即便不想娶肯定也會事先告訴她們的,何況他退了她一次婚,她又反擊了一回,這樣算來兩不虧欠了。

  “走吧,”雲染揮手往床上倒去,今晚上她都沒怎麼睡好覺,現在累了。

  誰知道雲染剛躺下,絲帳之外一道白光飄然而進,雲染一驚,臉色難看,這燕賤人不會色心大起吧,雲染忍不住大叫起來:“燕賤人,你找死啊。”

  一隻如玉似的修長大手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嘴巴,黑暗之中燕祁眸光閃閃的盯著雲染,雲染驚出一身的冷汗,不會吧,這燕賤人真的色心上頭,竟然爬上她的床,他這是找死,雲染手指一動摸到一隻銀簪,朝燕郡王刺了過去。

  鬼醫郡王妃 第062章 反敗為勝 王爺休妻

  雲染的銀簪朝著燕祁恨恨的刺過去,燕祁一隻手捂住了雲染的嘴巴,另一隻手阻止雲染的襲擊,兩個人曖昧相近,氣息互噴,雲染的眼睛綠了,咬牙瞪著燕祁,你找死啊,信不信我整死你。

  燕祁小聲低語:“別叫,外面有人過來了。”

  雲染一聽,趕緊的凝神去聽,果然聽到暗處有凌厲的波動,來人武功很厲害,所以先前她壓根沒感受到,此時這些人已經逼近雲王府的外圍了,原來燕祁之所以跳上她的床,是因為有人過來了,雲染搖了搖頭,輕聲低語:“你放開我。”

  不大的空間裡,充斥著這男人身上的雪蓮香味,十分的令人不喜,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捂住她的嘴巴,另外一隻手緊抓著她握著銀簪的手,這樣的姿勢,迫使得雲染整個人窩在他的懷裡,一動也動不了。

  雲染的眼神深邃而幽暗,死死的盯著眼面前的胸脯,恨不得在上面戳幾個洞,是誰說的保持三尺距離的,這是三尺嗎,就算有人過來了,你不會走啊,她就不相信他若不想讓人發現,會有人發現得了他,偏躲到她的床上來。

  她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啊?雲染認真的想這個問題。

  頭頂上方燕祁溫聲軟語的確認:“你確定不叫嗎?不叫本郡王就放開你。”

  雲染磨了一下牙,她又不是傻子,選這時候叫,她比他更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膽敢夜進雲王府,目的是什麼?

  “你放還是不放?信不信我毒死你。”

  雲染話一落,另一隻手便欲打開手腕上的手鐲,燕祁立刻鬆開了手,笑容優雅的開口:“本郡王相信你不會叫的。”

  雲染冷哼一聲,待到手腳自由了,抬眸睨向床上的男人,只見這傢伙一臉慵懶的歪靠在她的床上,似乎當這是他的床了,雲染瞳眸陡暗,身子一撲抬手朝燕祁的脖子上掐過去,惡狠狠的怒罵。

  “我不叫,我掐,掐死你個混蛋,你什麼地方不好躲,竟然躲到我的床上來了,你這是毀人清譽知道不?”

  燕祁黑如點漆的瞳仁閃過瀲灩光華,神容魅惑,不過看雲染惱火的神情,趕緊的開口:“本郡王沒想那麼多,以後絕對不躲你床上了,主要是本郡王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膽敢進雲王府。”

  燕祁小聲的低語,抬手如風拂柳一般的拂開了雲染一雙爪子,笑容明媚的望著雲染。

  雲染本來想掐他的,沒想到現在的她在他面前,根本半點施展不開手腳,可惡的東西,雲染想想不解恨,抬起一隻腳踢了過去,燕祁下意識的伸手一抓,抓到手心的腳光滑小巧,漂亮得像玉瓷,令人想一直握在手掌心,捨不得鬆開,雲染臉黑了,燕祁燕郡王忍不住心裡輕盪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木愣愣的望著掌中的一隻腳,只有他手掌般大,完美得找不到一點暇疵,順著這隻完美的腳往上,是雪白如玉線條完美的小腿,再往上,燕郡王臉頰陡的燒燙了一下,飛快的鬆掉了手,像抓到了什麼燙手的東西一般,眼晴看再不敢看那綠了臉色的雲染,心跳比往常快了一分。

  雲染一拳襲擊了過去,這一次準確無語的擊中了燕郡王的左眼,燕祁一痛,整個人清醒過來,抬眸望向雲染,雲染的另一隻拳頭朝他的右眼襲來,燕郡王那激盪的心啊,蕩然無存,只剩下一個念頭,這女人太彪悍了,燕祁身子一避避了開來,趕緊的離得這女人遠些。

  雲染臉色難看的怒罵:“流氓,色鬼。”

  燕祁眸色幽暗,自覺理虧,飛快的接口:“本郡王是無意的,不是有意摸你腳的,要不然本郡王也讓你摸回來,這樣一人一次誰也不吃虧。”

  “摸你的頭啊,你以為我稀憾你那隻臭腳,留著吧。”

  雲染氣憤的說道,燕祁眉一挑,很認真說道:“長平郡主,本郡王的腳不臭,很香,要不要聞聞?”

  “聞你個大頭鬼,”雲染又想打人了,剛伸手,燕祁眸色陡的暈開凌厲的寒芒,伸手按住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他輕聲軟語:“有人進你的院子了,來人武功很厲害。”

  雲染一聽不動了,望了望凝神往外望的男人,只見他精緻的面容上暈開濃烈的凜冽鋒芒,黑如點漆的瞳眸之中攏著迷濛的光芒,好似明珠的輕輝一般瀲灩,即便周身攏著殺氣,可依舊無損他的溫融高雅,讓人覺得此人是優雅溫潤的,事實上這個人是一柄隱而不發的利劍,若是動,只怕劍出鞘必見血而回。

  想到他和自已一連串的交手,雲染深刻的感受到,這人確實是顧念她是雲王府的人,雖然教訓她算計她,但並沒有對她動殺機,若是他對她動了殺機,只怕她未必躲得過去。

  雲染如此一想,臉色變幻了幾下,手指一動,從燕祁的手中抽了出來,不過這一次安份得多,燕祁回望了她一眼,低聲說道:“外面一共來了六個人,只有一個人進來了,其餘的人皆守在外面。”

  雲染眼神一暗,隨之手指一動,打開了手上的鐲子,一抹幽香飄在房間裡,燕祁瞳眸攸的一暗,趕緊的斂息,這女人又下毒。

  “解藥?”

  雲染扯了扯唇角,倒是沒有多說話,扔了一枚解毒丸給燕祁,因為門外來人已經逼近了她的房間。

  兩個人隱在紗帳之中一動不動,屋外之人略停一下,閃身進了房間,雲染立刻沉聲喝問:“什麼人,竟然深夜闖進我燕王府?”

  她動作俐落的一掀紗帳望出去,只見暈黃的燈光之下,立著一個俊逸眉色攏著冷霜之色的男人,定王楚逸霖,雲染沒想到來的竟然是定王,他這大黑晚上的跑到她的房間裡做什麼?

  “不知道定王殿下前來雲王府有什麼事?”

  楚逸霖望著燈光之下眉眼俏麗的女子,瞳眸閃過幽寒,這個女人他若得不到,別人休想得到。

  “本王前來雲王府,想再最後問一次長平郡主,若是本王願意娶你,你是否嫁,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

  楚逸霖是真的很想娶這個女人,他覺得這世上能配得上他的也就是這個女人了,若是她不嫁他,似乎別的女人都配不上定王妃的身份。

  雲染一臉的黑線條,這男人腦子沒病吧,大黑晚上的跑來問她嫁不嫁他,還一臉施恩的嘴臉,她以為她稀憾他啊。

  “對不起,定王殿下,我沒興趣嫁你,定王殿下請回吧。”

  “本王言盡於此了,但願你日後不後悔,”既然她不為他所用,那麼他定然要除掉她。

  楚逸霖瞳眸一抹陰狠,望向雲染冷笑道:“長平郡主是不是該把解藥給本王,好讓本王離開啊?”

  原來楚逸霖早就知道房中布下了毒藥,不過他一點不擔心,淡淡的說道:“若是本王死在雲王府里,相信雲王府一個也逃脫不了,本王的手下可就在院子外面呢?”

  “你倒是挺聰明的,事先留了手下在外面,”雲染冷笑,手中拋出一枚藥丸:“給你,快走吧,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楚逸霖眸光深暗,唇角幽光明滅,古怪一笑,轉身便走,並沒有再留下,也沒有過多的為難雲染。

  身後的雲染滿臉的若有所思,這定王殿下前來雲王府難道就是為了問她嫁不嫁嗎?這似乎不太可能,今晚這男人來肯定有古怪。

  燕祁懶懶的聲音響起來:“楚逸霖今晚之所以出現,恐怕是為了造成與你幽會的假像,他這麼出現一下,肯定有人看到了,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

  他說完身形一動,飄出了雲染的大床,溫和的笑望向雲染:“長平郡主,今晚本郡王可是做到了你提的兩點條件了,你是不是不計較從前本郡王所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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