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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染挑了眉,想著定王楚逸霖事情,揮了揮手:“走吧,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了,燕郡王大可以放心。”

  燕祁溫潤一笑,總算滿意了,飄然而出出了茹香院。

  身後的雲染想著楚逸霖的出現,又想到了先前小憐兒的死,忽地腦海中有些明了,原來真相卻是這樣的,唇角勾出陰暗的冷笑,阮心蘭,沒想到你早就和定王勾結到一起去了,難怪定王今晚會出現,其實是為了造成一種假像罷了,我等著。

  雲染不做多想,歪到床上去睡覺,紗帳之中充斥著一股幽淡的香味,卻是燕祁的味道,想到了燕祁,她就想到了先前那傢伙占她便宜的事情,臉色微暗,不過想想從此後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了,算了。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雲王府吵鬧成一團,因為六小姐雲憐兒不見了,而且有人在王府後面的碧湖邊發現了六小姐的繡花鞋,很顯然的六小姐雲憐兒失足落湖了,不過一個小丫頭怎麼會半夜跑到西北的碧湖去呢,很顯然的是有人謀害了六小姐啊,誰會謀害一個孩子啊。

  老王妃立刻下令開始清查,很快查到了一些眉目。

  雲染在茹香院睡得正熟,便被枇杷喚醒了:“郡主,老王妃派人來請郡主過去一趟。”

  雲染心知肚明是什麼事,慢條斯理的起身,本來她是不想去的,但是這是事關自己的事如何能錯過呢,而且她想看看人家怎麼唱的這戲。

  茗玉院的正堂里,上首端坐著老王妃,下首兩側分別端坐著雲紫嘯和雲王妃,另外還端坐著一些小姐。

  下首跪著一些丫頭婆子,有茹香院裡的丫頭和婆子,還有六小姐雲憐兒的奶娘,另外跪著的是容姨娘,此時容姨娘眼睛紅腫,披頭散髮的像個瘋子,她一看到雲染走進來,尖叫著開口:“郡主,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她是你六妹妹啊,你怎麼下得了狠心殺她呢?”

  雲染有些無語的望著這女人,理也不理她,徑直走過去給雲紫嘯和老王妃見禮。

  待到她坐下來,上首的老王妃臉色難看的望著雲染:“雲染,你為什麼要害你六妹妹?”

  雲染掃了一眼老王妃,又望了一眼雲王妃,這女人眼裡一閃而過的狠戾,隨之恢復如常,這女人若是不除,她就永無寧日,所以她必然要除掉她。

  “祖母這話從何而來啊,我什麼時候害過六妹妹了?”

  老王妃看到雲染,同樣心裡惱火,正是因為她,所以玉珍才會被送往夏家去的,那可是她一手養大的孩子啊,想想老王妃就心疼。

  所以發生了現如今這樣的事情,老王妃想都不想便認為是雲染干出來的,哪怕不是她乾的,最好也賴到她頭上。

  雲紫嘯臉色不好看,望著自個的母親:“母親,染兒怎麼可能會害小憐兒呢,這事還沒有查清楚呢,你千萬不要冤枉了染兒。”

  老王妃瞪了雲紫嘯一眼,望向雲染。

  “你說不是你乾的?”

  老王妃望向六小姐雲憐兒的奶娘:“陳媽媽,你說說昨晚上的事情。”

  六小姐的奶娘陳媽媽飛快的開口:“昨天晚上六小姐一直要去找郡主玩,奴婢攔住她了,她一直到臨睡前還念叨著這件事,想去找郡主玩,後來奴婢看著她睡了才離開的,可是天近亮的時候,奴婢發現六小姐不見了。”

  陳媽媽哭了起來,老王妃的眸光又望向了下首跪著的茹香院的丫鬟可兒和一個婆子:“你們兩個來說,一個接一個的說。”

  只見可兒抬首望了雲染一眼,然後飛快的垂首,有些害怕不敢看雲染,小聲的稟道:“六小姐是來找過郡主的,奴婢看到六小姐偷偷的溜進了郡主的房間,不過她進去後奴婢沒看到她出來。”

  可兒手指緊掐進衣服里,心中一股怨氣,誰叫郡主不重用她的,她原本是茹香院的二等丫鬟,結果現在變成三等粗使丫鬟,倒是那柚子,竟然由三等丫鬟變成了二等丫鬟,她太惱火了,王妃答應了她,等收拾了郡主,提她做一等大丫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可兒的話一落,她身邊的一個婆子飛快的稟道:“昨晚上是奴婢當值,奴婢半夜起來小解的時候,看到有人從茹香院郡主的房間出來,嚇了奴婢一跳,奴婢一動也不動的躲起來偷看,發現那男人竟然是,竟然是?”

  那婆子似乎不敢說,直到老王妃喝令她:“還不快說。”

  老婆子才飛快的開口說道:“那個人是來過我們府上拜訪過郡主的定王爺。”

  老王妃抬首望向雲染,臉上一抹戾氣:“雲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定然是你和定王私會,被小憐兒發現了,所以你怕小憐兒說出去,所以下了殺手。”

  老王妃話落,別人沒說話,小憐兒的母親容姨娘早撕心裂肺的叫起來:“郡主,你為什麼這麼狠心要殺小憐兒滅口啊,她那么小,那麼喜歡你,你怎麼下得了手啊。”

  房間裡個個一臉古怪的望著雲染,雲染輕抬手拍了拍,贊道:“果真是天衣無fèng的一齣戲,有趣有趣,不過我可沒有看到小憐兒,可兒你確定看到小憐兒進我的房間找我了?”

  雲染望向可兒的丫頭,可兒不敢看雲染,只顧著點頭:“奴婢看到的。”

  雖然情況對於雲染有些不利,但是雲紫嘯仍然選擇相信雲染。

  “我相信染兒不會對小憐兒動手的。”

  何況染兒不喜歡定王,若是喜歡的話,她早就嫁給定王殿下了。何必和他私會啊,所以這是針對染兒的一個局,雲紫嘯的眼睛暗了,想到什麼似的盯著雲王妃,難道又是這個賤人想出來害染兒的。

  這個該死的東西,剛能動就想主意害人,還害了小憐兒。

  雲紫嘯相信雲染,別人卻是不相信的,尤其是老王妃盯著雲染:“雲染,你還不承認嗎?若是不承認,我就要請定王殿下過來了?”

  雲染忽然就笑了,終於想到為何那男人昨夜夜進茹香院了,原來就是為了坐定與她私會的證明啊,真正是可笑。

  “祖母請。”

  “雲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你承認了,只是我們家裡的事情,若是驚動了定王,你謀害人命的事情就要驚動刑部的人,難道你想進刑部的大牢不成?”

  老王妃氣狠狠的說道,雲染依舊笑容淡淡:“祖母,出了這樣的人命事情,應該把刑部尚書大人請過來。”

  沒想到她竟然同意了,老王妃的臉色更難看了,一側的雲紫嘯臉色黑沉的開口:“這件事就此做罷,不要再追究了。”

  容姨娘如何承認啊,她的女兒不見了,她的女兒死了,難道白死了,王爺太坦護郡主了,她不能讓她的女兒白死啊。

  “王爺,若是你不主持公道,妾身定要前往刑部的大堂去擊鼓鳴冤,妾身定要替死去的小憐兒討一個公道。”

  雲染望向雲紫嘯,坦然的說道:“父王,我沒有殺小憐兒,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讓人去把定王和刑部尚書大人請過來吧,出了人命案子自然要查個水落石出的,不是我,還有別人,總要有個說法的。”

  雲紫嘯望了雲染一眼,看她眉宇氣定神閒,一臉淡然,看來染兒真的沒有做這件事,若是染兒沒做,就是別人做的,他一定要抓住這背後的人,如若是阮心蘭這個賤人干出來的,他饒不過她。

  雲紫嘯的眼神狠戾冰寒,吩咐人立刻前去請定王殿下和刑部尚書過來。

  這裡眾人喝茶等候著,老王妃看雲染一身的氣定神閒,似乎真不是她干出來的,不由得疑惑,難道真不是這女人幹的,那又是誰做出來的,老王妃飛快的望了雲王妃一眼,不由得心驚,不會是自己這個兒媳干出來的吧。

  屋內各人各心思,誰也沒有說話,只有容姨娘傷心欲絕的哭聲。

  定王殿下和刑部尚書秦大人來得極快。

  雲染看到楚逸霖的時候,眼皮都沒有掀一下,看也不看這男人。

  楚逸霖眼神幽暗,心中怒火中燒,嘴角勾著冷笑,待會兒你就笑不出來了。

  皇兄想迎娶你進宮,怎麼可能,他是絕對不會讓這女人進宮為妃的,以雲家的地位,若是雲染進宮,最少是四妃之一的位置。

  雲家的二十萬兵權不就在皇兄的手裡了嗎?皇兄手裡有唐家的二十萬兵權,再加上雲家的,他若想扳倒他卻是不可能的。

  所以現在最緊要的就是除掉雲染,不讓她入宮。

  不嫁他,只有死路一條,定王楚逸霖眼神陰森森的一片殺氣。

  老王妃待到定王楚逸霖和刑部尚書坐下來,把王府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刑部尚書,刑部尚書一聽這事牽涉到定王,不由得遲疑,望了定王一眼:“王爺,你看這事?”

  定王挑高濃黑的眉,一臉凝重的望向老王妃:“你是說,長平她竟然讓人害了六小姐?就因為六小姐發現了我們的事情。”

  楚逸霖話落,房間裡的人個個臉色暗了,定王這話分明是承認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了,昨天定王真的來雲王府和長平郡主私會了,那么小憐兒真的是因為發現了定王和雲染的事情,所以被雲染一怒給?

  容姨娘哭得肝腸寸斷,尖叫連連:“郡主,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小憐兒那么小,她什麼都不知道啊,你為什麼要害了小憐兒啊。”

  雲紫嘯望向定王楚逸霖:“王爺講話可要有證據,萬不能胡言亂語,這可是事關染兒名譽的事情,王爺可不能隨便亂說。”

  楚逸霖挑高了長眉望向雲紫嘯:“本王昨天確實來過雲王府,本王何曾說過假話,若是王爺不相信的話,可召本王的侍衛一問,昨天他們在外面替本王守著的。”

  定王話落,雲紫嘯的臉色黑了,看了看定王,又看了看房間裡的人,個個一臉驚駭的望著雲染。

  雲紫嘯只覺得惱火異常,他相信染兒不是那種殘忍的人,更何況染兒不喜歡定王,這定王擺明了是陷害染兒啊。

  雲紫嘯望向雲染:“染兒,昨天晚上王爺可有進茹香院?”

  雲染挑高柳葉眉,淡淡的笑道:“進了。”

  上首的老王妃一聽雲染的話,忍不住怒火萬丈的叫起來:“雲染,你好大的膽子,自己私下與人幽會,竟然還殘害自已的親妹妹,分明是喪心病狂,我雲王府堅決不容忍這樣的行徑,”

  老王妃望向下首刑部尚書秦大人:“秦大人,把長平郡主帶走吧,按照大宣的律法定罪,老身絕不多說一個字。”

  刑部尚書秦大人望了望老王妃,最後望向雲紫嘯,雲紫嘯惱火的冷喝:“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呢,抓什麼人,我可不允許任何人帶走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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