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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現在不是她報復她,而是她要開始和她清算以前的帳了,她又如何會允許她被休回阮府呢,她要她好好的待在雲王府里,身敗名裂,從此後再無翻身的機會。

  雲染望向雲紫嘯,緩緩的開口:“父王,今日乃是皇上宴請各國使臣的日子,這樣的大日子休妻實在是不妥,女兒求父王收回成命吧,雖然四妹妹犯了錯,但是王妃一直是疼愛女兒的啊,從前女兒犯了錯,王妃總是安慰女兒,長平,你沒有錯,有錯的是他們,你是對的,所以別傷心,母妃支持你,你不要理會那些人,父王,王妃一直很疼愛我,這一次你就饒過她吧。”

  雲染不卑不亢的說著雲王妃以前對她的好,可是聽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卻是另外一個意義,這是一個做母親的該教導女兒的嗎,女兒犯了錯,不但不糾正她的是非觀,竟然還鼓勵她,這哪裡是寵愛啊,分明是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啊,原來這女人的真面貌竟然如此險惡。

  在場的不少貴婦只覺得自已比起這女人來立馬高大上了,因為她們至多教訓一頓府中的庶子庶女,還沒有用心險惡到這般田地,比起這女人來,她們可高尚多了。

  可憐的長平郡主,從前那般囂張,原來是被人害的啊,難怪她後來越來越變本加厲,究其根本都是雲王妃這個女人的錯啊,她這是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啊,這一刻很多人討厭雲王妃。

  大殿正中跪著的雲王妃,氣得身子簌簌的抖起來,牙齒咬著下唇,血都溢了出來,這個賤女人哪裡是替她求情啊,她分明是把她推向水深火熱之中,這個女人太可惡了,和她的那個死鬼娘一般的可惡。

  可惜這時候她不能吭聲,因為她只要一說話,只怕所有人都會朝她吐唾沫,雲紫嘯更會二話不說的休掉她。

  雲紫嘯望向雲染,眉微微蹙起來,看來染兒想通了從前的事情,可惜從前他和她說,她從來不聽,現在總算悟了。

  大殿一側的蕭北野再次的開口:“雲王爺,既然長平郡主心地慈善,那王爺就饒過雲王妃一次吧,不過死罪過免,活罪難逃,依本世子的意思,打三十板子讓她長長記性。”

  蕭北野話落,大殿內不少人點頭認同,必竟今日乃是皇上設宴款待各國使臣的日子,王爺當殿休妻實在是不妥,雲紫嘯也明白這個理,所以望向雲王妃的時候,兇狠的命令:“今日先饒你一次,下次若是再犯,本王不會饒過你的。”

  雲王妃只覺得透心的涼,嫁給這個男人這麼多年,什麼都沒有得到,最終得到的只是他的涼薄無情,她恨啊。

  “來人,把王妃帶下去打三十板子,送回王府去。”

  雲紫嘯的手下立刻過來把雲王妃帶下去打板子然後送回王府去,雲挽雪也被雲王爺命人送了回去。

  此案總算告一個段落,眾人皆鬆了一口氣,不過太后和定王楚逸霖的臉色卻十分的不好看,他們還以為今日可以收拾雲染,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一點事都沒有,楚逸霖和太后心裡恨意難平,不過卻不好再多說什麼。

  大殿內,皇帝下令,宴席正式開始。

  所有人紛紛按照官階開始找位置坐下來,雲染跟著雲紫嘯的身後一路往前面走去,正好看到燕郡王燕祁也往前面走去,雲染的眸光剛瞄向燕祁,只見這廝輕聲低語:“長平郡主,你不必心存感激,本郡王先前之所以替你辯解,可不是為了幫你,是不想在這樣的盛宴上發生姐妹相殘的案子,給我大宣丟臉。”

  雲染本來還在奇怪今天這賤人怎麼這麼好了,竟然幫她說話,不過別以為她會感激他,因為連他這條賤命都是她救的,他為她做點小事,再正常不過了,待聽到燕祁的話,雲染的臉色暗了,直接的冷哼:“誰感激了,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那隻狗,你以為沒你本郡主就沒有活路了。”

  燕祁眸光深邃,唇角是似笑非笑,他身後幾步遠距離走著的正是蕭北野,蕭北野看到雲染,緊走幾步走了過來,一臉關心的詢問雲染:“雲染,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蕭世子剛才的仗言了。”

  燕祁立刻拿話阻雲染的話:“他也不過是狗拿耗子的那隻狗。”

  蕭北野臉色微暗,望向燕祁,又望向雲染:“燕郡王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惡人的話你猜不到,既然猜不到就不要猜,”雲染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蕭北野聽得雲山霧罩的,不過心裡卻很高興,因為先前燕祁出言幫助雲染,擺明了雲染不當回事,這讓他高興。

  殿內,眾人很快按官階坐好,三國使臣坐在殿前台階之上,下首陪坐的一些朝中重臣,錦親王府,逍遙王府,燕王府,雲王府,然後是大長公主府,秦國公府,一階一階按順序而下,從大殿上首一直擺到殿外的花園邊,滿滿的皆是人。

  紅木案幾之上,琉璃盎盛滿美酒,雕金縷空朱紅木的食盒中擺放著珍稀的菜餚,玉盤中盛放了各種新鮮的水果。

  每一張案幾後面跪著一名宮女,待到眾人坐下來,宮女小心翼翼的倒滿了酒。

  經過雲挽雪自導自演的一齣戲後,大殿內的氣氛有些沉重。

  皇帝楚逸祺雖然心情不暢,身為東道主,卻不能對別國的使臣不理不睬,所以率先的端起了面前的琉璃盎,敬向了三國的使臣。

  “感謝各位使臣遠道而來祝賀朕的大婚之喜,朕在此敬各位一杯,祝各位使臣今晚喝得痛快一點,玩得開心一點。”

  楚逸祺一開口,三國的使臣自然不會不給面子,紛紛的端起酒杯來,與上首的楚逸祺幹了一杯。

  氣氛因此活絡了起來,殿內的人開始一邊吃酒一邊說話兒,蕭北野姬擎天秦文瀚等人遙遙的向皇帝敬酒,祝皇帝即將到來的大婚之喜,並祝皇帝早日生下皇室的嫡子,這話說到楚逸祺的心坎里去了,皇帝臉色好看得多了,一邊和三國使臣喝酒,一邊命歌姬上來跳舞。

  真正是歌舞昇平,欣欣相榮的好景像,可是這表像之下又隱藏了多少的刀光劍影呢。

  酒過三巡,楚逸祺讓歌姬退了下去,笑望向蕭北野,姬擎天還有秦文瀚三人。

  “我大宣別的沒有,就是才子佳人多,今兒個三國使臣遠道而來,就讓大家欣賞一番我大宣的美妙琴聲和舞蹈,丞相府的趙小姐和宣平候府的江小姐,可是我們大宣有名的才女,她們的琴和舞蹈,可是妙不可言的。對了,還有一樣恐怕是你們沒看過的,那就是長平郡主的五色流光畫,這個五色流光畫連朕都沒有見過,今晚與你們一起來欣賞一番。”

  楚逸祺話一落,西雪國的蕭北野率先站了起來,張揚的笑道:“本世子一路上聽到不少人說起長平郡主創下的五色流光畫,美妙至極,堪稱天下一絕,本世子早就想見一見了,今日倒是有勞長平郡主了。”

  蕭北野狂野熱情的眸光落到了雲染的身上,雲染輕笑,溫和的說道“蕭世子客氣了,粗淺之作,實難登大雅之堂,既然蕭世子有興趣,待會兒雲染就為大家繪圖一幅。”

  “好,慡快。”蕭北野揚眉笑起來,抬首望向上首的皇帝楚逸祺:“既然長平郡主願意作五色流光畫,那就別表演什麼歌舞了,那些粗俗之物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我們誰沒有見過啊。”

  蕭北野話一落,殿內的氣氛有些冷凝,不少人望向宣平候府的江襲月,還有丞相府的趙清妍,這兩個女人一琴一舞,都是精妙之作,可是現在到了蕭世子的口裡,卻成了粗淺之物,不知道她們是否能忍受。

  江襲月和趙清妍二人果然臉色難看了,兩個人眼裡攏上了淚光,尤其是趙清妍,瞳眸之中雨霧漸升,那委屈不堪的神情,令人心疼,別人不說話,東炎的姬太子就說話了,眉一蹙陰沉無比的開口。

  “蕭世子,自古琴棋書畫之中流傳了多少曠世名作,本宮倒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雅作竟然成了粗淺之物了,倒是那從未聽說過的什麼流光畫,竟然被蕭世子奉為上等奇物了,蕭世子果然與眾不同,要本宮說,那什麼流光畫只不過取個新穎奇巧罷了,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蕭世子若是喜歡什麼流光畫,大可日後登門請長平郡主作圖一幅,還是不要在大殿之中影響別人的心情了。”

  東炎姬太子話一落,殿內氣氛更凝重了,個個望向了雲染,此時雲染臉色淡淡,不過心中來了氣,望向姬擎天,她救了燕祁這麼一個白眼狼吧,沒想到又救了姬擎天這麼一個白眼狼,她這是有多倒霉啊。

  蕭北野俊美狂野的五官一下子攏上了黑氣,陰驁的瞪視著對面的姬擎天:“姬太子身為一國太子,難道兩耳不聞窗外事,還曠世名作,你以為她們彈得出曠世名作嗎,如若本世子消息不錯的話,這位江小姐好像是前年的花王大賽第一名,不過她並沒有拿到花王的金冠,再來說這位趙清妍小姐,好像是去年的花王大賽第一名吧,去年她同樣沒有拿到花王的金冠,這說明什麼,說明她們的琴和舞技一般,何來的曠世之作?”

  蕭北野話一落,江襲月和趙清妍兩個人氣得眼睛都紅了。

  她們雖然沒有拿到花王金冠,可是她們拿到了第一名,他以為花王金冠是那麼好拿的嗎?

  江襲月和趙清妍一起望向雲染,眼神狼戾兇惡,都是因為這個女人,蕭北野才會鄙視她們的。

  趙清妍望向蕭北野,清冷的開口:“蕭世子的意思是今年長平郡主會拿到花王的金冠嗎?如若她拿不到花王的金冠呢?”

  蕭北野瞳眸微暗,沒想到趙清妍竟然見針插fèng的抓住雲染。

  蕭北野飛快的開口:“本世子相信長平郡主絕對不會比趙小姐差的,若不然,今晚大殿之上比試一場如何?”

  蕭北野話落,望向不遠的雲染:“長平郡主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殿內不少人臉上神色微變,今晚宮宴之上蕭北野全然的維護雲染,而且對雲染一直很體貼,他這是毫不掩飾自已的追求之意了,皇帝和太后臉色微微的幽暗,定王楚逸霖望向大殿上舉手投足優雅水靈如出水芙蓉花的嬌麗女子,心裡嫉恨不已。

  燕郡王燕祁的眸光深邃,飛快的望向雲染,唇角是似笑非笑,看雲染的眸光分明對蕭北野也是有興趣的,這讓他十分的不慡,誰讓雲染給他招事的,他也不會讓她痛快的。

  燕祁不等雲染開口,率先站了起來:“蕭世子的提議真是不錯,今日宮宴圖的就是個熱鬧,既如此就讓江小姐趙小姐和長平郡主比試一番又如何。”

  燕祁回望向上首的楚逸祺:“皇上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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