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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松的到來是春玉沒有料到的,顏棋瞧不上武大郎那個三寸丁谷樹皮,難道還瞧不上武松嗎?武松那樣的男人,哪個女人看了不心動?如果顏棋瞧上了武松,那她的計劃還能實現嗎?可恨她偏偏被顏棋打發出來買菜。春玉匆匆忙忙買了幾樣鮮菜魚肉,一路小跑著回去,跌跌撞撞的撞到了人也顧不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想來想去,原創了一個人物做男主。

  第98章 潘金蓮5

  北上歸來又一次路過陽穀縣,也是有緣讓他和他的小廝行安在一旁看得明白看得明白,那個小偷趁著撞人的時候,偷了那行色匆匆的姑娘的錢袋子。不用吳定風出手,行安就把那毛賊給制服了。裡面的銀子不算多,可對於平常人家來說也不算少了。雖然那姑娘一溜煙兒就不見人影了,可是等發現荷包不見的時候,一定會回來尋的。

  吳定風從行安手裡接過那荷包,上面的針線不算精細,可是卻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胭脂香。“好清雅的香氣。馥而不濃,凝而不澀。”再細看,荷包的內口上繡著“潘記胭脂鋪”五個字。吳定風看著這五個小楷字,突然想到當初那個叫“潘金蓮”的潑辣美人。

  春玉一路小跑著回了家,看到武大郎已經回來了,而顏棋在廚房做飯。打量了一下武松的神情,從他面上只看出親人相逢的喜悅,沒看出對顏棋這樣一個美人有什麼念想,倒是那個土兵眼珠子亂轉,一會兒往廚房瞟一眼的。

  春玉笑笑,跟武大郎說去廚房幫忙。春玉一邊洗菜擇菜,一邊又去打量顏棋,只看出她認認真真熗鍋炒菜,仿佛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做飯上,不見她因為見了一武松那樣一個英雄氣概的男人而臉紅慌亂什麼的。春玉悄悄鬆了一口氣,又納悶起來,如果武松那樣的人物都不能讓顏棋正眼看一眼,那她要看上什麼樣的?總不能早打定主意出家做姑子去吧?

  顏棋下意識是想討好一下武松,這餐飯做的很認真。先是做了個雞絲拌菜、又切了她自己做的皮凍還有她自己滷的豬蹄和豬肝給他們下酒,給他們上的酒是她特意做的蒸餾酒,又醇又烈又香,不知道比之武松喝的“三碗不過崗”如何。

  然後又做了油豆腐、雞蛋炒蒜苗、紅燒肉、爆炒肉片豆芽菜、釀香菇、蒸香魚、糖醋排骨、白菜包肉卷、木須肉、醉鴨子都是肉菜。做好這些菜後,顏棋覺得自己的後背都僵了,這才盛了一份乾淨的飯菜,端著去自己房裡吃。

  春玉伺候在他們身邊,做些倒酒的事情。手中的酒壺散發出醇厚的酒香,武松他們吃著直呼好酒好菜,春玉有些不安,眼角看到顏棋端著飯菜上樓,揚聲道:“姐姐飯做好了?要去房裡吃飯嗎?”

  “嗯,你們吃你們的。”顏棋答道,又對武松他們說:“如果不夠,廚房還有多做飯菜,讓春玉去端來就行。”

  “那我買回來的那幾隻肥螃蟹呢?也蒸好了?我這就去端來,這秋天的蟹最好了,蟹黃又厚又香。”

  顏棋連白眼都懶得翻,春玉總是瞅著機會暗暗地給她使絆子,“他們之前吃了柿子,不能吃螃蟹,這兩種食物相剋,一起吃了會中毒的。所以那螃蟹我沒做,你要是想吃的話,自己去廚房蒸吧。”

  這兩種食物相剋,春玉還真不知道。誰讓她是窮人出身,能吃飽飯就不錯了。

  武松出現了 ,西門慶也不遠了。

  西門慶早就聽說過潘金蓮的名聲,,依照西門慶對女人的評議,女人還是溫柔可人的好,像潘金蓮這樣外號“胭脂刺兒”、“蒺藜花兒”“母老虎”的女人,長得再美也不是佳人,脾氣差更不是好女人。可是因緣巧合見了潘金蓮一面後,西門慶就日思夜想了,這麼烈又這麼美的女人如果能馴服於他,該是多麼值得炫耀的成就。

  對潘金蓮上了心,西門慶在某一日穿的鮮鮮亮亮地去了潘金蓮的胭脂鋪。一隻腳才踏進潘記胭脂鋪一步,就聽到一個女聲道,“客人,這裡是胭脂鋪,我不做男人的生意,請出去。”

  確實,一般來買胭脂的都是女人,可是也沒人規定男人不能賣胭脂。男人都有父母兄妹妻女,總有那麼一些顧家的男人會走進胭脂鋪為自己重要的女子買上一盒胭脂。西門慶打開扇子,停在門口,笑著對裡面的人道:“老闆,在下姓西門,單名一個慶字,是為家裡的女人買胭脂來的。”

  顏棋聽他自稱西門慶,心裡就打了一個突突。在陽穀縣這半年多時間,她也聽說過西門慶的名聲,有錢、風流,多情。除了那些風流韻事,顏棋只覺得他的所作所為狠辣無情又小人。和一個叫花子虛的人稱兄道弟,花子虛莫名死後,他納了花子虛的夫人做小,又占了人的家產。

  店裡其他女客見這男人停在門口,紛紛用帕子或者香扇遮住臉,走出門來。西門慶見狀,作了一個揖。“對不住,因為在下的關係影響到老闆做生意了,待會兒在下定多買些東西補償老闆的損失。”

  “還是那句話,我不做男人的生意,不管你是給誰買的胭脂。”西門慶站在門口,看見那女子面上方才還客氣微笑的表情一下子淡了下來,跟著聲音也疏離了幾分。不做男人的生意?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不過好看吶,西門慶不退反進,“凡是開門做生意,無不求生意紅火,財源廣進。你這女子怎麼把送上門的客人往外推?”

  西門慶一步步走近,顏棋面上的表情帶上了幾分怒氣,眉頭也皺了起來,索性直接打烊關門。西門慶被趕出門來,抱著胳膊看那沒人情的女老闆徑直走到隔壁敲門,進門之前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只覺得美人嬉笑怒罵皆是風情。

  昨天武松來了,武大郎就讓他回家來住,家裡沒他的房間,武大郎就打算在一樓砌個隔間兒。因此他今天沒出門賣餅,找了一個木匠回來做工。

  春玉出來迎顏棋,倒是讓西門慶遇個正著。春玉一看西門慶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顏棋的背影,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他不喜歡一切打顏棋主意的男人,尤其像西門慶這樣身家富貴、相貌倜儻的大老爺。武大郎在屋裡聽到春玉的聲音,連忙出來看。看到西門慶風流倜儻,心裡就不舒服。連忙問春玉發生何事。

  春玉簡略地和武大郎解釋了一下,他這才舒了一口氣西門慶將武大郎上下打量了一番,勉強藏起眼底的不屑。“聽說潘記胭脂鋪的胭脂好,家裡的妻妾極喜歡,故此特意拐了兩條街,來這裡買些討她們歡心,不曾想這潘記胭脂鋪的老闆不肯賣於在下,不知為何?”

  武大郎看他一身錦繡,出手必定不小氣,也不知道顏棋為什麼不賣,想了想道:“嗨,小潘脾氣和人不一樣,胭脂賣誰不是賣的?”武大郎對西門慶笑笑,揚聲對屋裡喊道:“小潘,出來一下,這位老爺要買胭脂。”

  顏棋回來後就去廚房了,撿了一個柿子回屋去吃。武大郎喊她時,她正端著盛柿子的碗上樓梯,聞言停下道:“不賣,我的胭脂不賣給男人。丘家街上有一家叫‘集菁閣’的胭脂鋪,賣的胭脂比我只好不壞,客人可去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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