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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大郎有些尷尬,急聲說道:“小潘這位公子是特意來賣胭脂給家裡的娘子,良情美意豈能辜負?你如何不肯賣?”如果不是武大郎長得黑,恐怕整張臉都是紅的。春玉聽武大郎一個勁兒勸顏棋賣胭脂給西門慶,心裡氣急,直用手掐他,武大郎咧咧嘴。

  顏棋理也不理他,直接回屋去了,倒是讓春玉鬆了一口氣。武大郎沒法,只能連連告罪。西門慶假裝遺憾的搖搖頭,直說無妨。西門慶走後,武大郎問春玉:“你方才掐我作甚?這大街上,讓人看見笑話。”春玉氣他差點兒壞了她的事情,哼了一聲,甩了個白眼進屋裡去了 。

  西門慶是一個十足的唯利是圖、見色忘義的小人,被他盯上不知道會耍出什麼下作手段來。顏棋正為這事兒心煩,武大郎又來找她,說了一通武松過去的事情,說他當初在清河縣和人打架,誤以為把人給打死了,所以逃往外地;又說他脾氣剛烈,武藝高強。如今做了步兵都頭,他們武家也算有了能在陽穀縣紮根的靠山,等閒人家欺負不得。顏棋打斷武大郎的話,“是不是如今武松回來了,你覺得你有了靠山,就能為所欲為,讓我屈服?”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瞧不上我,我也不做那痴心夢。你也說自己脾氣烈,我兄弟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如今咱們同住一個屋檐下,難免有磕磕碰碰的時候,我怕你們為個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傷了和氣。”

  “這個你放心,我雖然脾氣不好,可是也是講道理的,我會待武二哥客客氣氣的。”

  西門慶在顏棋這裡碰了一鼻子灰後,回去就找人商量對策。要說最了解女人的無非就是青樓里的老鴇,西門慶是本地青樓的常客、貴客,他的事情老鴇都是當做頭一樁大事來做。

  吳定風聽說本地有一個花魁,叫姚七媚,又嫵媚又妖嬈。常常畫著妖嬈狐眼妝,其舞姿柔婉多情,又仿佛故事裡的狐妖鬼魅。因此特意去見識一下。姚七媚的妝容是顏棋畫的,眉妝仿照的是張曼玉和王祖賢演的《青蛇》,這裡人叫狐尾眉,眼妝用了眼線拉長了眼尾,稱為狐眼妝。姚七媚也因為顏棋給她化得這個妝容,一躍成為陽穀縣的頭牌花魁,陽穀縣裡八成的富商巨賈都是她的入幕之賓,這其中自然包括西門慶。

  武松本來已經下了班,準備回大哥家吃飯。昨日那一席酒菜,他吃著特別好,尤其是那酒,今天一天都在回味。剛要興沖沖地回家,底下人就來報說本縣最大的青樓繚香閣有武林人士鬧市。陽穀縣的人都知道武松武功高強,像這種武林人士的事情,第一個就想到了武松,畢竟一般的捕快衙役上去說不得是給人送菜的。

  鬧事的自然是吳定風,另一個卻是西門慶。吳定風雖然對顏棋沒什麼想法,可是聽到西門慶和人商議套路她時,尤其顏棋也算是姚七媚的恩人,此時卻和其他人狼狽為奸,商量構陷顏棋的方法,真心看過不眼。藉口爭花魁,好好的教訓了西門慶一番。

  武松到了繚香閣,和吳定風一番對打,互報了家門,武松才知道吳定風是江湖上有名的破竹劍,吳定風才知道武松是江湖上人稱武二、如今的打虎英雄。兩人瞬間有了結交的心思,武松說定要請吳定風回家吃飯,嘗一嘗昨日那醇烈的美酒。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女主和男主出場太少了,加快速度,爭取早點寫完。

  第99章 潘金蓮6

  吳定風對於武家的酒菜並沒有抱多少期望,走南闖北這些年,什麼樣的宴席沒見過?什麼樣的美酒沒喝過?可是隨著一盤盤家常小菜端上桌,吳定風的想法就變了。菜雖然是家常小菜,可是從擺盤、刀工、色澤、味道上足以看出做菜人的誠意和講究。

  胡蘿蔔切片炒,一般人都是按蘿蔔的形狀隨便切成片狀即可,可是在他面前的卻是切成了大小一樣的菱形片;炒好的菜也不是隨便出鍋裝盤,而是做了一個擺盤;蔬菜的顏色上也做了精心的搭配,綠色的菠菜、黑色的木耳、紅色的蘿蔔、藏綠的海帶絲搭配在一起讓人格外有食慾。經過提純加工的蒸餾酒端上桌,成功讓這兩個大男人喝了一個不醉不歸。

  顏棋在廚房忙忙碌碌,準備做些臘腸儲備起來,留著以後慢慢吃。突然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看,一抬頭廚房門口站著一個人。是那個武松中午帶回來,名叫吳定風的男人。是一個很好看的人,若她還是顏棋的時候,一定會猜測這樣一個人有沒有女朋友,倒追的話有幾分把握。

  可現在是古代,顏棋知道這樣被一個陌生男人看著是不合時宜的,開口打破安靜,問道:“公子酒醒了?是要喝茶嗎?”

  “難得這樣大醉一場,醒來口渴的很,是要喝杯茶潤一潤。”吳定風看著顏棋從容起身洗了洗手,從櫥櫃裡拿出茶具沏茶,突然想到在繚香閣里聽到那個名叫西門慶的人和一起狐朋狗友商量設計顏棋的事情。出手教訓西門慶是看不慣他為人,可是此時看到顏棋本人,就變成了不忍心她這樣一個人遭受那樣欺辱。

  “好香的茶。”吳定風端著茶杯,斜倚著門框,嘴裡夸這茶香,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顏棋。

  顏棋手上不停地攪拌肉餡,低著頭回答道:“君子遠庖廚,公子吃過茶就去大堂休息吧。”

  吳定風甜言蜜語道:“姑娘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姑娘天生殊色,艷壓群芳;心似比干,玲瓏七竅;更有一雙巧手,跟著武大郎難道不委屈嗎?我卻為姑娘難過。”

  顏棋心裡罵了一聲“媽的!男人怎麼都這幅德行!”,把手裡的筷子“啪”的一聲甩進盆里,不耐煩道:“我委不委屈與你何干?你難過又與我何干?有這閒心,不如回家孝敬自己爹娘,少操心別人家的事。”

  吳定風英氣的眉毛抖了抖,心跳有那麼一瞬間加速。過了那麼一會兒,心跳鎮定下來,才開口說道:“姑娘好潑辣的脾性。只是兔子再潑辣也只是一隻吃草的兔子,比不過地頭蛇的厲害。”

  顏棋皺眉,“你什麼意思?”

  “我無意中聽到有一個叫西門慶的人要打姑娘的主意。西門慶,我聽說他可是本地的地頭蛇。”吳定風看顏棋聽到“西門慶”這個名字時就變了臉色,繼續道:“看樣子,姑娘也知道他不懷好意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有時候美麗也是一種危險。”

  “危險?”顏棋問道“你到底想怎樣?”然後吳定風頗為自信且誠懇道:“跟我走吧,區區一個西門慶尚且入不得我的眼。”

  “西門慶不是好人,難道你又是什麼好人了?” 顏棋白了他一眼,擦著他肩膀走出廚房,不想再和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男人同處一室。

  過了一會兒,行安找來。看到少爺盯著一個地方發呆,問道:“少爺?你看什麼呢?”

  吳定風拂開行安在他眼前亂晃的手,莫名道:“行安,她的眼睛真漂亮。”

  “少爺?”行安驚慌道:“你不要啊,你是在逗我吧?”

  吳定風不理會行安的大驚小怪,自顧自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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