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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向晚老實地回答:“溫禮。”

  “接吧。”雖然他也有著明顯的一愣,但他還是表現的很大方。

  童向晚不禁抿著唇,遲疑地按了接通鍵,把手機放在耳邊,“餵?”

  “是我。”溫禮在那頭溫潤地說道。

  “嗯,有事嗎?”童向晚禮貌回應。

  “今天我難得放假,想請你出來吃個飯。”溫禮依舊溫潤地說道。

  童向晚當即拒絕了,“不行,今天莫言出院回家,我想陪。”她話還沒說完,手機便被厲莫言奪了過去。她嚇了一跳,本以為厲莫言會發飆,未料,厲莫言卻說,“請大餐嗎?”

  那頭也明顯一愣,遲疑地“嗯”了一下,厲莫言便說:“方便帶上我嗎?”

  “……”電話那頭有些沉默,最後還是說了一個“好”字。厲莫言便微笑地問:“地址,時間?……好,知道了,待會兒見。”

  他替她把這通不算長的電話講完掛線。童向晚張著嘴想問他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厲莫言倒是先一步回答了她預問的問題,“在醫院好多天沒進油水了,肚子餓死了,這下好了。”

  “你……你不能吃太過油膩的東西。”童向晚蹙了蹙眉,想把電話打回去拒絕,卻被厲莫言給壓住了,“吃一點,怕什麼,好了,別跟個老媽子似的。”

  他語氣帶笑,沒有不耐煩的意思,但不知為何,童向晚心裡片刻產生異樣的情緒,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厲莫言打發走了石向北和杜愛心,便拉著童向晚去百貨商場挑衣服。不是他買,而是給她買。她有些莫名其妙,想發作,卻找不到突破點,只能任由依著他。

  “嗯,這件衣服不錯,你皮膚白,穿這個顯膚色,很好看。”厲莫言滿意地自己點著頭。

  站在面前的童向晚著一身白色連衣裙,鈞瓷的皮膚襯得很完美,加上柔順筆直的長髮,清秀乾淨的臉龐更是錦上添花,加分不少。

  童向晚不甚理解,“為什麼好端端給我買衣服?”

  厲莫言讓營銷員開單子,接過開好的單子,他親昵地摟著她,嘴角含笑,“給自己女人買衣服,不行嗎?”

  童向晚的臉頓時紅了起來,情不自禁地微笑起來。

  然而,厲莫言的笑容只是轉瞬即逝。

  受厲莫言死皮賴臉的“討價還價”,溫禮請他們到A市最高級的大酒店吃飯,定了包房,據說最低消費也要萬元以上。童向晚被服務員領去包房的路上,還不忘罵厲莫言,“你太缺德了。”

  厲莫言無所謂地笑笑,“我不會讓他虧的。”

  “嗯?”童向晚不甚理解。

  厲莫言只是簡簡單單地笑了下,並不打算解釋他剛才那句話。

  賦予我把門打開了,溫禮早已在裡面等候多時,他站起身,看見門口進來的童向晚,有些吃驚,眼底閃著一晃而過的驚艷。厲莫言看在眼裡,雖然嘴上掛著微笑,可眼眸中還是晃過一絲的落寞。

  厲莫言伸出手,朝溫禮玩世不恭地微笑,“你好,軍官。”

  溫禮伸手與他交握,謙謙君子的微笑,“你好,流氓?”

  “嗯哼。”厲莫言微笑眨著眼,就坐。童向晚坐在他旁邊,不發一言。

  厲莫言坐好以後,便問溫禮,“打算一直做軍官嗎?”

  溫禮依舊有禮貌,有板有眼地回答,“應該吧,這是我從小的夢想,晚晚知道的。”他用溫柔的目光轉向童向晚。童向晚忽然感覺頗為尷尬,訕訕笑起,不做回答。

  厲莫言也就糙糙看了眼童向晚,便又自顧自和溫禮說話,“這挺好的,我從小到大,最敬仰的就是軍官了,所以應該敬你一杯。”

  他倒的不是紅酒,而是白酒,而且還是滿滿的一小杯。

  溫禮有些愣,看著厲莫言站起來,手裡端著滿滿的一杯白酒。童向晚不以為然了。她知道厲莫言很能喝酒,這點白酒,就算他一口乾了,也沒什麼問題。倒是溫禮,一直嚴於律己,在部隊裡肯定很少喝酒,酒量應該不怎麼好。這滿滿的一杯白酒下肚……

  厲莫言見溫禮遲遲不肯站起來,不禁挑釁地挑了挑眉,“怎麼?軍官不敢?”

  反而童向晚叮囑厲莫言,“你傷口剛好不久,少喝點吧。”

  厲莫言只是笑,並沒有打算聽她的。

  絕對不能讓情敵看扁了,尤其是溫禮這種個性強的男人。他同樣報以挑眉,“怎麼會?”他當即倒上滿滿一杯白酒,站起來與厲莫言的酒杯嗑了一下,然後先干為敬,一口抿了去。

  厲莫言歪嘴一笑,也一口飲了。

  “來,晚晚,你也該干你學長一杯,遇見就是緣,學長沒少照顧你呢,對吧?”

  童向晚覺得厲莫言很是古怪,她壓根就不會喝酒,別說這白酒了,就是普通的紅酒,一杯她都承受不了。就連溫禮都忍不住說:“晚晚不能喝酒。”

  “喝一點沒事。”厲莫言則笑了笑,用溫柔的眸子注視童向晚,讓她不容拒絕。

  她覺得厲莫言很奇怪,可就不知道期待在哪裡?

  “那喝她紅酒吧。”溫禮給她倒了一小杯紅酒。

  她仰著脖子,小小的抿了一口紅酒。

  “沒誠意,全喝了。”厲莫言蹙了下眉,有些不悅。童向晚咬了咬牙,將剩下的也喝了。

  空腹喝酒,很容易醉的……厲莫言為何一上桌,就開始喝酒,而且還是牛飲?久經戰場的他不可能不知道空腹喝酒對胃不好又容易醉,他這麼做到底是有何目的?是要趁著溫禮喝醉酒,然後好好修理他一頓?這……

  童向晚一想到如此,就覺得無比囧態。按照厲莫言這性格來看,十之八九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破十萬了,鼓掌……

  插pter.30

  童向晚一直覺得厲莫言今天很奇怪。他從未一次性這般瘋狂喝酒,喝得不僅全身發紅,便是眼睛也充滿了血絲。溫禮被厲莫言灌得也開始打酒嗝,原本有張有弛的個性也因酒的催眠,開始蔫菜,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童向晚雖然意識有些清醒,可也和溫禮沒了精神,撲在餐桌上,顯得很難受。

  此飯局,唯獨好酒量的厲莫言獨自清醒,可他似乎也想買醉,不停地給自己灌酒,即使他知道,他的酒量尚且還早,不是到飽和的時候。

  童向晚撐著想睡覺的眼皮,好心勸阻,“莫言,少喝點。”

  剛抬起酒杯的厲莫言稍稍停頓了一會兒,他自嘲地笑了笑,揉著童向晚滑順的直發,“沒事,想和你一起醉。”說罷,便一口飲盡滿滿的一杯酒。

  溫禮撐著沉甸甸的腦袋,按了服務鈴,不一會兒服務員走了進來,問他們有什麼吩咐,溫禮幹著嗓子說:“來幾杯醒酒茶。”

  “好的,稍等。”服務員便走了出去。

  也就是在此時,厲莫言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利索地拿起電話,也不知道在講些什麼,只看見他一味的點頭,臉上有著很凝重的表情,然後掛斷電話,對童向晚說:“你先和溫先生再聚聚,我先回一趟家,給我鑰匙。”

  童向晚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依言從手提包里拿出鑰匙遞給他。

  厲莫言接住電話,微微一笑,便對溫禮說:“有些事情,你們先聊,不好意思。”

  溫禮道:“沒關係。”

  厲莫言一點醉意都沒有,步伐健穩的離開。不知為何,當童向晚把眸子注視過去的時候,覺得厲莫言的背影一直在顫抖。

  屋內只剩下她和溫禮,兩人都略有醉意,十分默契的不想說話,直到服務員送來醒酒茶,兩人喝了些,稍稍有點醒酒後,溫禮才開腔,“你和厲莫言怎麼樣?”

  童向晚愣了愣,笑道:“就那樣吧。”

  溫禮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他想了好一陣子,繼而說道:“厲莫言是在社團里幹活的吧?皇城街的那些娛樂場所都是他的場子,對吧?”

  也許是吧。童向晚一向不過問他的事情,抑或者她極力逃避他所幹的事情。她只是微笑點點頭,也不想多說什麼。

  溫禮卻說:“我記得當年告訴我,一定要拼命的讀書,只有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你說你一直想過人上人的生活,所以才把所有的青春全部耗費在學業上。我還笑說,我們是同一類人,為了自己的目標不惜一切。我們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追求的是什麼,我們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對吧?”

  童向晚呵呵笑了下,十分認同地點頭,“是啊,我們是同一類人。不怕吃苦,就怕功虧於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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