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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艷凰一笑,道:「我才小心眼,你只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景重抱緊鳳艷凰,說,「我只知道大哥哥的好。」

  鳳艷凰輕柔地拉開景重那薄薄的單衣,親吻他頸窩細嫩的皮膚。景重雙手摟緊鳳艷凰,喉嚨又發出誘人的低吟。

  門外丫頭們正要進去,卻見汀蘭走出來,丫頭們忙巴巴地看著她:「既然景先生留在這兒,那將軍有沒有交代今晚不用服侍值夜?」汀蘭只說:「剛想去請示,他們又來了!」眾丫頭說抱怨說:「太荒唐了!好歹把我們解散了再來嘛!」這群丫頭確實無聊了,又不能進房間幹活,又沒得到批准解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等鳳艷凰二人歇了下來,瞅準時機再去請示。

  汀蘭豎起耳朵聽著,過了許久,便又走了進去,掀起帘子進屋收拾地上的衣服,見景重那件單衣也已經在地上了。景重也有些羞,便背過身假寐。鳳艷凰拍著他的肩膀,又扭頭看屋裡,眼神往桌上一把摺扇看了看,道:「大冷的天誰用摺扇?收起來吧。」汀蘭便拿起。景重忙起身,說:「是我的。」

  汀蘭遞了摺扇過來,鳳艷凰卻接過了,攤開一看,只道:「早梅?頗似京華程君的墨跡。」景重忙笑道:「可不是,好容易才求得的。」鳳艷凰聞言一笑,道:「那你說我的字好看,還是他的字好看?」景重也不敢造次了,只笑道:「當然是大哥哥的字好看。」鳳艷凰卻道:「那行,我給你再寫一把,這把就留我這兒了,如何?」

  景重也愣了,半晌沒話說。

  鳳艷凰笑道:「逗你的,呆子。」

  景重才放寬心來,只道:「我說呢,大將軍是最海涵大量的。」

  「我可小氣得很,」鳳艷凰說道,「這個你收藏可以,不許帶身上。」

  景重雖然覺得為難,但仍然點點頭,說:「是的,大哥哥。」

  鳳艷凰低頭又要吻他,卻聽見汀蘭挪動桌椅的聲音。景重羞得忙躲回被窩裡。鳳艷凰也清清嗓子,回過頭對汀蘭說:「行了,你們回去吧。就留兩個在廊下看著火燭便是。」汀蘭答應了便去。鳳艷凰見她走了,便扯開被子,將景重捉出來,輕憐蜜愛了一番。

  景重對鳳艷凰的疑慮冰消雪融,二人更加如膠似漆。鳳艷凰卻是十分疼他,在床笫間也是以他為先,只求他的舒適快活為上,自己的喜好反而為次。景重也隱約感覺到,這不算是他伺候將軍,反像是將軍在服侍他。

  「你想學習服侍將軍?」遙官愣了愣,「那為什麼要找我?」

  「呃,我覺得你比較懂。」景重難為情地說。

  遙官點點頭,卻說:「這個當然。不過我也要先問你一句……將軍管不管你的?」

  景重問道:「怎麼算『管』?」

  遙官便道:「你當真不知道?就是他管不管你去什麼地方、交什麼朋友。我也見些男子恩愛,卻是不管對方的,甚至鼓勵對方娶妻生子,延綿後嗣,也有些真把對方當成了夫妻,便要日夜相對,管得便多些。我就問你,將軍管不管你交朋友,如果他不管,那也無妨,如果他管的話,我可不敢帶壞了你。」

  景重想了想,說:「將軍不許我娶妻生子,但也沒有監管我交友啊。且他也從不問我去過哪兒,見過什麼人。」

  遙官說:「那我也放心些。」

  景重又說:「將軍是什麼人物,自然沒那麼多計較的。」

  「這可難說得很。」遙官卻道,「你不也不管將軍交朋友麼?可將軍要是一休沐就去花街青樓,你能答應?」

  景重便閉上了嘴了。遙官也笑笑,只說有約便去了。

  不過說是青樓也不盡然,莫愁郡比起北洲其他地方,算是個「素齋」。大多藝人也只是賣藝。景重與遙官現在所處的萬斛樓就是「清樓」,而非「青樓」。也有賣藝的男子、女子在陪酒,但也有像景重和遙官這樣開個房間自己吃酒看風景的,因這兒的風景獨好,臨山近湖,氣候清朗,多有奇觀可以寓目,且此樓獨產的「萬斛酒」也是一絕,味道清純卻有濃香,飲千百萬斛而不息,故名「萬斛酒」。

  景重吃過酒,有些昏沉,便往外間去吹吹風,卻見到程謹風來。程謹風卻笑道:「原來是早梅,怎麼也來這兒了?」景重笑答:「原是和遙官一起的。不過遙官有事先行了。」程謹風便邀景重到廂房吃酒。景重已是微醺,和程謹風談話高興,又多吃了幾杯,已是頭昏腦漲,不勝酒力,有些歪歪斜斜的倒在一旁了。程謹風見景重有些醉意,便湊近笑道:「早梅,你是不是醉了?」

  景重道:「確實有些不勝酒力。」

  程謹風便扶起景重,說道:「那你先躺一躺。」

  廂房裡有一個矮榻,程謹風便扶了景重在上面躺著。景重歪著身子,扶著頭,半閉了眼睛躺著,因酒熱而脫了袍子,裡頭一件素色的長衫。程謹風在床邊坐下,又端來了一碗茶。景重道謝接過熱茶便吃。程謹風笑道:「你這件白色的長衫看著普通,但穿在你身上卻很好看。」

  景重有些迷茫,不明所以,只是笑笑。

  程謹風又握起他的手,說道:「這件白色的衣裳配著你醉紅的臉,真有寒霜早梅的素艷之態。」

  這話已很分明,景重聽了也是一驚,忙要抽手,但程謹風已靠了過來。景重唬了好一大跳,抬起膝蓋就頂住了程謹風的肚子,厲聲說道:「休要放肆!」程謹風見景重不願,也沒意思,只笑答:「我太失禮了。你好生休息吧。」說著,程謹風便離去了。程謹風也記著景重醉酒,行動不利,便讓他歇著,也不叫人退房,還令人送去醒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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