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簡陌鳳眸一瞪殺氣更盛!一棍下去打爛托盤,腳下一點貼身上前,抬腿便是一腳飛踹過去!

  陳阜雲一腳落在門內,右腳忙抬起來相迎,一身氣息陰冷,跟鬼一樣。

  “嘭!”

  兩腿交鋒,簡陌腿一麻,牙一咬,悍不畏死,丟了竹棍撲上去就是一拳,砸他的尖嘴猴腮!

  陳阜雲一腳不得進,揮起手中半拉托盤殘軀再次迎上來,一邊怒道:

  “住手!若非看在你母親啊!”

  屋裡,春花掄起門閂給了陳阜雲一下,打的他眼冒星星瞬間呆滯!

  打得好!好機會!

  簡陌右手一個擺拳、左手緊接著一個勾拳砸他老母!

  右手磕到破爛托盤,皮肉被刮翻,鮮血直流;鐵人簡老大一咬牙,出手愈發狠辣,左手一拳兇猛的砸到他下巴,咯嚓一聲,將他下顎打爛;拳頭一翻再補一記直拳,砸他的喉嚨!

  “嘭!”

  一拳過去,陳阜雲差點被打飛,張嘴一口鮮血朝簡陌噴來!

  簡陌身子一輕被拽到一旁,她掃了一眼,卻是朱田靜來了。

  門內春花悍勇的又是一下,門閂砸了陳阜雲的頭,登時將他打的頭破血流朝前撲倒!

  打!

  找死的下作東西!

  “將他拖出來!”簡陌一聲厲喝。

  朱田靜忙上前抓了陳阜雲將他拖出來,順便給了他兩腳,管你二爺還是二奶。

  “妱兒!”陳阜雲聲音愈發像地獄fèng隙冒出來的陰氣叫魂似的滲人,竟然還清醒著且發狠著。

  狠你媽的屁!簡陌復又操起竹棍照著他身上一通好打!血肉四濺,煞氣沖天!

  陳阜雲還有點餘力,下了油鍋的泥鰍似的還要蹦躂。

  簡陌打的愈發給力!一地的湯汁,那偆藥的味兒,刺激的她恨不能就此殺了這賤胚、賤胚!

  “信!”陳阜雲陰冷的嚎叫一聲,有種惡鬼般的怨毒。

  “啪!”一棍將他打暈過去!信不信姐先收拾你!

  簡陌狠狠唾了一口,這才順了一口氣,看一眼屋裡。

  哭美人縮在床後恭桶旁要哭死了,聲音嘶啞氣息虛弱,顫抖著不敢出來。

  春花扶著屋中間桌子上,桌子上,躺著一封信,正睜著妖嬈的雙眼挑釁的看著簡陌。

  ☆、【043】奇怪的信

  陳阜雲不僅要進哭美人的臥房,還弄了偆藥要給哭美人吃,這他媽的純粹是找死!純屬找死!

  簡陌將他打的有出氣沒入氣,才緩過勁兒來;看一眼屋裡,問春花:

  “你怎麼樣?秋月呢?”

  春花比了比桌上的信,咳嗽一聲,吐了一口血;一把擦了嘴角血跡,恭敬又憤懣的道:

  “奴婢,咳咳,沒事。這是二爺送來大爺的信。

  昨兒很晚了二爺非要進來看大夫人,秋月使勁攔著二爺,被打傷了,傷得很重。朱瘸子爺帶人過來好生勸住,將秋月抬到廂房。大夫人一直在那哭,奴婢,將大門關了。

  二爺一早來,非要讓奴婢開門,說不開門他就將秋月先殲後殺。奴婢開了大門,他又要進這屋,您就回來了。嗚嗚,大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咳咳咳……”

  春花一陣咳嗽,又咳出兩口血,噗通一聲跌倒在地,成功的暈過去了。

  簡陌氣的七竅生煙,被氣笑起來,連連點頭,我回來了,回來找這些混帳算帳!她反手掏出匕首,一邊走向陳阜雲,一邊喝道:

  “趕緊去請醫生!你就在那裡哭著,啊!廢物!”

  陳阜雲,還想將秋月先殲後殺,姐就先殲了你!

  不由分說,簡陌一刀挑了他的腳筋,二刀再挑他左腳腳筋!血就在這屋裡歡快的流著吧!死,不是不可以,只是這難道不比死有趣?這難道不比死解恨?簡陌現在要將他抽筋扒皮!

  “啊!”陳阜雲痛醒過來,躺在血泊里,蔫了,渾身顫抖,屎尿不禁,一陣惡臭。

  朱瘸子爺帶著醫生和幾位村民奔進來,都站在門口,擋住了陽光,也將陳阜雲的小廝擋住。

  簡陌冷冷的掃了幾位一眼,將那幾位小廝盯的連連後退,她冷哼一聲,那幾個小廝拔腿就跑。

  收回視線,簡陌心下琢磨,這事兒也怪不上朱瘸子爺,陳阜雲是陳府正經二爺,朱瘸子爺昨兒能攔一攔也是冒了很大風險的。她冷喝道:

  “先好生安頓春花秋月,再找兩個穩妥不怕死的來服侍她。”

  剛進莊的時候簡陌雖然走的快,可聽到那大叔說趙芍慶也來過一趟,指不定還會有什麼人來騷擾哭美人,所以服侍她的人得悍不畏死,就跟春花秋月一樣,這些日子不定受了怎樣的罪。而可恨哭美人,就知道哭,你也衝出來給陳阜雲一棍子,也有點人樣兒!

  可憐又可恨!簡陌懶得理她!

  朱瘸子爺和醫生等進來,看著簡陌,貌似她更需要醫生看看;這會兒事兒過了、仔細一看,簡陌和朱田靜等人跟六團抹布似的,沒一個齊整,很需要醫生。朱田靜的爹娘忍不住抹淚,這樣子也忒悽慘了;不過簡陌比大家都悽慘,倒沒人以為她在虐大家玩。

  簡陌眉頭一皺,一事兒是一事兒;她一會兒再說,她只是皮肉傷。

  朱瘸子爺只好讓人將春花抱出去,安頓在廂房,又讓人陪著醫生去給春花秋月看病抓藥,安排的井井有條;村民也很是配合,不用簡陌操心。

  將緊要的事兒安排下去,簡陌又阻止了朱瘸子爺動陳阜雲的意思,冷冷的道:

  “那信怎麼回事?”

  朱瘸子爺忙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簡陌,一邊說道:

  “昨兒一早,一個小廝來,找到老朽,說儘快將這封信親手給您,完了就走了。”

  那就是此信非彼信。簡陌看朱瘸子爺一眼,嗯了一聲,先看這信。

  信封上啥都沒寫,信也沒封口。抽出來一張信紙,上面,沒一個字,而是一副莫名其妙的塗鴉,姑且也可以稱之為畫。

  撲面而來好大一個太陽,跟小孩畫太陽似的,就是一個圈長一圈毛謂之太陽光;太陽中有一座山;山中又一個太陽,跟山洞似的;山洞中幾筆勾勒了一座陵墓的樣子;陵墓中又有一個太陽,跟陵墓入口似的;陵墓中有一隻獵犬,正在追一隻兔子,仔細一看像是陵墓的壁畫。

  乍一看是塗鴉,細一看像印象畫派或者抽象藝術,再一看像藏寶圖,又一看是狗屁不通。畫法倒是老練,寥寥數筆,十分傳神,忽然讓簡陌想到一個眼裡綻放陽光的人。

  這世上認識她的人,貌似只有他;而這陽光,也正和他視線一樣。

  他正好盯著陳府。而過去一段時間她在陳府搞出那麼大動靜,陳府不定如何地震餘波連連,暗cháo洶湧;趙芍慶不是還殺過來了麼?那他這又是要做什麼?

  聰明的簡老大將這鬼畫符或者達文西密碼又看了一遍,眉頭一挑,無非是三日後一個陵墓打獵的地方,幹嘛?

  簡陌問朱瘸子爺:“這附近有獵場?”

  朱瘸子爺想了想,說道:

  “你們在山裡頭,若是翻山走,往東南方向,離得最近的,應該是順陵旁那個皇家獵場。”

  簡陌再將信看了一遍,手指一彈信紙,手背一滴血落到信紙上,啪嗒一聲。

  朱田芳、朱田兆等人自己收拾了一番,過來幫簡陌收拾,幾人身上都帶著藥,也都很機靈。

  簡陌看了他們一眼,由著他們幫忙;她再看一眼陳阜雲,才問道:

  “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事?趙芍慶想幹嘛?”

  朱瘸子爺嘆了一聲,應道:

  “也沒啥。就是忙著劉家的事,來了幾撥人,鬧騰了一番。強爺在這呆了一陣,等安頓差不多了才走。趙舅爺來,聽意思,像是大爺回了信,讓他們怎麼地教訓大夫人吧,還說要教訓大小姐……說要替大少爺報仇。老朽想,趙舅爺和劉莊頭一樣都不是正經主子,就將他‘勸’走了。哦,聽說魯稽國打得很兇,大爺打了敗戰,傅大將軍好像要親自上陣。”

  朱瘸子爺若有深意的看向簡陌,估計猜到她是陳曉妱了。

  簡陌眉頭挑了一下,給他點了點頭,就是。隱瞞身份,只能瞞住一部分人,減少一些麻煩。另一方面,她又不是陳曉妱,她是借殼上市;叫她陳曉妱她也應,最好還是叫她簡陌。

  不過,再說到信,陳阜新的聖旨,簡陌冷笑一聲,沖朱田靜喝道:

  “拿來!”

  朱田靜忙進屋拿出那封信,那封讓陳阜雲如毒蛇吐毒液一樣興奮的信。

  屋裡哭美人還在恭桶旁哭,悲悲切切,聽得人都膩了。

  簡陌朝那方瞅了一眼,鳳眸一瞪,閃過一抹冷光;回眸,接過信。

  信封一樣空白著,啥也沒寫;簡陌用嘴叼著,一手抽出信紙,貌似很多人看過了,有點皺。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