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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姨娘見著惋芷有些晃神與吃驚,不過兩年多些未見,這宋家大小姐出落得居然如此千嬌百媚。徐禹謙倒是首次見,亦俊雅得似那畫中人,真真是一對壁人。

  宋惋怡見是大堂姐,驚艷之餘又立刻回神,上前兩步朝著兩人便跪下行大禮,哽咽著喊姐姐姐夫。容姨娘這才醒神,也跟著朝兩人跪下。

  惋芷被她們嚇一跳,忙前去扶起落淚的庶堂妹,自有小丫鬟去扶起容姨娘。

  “都是大姑娘了,怎麼還好意思掉金豆豆的。”她取了帕子給拭淚,將人拉到椅子那坐下。

  宋惋怡這才想起姐夫就在邊上,羞紅了臉。

  徐禹謙淡然坐到主位,接過丫鬟奉上的茶,安靜抿著。從頭到尾視線都未曾落在這母女倆身上。

  那邊惋芷已細細問了兩人的經過,一張臉氣得通紅。

  “他還算是個人嗎?!”她氣得站起來,在屋裡踱步兩圈,好大會才站定憋出一句罵人的來。

  徐禹謙此時擱了茶碗,起身走到她跟前抬手摸她的發,拉著人再到身邊坐下。“氣氣就過了,氣出個好歹不值當,岳父那已經回信,會將她們母女倆接回宋府去。有岳母在家中,會照顧好的。”

  容姨娘聽得他的話,忙又要起身想行大禮謝過。

  她不知道為何宋家兩兄弟鬧成那樣,但宋家長房還願意讓她們母女再回去,有個安身之地,於她們來講就是天大的恩情。

  惋芷又讓人將她攔下,眸里的怒意還未散去。“容姨娘,你與五妹妹就安心先在這兒呆到出春再回京去,到時天暖和了路也好走些。有四爺在,他便是知道你們在這兒,也不敢派人上門來的。”

  這些容姨娘都是知道的,若不是徐四爺的人收到消息,先一步將她們直接從宅子救出來,如今女兒早就被人糟蹋了!那喪良心之人要將還未及笄的女兒送給個六十歲老將啊,那人為了在那苟活下去,做的事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便是她也曾差點被他逼著去陪那些軍老爺!

  想到這兩年的事,母女倆又抱在一起抽泣。

  惋芷看著直眼眶泛紅,她們受了這麼些苦,其實與他們長房也有關係。

  徐禹謙最見不得妻子落淚,吩咐人將哭哭啼啼的母女倆先帶去梳洗歇息,晚上再一起用飯,拉著妻子回屋。

  本是握筆批紅的修長雙手輕輕將布巾從水中撈出,絞成半干,然後捧過一張沾了淚痕的小臉,細細給擦拭著。

  “四爺,當年若不是你一直派人跟著,五妹妹與容姨娘怕真活不下去了。父親知道了怕也是會自責的,他想懲罰二叔,卻不知他是無藥可救到那種地步。容姨娘是妾,可惋怡是他女兒啊。”

  惋芷臉上仍遺留著憤怒,徐禹謙左右看看她白皙的臉頰,將帕子丟回銅盆中。

  “他眼中真有親人二字,便不會有先前那些事,若是我動手,宋二下場只會比現在更慘,你父親還是手下留情了。你也不必要太過內疚。”

  他溫聲安撫,惋芷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四爺動手,她二叔怕是要身敗名裂甚至死於非命,到時容姨娘母女怕是活得更堅難。

  她想著兀自嘆口氣,心裡還是難受,權欲真是毀人的東西。

  外邊傳來明叔通傳的聲音。

  山東承宣布政使司孟偉宣派人來請,要見他。

  孟偉宣是循例到青州視察,不過此次帶了任務前來,兩人近來也經常在一起議事。

  徐禹謙應聲,拉著惋芷的手親她指尖。“晚間用飯時不許再哭了,回來若是發現你掉過淚,我明日就讓人把那對母女送走,再連今兒你在寺里犯的錯處一併重罰。”

  男子神色鄭重,惋芷卻鬧紅了臉,什麼重罰不重罰,明明一肚子壞水還敢裝作這樣正經。

  她就呸他一口,若得他挑眉,掐過下巴奪了唇就狠狠的親,末了還在誘人流連的紅唇上輕咬懲罰,才算將人鬆開。

  “先罰你將我桌上那公文謄寫一份,我回府後檢查。”

  她是他的屬下還是他女兒啊!居然罰她抄寫!

  惋芷被他氣得臉通紅,他人卻已經走得沒影了,讓她只能恨恨揪帕子。

  晚間,果然是如徐四爺所預料,三人個女人見面就得先紅眼,好一陣才被丫鬟婆子勸停,用了飯。

  宋惋怡母女一路來都提心弔膽,又奔波,惋芷讓兩人早早便歇下。自己回房沐浴後便又讓金釧銀釧提著燈籠到側邊的書房,認命的去罰抄,左右時辰還早也睡不著。

  徐禹謙與孟偉宣在一處幽靜的宅子裡喝酒。

  山東承宣布政使司孟偉宣已年近花甲,身型微胖,若是不穿官服丟到人堆中極為不顯眼的那種。

  他一說話便先眯眼笑,看著也極平易近人。

  “子沖,陛下交待之事一年已去,可是還未有頭緒?”孟偉宣朝他舉杯。

  徐禹謙亦托杯敬他,將那辛辣的酒釀送入喉中才道:“間中有尋到蛛絲馬跡,卻又被極快抹去,您也清楚,我來此處是真的人生地不熟。不比得京城。”

  “知道你的難處,那邊卻是盯得太緊,我不便插手,一有異動京中怕就會收到消息。何況他每次書信前來都叫盯緊你。”孟偉宣眯著眼說,語氣帶了冷與內疚。“若不是老侯爺當年因我等留了暗疾,他如今該還享樂的,這朝中內閣勢力也不會這樣如日中天。”

  “陛下如今還只沉迷在仙方中,他就不害怕?”他說著又似自言自語,喃喃一句。

  徐禹謙轉了轉手中的白玉酒杯,燭火將那上好的玉質映得直生瑩輝。“陳年往事,孟大人實不必再耿耿於懷,當年若不是你們,父親也避不開一劫。再且,皇上若是不怕,便不會對一個小小逃犯再三下口諭。”

  “希望是我多慮了,你的能力我是看好的!來,喝酒!”

  兩人再舉杯,一直喝到近二更天徐禹謙才回到府衙。

  書房依舊燭火通明,黃毅站在不遠久當值,玉竹給他又送了加厚的披風過來,金釧銀釧圍在廊下的炭爐邊取暖。

  四人見著他前來忙都規矩立好見禮,徐禹謙頷首越過,直接推門進屋。

  在燭火下的女子眉眼柔和,暖暖的光線在她側臉流動,越發顯得她五官精緻柔美。

  “四爺,您回來了。”惋芷聽得動靜,抬頭朝他笑。

  徐禹謙大步走到桌案,先用手去碰她握筆的手背。

  很是暖和,他才露了笑意低頭看桌案上的紙張。“不是只讓你抄那一份。”

  “您本就事務忙,反正都是要抄的,便順手幫您抄了。就當是練字了。”她擱下筆邀功的看著他。

  徐禹謙掃了眼她先前執筆的手,還是覺得彆扭,她真是本事,居然那麼讓人出乎意料,且將他的字寫得已經讓他自己都辨認不清了。

  上前將人拉起來,自己坐到椅子中,再抱了她坐懷裡。“那娘子是想要為夫如何謝你?”

  惋芷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氣,還有胰子的香味,再側頭一看發現他鶴氅內袍子是新換的。

  “您又在外院洗澡,那些衙差哪裡會伺候人,那麼冷的天外邊淨房內也沒有個炭爐的,萬一凍著怎麼辦。”

  她嘟嘴著數落,他卻如吃蜜般甜,甘之如飴。

  “喝了不少,怕熏著你。”說著低頭啃了她白細的脖子一口,“你沐浴過了?”

  “嗯…”

  惋芷才應一聲,卻被他掰著臉擒獲了紅唇,她口中頓時都是清酒香,再被他纏了甜軟丁香,臉頰便也似品過美酒般艷如桃花。

  掠奪夠了她口中的甜美,徐禹謙才鬆開她又不舍似的輕輕吮她艷紅唇瓣,引得她氣喘吁吁,一雙水眸迷離失神。

  他視線也隨之落在那似含霧又媚如絲的眉眼間,將她抱起來一把放在桌案上,兩手撐在案沿俯著身盯著她道:“娘子幫為夫抄公文,還沒說要什麼謝禮呢。”

  他聲音沉啞,莫名誘人,惋芷對上他有著炙熱光芒的星眸,內中涌動她無比熟悉的情絮。她頓時有些口乾,臉也越發的燙。

  徐禹謙卻已又吻住她,大掌熟順的挑開她衣帶,鑽了進去。

  滿手細滑嬌嫩讓他身子緊繃,惋芷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察覺到她的變化,他從深吻轉而變成輕吻,似羽毛般落在她紅唇上,若即若離。

  他的惋芷再他不懈努力下,越來越敏感,越來越勾人的嫵媚。想著,他手掌與指尖越發靈活,便是不看腦海里亦能描繪出被掌控中的旖旎畫面。

  他的呼吸亦急促起來。

  “嗯…四爺,我們回屋。”惋芷身體內湧起令她羞澀的暗cháo。

  他溫柔的吻落在她耳邊:“不回屋,為夫又不是沒在這兒疼過你。”

  他灼熱的呼吸似要將她融化,讓她止不住嚶嚀出聲,如最美妙的樂曲勾起人內心深處的狂熱。

  “惋芷那麼乖,今兒換為夫伺候你可好。”徐禹謙被她輕吟勾去了魂,氣息不穩,手已經褪下她的褲子。

  惋芷依著他發顫,朦朧的眸中水汽越發濃重,紅唇微微張著無助有急促的呼吸……

  他的伺候…她想想連心都會發抖,還是在這桌案上。

  “四爺…不…不行……”她出聲要阻止,卻不清楚她然了情動的聲音多誘人,更似一種邀請。

  徐禹謙掀了她裙子,那種連腳趾都被刺激得蜷縮的蘇麻感使得惋芷呼吸都短了,發出聲貓兒般低吟。

  牡丹滴露,徐禹謙喜歡他的乖乖情緒在他掌控中起伏,在他挑逗中失去思緒,只為他顫抖。

  這種溫柔對待,惋芷慣來是經受不住的,桃花眼中水霧朦朧,似有汪盈盈春水,和她體內的浪cháo一同作亂激得她想發瘋。她手無意識就揪住了桌案上的物件。那辛苦半晚上的公文變得皺巴巴,面目全非。

  “四爺,夫…夫君。”她喘息著,想扭動身子去減緩浪cháo,卻被他緊緊托著臀箍著腰,半分力氣也使不上。

  徐禹謙眸光一暗只顧征伐,只聽得她連連嗚咽幾聲,便坐都坐不住整個人抖著要滑落。他將人撈到懷裡,微微笑著看還沉溺在浪cháo之顛的小姑娘,露出比百花更嬌媚的姿態,可他還未得到饜足。讓她再度像置身在風暴中的小船,只隨著他在追逐浪濤。

  書房傳出的動靜令屋外的四人忙躲得遠遠,金釧銀釧對視一眼,一人給著臉轉身去吩咐廚房燒水備好。黃毅看著自家嬌妻的目光也越發炙熱,若得玉竹臉上紅霞升起,又羞又惱,伸手在他腰間狠狠擰一把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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