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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過狹窄的空間,一動就會碰到他溫熱的肌膚,兩人雖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卻也沒有過這樣的。他整個人都能籠罩著她一般,她還無寸縷。

  徐禹謙卻是手一撈,將她抱坐到腿上,一言不發低頭便吻住她。大掌在她細軟的腰肢上流連好會,才再回到肩頭,繼續給她揉捏。

  酸酸的疼帶著蘇麻的不知所措,惋芷被勾著舌尖仍低低的喊了出來。

  有些急促,似貓兒般,直撩得人心頭如水波蕩漾。

  徐禹謙身上就像是著了火,無一處不滾燙。

  “惋芷…”他唇離開些距離,卻又若即若離的貼著她,按著肩頭的掌手微微一用力。

  小姑娘低低再哼一聲,眉尖蹙起,緊閉著眼沾了濕意的睫毛和她的一起顫抖著。

  徐禹謙趁機又奪了她的舌,手掌繼續緩慢揉按她的肩膀。

  不過半會,他又會鬆開她,再措不及防的手中加些力道,讓嬌嬌撩人的聲音從她紅唇中輕吟流瀉。竟有些樂此不疲。

  許多回後,徐禹謙便覺忍不了,用手去掐了她的細腰,貼著她耳邊道:“乖乖,腳圈好我。”隔著薄薄的綢緞就緊貼她,平靜的水面便如臨風暴,激盪起來。

  惋芷最後軟成一灘水,被他抱回床上。

  看著她cháo紅的臉頰,徐禹謙直想嘆氣,他一忍不住的情況下小姑娘就得難受,偏她還那麼柔順叫他胡作非為。或許她就是抗議了也不會有用。

  惋芷在被窩裡呆了好會,體內的cháo水才平息,其實她有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有種求而不得的感覺。讓她羞於啟齒。

  兩人無聲靜處,屋裡遺留的曖昧氣息越發散不去,徐禹謙又感到體內復甦的不平靜,轉身八寶閣取了易經靠在床頭上讀。

  晦澀的字眼,正好能讓他再多推敲琢磨,壓壓心火。

  值夜的小丫鬟急急敲響槅扇,惋芷忙坐起來,徐禹謙將她按回被子裡,問:“何事。”

  “四爺,秦管事說有要事。”小丫鬟揚高的聲音傳進來。

  這個時候……徐禹謙起身,惋芷又再坐起來。

  “快睡好,別著涼了,我去去就來。”他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見她乖乖又趟回去才轉身取過衣裳穿上,出了屋。

  秦勇站在連接二進的遊廊,見到徐禹謙高大的身影走來,鬆口氣上前與他低語幾聲。

  夜色下,徐禹謙雙眸越發沉鬱,將儒雅的他染上冷意。

  “果真是留不得,動手。”

  “怕是會驚動到那邊。”秦勇皺著眉。

  徐禹謙冷冷一笑,“他是有意的,就想看看我究竟會做到什麼程度,不怕驚動,讓他親眼看看更好。”

  秦勇轉了轉眼珠子,露出陰陰的笑。“那我曉得了。”說著就轉身。

  “秦勇。”徐禹謙卻又喊住他,“調那批人去,從現在開始你的人都撤掉。”

  “四爺,殺雞用牛刀啊?!”

  “再過幾天你就該去天津衛,你不是軍戶出身安插進去就有手尾,這個時候斷不能再牽扯別的事進去。”

  徐禹謙所言使得秦勇癟了癟嘴,又不能反駁,最後吶吶應是轉身安排。

  他則沉著臉站了許久,直至情緒再度恢復平靜,才吁出口濁氣回房。

  次日的頤鶴院,徐家四兄弟聚首一堂,徐老夫人嚴肅坐在高堂中,邊上坐著徐氏族長及衙門見證的官員。老人家將分家的細節說得清楚明白,待四兄弟皆道無異議,便立了文書。

  全程不過一個時辰,半點意外也無。

  只是承恩侯回到屋裡再取開地契的時候,才發現不對來。

  侯府的地契範圍居然不包括槿闌院,他手一抖,二話不說又折回頤鶴院。

  衙門的人已經送走,徐老夫人正與族長說著話,聽大兒子折回臉上的笑頓時就冷了下去。

  承恩侯手拿著地契,心裡翻湧著被欺騙的怒意,也不管還有長輩在,已經嚷了開來。“娘,分家之事,兒子都是依著您,一個不字也沒有的。可是這地契是怎麼回事,為何獨把槿闌院分了出去?我明明記得當年拓建槿闌院動用的是父親留下來的銀子。”

  徐氏族長見這情況趕忙先告辭。

  徐老夫人說了幾句挽留的客套話,才在他再三婉拒下著人將他送走。

  “分家的事內情究竟如何,要我再給你說一遍?”她冷冷看著長子,重新回到坐上。“你父親留下的銀子建的槿闌院又如何?它沒有合在侯府地契上,我就有權利再重新劃分,若你覺得有異議,我現在再將老四找來?可他要動刀動劍,我是不會管了。”

  第59章我手裡沾滿血

  李氏說話又急又快,聲音卻是清脆好聽,像落入玉盤的珍珠般,絲毫不讓人覺得反感。

  惋芷只想笑,是一點也沒被感染急意。“你這是替我急的,我有什麼好怪的,卻是要你先坐下再說,不然是我待客不周了。”

  她從容的神態讓李氏直跺腳:“真真是知道什麼叫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這話能亂用的。”她輕輕掐李氏的手,“那我們邊走邊說可好?”

  李氏臉色才好些,湊在她跟前低聲。“按理還是我多事,可難得你與我投緣,就是讓你覺得我多事也得說了。”

  “你是不是有位堂妹叫宋惋芯的?”

  提到讓自己有不愉快回想的人,惋芷臉色微變,點了點頭。

  “她可不得了!”李氏確認後才繼續道:“她居然要給嚴閣老做貴妾去!”

  惋芷腳步就停住了,臉上的驚訝怎麼也掩蓋不住。

  宋惋芯要給嚴閣老做妾?

  “什麼時候的事?”

  “就曉得你會吃驚。”李氏美眸睨著她,“她已經被嚴夫人安排到一處院子住下,就等這幾日抬進府去,不是我家那位喝多了絮絮叨叨的說宋家二房怎麼著,我也不會知道這是你堂妹。”

  “我還聽說嚴閣老都是在那處院子呆到快宵禁了再家去。”

  俞大人是都指揮的人,這些武官就喜歡盯著文官的風流事,清楚京中官員動向也是正常的,可宋惋芯怎麼就攀上嚴閣老了?

  惋芷下意識覺得事情不是表面看那麼簡單。

  即便是閣老,也是去做妾……宋惋芯不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嗎?

  惋芷表情僵著,李氏伸手推了推她。“你們宋家沒有分家的,你堂妹這樣行事太自降身份了些。貴妾也是妾,就像我這樣沒辦法,做了繼室,也總是越不過前頭的嫡妻去。我隱約記得你還有親姐妹的,若是沒定親,也不知會不會有影響。”

  這又是提醒惋芷一件事來,得給父親去個信才是。

  斂了斂神思,惋芷拉著李氏到花廳坐下。

  下人早上好了茶點,她將一碟棗糕往李氏面前推,道:“你償償這個,香甜卻不膩。今兒也虧得你來告訴我,不然我怕要許久才會知道,我那二叔外放了,夫妻倆也和離了。如今宋惋芯是跟著和離了的許氏在她娘家,這事兒多半是許氏娘家作的。”

  宋家二房和離的事並不是太多人知曉,許氏娘家不顯赫,更沒有人會去宣揚,李氏聽著直咂舌。沒想到還有這樣層關係。

  “那宋惋芯也還是宋家女,許家怎麼敢這樣亂來。”

  肯定這中間是有什麼利益。

  惋芷隱約猜到,卻不太明白利益在哪兒,自然也不會李氏詳細說。

  “可能是見我二叔不在,又想著要攀高枝吧,過幾天剛好也是我那堂妹及笄。”

  她這樣一說,事關宋家和許家的官司,李氏再是耿直也不接話了,消息傳到了就好。李氏便說起惋芷那天離開定國公府後的事。

  “你沒見你離開後,有幾個夫人鬆口氣的樣子,轉頭和定國公老夫人說話就酸酸的,可也不瞧瞧人家定國公老夫人看沒看上她們家。我覺得許五小姐十有八九是要定給五城兵馬司副指揮史的嫡二子,武將世家的肯定還是這樣結親的好,那天我怎麼也就忘記了你兄長與徐世子爺都從文。”

  李氏說話都是一長串,待她說完,惋芷才道:“我在那身份就顯得格格不入的,被誤會了也正常。”但人定國公老夫人還真起過那樣的念頭,如今要定下別家的才叫好,她兄長可無福消受許馨柔。

  “瞧我說得好像很討厭文官似的,其實是羨慕你嫁了個溫文儒雅的狀元郎。”李氏笑了開來,“不多說了,我該回去了。他這幾日沒有去軍營,我是趁他出去喝酒跑出來的,不然晚上又得被像盤問犯人般,囉囉嗦嗦一晚上沒完。”

  惋芷見她說著就站起來,忙挽留:“你才來這會,用過午飯再走吧。”

  李氏體貼道:“下回,你這會肯定也還要忙別的事,我就不給你添亂了。”

  惋芷沒想到直慡性子的李氏,心思也這樣細膩,朝她感激的笑盡在不言中。

  將李氏送到垂花門,見她馬車離去惋芷才轉身回院子。

  李氏是俞大人下屬的嫡次女,也算是利益牽扯下聯的姻,這是四爺後來告訴她的。

  從李氏說話中總感覺她過得並不如意,要不下回問問?

  以李氏的性子應該會說吧。

  惋芷低頭想著,有些心疼這樣一個張弛有度待人真誠的女子。

  路過開著艷紅花兒的一蓬美人焦,惋芷轉到往槿闌院的大路上,餘光卻掃到隱在紅色間樹杆後的一抹天青色。

  男子款式的袍擺。

  她心猛然跳幾下,腳下更快了,身後跟著的十餘個丫鬟婆子及四名護衛,亦加快步伐緊緊追隨著。

  直至她的身影進了儀門,借著遮擋的徐光霽才從樹杆後現身,被陽光照得蒼白的俊臉上,神色漫著悽苦悲哀。

  這怕是此生最後一回衝動,那麼貪戀的看著她從眼前走過。

  “光霽。”

  他身後傳來蒼老的聲音。

  徐光霽閉了眼,眼中的淚意泛濫,良久才轉回身喊祖母。

  徐老夫人伸手拍拍孫子的肩頭,“回吧。”

  老人家眼裡只有慈愛,並沒有對他這不堪表現露出憤怒或失望,只是用柔和的目光看著他。

  卻讓他再控制不住,俯身抱住老人家,像小時候受挫一樣伏在她肩膀無聲落淚。

  “祖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喃喃的懺悔響起,一遍又一遍。

  徐老夫人嘆息,安撫的輕拍他背,等他情緒平復了,牽著他一步步往不遠處的頤鶴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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