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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就期盼著呢。”旋即他又掐過她的腰,低了聲。“那你得讓我好好努力,不然就都是空話。”

  本還不覺得有什麼的惋芷聽他一言,只覺得曖昧讓人臉紅,忙嗔他一眼,心裡呸他白長了副正經雅俊的騙人相貌。

  徐禹謙卻是被她一眼直撩得心裡蘇麻,視線落回在院子的朱漆紅門,不去想滿腦旖旎。

  翌日,侯府里依然賓朋滿座,熱鬧不已。

  惋芷夫妻昨天外出躲了一天,今日斷沒有再不露面的道理。

  待客期間徐老夫幾乎是讓惋芷寸步不離身邊,等到終於散去,惋芷腰都坐麻了。

  徐禹謙回到院子沐浴更衣後,便見小姑娘嬌氣趴在羅漢床上,銀釧拿著美人錘輕輕給她舒緩著。

  揮手讓人出去,他還帶水汽的大掌落在她腰間,緩緩推動。

  恰好的力道使惋芷舒服得直眯眼哼哼。

  貓兒般的聲音委委實抓人,徐禹謙就俯身在她側臉上偷個香,唇邊細膩的肌膚帶著小姑娘誘人甜香,他不滿足的去尋了她的唇勾她的柔軟。

  他午間應酬喝了不少,惋芷便覺得是醉在他的氣息中,被他覆身壓著吻連抬手都不能。

  外邊卻傳來小丫鬟的通報聲,二房三房夫妻來了。

  惋芷忙去推他,顫著聲喊四爺。

  徐禹謙皺眉起身,眼前的人兒衣襟微亂,面若桃花,本就勾人的眼眸染著迷離嫵媚,讓人再多看一眼都要把持不住。

  他忙伸手去遮了她的眼,幫她拉好衣襟。“你再這般看我,可不能好了。”

  昨夜他就忍得難受,總想著小姑娘在他身下綻放的嬌媚,今兒喝些酒是更難自持。兩人論真不過只有了一次,卻是將惋芷潤出別種更讓人衝動的風情。

  收拾妥當,夫妻二人才出寢室到花廳去。

  見了面,二房三房夫妻都有些拘謹受禮又回禮,二太太三太太是過來人,一眼就瞧見出了惋芷與平常的不同,心裡暗道是時機沒來對。

  再落坐後,徐禹謙才看著兩位庶兄道:“兄長許久不到槿闌院了。”

  徐三爺看了徐二爺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四弟,我們也是聽到消息不太敢確定,又著急,只得尋了你來。”

  這樣的開場白,夫妻二人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來,徐禹謙溫和一笑:“兄長但說無妨。”

  “是聽說母親要分家。”陳二爺接道。

  “確有此事。”

  徐禹謙一語讓兩人都站了起來,又尷尬的笑著坐下。

  徐二爺說:“委實太過突然了。”徐三爺也在邊上附和。

  “兄長也不必太過憂心,母親會為你們打算,不過我倒想聽聽兄長對分家後有什麼想法,或許是弟弟能幫上一二的。”

  他們的四弟總是待人溫和,極少干涉家中任何一房的事,像這樣商量著說話也是頭一回。

  徐三爺遲疑許久才道:“有四弟這話,我也就直說了。我與你二哥讀書實在不是強項,只得了個秀才,後來在父親母親的幫助下做了些小買賣養家,卻也是給徐家丟人了。我們這個年紀也不求許多,就是你的侄子們……”

  “如今他們是在族學?”徐禹謙已有猜測是為此事。

  二房三房庶出,徐老夫人待他們是從來不打壓的,可未必長房那邊就不打壓,兩房在侯府日子過得看似舒心,實則也只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分家出去了,他們第一考慮的,定然是子孫後輩的事。

  徐二爺見他問得直接,心中一喜忙道:“是的是的。”

  “族學裡確實人員有些雜,旁支許多認不全的子弟也是在裡頭。”徐禹謙沉吟著緩緩道來,“如若是這事弟弟雖不能承諾讓他們成為監生,但總能介紹到有名的書院去。不過醜話說在前,他們若是在外邊墜了徐家名聲,我是不會輕饒的。”

  他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徐二爺徐三爺卻是又激動又凜然。

  他們二房三房的命運就押在這寶上了。

  送走了人,惋芷看著廊下輕晃的紅燈籠,喃喃道:“分家的事怎麼就透到二房三房耳中了?”

  第58章化淤

  到了春日,午後的風越發和暖。

  徐禹謙從身後圈住惋芷的腰,目光也看向她視線的落點

  他要比她高出近一個頭,除了那微晃的紅燈籠還看到瓦片之上更為開闊的天空。

  “因為有人不甘就那樣被困住了。”他聲音和著風,變得似遠似近。

  惋芷想抬頭,卻知道自己看不到他的神色,便作罷,低低道:“她真是一葉障目,認為所有人都必須為了利益去給他人添堵,娘知道了會生氣吧。”

  “不會叫她老人家知道的,回吧。”他溫聲說著,轉而去牽了她手。

  兩人並肩緩行,陽光落在他們身上,暖意隨著暈光流動。

  晚間用過飯,徐禹謙去了一進書房,惋芷讓季嬤嬤取來披風往後罩房去。

  丫鬟婆子們三三兩兩湊坐在樹下進餐,見她過來都忙起身問安。

  玉桂正拎著食盒從東邊的屋子出來,忙上前無奈道:“太太您怎麼又過來了。”

  “總是不放心你們,你怎麼自己拎東西,食盒也夠沉的。”

  惋芷說著,她身後的銀釧立即上前接過食盒。

  玉桂三人養傷這幾天,她到傍晚總會來看看。

  玉桂和金釧傷要好些,將養兩日除了身上淤青不散,倒不是多疼。玉竹重些在床上躺了兩日,昨日惋芷前來不小心碰著她傷,她還哼唧唧的喊疼。

  “其實沒有什麼大礙了,又不是紙糊的。”玉桂邊說邊將她往房間引,玉竹靠著床頭,金釧拿著盞子在撥燈芯。

  兩人見著她都要行禮,被惋芷攔住了。“感覺怎麼樣,藥酒可有按時用的?”

  金釧說:“都有的,就是玉竹姐姐背後的傷結痂了,她老用手撓。”

  “小蹄子!”玉竹嗔她多嘴,金釧忙縮脖子。

  惋芷見都挺有精神的,放心下來,又坐著和她們說話一會。

  離開時玉桂神秘兮兮的拉她到邊上。

  “太太,四爺身邊那個叫黃毅的護衛曾托小丫鬟帶了傷藥給玉竹。”

  黃毅?

  惋芷有些吃驚,玉竹不是與他不對盤的?每次見著都瞪人。

  “玉竹是什麼反應?”她問道。

  “將傷藥給丟了出去,罵他是幸災樂禍,這是故意膈應她來了。”

  惋芷笑了出來,還真是玉竹的作風。

  不過這事還是要上心,若人只是單純出於關心或為先前衝撞的事賠禮,貿然問什麼反倒讓不好,得觀察些時間。她道聲知道了,才便往回走,碰巧齊媽媽從外邊回府,行色匆匆。

  她看了幾眼,側頭問:“嬤嬤,齊媽媽的小孫兒可是滿月了?”

  季嬤嬤笑道:“是近幾天,四爺昨兒就吩咐了老奴那天出府去給賀一賀。”

  “那天幫我也捎份禮。”惋芷點頭,“你也是知道要分家的事,我身邊丫鬟年齡也大了,以後瑣事怕是更多。”

  “太太的意思是……”季嬤嬤遲疑著問,是想再用齊媽媽?

  惋芷也是突發奇想,畢竟齊媽媽是槿闌院老人還是四爺的奶娘,單獨過日子了,用生不如熟。

  可真用不用還是問問四爺再做決定的好,上回四爺強壓下齊媽媽,是為給自己立威的。

  “也不著急,看看再說吧。”惋芷思緒轉一圈,慢慢踱步回正房。

  徐四爺還沒有回來,惋芷就取來上回做了一半的夏襪,坐在羅漢床邊走針。

  fèng好又開始繡墨竹紋,她很喜歡四爺身上的竹葉清香。

  才繡半邊,徐禹謙便回來了,蹙著眉將她手上的針線抽走。

  “不是說好別在燈下做針線,費眼。”

  銀釧進來奉茶,惋芷笑嘻嘻的接過遞到他手中。

  徐禹謙抓住茶碗和她的手不放,就那麼就著抿了幾口茶水。

  惋芷不敢動,怕自己掙扎要燙著他。

  當茶碗被擱到几上時,惋芷也被順帶撈到了他懷裡,修長的手指在她中指間輕輕一捏,將上方的頂針摘下隨便丟一邊。

  “四爺……”惋芷見著抗議的喊他。

  頂針都不知道滾哪兒了,上回他就丟了一個。

  “下回再不聽,針線也扔了。”徐禹謙低頭去親她唇角。

  這人霸道得很,惋芷撇開臉不讓他得逞。

  季嬤嬤端了藥湯進來,剛好撞到兩人親密,哎喲一聲。

  小姑娘臉就通紅通紅的。

  待季嬤嬤出去還順手帶上槅扇,惋芷才掙扎著要從徐禹謙腿上下來,只是她細胳膊細腿的,徐四爺微微用點勁就治住。

  他看著她氣呼呼的,笑笑,將湯藥端在手裡先嘗了溫度方遞到她唇邊。

  惋芷只好扶著他的手閉眼喝得一滴不剩,呼出口氣,甜甜的果脯就又餵到她嘴中。

  她舌尖不經意勾舔到他指尖,讓徐禹謙縮了手,眸光深暗。

  “四爺,明天就要說清了,不會再添什麼意外吧。還有個事情想問您的意思,齊媽媽那邊是不是可以放放了。”

  惋芷仰著臉認真的說著,徐禹謙壓抑著往下腹竄的衝動,聲音有些啞。“不會有意外的,後宅的事情你拿主意就是,齊媽媽實在有些糊塗了,便是和我鬧情緒也不該針對你。夫妻一體,她沒有想明白。”

  他能理解齊媽媽心裡的落差,可他不能容忍這般是非不分。

  知曉他的意思,惋芷嗯一聲,也實在是感激他先前的各種維護。

  如若不是這樣,她在徐家真要寸步難行。

  徐禹謙此時抱著她就站起來,“傳熱水吧,你肩頭上傷也該上藥了。”

  惋芷不措,只能圈了他的脖子,等反應過來他已經朝外喊吩咐下去。

  如煙的水汽在淨房瀰漫,惋芷小臉被熱氣薰染出一層旖旎的米分色,徐禹謙一雙大手落在她圓潤肩膀上,微微用力給她揉著淤青。

  快三日了,紅腫早已消了下去,就是小姑娘身子骨柔弱嬌氣些,那幾道指印還是那麼明顯。

  其實有些疼,惋芷咬住唇怕自己喊出聲,徐禹謙知道她的習慣,倏地鬆了收脫了上衣只穿著褒褲便跨入浴桶。

  還算寬敞的空間瞬間就狹窄起來。

  惋芷這會不但是臉染了紅暈,瑩玉生輝的肌膚亦泛起米分色。

  “四、四爺…”她有些緊張的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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