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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在戰場上的詭計多端也是盡用在了她的身上,就算這裡面有這刻意的安排在裡面,但最後都是男人用命搏來的。這真是讓一向做事從不言悔的李若愚難得生出了愧疚的心情。

  當替褚勁風換藥時,看見那猙獰的傷口,又是一陣垂淚。

  褚勁風原是心中有氣的,他雖然身在前營,可是每天都有信使往來,通稟著身在郡主府里的若愚的情形。

  所以那日李若愚一番和離分孩子私產的言論自然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原以為自己早就該習慣了那女人的硬冷心腸,,可是當聽完了通稟後,這心內依然是如炸裂開來一般。

  既然她能如此,為何自己卻不能?

  可是冷硬的心腸也不過是堅持了片刻便完敗得一敗塗地。

  在戰場上無往不利的男人,頻頻在這個女子的面前輸得體無完膚。此時看她垂淚的模樣,素白的小臉兒便是掛了露珠的梨花,懷孕後的臉兒倒是豐盈了些,那胸辱也鼓脹的很,將衣服撐得老高,看著更加充滿了一種莫名風姿,勾得人忍不住想要吮一吮那粉紅色的嘴唇。

  當男人心思微動,偏下頭來時,女人倒是主動揚起了脖兒,也熱切地吻住了他的唇,那小舌竟然是迫不及待地往裡鑽。

  久別重逢的一對這般吻在一處,哪裡能不情動,若不是礙著女人懷了身孕,且胎氣不穩,褚勁風可真是想將這不用聽話的綁在營帳的柱子上,吊起手兒,抬了腳兒恣意受用一番。

  待得最後他用盡全身的氣力,忍住了涌動的氣血時,心內便是只能快慰著自己:“且記下這一筆,容得日後算帳!”

  其實前沿海寇已經清掃得差不多了,所餘下的也無非是些掃尾的功夫。

  若愚不能下床,只能安心靜躺平穩胎氣,一時便在軍營里安胎。

  只是這心內的掛念一放下來,便操心起了另一頭,她這般躺著也是極其無聊,便是喚攏香拉來的隨身的帳簿,準備躺在床榻上,慢慢地逐一攏帳。

  這是她多年來的習慣,就算帳目已經由下面的掌柜帳房逐一梳攏好了,她也要最後挨個地核對一下數目。

  可是那算盤還未打響,男人便進了營帳,一看她這架勢,頓時眼睛惡狠狠地一瞪。

  如今李若愚因為理虧,在男人面前時略微短了氣勢的。

  這是她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因為無論是沈如柏也還,南宮雲也罷,都是震懾於她的氣場之下,一句話,便是李若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可是這褚勁風卻是不同,看似二人脾氣皆是冷硬,不大對盤,可是對待李若愚這樣的女子,只能是你要比她還強硬,還有本事,才能克製得住她。

  可惜世間能做到這點的男子本來就不多,就算是有,也還得讓李若愚心甘情願地被他轄制才行。如今褚勁風算是占盡了天時地利。雖然礙著身孕,沒法馬上“人和”,但是能這般被李若愚心虛地極力討好,這心內一時間也是受用不盡的。

  “我……便是翻一翻而已,反正也是躺著無聊……”李若愚自己說得心虛,可是最後便有些惱羞成怒,將帳本撇在一旁道:“不看便是,直直地瞪什麼眼兒?”

  說完便氣悶地轉身躺著。

  可是不消一會,卻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了算盤吧啦的聲音。

  李若愚納悶地回頭一看,倒是有些傻眼。只見大楚威風八面的司馬大人正襟危坐在營帳的桌子旁,皺著眉,一邊看著帳本的數目,一邊扒拉著算盤。

  這位大人也不過是年少時,修習過算經,對於這珠算也是朦朧記了大概,此番經年不用,幾根長指的手法顯得甚是笨拙,那指法路數倒是跟李若愚的同窗蘇小涼頗有幾分神似。

  ☆、第 139 章

  ?  李若愚看了一會他那糾纏的指法,終於噗嗤一下,沒有忍住笑出了聲音來。褚勁風抬眼飄向她,那眼神簡直是上陣殺敵時挑釁一般。

  李若愚半靠在床上沖他揮了揮手,倒是表情頑皮得很,可惜這等召喚小狗的姿態哪能喚來這北方的硬朗男兒?見他紋絲不動,臉兒愈來愈丑,只能開口道:”還請夫君過來,榮我告知這點算的訣竅。”

  這回褚勁風倒是動了動,來到床榻前,一手將若愚摟在身前,而另一隻手拿著那隻黃梨花的小木算盤擺在她眼前,看著那佳人一邊念著口訣,一邊用素白纖長的手指上下撥動著算帳。

  若愚講了一遍,可一抬眼卻看見男人有些心猿意馬盯著她的手指,當下便伸手去戳他的下巴道:“可是都記住了?”

  男人被點得回了神,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指徑直放入了口中,輕咬了一下。

  若愚被他的牙齒咬住,也不敢抽回,只能羞惱道:“怎的也不認真的受教?”

  男人緊緊地摟著她也不說話,若愚坐在他身上微微一動,自然能感覺到這下面驟然起伏的一條地龍。

  褚勁風鬆開了牙齒,只貼著她散發著淡淡幽香的髮鬢,深深地吸了一口,貼著她的耳道:“分開這些是時日,倒是夜夜琢磨著怎麼折騰你,如今倒是一時減緩的刑罰,待過些時日,便要細細地疼愛,到時你便這般個替我撥‘算珠’可好?”

  若愚聽得臉紅,他這般下流的語氣,想必要撥動的是要緊的那兩顆,當下便是微微紅著臉回道:“可是要現在便算一算?”

  褚勁風顧念著她現在胎氣不穩,便立意修習高僧的本事,暫時戒了“色”字,哪裡想到這女子竟然這般自顧的逗引著他。

  守身如玉的熱血男兒哪裡受得了這個,當時便立下了宏圖壯志,要將這珠算撥柱的要義盡掌握各明白,便是抱著懷裡的躺了下來,牽著她的一雙柔荑可著性兒的胡鬧了一通。

  這身在軍營之中,不遠處是士兵操練是發出的呼喝喊聲,竟是隱約有些偷情之感,一時間竟是得了意去,憋悶了許久的精力終於可以大氣磅礴地揮灑在江南的點點沃土之上。

  若愚只是胡鬧了一陣便自睡了去。到了第二天清晨才起,當起床時,褚勁風已經出營操練兵馬去了。可是那幾本帳冊卻整齊的排布在了枕榻邊,打開一看,便可看見褚勁風那矯若游龍的字體便洋洋灑灑標註在帳本的一側,幾處有錯漏的地方俱是標註了出來。

  想來是她昨夜睡去後,司馬大人挑燈熬夜逐一地替她攏算出來的。

  想著以前,她倒是立意栽培著自己的未婚夫沈如柏如何攏帳盤算,並沒有絕對有何不妥之處。可是現在一想到褚勁風那般驕傲的男子卻要熬夜替她算計這些銅臭錢銀,頓時覺得心裡像是堵了什麼似的,竟是一番深深的不舍,總覺得這般的男子怎得竟是被自己磋磨得算計著阿堵物,自己可真是拿焚琴煮鶴,暴斂天物的罪人了。

  當下倒是緩了那每日看帳本的日常,省的男人看不過眼,又偷偷背著自己熬夜算計這些個。

  過了幾日,若愚的脈象終於平穩了,終於由褚勁風陪護著迴轉了李府。

  其實依著褚勁風的意思,是想要讓她留在郡主府里也算是得了照應,可是若愚哪裡肯回去。她心知那淮陰郡主並不喜自己,只不顧是愛撫表弟的緣故,才對自己多加照拂。還是不如在自己的府宅里自在。

  那李母看見了位高權重的女婿竟然與女兒一起過來,自然是喜不自勝。

  當初出嫁時,她疑心女婿將來能嫌棄這弱智的女兒,又擔心女兒將來恢復了清明後又會埋怨自己這做母親的糊塗,將她許配給了不可心之人。

  可是現在女兒恢復了清明,與那司馬大人看起來也是恩愛異常的模樣。這心裡的大石總算是落了地,一時間又是舒暢了不少。

  可是一家歡喜一家憂愁,那關霸這幾日借著奉司馬之命替李老夫人盡一盡孝道的由頭,隔三差五便來李府叨擾,讓那李家大姐不勝其煩,只差放了護院的柴狗阿旺來咬了。

  他本是以為自己這番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沒想到那不聽他的勸慰,與自己一起來李家登門的司馬大人,反而引得那鐵石心腸的小娘們主動尋到了軍營里,沒幾日的功夫,便恩愛得如同新婚的鴛鴦一般成對兒的回來了。

  這可叫關大將軍的心內極不好受,便是偷偷地問那司馬,可是有何妙計,怎的不先知會他一聲?”

  褚勁風優哉游哉地看著這妻兒皆不在自己名下的可憐屬下,只說了一句:“奇貨可居,不可賤賣……”

  關霸聽得愣了半天,才猛然醒悟這是司馬大人拐彎抹角說自己上杆子不是買賣呢!

  當下便是猶如醍醐灌頂,只覺得猛然間領悟了什麼,當下便是自顧籌謀去了。

  因為海寇平盪順遂,一時間那海上的禍端暫時難成氣候。司馬大人倒是可以常駐聊城,陪伴著嬌妻了。

  當李夫人得知原來二女兒也懷了身孕,卻一直因而不談,前些日子總是忘船塢跑時,一時間也是氣得又數落了她一通,當下也不准她再去船塢了。

  可是山中無老虎,小猴子難免就要成精。

  許是因為打小便知道自己要繼承父業,乘船出海,賢兒對操船玩水十分喜愛,幾歲的時候便在宅中的池塘玩著紙船木船,再大些便在姐姐的陪同下去小河中擺弄為他特製的小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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