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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愚不再去靠近他,往日裡總是不太理解的情節終於豁然開朗,怨不得那些被采了花的女子都會一臉哀怨地投井跳河,原來是因為從此以後都要被褚哥哥這樣厭棄的眼神瞪著嗎?

  她心裡也泛起了說不清楚的委屈,哽咽地說:“若……若愚不是貪玩,是……是想跟哥哥在一起……哥哥走的時候,都不跟若愚說一聲……若愚這回真心知錯了,以後再也不偷偷出府了……”說到這,只能伏在被子上抽泣哽咽地大哭。

  這一夜的緊張,也讓褚勁風有些疲累了,他終於放鬆下身子,也倒在了床榻上,無力地揉搓著自己的額頭……他隱約也知道自己先前毫不留情地拒絕到若愚來萬州,才是她這次私自逃離的主因,在擔心,恐懼,憤怒依次在心頭輪轉了一般後,他的腦子也是空的,直覺得統帥指揮著千軍萬馬,也沒有這般的讓人心力交瘁……

  可是……當那嬌軟的身子再一次怯怯地往他的懷裡鑽,緊緊摟著他的腰身時,疲累的同時,也絕望地發現就算是要一輩子照顧這個讓人頭痛的小麻煩,他也甘之如飴……

  終於伸手摟住了那嬌軟的身軀,褚勁風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只用自己的雙手與嘴唇去丈量檢視身下的每一處嫩滑的肌膚,用力地吞進她的每一聲嬌弱的喘息,愛撫住了自己焦灼了一夜的心……

  若愚用力地抱住了身上的男人,嗅聞從他身上傳來的熟悉的氣息,手指纏繞著那順滑地銀髮,嘴裡咿呀呢喃著“再也不離開褚哥哥”一類的話,被他帶動著進入了最原始的節奏……

  到了第二日的清晨,若愚醒了過來,卻發現身邊的褚哥哥已經不在了。她微微動了動,昨天她被褚哥哥毫不留情地要了三個來回,就算最後她承受不住,哭喊地求饒,也沒有換來男人的心軟。又因為跑的路程太遠,小腿的酸痛這時才反找了過來,微微一動,便痛得抽筋。

  她在被窩裡蹬了蹬腿兒,這時蘇秀聽到了動靜連忙走了來,小聲地問:“夫人,您醒了?”

  若愚看著蘇秀因為哭得太多,紅腫了一片的眼,還有那眼下淡淡的淤青,頓時有些羞愧得難以直視。

  一直以來,她都是孩子的心性,行事起來也是可著自己的心意肆無忌憚地去做。可是這一次,她算是連累了身邊的一眾人等。若是不跟隨小涼同來,是不是就不會遇到那些歹人了,這是她在心內默默思索的事情。

  夫子曾經說過,孔聖人“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意思是說,他老人家到了七十歲才可以隨心所欲的做事而又不會逾越了做人的準則。可見這本就是一門難得的修為。她現在的修為還不夠,只以為自己偷偷去,又偷偷回,一切是妥妥帖帖,誰也不會連累,可是這一隨了心性,結果卻是雞飛蛋打。

  蘇秀的眼睛哭得那般的厲害,可見是挨了罰的。這樣若愚的心內更加不好受。經過這一次浩劫,心智如頑童一般的司馬夫人,總算是漸長大了些。

  等到吃完早飯的時候。褚勁風才有重新回了房間準備更衣出門。

  昨日一場宣洩的雲雨後,他見若愚睡熟了,這才起身去提審抓捕到了犯人。這些人的身手不俗,根本不像是一般走街串巷的人牙子,可是通身上下,也翻找不到能證明他們身份的物件,當著幾個人的面,褚勁風凌遲了那個拖拽小涼入假山後林子的男人,看著那血肉模糊的情形,剩下的幾個人終於嚇得準備吐口,可在他們要說出主謀時,卻突然都是身形一頓,直直地吐出一口黑血後,翻著白眼兒毒發氣絕而亡。

  褚勁風親自驗看了他們的屍首,他們的牙齒里根本沒有藏毒,而且看他們方才那副貪生怕死的樣子,也絕非什麼死士一類的勇猛之士。那麼便只有一種可能,這些人都是被事先種埋下了毒藥的,因為事跡敗露,而催發了毒性,於是這些個爪牙才一命嗚呼。

  昨日他救下了兩個少女後,命人繼續向前搜尋,可是還沒走到一半,那地上是銀瓜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後來當手下打探了昨日聽聞了一聲炸裂聲的人後,終於找尋到了囚禁呂小涼的那個院子。

  可是這個院子一直以後主要是存放堆積貨物的,看守院落的人消失得無影無蹤,也無人知道昨日究竟是何人住進了這個院落。

  當問起呂小涼時,她也只說自己當時被蒙住了眼睛,剩下的便一問三不知了。

  不知為何,面對這個神秘之人,褚勁風突然聯想到了自己當初身中的那一支毒箭,那樣霸道狠厲的毒性,若非他此前有奇緣,得以解毒,只怕自己絕不會是只有滿頭銀髮那般的簡單……都是用毒的高手,會不會是同一人所為呢?

  褚勁風收回了思緒,面無表情地看著半蹲在地上,主動代替侍女給自己殷勤穿著鞋子的少女,淡淡地說道:“左右腳,穿反了……”

  ☆、第 68 章

  ?  若愚跪在地上,累了半晌才將一雙鞋子幫褚勁風套上,聽他之言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做的又一樁傻事,便是紅著臉要將鞋子脫下,可惜方才用力猛,那鞋子被他的大腳卡住,卻是怎麼也脫不下,慢慢的,她的手停住了,只是無力坐在褚勁風的腳邊,無力地將臉兒微微靠在他健壯的大腿旁。

  褚勁風等了一會兒,不見她動,便伸手抬起了她的臉兒,卻見她的眉頭微微蹙起,竟是嬌憨的臉上難得顯出幾分愁緒。

  “褚哥哥,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娘卻說我摔壞了腦子,可周夫子卻說我是個竟是奇才,我本以為在書院學習後,便能變得聰明些,可是現在看來卻還是什麼事都做不好的……”

  褚勁風心知昨夜之事,讓她大受挫敗,她一向是心氣高的,不管是以前的李二還是現在的小傻子,都是如此,現在經歷了這挫敗,難免是會心灰意冷。褚勁風心知,現在若是再說些潑冷水的話,讓她徹底認識到自己腦筋不靈光的短處,這樣一來,以後倒也不用去書院讀書了,只要乖乖在家宅里安守便好。

  可是看著那光潔額頭上蹙起的一個小小的“川”,嘴唇微微動了動,卻開口到:“我的若愚自然是聰明的,不然怎麼會想出解了漠河旱情的抽水器具出來?但是有句話說得好,聰明反被聰明誤。就算再聰明的人也有馬失前蹄之時,就好比你賣弄機關矇騙了身邊的僕役,便差點釀成大禍。”

  若愚低下頭,專心地去玩著司馬衣領出的紐扣,又低頭不語了。

  褚勁風也不想她一直這般的鬱結,便開口道:“別玩了,紐扣都要被你扯下來了。去讓蘇秀給你換上一身衣服?”

  若愚一聽不解地眨了眨大眼,褚勁風垂著眼眸道:“你這一路坑蒙拐騙的,不就是為了參加那百工大賽嗎?今日便是敲鑼開賽之時,再不換衣服,我便要自己走了……”

  聽到這裡,若愚激動得小臉都紅了,立刻掙脫了褚勁風的懷抱,快樂無比地喚著蘇秀給她換衣服,方才的煩惱也一掃而空。

  這百工大賽雖然是初次展露崢嶸,可是規模卻不容小覷。各地的能工巧匠匯聚一堂,準備借著這次盛會名揚天下。

  因著展示的奇巧機關占地甚廣,所以便在萬州的演兵場上舉行。所謂術業有專攻,這百工也是分組晉級,分做了兵工農三樣。而從設立的獎銀看,以兵者勝出所得的獎銀最高。

  所以,這演兵的機關競賽也最為激烈,匯聚了大江南北的頂級高手,既有來自南疆的陷阱名師,也有東瀛渡海而來的機關高手,當然聲名最響亮的就是鬼手大師的弟子孟千機。

  而賽事的開場,便是由演兵來打頭陣。畢竟與會的大人們來自不同地方,都是公務繁忙,自然要把最精彩的放在開始欣賞,然後好各自散去。

  當褚勁風攜著若愚來到了設置在高台之上的席位時,這高台上早已經是坐滿了各路而來的達官顯貴。因著賽事甚是有趣,少不得攜著家眷前來。而那平遙公主與太子便坐在了居中最高的席位之上。當司馬大人上來時,眾人的目光自然便被吸引了過去。只見司馬大人今日穿了一身淡煙色的滾邊長袍,滿頭的銀髮仿佛北方胡人的做派攏到了頭頂,用金線纏繞打成了辮子,盤在了一處,看上去英姿颯慡。

  這位司馬大人雖然模樣俊美,可是一干官家女眷實在聽聞了太多的關於這位鬼見愁的殺戮傳聞,再加上他的俊美總是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鬼魅氣息,那一雙利眼投she寒光,總是讓人不敢多看。

  可是今日他的肅殺,卻因為身邊攜著的那少女而減弱不少。

  乖乖,可真是個佳人!只見那少女穿著一身輕盈的胡服禮裙,倒是與司馬大人的打扮相得益彰。頭上也只是打了簡單的髮髻,將頭髮高高束起,顯得那小臉愈加的嬌俏。眼眸里透著說不出的靈動,總是引得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引得那好事的人不由得打探,這少女究竟是何人。

  不過李若愚的所有注意力卻是被那場上的孟夫子盡數吸引去了。壓根沒有注意,坐在太子身旁的那個長相陰柔俊美的男人朝著自己投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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