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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涼跨騎在樹杈上,遠遠地可以看見有一群人正急速奔跑過來,手裡的刀劍在月色下泛著寒光……

  “若愚……我怕……我要我娘……”蘇小涼只是個不到十三歲的少女,已經是被這一夜的變故嚇得手腳發麻了,待得看到有人提刀過來,再思及到自己方才見到的屍體,一直養在閨閣里的少女第一次體會到了死亡與恐懼的滋味,只能抱住樹杈,無助地嗚咽了出來。

  若愚也坐在了另一段的樹杈上,她微微調整了下身體,待得坐穩後對著小涼道:“別怕,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咱們結拜之時說好的,同生共死!這不過是上蒼髮給我們姐妹的試煉,你看那連環影畫裡哪次不是壞人被打得落花流水,今日我們便要為民除害!”

  小涼婆娑了淚眼,這才看清若愚的腰間用麻繩捆了一圈的竹節,隱隱傳來一股火藥的味道。她去了兩隻竹節下來,折了一根樹枝通開了同油紙封住的竹眼兒,然後遞給了小涼說道:“拿住了,別說話,一會要是他們過來聽我的口令!”

  小涼被好友的鎮定安撫住了,使勁吸了吸鼻子,連大氣兒也不敢喘,只盼著這些追趕過來的人能一路往前跑去,離得她們遠一些。

  可惜天不從人願,那領頭的顯然目力驚人,竟然能清楚地辨析地上的腳印,結果一下子便發現那腳印離了主道,一路來了假山附近。

  等到那領頭的燃起了火摺子往高處一舉,自然發現了兩個躲在樹上的少女。

  “二位姑娘,還是乖乖下來吧,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領頭的那人陰測測地說道。可惜若愚才不會信他們的鬼話了。

  當她是沒看過連環畫不成,這等入了夜由窗子爬進來擄人的行徑,分明是採花的盜賊,那畫冊里可都是畫著呢,但凡被盜賊采了的,最後都是要投井跳河的!她水性不好,才不要投井呢!

  當下便是拽下了從那小院倉庫里偷拿來的火摺子,點燃之後,便點了其中一個自己腰間拽下來的一個竹筒,點燃快速朝著那十幾個人扔了了過去,只聽嘭的一聲響,有人躲閃不及被炸裂開來了竹絲扎進如了腿中當真是鑽心的疼。可是因著這爆竹只有一個,到底是威力弱了些,哪裡能嚇退樹下的豺狼?

  只是這聲音甚大,雖然越彩湖地處郊野,遠離城郭,離太子與眾官員暫住之地也有一湖之隔相距甚遠,但是到底是弄出了些動靜,若是引得人來便不好了。當下便是要速戰速決,那首領命令兩個黑衣人爬到了樹上,要拽那兩個少女下來。

  若愚兩隻手各拿了一個竹筒,大喊一聲:“小涼!把竹筒里的火藥倒下去!“

  小涼一聽,連忙抖著手將火藥倒了下,這天女散花便弄得那黑衣人滿身都是,然後若愚扔下一個點燃的竹筒,只那一瞬間,倆個人的身上便是爆起一片火花,

  夏季穿得衣服都很單薄,點燃的火藥在衣服上串滾一遍,隱隱有烤肉的焦味,疼得那兩人一撒手,啊的一聲便跌落在地。若愚騎在樹上,神氣活現,瞪著眼睛學著白天在茶館裡聽到的摺子喊到:“爾等賊子,還不素手投降,否則定讓汝死無葬身之地。”

  可惜,那為首的並沒有被他嚇住,手一揮,又另外竄出了四名大漢。兩人爬樹,兩人上了假山,四面進攻,讓人防不勝防。只頃刻間,小涼和若愚就被惡人抓住了腳,惡人用力向下一拽,單手攬著小涼和若愚的腰跳下樹來。

  只是那四人也被那竹筒火藥崩得狼狽不堪,若愚又是彪悍的,連蹬帶踹,加上滿口的利齒,擒住她的人剛剛被迸濺的皮膚又新添了幾道傷痕,惱得他舉手便要打。為首之人,眼明手快,連忙制止,說道:“不能傷她一根毫毛。堵了嘴,捆起來,將她帶走。”

  然後,掃了眼那哭得抽搐不已的蘇小涼,對抱著她的人說道:“這個就賞了你。舒慡了之後,抹掉她身上的首飾,殺了拋屍吧。”

  直到這時,若愚的大俠夢才總算是清醒了點,她被堵了嘴,瞪大眼睛看著那幾個黑衣人一臉yín色地拉扯著小涼的衣服朝著假山後面走去。用心內隱約猜到了他們要對小涼做什麼,當下便是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想要喊,可是她的手腳俱已經被捆住了,哪裡能夠去救她的姐妹?

  就在她被黑衣人背到了背上時,突然伴著一隻響箭,那黑衣人被一下she中了大腿,哎呦一聲栽倒在地。

  就在那轉瞬之間,若愚只覺得有一個獵豹一般的身影迅速朝著自己飛撲了過來,一把將她撈起,然後便被緊緊地按在了一個寬闊的懷中,緊接著耳旁傳來的俱是悽厲的慘叫聲,

  一個冷冷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不要弄死,挑斷了他們的手腳筋,一片片地往下削肉!”

  等到他被抱到了馬車上時,借著馬車上微弱的燈光,她終於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微挑的劍眉下,是一雙早已經染紅了的異瞳,跳躍的火苗映襯下,散發著妖冶的凶光,額頭靠近太陽穴的地方,因為怒火而崩出一根根的青筋,挺直的鼻子下,那一雙薄唇抿得猶如開刃的刀芒。

  雖然他面無表情,也沒有出聲喝罵,可是若愚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這一次,她從沒有這般清晰地認識到,她似乎終於闖下了難以彌補的滔天大禍!

  就在這時,褚司馬用平靜的語調開口問道:“玩得開心嗎?”

  ☆、第 67 章

  ?  若是平時,若愚還不得撒嬌撲過去?可今天她只能板板兒的坐在馬車上,仿佛被巨蛇盯住的小青蛙,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小……小涼怎麼樣了?若愚雖然被司馬大人的臉色嚇住了,可是到底還是關心著自己的小友,不知死活的猶自問道。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小涼的哭聲,只見她被兩個侍衛攙扶著上了另一輛馬車,那蘇大人早已經醒了酒,站在馬車的一邊,瞪著眼兒地罵小涼。

  “想知道她怎麼樣了?”待得馬車動了,褚勁風一邊平靜地問,一邊用一根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頰,然後說道,“一會便慢慢地告訴你……”

  等到了褚勁風暫住的驛館,他單手便將若愚從馬車上拎了下來,略顯粗魯地提著入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把房門緊閉,將人扔在了寬大的床榻之上。

  若愚在床榻上打了個滾兒,才堪堪止住了身形。

  她從來沒有被褚勁風這般粗魯地對待過,就算他再生氣,也無非是冷了臉子或者是狠狠地痛罵著自己。

  可是今日的夫君卻冷酷得簡直不露一絲感情。若愚剛剛經歷了一場劫難,雖然在小涼麵前堅強得很,可是心裡哪會沒有半點害怕,在見到了褚勁風的那一刻,心內竟然是猛地鬆了一口氣,一個夜晚緊繃著的情緒一鬆懈,滿身的疲憊也盡襲了來,她不想再面對褚哥哥的滿身怒火,只能學了田鼠,使勁往床榻上的被子裡鑽,然後進入黑幽的夢鄉……

  可惜天不遂人願,還沒等她將身子鑽進被裡,她便被大力地扯了出來,翻了個身後。男人已經牢牢跨坐在了她的身上,兩根手指狠狠地鉗住了她的下巴說道:“不是想知道小涼怎麼了嗎?我來慢慢地告訴你……”

  說完,她的唇被狠狠地鉗住,被用力地吸吮啃哧著,男人毫不留情,仿佛是對待玩物一般肆意地玩弄著,舔著她的嘴唇微微抬起說道:“不光是小涼,你也會被這樣對待,那些男人會剝掉你的衣服,肆意地用盡各種下流的手段享用著女人的滋味。然後你們會被殺,可那都是最仁慈的待遇,若是被賣掉呢?

  若愚,你這摔傻了的腦子用沒有想過,若是被賣到最下賤的娼戶里又是什麼樣的境遇?到那時,你和你那不長腦子的蠢友便會被迫著每日迎來送來,天天要在床上敞開胸懷逢迎著一個又一個不同的男人,他們每個人都會如我一般,做著同樣的事情……”

  若愚的眼淚終於噴涌了,她緊緊地摟住了身上的男人,失聲痛哭,因為害怕而渾身都在戰慄著。

  她沒有注意到,男人幾次伸出手臂想要反手摟住她,可是到底握緊了拳頭,強自忍耐住了。

  若愚如今的腦子越來越活絡了。這本應該是好事,可是她的機靈卻是全用在了調皮上,上次從書院偷跑了出來,戲弄公主和袁家二小姐的事情雖然不算大,可是他到底沒有狠下心來給她立規矩,這才釀成了今日之禍。

  當他從那被冷水潑醒的蘇知縣的嘴裡問道了客棧的地址後,一路快馬趕到,卻看到婆子被迷暈,兩個小妮子蹤影全無,那時他是怎樣的心膽俱裂?方才他嘴裡說的那些,也是他在那一瞬間腦子裡翻騰的,無論是哪一樣境遇,只要想到若愚會遭受到,他的心裡便如被沸油烹煮一般。

  當他看到了地上的銀瓜子,順著這些銀光一路追尋過來時,遠遠便聽見了那爆竹炸裂的聲音。那一刻,他全力驅趕這馬匹,搭弓she箭這才及時地救下了兩個狗膽包天的少女。

  今日絕對不能再對她姑息手軟……這麼想著,褚勁風終於收回了手臂,用力將懷裡的少女推倒了床鋪上,若愚掙扎這坐起來,再接再厲繼續去摟抱住男人健碩的腰身,然後又被大力毫不留情地推倒……往復幾次,就算床鋪還算柔軟,後背也被撞得有些發痛,可是更讓她心慌的,卻是男人眼中顯而易見的厭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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