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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兩個太久沒見面了。

  許鹿並不躲避,杜愨很沉默,像往常一樣,問她去哪?

  許鹿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怎麼說。她太不擅長處理感情。

  杜愨帶她到餐廳,正是晚飯時候,杜愨問:“一起吃頓飯吧。”

  點完菜,杜愨和她說:“摩卡我先養著,你不用擔心。照顧好自己就好了。”

  許鹿見他面色不太好,有種疲勞過度的感覺,有些清瘦。

  她點頭。

  杜愨又說:“至於從前的事,我就不再多說了。都是事實。我就是那麼起因。對你,責任也在握。是我先接近你,不然你不會認識我。”

  許鹿把頭轉向窗外,過了一會兒才看著他說:“我需要一個過程,你不用這麼……”

  她說不出來。他這樣認打認罰的樣子,她不想指責他。細究起來,他有什麼錯?

  他就是恰好知道那場意外的時候多說了一句話而已。

  “我不想提了。你也不必再提了,先吃飯。”

  杜愨聽了很久沒說話。等才上來的時候才說:“上班了嗎?”

  許鹿老實說:“暫時不上班,想去念書。”

  杜愨死命的攥著拳頭,餘光看著她,怎麼也看不夠。許鹿大概習慣了,吃飯很快。飯後和他告別:“我先回去了,我住在我媽那裡。和你家不在一個方向太遠了。我先走了。”

  杜愨點頭算是應了……

  等許鹿走出去幾步,他突然說:“也之,你要一直往前走,別回頭看。過去的都過去了。未來的都會是好的。”

  許鹿一瞬間就紅了眼。沒做聲沒回頭,繼續埋頭走。

  杜愨在和她告別。他的責任感太強,不肯原諒自己。又怕她自傷,先她一步做了決定。

  回去後收到杜愨的信息:時間定了告訴我一聲,我去送你。

  許鹿回覆:好的。

  許鹿出發那天下雨,春雨很細碎,綿綿細雨一連下了幾天,天氣越來越暖。

  夏瑾和陸羽去機場送她,陸領執意去送她到德國。她拗不過,也不犟嘴,乖乖聽他們的。

  直到登機都沒有件杜愨。許鹿上飛機前給他發信息:杜愨,再見。

  杜愨彼時正在醫院。

  前幾天出差中被急招回。老爺子狀況不好了。

  心臟手術後,他一直在恢復期,但是年紀大了,並沒有熬過去。

  杜愨在醫院熬了幾夜,醫生一再強調病人年紀大了,最後時間僅能維持生命體徵,並沒有意識。

  他和杜譽小時候都是老爺子帶著,長大了才各自出去闖蕩。出去久了,都忘了回家去看他,最近一年他的狀況都不怎麼好,他不肯讓奶奶告訴他們,一直強調:人到了這個歲數,就是這樣的,把你們叫來也沒用,白折騰你們。

  許鹿走得那天清晨,老爺子還是去了,杜愨奧德眼睛通紅,姑姑哭得不能自已。他一手操辦了老爺子的後事。

  到處都是沉寂,他乏的厲害,靠在牆角抽菸,伸手掏出手機看見許鹿的信息。看了很久,回過神將煙抿在地上,深呼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喪。

  差的明天補上。我的女主在學霸去往學神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拖得太久,我後來記性又差,忘了許鹿媽媽最新的電影叫什麼,忘了杜愨的公司叫什麼,把能忘的都忘了,不得不一遍一遍回去複習……一邊複習一邊罵自己蠢。

  我每次都有認真學大綱,但是每回寫著寫著就飛遠了……

  寫完後一對照,簡直不可置信……

  完全是兩個故事……

  ☆、第四十三章

  處理完老爺子的後事,杜愨像病了一場一樣。左腿疼的走不了路,有些低燒,在醫院住了兩天。廖女士才知道他曾經差點要了命,嚇得大呼小叫。杜和均去醫院照顧他,見他這副樣子,恨聲恨氣說:“二十幾就這幅樣子,三十幾了還是這副樣子。你就沒點長進?”

  杜愨老實說:“這段時間休息的少,淋了雨,腿不是很好。其他的沒什麼。您先回去吧。我沒什麼問題。”

  杜和均和他實在沒什麼話說,好像辭職那年開始,他們父子的關係突然就斷了。誰也不肯和誰多說,誰也不給對方了解的機會。

  杜和均琪氣結:“就你這副樣子,我和你媽還能指望你?有什麼事你大可大大方方說出來。我能把你怎麼樣?”

  杜愨不說話,印象中杜和均很少這麼和他說話,他最多的就是瞪人,然後就是叫他進書房,然後開始打。

  那年辭職後,他被他打慘了。他被叫進書房,他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取了藤條開始抽,他疼的嘴裡含著一口血,就是不肯開口。最後被打的趴在地板上,廖素梅進來哭天搶地的叫罵一通,才了了。

  杜愨坐起身指了指床邊的椅子,杜和均這才面色好看了些,順勢坐下。

  杜愨淡淡問:“我這人確實沒什麼長進,膽小怕事。當年的事是我不對,我一句話沒說。這回也是。您兒子就這幅德行。我知道這麼些年,您也看不上我,但是爸,我是個人,是人就會有感情。當年我是甲方,我自然心理上偏向盧家。覺得大部分責任在我,現在我成了乙方,就知道我錯的多離譜。至於小許,和她沒什麼關係。本來就是我蓄意。你勸勸我媽。成家的事,順其自然。”

  杜和均一聽更氣。

  罵他:“你甭說得好聽。你什麼德行我不清楚?和小許沒可能就乘早,別這麼嘰嘰歪歪。對誰都好。”

  他半天沒說話。轉頭看了眼窗台。

  等杜和均走了才一個人說:“我哪知道我有一天會非她不可?”

  杜愨病了一場後整個人都沉寂了。除了工作基本沒什麼業餘活動了,姚泊回來去看他,他在家給狗拌狗糧,狗糧和肉丁火腿丁。姚泊笑他:“喲,你這狗吃的比我都講究。”

  他端著碗,摸著狗腦袋笑笑不回嘴。

  客廳的書柜上放了好幾本外科教材。電視底下盒子裡收了塊女士的手錶。這個房子就像是兩個人的家。到處能看到女主人的痕跡。

  姚泊不敢多嘴,問:“晚上出去喝一杯?”

  杜愨難得休假,拒絕說:“休息一晚,明天有事要忙。”

  瀚海科技現在一躍成了業內的翹楚。併購的電子集成產業是今年的最大項目,杜愨的工作量加大不止一倍。休假的時候極少。

  姚泊在家裡陪他呆了一上午,他在家和工作完全不是一個狀態。在家隨意很多。洗手間裡有女士的洗漱用品。他一直努力保持著許醫生在的狀態,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說。

  走的時候杜愨正好帶狗出門散步,狗很依賴他,親昵的貼著他的腿。姚泊又覺得也好,至少他還有個伴。

  許鹿租的公寓離學校很近。價格很客觀。她有電肉疼,當年在這裡她住的離學校不是很近,那時候房租沒現在這麼貴。

  陸領里里外外給她都聯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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